其实调配了两瓶解药,有一瓶他一直随身携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若遇裴擎南强劲,他好牵制他。
另外一瓶,是打算放着备用了,不过当时还没有转移,就被裴擎南的人一锅端了。
所幸,裴擎南的人就算拿到解药,也没有人可以把解药找出来。毕竟,当时一次性被端掉的病菌那么多,瓶瓶罐罐大多一样,谁知道哪瓶才是解药?
“解菌剂在哪里?”宫琳问。
“阿琳,你不必关心这个事情,你曾经与老师说过,你只关心宫本原野怎么死,别的事情你一概不关心,你现在这样子,有点不乖哦。”司徒琰笑看着宫琳。
“好,那我不关心解菌剂,我问另一个问题,小北现在在哪里?”宫琳问。
司徒琰笑,一脸神秘:“别担心她,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宫琳神情陡然一变,迅速与陆鸿交换了眼神,两个人眸底皆是凝重。
心头最紧的,莫过于裴擎南。
他在听到宫琳询问小北在哪里时,他就没办法淡定,他一只拳头悄然在身后紧攥成拳,指甲都不自禁地掐进手心里,他完全没办法放松,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淡定神情来。
“老师,请你放过小北。”宫琳望着司徒琰,“昨夜,我梦到母亲了。母亲说,她在下面过得不好。”
司徒琰神情顿时变了:“她还说了什么?”
明知道,这是宫琳胡说的,可是,他就是认真了,哪怕是骗他的,他也想要认真。只因为,这个故事里的女主角是慧子,是他从未改变的执念。
“她还说,她这辈子造了不少孽,希望我从此多做善事,为她消业抵债。”宫琳看紧司徒琰,“她还提到你了。”
司徒琰神情更紧张了:“她提到我什么?她说什么了?”
“母亲说,这辈子最后悔的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不该瞎了眼,在你与宫本原野之间选择了宫本原野。”宫琳说。
司徒琰听到这句话,眸子里有泪光闪动,他声音沙哑地问:“第二件呢?”
宫琳说:“第二件,就是不该告诉你真相。她当年把我托付给你,是希望你可以活下去,怕你因为她去寻死路,所以,让你照顾我,要照顾我,你就得好好活着。她昨晚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太苦了,你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她现在因为你手染鲜血,被很多小鬼缠身,她在下面的日子过得很凄苦。”
司徒琰喃喃:“我不再染血了,不再染了,我只要宫本原野一个人的命,别的所有人,我都放过。”
“老师,放了小北好不好?”宫琳恳求司徒琰。
“好,都好。”司徒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把解菌剂给我好不好?母亲说,她想要看到更多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当是圆了你们阴差阳错不能在一起的遗憾。”宫琳说。
突然,一道黑影扑向她。
陆鸿迅速反应,却还是迟了一步。
原野掐住了宫琳的脖子,强大的求生意念让他刚才拼尽全力一扑,真的一举成功了,他掐到了宫琳的脖子。
“放开她!”陆鸿、司徒琰、宫本达夫同时开口。
原野却把宫琳的脖子掐得更紧。
宫琳伸手掐住原野的虎口,掰住他的大拇指,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解救自己。
可是没用,此刻的原野,仿佛发狂的困兽,他力大无穷,狠狠地掐住宫琳的脖子,他将她拽进怀里,贴着自己,要是司徒琰开枪,首先打到的也会是宫琳。
“把枪放下!”他看向司徒琰,命令的语气。
司徒琰的枪口还是对准原野:“你在跟我说话?你觉得我会在乎宫琳的命?她说笑话诓我,我还会在乎她的命?”
“我不管你在不在乎,我不与你废话,要么把枪放下,要么替宫琳收尸,横竖她心里没有我这个父亲,我心里也没有她,我就看她死了,你以后怎么向慧子交代?”原野句句往司徒琰的心坎里戳。
“你们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你们当真以为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为了慧子?我是为了这些东西啊!”司徒琰指着一地的箱子,“我是为了真正的荣华富贵!”
“少废话,我数到五,一、二”原野开始数。
“我做你的人质,换宫琳自由!”司徒琰说。
宫本原野唇角便勾起来:“早这样不就什么都好说了吗?自己把枪扔过来,蹲下,双手抱头。”
司徒琰一一照做,先是把枪扔了过去,原野立即用脚把枪勾到了自己的区域。
司徒琰蹲下抱头以后,原野立即将宫琳推了过去,再用枪顶着司徒琰的头。
“老师!”宫琳喊了一声。
陆鸿与裴擎南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刚才并不是没有机会救下司徒琰,但他们没有这么做。
司徒琰心机太深沉,让原野牵制他未偿不是好事。
这样,原野和达夫能够更好的相互制衡。
原野挟住司徒琰以后,他与达夫谈条件:“现在,我们联手抗敌,我们自己的事情,晚一步再解决如何?”
他们指的是裴擎南一行人。
达夫笑:“当然没有问题,现在先生在你的手里,我听你的。”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只是想要一起联手对付国官方的人罢了,毕竟,这一刻,他们都是桑扶人,都是国人的对手。
至于司徒琰的性命,一点也不重要。
原野笑了笑,挑眉扫了扫裴擎南与顾廷昊:“你们所有人退出去,换解菌剂,如何?”
“不如何!”裴擎南淡声。
他身后一排人举着机关枪,蓄势待发。
顾廷昊冰冷的眼神看着宫本原野。
从他见到宫本原野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强压自己想要立即冲过去钉死他的冲动。
看到他,他就会想到柏芊儿。
想到那个女人曾经不顾一切地爬上原野的床,就为了那所谓的物质,把他当傻子。
想到这些事情,他一颗心就会作痛,一阵一阵抽得厉害。
他心痛那段感情,心痛他自己,也心痛他怀里的那抹骨灰。
宫本原野往副手使了个眼色。
一个副手立即走向司徒琰,从他身上摸了摸,搜出一个瓶子来。
原野接过瓶子,挑眉问司徒琰:“司徒,现在我们是一路的,是暂时的盟友,亲爱的盟友,这瓶子里装的,是裴擎南的解菌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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