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陈庆之从徐州很快便将元法僧接回。皇上大为高兴,赐封陈庆之为宣猛将军,文德主帅。
而对于元法僧,皇上不但赏赐了甲第,还有女乐以及金银绸缎,不可胜数。并下旨,三日后在怡庆殿宴请元法僧。而元法僧一边享受着南朝的白嫩小姑,又欣赏着南朝的风光霁月,直言有此家园,不思北国。
而靖惠王萧宏看了之后更是嗤之以鼻,就爱扯着面子工程,整天夸耀自己心胸宽广,臭嘚瑟!
而此时真正意义上来说,徐州还尚未完全属于南梁,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取回徐州的统治权,换成我南梁的将领。所以萧衍再次指派了 郡王萧正德和陈庆之一同前往彭城,收复徐州。
而徐州正如突厥王阿史那燕都所言,并不是那么好收复的,陈庆之 有胆略,有筹谋,带兵有方,可是遇到了萧正德却成了无用武之地,他根本无法招架萧正德的胡搅蛮缠,恃才傲物,而且萧正德还拉拢身边之人,事事与陈庆之作对,导致一军两将,不但无法和平相处反而矛盾越来越激化,以至于错过多次战机。
徐州收复,一难再难。
而这日晚间冒响命人传来消息九个字,元氏有孕,敬事房无档。
张擎看着那纸条想到:敬事房无档,只说明这孩子不是皇上的。自己还没下手,她已经送上门来了,不过陈庆之正在收复徐州的大业上,所以,皇上就算知道这个是陈庆之的,他很可能会偷天换日把元氏送出去,收买陈庆之的心,这,才是张擎真正要防的。
这个孩子元氏一定是珍之重之的,所以张擎第一件事就是干掉这个种,乱了元氏的心。
一晃三日已过,怡庆殿内宴请元法僧的除了几位大臣之外还有元贵妃,顾贵嫔,常嫔,吴淑仪,张擎。
而元法僧与皇上相互客套几句之后便走向了元贵妃的对面说道“参见公主。”
元氏穿着肥大的衣裳,当真看不出一丝有孕的痕迹,她雍容的坐在那,看着元法僧冷笑一声说道“阁下说错话了吧!你割地叛国还有什么资格称呼本宫为公主?”
皇上打断道“ 不得妄言。 ”
元贵妃继续说道“皇上,他身为北魏宗室尚能通敌叛国,如此朝秦暮楚之人,不可重用!还望皇上三思。”
元法僧终于忍不住道“公主此言差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北魏现在朝廷有太后掌权,男宠势力横行,早已经没了宗室的地位。公主远嫁南梁,我不与你计较,可是也不要空口白牙信口雌黄! ”
元氏一拍桌子“腾_”地站起,结果眼睛一花,差点没晕倒。
皇上赶紧说道“赶紧扶着坐下。”
元氏身边的千雁说道“这几日因为气候干燥,娘娘一直有些上火,晚上又睡不安稳,又因刚才与元大人争执,故而有些头晕。”
皇上说道“既然如此就下去吧!”然后又对身后的李忠说道“把库房那块镶嵌着和田玉璧的金丝软枕给贵妃送过去。”
李忠赶紧吩咐冒响去办,冒响临走的时候眼睛突然看了一眼张擎,然后赶紧像库房走去。
而元氏离开了怡庆殿,她的手慢慢抚向那平坦的小腹想到“孩子,你爹已经答应了咱们,这次只要顺利收复徐州,他便将所有的赏赐换取咱们一家三口的团聚,你可要保佑你的父亲啊!”
时间一晃而过, 大约半月以后,天色已经渐渐入冬,元氏的肚子也有了两个多月,而这日突然有个小太监来到了元氏的静宜恭说道“ 贵妃娘娘不好了,徐州战败,大印已被大将贺拔岳收回,郡王爷(萧正德)独自逃回南梁,陈大人被杀的浑身是血,下落不明,皇上为此大发雷霆,李公公说还请娘娘速速前去安抚一二。”
小太监一连串的把话说完,可是刚说完就发现元氏的脸越来越白,颤抖的身形越来越不稳,最后直接倒在地上,而双腿直接隐隐流出一行淡红色的血迹,小太监吓得一哆嗦赶紧说道“奴才先行退下。”
千雁看出主子身体有恙,有看到小太监屁股尿流的往出跑赶紧说道“把他抓回来!”然后又搀扶着元氏慢慢起身。
元氏瞪着大大的眼睛满脑子都是小太监的那几句“陈大人浑身是血,下落不明……”
而往出跑的小太监也很快被抓回,三下五除二的扔到柴房。
静宜宫很快边乱作一团。
躲在角落里的冒响冷笑一声道“你也有今天!”说完往御书房走去。
冒响像皇上将静怡宫的经过讲的玄之又玄,几乎把元氏说的就在鬼门关附近徘徊,而原本盛怒的皇上又赶紧带着太医来到了静宜宫。
静宜宫的大门紧锁,听到皇上来的消息更是慌乱不已,最后李忠强制的把门打开,才发现这静宜宫满宫的药味和忙里忙外的宫人。
看到皇上来了,顿时都老实了!
