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民开大道

第15章 该当何罪

    
    姜大长老这一声喝,让门外观审的众弟子,也一同安静了下来。
    姜明暗自撇了唐遗与李子群一眼,发现唐遗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跟着转过头去,盯着那帷幔看。而李子群却在这时,看向了唐遗。
    那姜长老心下明悟,叹了口气,随后眼中杀意毕露。
    唐遗虽然想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可是察觉到自己被姜长老的气息锁定,只能无奈地冲看向自己的李子群笑了笑。
    本来以他目前的境界是觉察不出来的,可是这姜明的杀意非常露骨,唐遗的注意力也基本都在他身上,所以能轻微地感受到。
    “咕噜噜。”
    一阵声响,帷幔被慢慢掀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被包裹得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的人。
    这“人”坐在个四轮车上,被人推了出来。唐遗原以为身后的人会有许秀,然而她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两个戒堂弟子跟在后面推着,缓缓向姜明走去。
    “诸位,”那姜长老却是先面向众人道,“我昨夜于那深山内,救得吾儿。可惜他已经失去意识,浑身是伤,是以他无法露相发言。”
    “可是,”话锋一转,姜长老忿然起怒,双眼大睁,对着堂下呵斥道,“昨夜贺兴验尸结果已出,却是同唐侯爷当日所言不符啊!”
    姜长老与唐遗眼神在空中对视,唐遗真切地感受到他那咬牙切齿的恨,不过没有给姜明任何反馈。
    接着,姜长老一挥臂,便有人抬着一副架子,走了上来。
    架子上盖着白布的地方,显然是放有一个人的身体形态,想来那贺兴的尸身被抬上来了。
    唐遗面色如常,平静温和,只是对姜明道:“姜长老今日这番话,我唐遗倒是不明白了。我那日所言句句属实,何来对错之辩?”
    “唐侯爷不必巧言舌辩,待我以这贺兴的尸身同诸位看看,是对是错一探便知。”姜明没有同唐遗多言,差人打开了白布。
    白布之下,就是贺兴的尸身。不过与唐遗见他当日的死相不同,此刻他的身上,最明显的是被剑捅了三道十分明显的窟窿。
    血迹已干,却有三个空洞让人难以忽视它们的存在。
    唐遗一下子明白过来,扭头一看,那宁城二人果然已不在人群中,而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就是当日宁城带队的弟子们。
    “侯爷寻谁?”姜长老笑着发问,眼睛却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唐遗。
    不等唐遗回话,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在找跟你交过手的宁城?他正是我的弟子,所以他不在门外,他就在这里。”
    话音刚落,从帷幔下又走出一人,手中提着两把剑,面色阴沉,来人正是宁城。
    一把长剑自堂上飞下,立在唐遗的身前,插入地面几寸。
    与此同时,那宁城自堂上飞身翻腾而下,稳稳当当地落在唐遗面前,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目光略有偏转,向下视。
    “如同诸位所见,这贺兴身上有三道剑伤最为致命。”有一个戒堂长老站出来解释。
    他们将架子竖起来,唐遗才发现贺兴的尸身被绑住了,那长老指着三个口子道:“这三剑同属于一式,极为狠辣,一出手便是要取人性命。”
    说着,便转头看向宁城。
    那宁城沉默着,没有说话,姜长老开口道:“宁城,你也跟那徐兰一样不肯说?好,那就由陆慧来说。”
    “不必了。”那宁城终是开了口,深吸一口气,这才抬起头对着门外的师弟师妹们说道,“几日前,我便是这般向唐侯爷请教,唐侯爷后以奇招胜我,你们都还记否?”
    “记得,记得……”
    “自是不敢忘……”
    “………”
    他们说着那些话,仿佛那天晚上,唐遗说的话不存在了一般。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就是了。
    如今图穷匕见,这点手段实在是不算什么。
    “那日,唐侯爷便是以此剑招…将我击溃。”宁城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声音变轻了不少。
    看唐遗没有意见,宁城继续说道:“而今日,这贺兴身上有三道自同一式而出的剑伤,贺兴死时更是与唐侯爷同处一处。”
    接着,宁城闭眼,下了决断:“况且我贤阳南院上,并没有另外一位身具如此剑法者。所以我觉得,此事若非唐遗所为,则贺兴之死不可明也。”
    “原来是唐遗杀了贺兴?!”
    “什么?居然是唐遗?”
    “………”
    身后传来诸多吵闹声,面对这种情形,唐遗依旧面色如常,这让姜长老很不满意。
    不过想着只要把唐遗抓了,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姜明倒是还能按耐住戾气。
    唐遗听着身后群众中前排的戏精发言,然后再传给后排。心里忍不住在想,不知道最后会传成什么样子?怕不是变成我要吃人了。
    “既然唐侯爷没什么意见,那我们就开始下一项恶罪的定夺。”姜长老缓缓开口,本来唐遗等着打断他,然后再对他打击一番。
    结果发现唐遗并没有搭话的意思,甚至点了点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姜长老觉得不太对劲,改变策略,运起灵气,朗声道:“唐遗,你既已伏罪,可知我贤阳南院之院典,对你这般残暴不仁,枉杀同门,且死不悔改之徒,如何判罚?”
    这一声,震得那些修为过低的弟子心中一颤,对姜长老方才所言多信了几分。
    “我倒也想知道,在这贤阳南院,残暴不仁,枉杀同门,且死不悔改之徒,该当何罪!”唐遗却也是逼出灵气来,断声喝到,不过于姜明不同,他只冲着姜长老去。
    唐遗当然知道,残暴不仁,枉杀同门,且死不悔改之徒该当何罪,因为他就是这般做的。
    那姜长老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只是对唐遗道:“背负这些罪名,你早已是死罪一条!而且还要抽皮扒筋而死!”
    接着,转头看着李子群道:“而你的师长,李子群,他也负有管教不严之责。你犯下滔天大罪,他也理当先卸下院长之位,再予以各项处罚。”
    最后,又再次笑着看向唐遗,这笑容很是危险:“唐侯爷,你等的人,恐怕是来不了了。”
    姜长老话音未落,一声巨响自堂后方向传来。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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