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谋婚:撩追小嫡妃

正文 第123章 恶仆

    
    第二天天还未亮时,白明心就醒了。
    揉了揉自己酸疼无比的后腰,脸上跟吃了口苦瓜似的。
    “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睡惯了柔软的床铺,靠着树就怎么都睡不安稳了。”
    白明心低声念叨着,一转头才发现张允昶还在睡得安稳,不由得放轻了动作,站起身来活动手脚。
    白明心刚一走远,张允昶的眼睛就睁开了,厚重的黑眼圈也显示出,他这一晚上睡得也并不安稳。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驱虫药的味道,张允昶脑子放空,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搜寻着白明心的身影。
    时间尚早,但并不妨碍有很多人已经起来了,他们低声的交谈起来,看到白明心时,虽是不愿意,但还是碍着张允昶的面子跟她打了招呼。
    张允昶那日拼死推开白明心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再加上柔柔弱弱的明先生还变成了明姑娘,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傻瓜都知道。
    转了一圈,白明心的心情还不错,回到原地时,发现张允昶已经醒了,不禁尴尬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你不用这样,咱们还跟以前一样相处就好。"
    看出白明心的窘迫,张允昶善解人意道。
    白明心也想啊,可是她现在一看到张允昶,脑子里不由得就想起来张允昶幼年时受的那许多苦,这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跟他之前又是百般的不对付,这下怎么还能跟以前一样的相处呢?
    低声的"嗯"了一声,白明心就沉默了。
    张允昶也明白这个时候反倒自己不该多说,让白明心自己想明白也就好了。
    好在没尴尬多久,他们就再次踏上了回京城的道路。
    去时用了大半月,回来却用了一个月不止,好在随着时间的过去,白明心和张允昶之间,好歹能像朋友一般的相处了。
    连白明心也不得不承认,只要张允昶这人脑子不抽风,单看着他的脸,就挺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
    回尚书府的第一天,听琴差点没抱着白明心哭成了个泪人儿,弄得白明心老觉得自己好像是对听琴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侍书的眼睛里也是几见泪痕,只是她很克制,忙着为白明心安排一应事宜。
    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白明心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换了衣服,白明心去见了趟白尚书。
    见了白明心,白尚书的眼里是欣喜的,可白明心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
    "父亲,我想去郊外的庄子上住一阵子。"
    "啊,郊外的庄子吗——郊外的庄子……可是家里有什么明心你不满意吗?"
    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原本容光焕发的白尚书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般,连一向挺直的腰杆子也弯下了些许。
    白明心不是没注意到这些,她逼迫自己想父亲对待娘亲的态度,不让自己在白尚书面前露出软态了,"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想去庄子上散散心。"
    "哦,这样——"白尚书顿了顿,还是答应了下来,"那你就去吧,我记得京郊有处庄子还有温泉,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给府里来个信,我派人去接你。"
    妻子只留下了这一个孩子,如今也就只有他跟明心两个相依为命了。
    白明心点了头,转身离开了。
    白尚书伸出了手,想拉住女儿,跟她说自己后悔了,可白明心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白尚书又没了拉住她的勇气。
    明心她——果然是恨透了自己啊——
    白尚书坐在了椅子上,不禁默默的思索,自己钻营了这么多年,到底得到了些什么。
    白明心强打起精神,离了京城自己可以什么都不想,可一回到这个最繁华的地界,仿佛所有的烦恼就又都回来了。
    去庄子上散心的事情,也是快到京城时,白明心才决定的。
    就当她是害怕听到跟程瑾之有关的事情吧,白明心这时才露出了些脆弱的神态,也让自己躲躲清闲。
    修整了一晚上,白明心又坐上了马车,只是不一样的是,侍书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听琴也在马车上。
    听着马车外的人声喧哗,车内还有听琴说着这几个月来的有趣事儿,白明心的脸上也带上了笑。
    侍书暗自松了口气,小姐总算是像个活人,不是之前那种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了。
    白明心要去庄子上,白尚书连夜派人通知了庄子上的管事,他们也就准备好了一切。
    白明心一下马车,看到的就是满满当当的一群人。
    “小姐。”
    看到白明心露了面,众人忙给她行礼,白明心让他们免了繁杂的礼节,就有管事上来领着白明心往里面走。
    庄子上常年不来人,有的小管事就有些目中无人起来,而且白明心刚才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也绝对算不上热闹,当着白明心的面他们不敢说什么,白明心一走,就有人坐不住了。
    “我呸!不就是个差点被撵出府的小姐,到在咱们面前摆起谱来了。”
    旁边忙有人拉了拉那个面色激动的婆子,示意她朝后看。
    那婆子却不理,斜仰着头眼睛瞅着天。
    听琴跟着白明心走在前面,没有发现这婆子不敬的举止,只是侍书发现将装着白明心衣物的小包袱忘在了车里,转身拿了,刚要进门时,刚好就听见了那婆子的抱怨,顿时脸色就冷了。
    “你刚刚说什么!?”