那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宫中,皇上看着那隐隐的血迹,一步一步走进了正殿。
而当他看到元氏惨白如纸的脸色和腿间的鲜血时候说道“太医。”
太医也琢磨出来情况不对,但是还是硬挺着号完了脉,最后对皇上说道“ 贵妃娘娘身体孱弱,又受了打击,两个月的胎儿没保住。”
“两个月……”皇上的连瞬间黑了问道“你确认,两个月的胎儿没保住。”
“是,而且贵妃娘娘体弱,若不赶紧医治,恐怕有性命之忧。”
皇上怒不可揭的一脚将太医踹到在地,转身离开。
皇上本来就因为徐州兵败而愤怒,而元贵妃让皇上当了王八这件事更是让皇上恼火,却偏偏不得说。
只能吩咐李忠“静宜宫宫人没能伺候好主子,全部杖毙,元贵妃怀有龙子却不能护其周全,降为嫔,幽闭于静宜宫。”
而各宫的主位,都不是傻子,思量几个来回再讲前因后果一串联,也就知道个七七八八,只是明面上都装做不知道,内里却引起了宫里不小的波澜。
而又过了几日,张擎趁着静宜宫换班的时候,独自去了静宜宫。
那朱红色的门早已不复曾经的色彩留下的只有斑驳。她慢慢将门推开,那屋顶的灰紧跟着簌簌的往下掉。
她四下看看这尘土飞扬的正殿,半天才看到角落里眼睛直勾勾的元嫔。
她的头发散乱,衣裳脏污,乍一看像个疯子。
张擎慢慢走到了她对面。
元嫔头也没抬的说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 你应该知道,一个人可以被人看成笑话应该知足,因为那说明她还活着,还有血有肉有思维。”
元氏咬了咬嘴唇说道“现在,我宁愿去死。”
“你以为陈庆之死了,所以你也想死?”
元氏突然抬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张擎,突然起身死死的抓住张擎的肩膀开会晃荡问道“ 他还没死对吗,他还没死对吗。”
她一把将元氏推开怒道: “我怎么知道他死没死!”
张擎一边在元氏的前面来回走一边问道“你知道那日为何你突然腹痛难忍吗?你知道你为何抓住了那小太监皇上还第一时间知道吗?你知道为何白衣战神此前无往不利战无不胜却只有这次遭殃了吗?让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张擎放低了语气继续说道“夜宴元法僧的那日皇上赏你个枕头,那个枕头被我塞入了麝香,所以你听到了陈庆之下落不明的时候你就那么快的腹痛难忍!所以,你和陈庆之的孩子,就是被我干掉的!明白吗?!也因为我安排好了人就在静宜宫的门口等着,所以即使你的人抓住了通风报信的小太监,你怀下野种的事情也很快被皇上知道,当场大怒,杖毙了你所有的宫人,幽闭了你!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陈庆之,他对战的前一刻,我派人告诉他你怀孕被皇上知晓,皇上已经将你碎尸,而且我又给他喝了一碗带毒的茶,所以他很快就神志不清,这个时候相信尸体已经都找不到了吧?哈哈~ ”
元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擎骂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这个毒妇。”她一边挣扎起身一把就来推打张擎。
而张擎一把打开了她的手说道“我是毒妇?亏你骂的出口!你别忘了,我出宫的时候,是你!给刘旸报信让她追杀与我,也是你害死了允巾,害死了一个十七岁的半大孩子!难道你和陈庆之的命是命,允巾的命就不是命?!嗬~允巾是如何死的你知道吗,他到死都没合上眼睛!他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他的头都被你这个毒妇的人割了下来!他死的时候我发过毒誓,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逃!所以刘旸疯了,在所有人的耻笑声中绝望的死了!而你,也离那天不远了! ”
张擎说完扬长而去。她就是想让元氏活在痛苦里,折磨里一点一点耗尽心血的死去。
而自那日起元氏如同疯魔了一般,要么整日整夜的嚎叫,痛骂张擎痛骂皇上,要么就是喊着陈庆之的名字。
皇上知道了以后干脆把她用绳子栓在柱子上,又用抹布将她嘴塞上,如此下来还不到十天元氏已经没有了一点人样。
而紧跟着她遭殃的还有常嫔,沈约查到了常嫔兄长常德通敌北魏的证据,皇上一怒之下常识全族十岁以上男丁全部处死,姑子冲为军妓,而常嫔也在家族陨落后被冒响活活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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