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的名字

    
    8月29日。杨沐菀失踪的第七天。
    整整一周，杨沐菀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15岁的女孩儿，夏冬不知道她可以藏到哪里去。
    拿到搜查令的那一刻，夏冬就在想这个问题。甚至在他前往杨宇家的路上，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在想自己15岁的时候，经历了些什么。
    在天竟学府门口下车的时候，夏冬觉得阳光比前几次都要刺眼，似乎今天日头格外高照些。
    不同于前几次，杨宇开门时穿戴整齐，像新闻发布会上一般，成功男人的气场。
    “警长还真是喜欢赶早呢，”杨宇看到他，态度不比从前，“难道警长相信那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早起的鸟儿有没有虫吃我不知道，但是早起的虫儿，容易被鸟吃。”将手里的搜查令放在杨宇手上，夏冬前一步跨进大门，鉴证科的人员便紧随其后。
    杨宇似乎怔了怔，直到夏冬又一次坐在沙发上，他才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搜查令，”杨宇站在他面前，脸色很不好，“你们一开始和我说不是失踪是绑架，说我女儿会被伤害，现在我不见你们着急找我女儿，却来搜查我的家，你还和我说什么，字面意思？”
    夏冬望向他，音线没有任何起伏，“警方的行动自然有警方的道理，杨社长和政界交际颇多，不会这点道理都不懂吧？不如你坐下来，配合调查。”
    “搜查的理由是什么？”
    “找到杨沐菀，这不也是你开新闻发布会的目的么。”问句形式，却是实实在在陈述的语气。
    杨宇皱了皱眉，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你们是不满我开发布会的行为？我知道我应该知会你们一声，但是都这么多天了，你们毫无进展，那我，我也是着急。”
    “可以理解，”夏冬甚至还点点头，“只是这样就等于昭告天下你已经报警了，绑匪撕不撕票，就看他们对你的话有几分相信了。”
    杨宇的脸色变了变，“那怎么办？”
    “抓紧时间，”夏冬说着掏出笔记本，今天他没带小刘，所有事情亲自上手，“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请您如实回答。”
    “……好。”杨宇似乎被他严肃的样子感染，收起了刚才不算友好的态度。
    “杨沐菀的同学，梁施，您认不认识？”
    “我不认识，上次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么？沐沐一向是个内向的人，她从没有什么亲近朋友，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从没听她说过什么梁施。”
    “那杨沐菀学校的校长，您认识么？”
    “……我认识。”
    “你们有没有金钱来往？”
    “没有……”
    记笔记的手一顿，夏冬抬眸，面无表情地将一张转账单据放在杨宇面前，“你们有没有，金钱来往？”
    “……”铁证如山，杨宇只好承认道，“有，但是，但是也是为了沐沐。你说孩子上学，家里有能力的话，关系什么的总得打点打点吧。”
    “您最后一次见杨沐菀，是什么时候？”
    “她失踪前一天吧……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在卧室里，我去看了看她。”
    “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