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巨大爆炸声,引得戒堂内外的众人惊恐不已。
“卧槽,发生了什么?!”
“好像后山炸了!”
“………”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姜长老眼中惊疑不定,不过还是开口制止了这次争吵:“不要惊慌!被区区火器弄得一个个心神不宁,那还有半分修者的姿态?你们的师长就是这样教育你们的?”
老人一席话语,正要平定局势,结果又是一声巨响。
“轰………!”
这次,不少人能明确感觉到,这正是从真人闭关的山的方向传来的,当即炸开了膛。
“姜长老确定不去看看?”唐遗依旧是平日笑态,在这时候,真是非常欠扁的模样。
这时一人冲入戒堂大喊,上气不接下气地:“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真人…山,真人住的山炸了!”
又是一阵闹哄哄,那姜明也坐不住了,赶忙带着人要过去看看。临走前看了唐遗一眼,对着左右吩咐道:“把这两个人在这好生看管,还没审完,莫要叫他们跑了。”
事关重大,本来不应该多人随行。可是如果是真人修行出了问题,靠姜明一个人的能耐,明显处理不了。所以,他只得把各个长老带上。
门外众人见无戏可看,又是贤阳南院的真人出事,便都离开了戒堂。待众人离去,这里只剩几个看守的弟子,坐在四轮椅上的“姜虎”,以及宁城了。
宁城没有跟着去,而是找了个台阶坐下。他双手交搭,剑放在地上,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唐遗与李子群依旧站在那里,倒是李子群先开口了:“这就是你做的二重准备?”
“差不多吧……子群兄,你猜猜我有没有第三重准备?”唐遗正想卖个关子,结果马上有人进来给他搅和了。
“大……大事不好了!”一个穿着蓝色小衣的少年,低头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结果一抬头,发现戒堂内只剩几个人了。
那少年愣了一下,旋即对李子群道:“李院长,贤阳山下来了不少朝廷的人马,正在排兵列阵,恐怕要一路打上来了!”
李子群正诧异间,唐遗却当先开口:“既然如此,李院长赶紧去主持护山大阵,方为要事。”
“李院长,快走吧,”唐遗说着,又对戒备着的戒堂弟子道,“你们若是阻拦我们,误了军情,只怕姜长老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几个弟子做不了主,更是担不起责,只得把目光投向宁城。
唐遗却是不理会,直接拉着李子群就要走。刚迈到门前,沉默中的宁城,发话了:“唐侯爷,不要让我们……”
“行了行了,别听这个废物说什么了。”唐遗推着李子群就要走,那宁城听得这话,当即提剑,暴起,冲向二人。
唐遗感觉身后寒风袭来,不过哪怕自己只是个开元三重大圆满,面对宁城这样一个立界中三重的含怒一击,他也一点不慌。
“子群兄,靠你了,上吧!”
李子群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将插在地上的剑拔出,那剑这次倒是没有损坏。
“锵!”两剑相对,李子群偏转手腕,转守为攻,剑气发出,青光一闪,宁城身子在空中腾挪,躲过这一下。
李子群复运灵气,出虚实难辨之
剑招,与那宁城战至一处。
宁城艰难招架,不过十合,气势已弱,倒是李子群越战越勇,一路逼着宁城后退。
这写字的修行,效果还可以啊。
唐遗感叹了一下,随后对李子群道:“李院长,这宁城也是个可怜人,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李子群闻言,不语,将宁城逼至墙角后,把手中剑半个剑身插入了地下。
“行了,小子,你跑去后山真人闭关之所,把消息告诉姜长老,我们随后就到。”
指派完来传消息的弟子,唐遗与李子群便离开了戒堂,再未受到阻拦。
……………………………………
三天前,贤阳城护卫长王宽收到了来自州府一封信,上面写着要他赶去定远军镇,有要事相谈。
王宽初时不知所谓何事,后来当即想到,也许是侯爷对他有所举荐,于是兴冲冲地去了。
结果,确是侯爷对他进行了举荐,不过并不是普通地要从军入伍,而且给了他一个大惊吓:他们要王宽担任这次攻打贤阳山的军前指挥使。
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职位,而且还是这么可怕的军事行动,王宽真是感觉上了贼船。
不过王宽这人,目前无牵无挂,伶仃一人。平生所好,也不过是与人研讨军略之事,这种机会,可以说是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
突然机会来临,而且还是之前的侯爷举荐,王宽不自觉地把唐遗往伯乐的方向上去想。
经过再三考虑,以及各位大员的软磨硬泡,王宽最终接下了这份任命。
……………………………………
这年头,军镇,大郡,其最高职位者,基本都是当地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两个土皇帝搞事,那效率就更快了。
王宽马上被编入军中,套上了一个失踪将官的名字,接着一顿包装,摇身一变,还成了个军事家。
虽然其中纰漏不少,不过也没人能对军镇中的调度提出强力的反对意见,所以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而今天,是王宽第一次带兵,这支兵自贤阳郡中秘密集结,随后开拨,剑指贤阳山。
军中有军镇精兵万有余,加上郡中守兵万余人,总计两万五千余人。
由盾兵打头,立在山前,军中将军正在谋划如何进攻。
不过说是谋划,军主却没给王宽什么将军作副手,基本都是些不知名的小将。
只有一个统筹的军师,这还是军主派来监督他的,不愿多话的样子。
王宽越想越觉得这场仗太儿戏了,然而自己手中掌控的将士就是真实的,目前正是到了贤阳山前。
只要他一下令,他手下的士兵,就能贯彻他的意志,真的对贤阳山动手了。
正如定清军镇军主孙鸿运所说,这是自“皇源之乱”后,第一次,山下的人,对山上的人,发起正面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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