    侍书直走到那婆子面前,拉着她就要让她说个清楚。
    许是因为听琴长得面善,又是个好脾气的人,那婆子纵使被侍书当场拿住了,也没什么懊悔害怕的样子。
    “我说这位姑娘,我看你也是跟在咱们小姐身边的,你怎么不劝着她点儿,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来的,尚书府待的好好的,何必来这里受这份罪呢不是?”
    “放肆!”听琴气的浑身哆嗦,“你这刁仆,不过是尚书府的一条狗,什么时候也轮到你置喙主子的事情了?”
    侍书的话说的有些重,那婆子向来又是个目中无人的,顿时就撒起泼来,扑着就要撕打侍书。
    侍书哪里见过这样没皮没脸的人,好在那婆子被人拉住了,才没给侍书秀气的脸蛋上添上几道伤。
    虽是被人拉住了,可那婆子也是个厉害人,嘴里还不依不饶的嚷着,“哪里来的小贱蹄子,我敬你是府里出来的,你倒好,一张口就说我是条狗,也不看看你杜妈妈我,跟你老子娘一样的年纪,你个小蹄子也敢这样说我——”
    “啪”的一声,那婆子嚷的正欢,猛不防就被人打了一巴掌,扭过头正要骂,却怔住了,一时脸色之精彩,令人侧目。
    侍书扭头一看,原来是白明心。
    白明心看了侍书一眼,道:“你站到我身后来。”
    侍书点了点头,背着包袱走到了白明心的身后,听琴拉住了侍书的手,狠瞪着那个婆子。
    先前领着白明心往里面走的管事有些尴尬,这不说别的,杜婆子可是他媳妇,平时仗着自己男人是庄子里的大管事,在庄子里 作威作福,如今居然还犯到主子手里了。
    刚刚的响动那么大,白明心已经走了,又被这动静吸引回来静看,自己有心提醒,可小姐一个眼神过来,自己就什么也不敢了。
    “小姐,这——她不懂事,小姐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不懂事?
    白明心一声冷笑,不温不火的问道:“你是谁,她是你什么人?”
    大管事一愣,随即红着脸答道:“小人白年,是这处庄子的大管事,她是小人的媳妇儿。”
    “很好,看来你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说完这一句,白明心抬脚就进了庄子,临走时对听琴和侍书使了个眼色,侍书听琴会意,白明心刚一离开,听琴就大声吩咐道:“来人啊,把这个无法无天的老婆子给我绑起来!”
    白明心刚刚虽没说什么,只是周身的气魄却不由得让人不敢招惹,听琴是白明心近身人,她的吩咐就是白明心的吩咐,底下人不敢不听,又碍于白管事的屋里人,只得偷偷的去瞧白管事的脸色。
    这里有听琴看着,白管事只得暗自摆手让他们快把自己婆娘困了,这下他们再没了顾虑,三两下就将杜婆子捆了个严实。
    这一切落在了听琴眼里,她似笑非笑道:“白总管好大的威风啊,咱们小姐说的话还没你一个管事的说话好使。”
    白管事顿时欲哭无泪,看着只会给自己惹事的杜婆子,白管事也直想装作不认识她。
    想给听琴解释,听琴却是一声冷笑,“跟我说可不顶用,这个时候有什么话,还是自己跟小姐说去吧。”
    看着他们将杜婆子捆了,听琴和侍书也不多在门口留,转身也追白明心去了,剩下一堆人在门口面面相觑。
    “白管事,这下怎么办啊?”
    有小厮见小姐和她带来的人都不见了,这杜婆子的事还没有个准确说法,不由得看向了白管事。
    白管事眼一瞪,没好气儿道:“还能怎么办,拉去柴房吧。”
    白明心不在,那杜婆子顿时又恢复了气焰,见自家男人居然让人将自己拉到柴房去,不由得怒上心来,“好你个白年,竟敢这么对老娘,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杜婆子越说越过分,连白管事也有些挨不住,忙让人堵了她的嘴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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