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闯进营地

    
    矮人钻进帐篷,并没有立即靠近猴子,而是拿出匕首,向着猴子扔了出去,匕首旋转着,隔断了吊着猴子的绳子。猴子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地上铺着毡毯,砸起了一团灰尘。
    矮人笑了笑,说道:“猴子,我来救你了。”
    那猴子用哀怨的眼神看过来,哇哇了几声。
    看到没什么危险,矮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透过帐篷里的光亮,隐藏在暗处的呼兰,一直观察着小矮人,随着一声呼哨,疤脸他们开始行动了。
    四个人一起扯动了隐藏在地面下的绳索,小帐篷轰然倒塌,矮人和猴子被盖在了下面。周围的火把陆续亮起,疤脸的人围住了帐篷,两个粗矮汉子扑了上去。
    眼看着这矮人是没跑了,那俩汉子使劲按着,可是感觉身下没有东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说道:“在你那”,摸索了一番,真是没有,两个人很惊讶,又摸不着头脑,明明是摸到了,怎么突然没有了。
    疤脸跑过去,喊道:“干啥呢,怎么回事,找啥呢,矮人呢,跑哪去了,他妈的。”疤脸看到这俩家伙,跪在地上,手里空空如也。
    疤脸跳上去,扯起帐篷,一刀划开,发现地上有个洞,喊道:“都往后退,矮人钻到地里去了,看好脚下,别让他跑了。”
    包围圈迅速恢复,一个个圆睁着眼,盯着脚下,手里拿着棍子,随着恭候着钻出来的猴子。
    疤脸把猴子抓出来,扔给一旁的汉子,说道:“先把这个带走,绑好了。”他观察着地面,等了片刻,却没有什么动静,疤脸想着:“不会是钻的太深,跑了吧。”
    他对着身边的汉子,喊道:“抱些柴火来,把这猴子熏出来。”那汉子跑去抱了一捆柴过来,点燃干柴火,又把打湿的柴火盖在上面,然后用毯子,向着洞内扇风,滚滚黑烟,灌入洞中。可是隔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动静,呼兰在圈外,一直看着里面,这情形,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这矮人还有这么一手。
    疤脸喊道:“挖,给我挖,还能跑了不成。”跑过来几个士兵,刀枪并用,刨起土来,可怜了这些战场利器,弄了个灰头土脸、面目全非。
    疤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跑向呼兰,说道:“卫队长,矮人钻到地里了,弄不出来,唉,不知道跑了没有,都是我办事不力,没能立即抓到他。”
    呼兰说道:“我看到了,这矮子还挺有一手的,这么短时间就打出洞来了,这里的土层比较软,倒是给了他机会,沉住气,再把包围圈扩大一些,老子不相信他能在地下溜走了,这四周全是树,他在地下也不好过。别挖了,辱没了手里的家伙,还是继续灌烟吧。”
    默克尔和姜林风离的较远,作为预备队的他们,本想着无事可做了,一个矮人还用得着大费干戈吗,疤脸那几个人就能捉到他了。这俩人等了一阵子,没有动静,走出来,看着呼兰那里折腾的厉害,知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默克尔正要跑过去看看情况,突然感觉,天上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他抬头一看,可不得了,几个巨大的黑影,挡住了月亮。默克尔喊道:“大雕过来了,东胡人的海雕队过来了。”
    众人听到了默克尔的呼喊,都抬起头,透过浓密的树冠,看向天空,可是什么都没发现,只有月亮和星星,安然的挂在那里。
    默克尔对着呼兰说道:“真是几只大雕,我没看错,应该是飞过去了。”
    呼兰没有看到,但是他相信默克尔,于是向着疤脸喊道:“压住阵脚,别慌,我相信那矮人还在我们脚下,你们注意,东胡人过来了。”其实呼兰也有些拿不准了,他也不知道这矮人有多少能耐,只是不愿意承认这矮人有遁地的本事,飞天,他倒是听说了,矮人可以驾驭大雕,呼兰想着:“他妈的,既上天又入地,还无所不能了,老子就不相信,唉,真要是钻地跑了,也没有办法,赌一把吧。”
    呼兰叫来金丝雀和大个子,吩咐道:“东胡人的海雕队过来了,应该就在我们附近,金丝雀,带上你的人去保护老总管他们,大个子,领着你的人在外围隐藏好,放他们进来,看看有几个,随时发信号,这里的地形我们熟悉,但要注意,这些家伙不好对付,赶快行动吧。”金丝雀和大个子迅速跑开了,默克尔和呼兰来到姜林风身边,说明了一下情况,姜林风留下了几个手下,独自跑回了木屋,默克尔和呼兰隐藏了起来。
    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笛声,默克尔说道:“什么动静,难道是东胡人发出的,这矮人可是能用笛子控制大雕。”呼兰点头,他在等着大个子的消息。
    过了一会,西边传来一声鸟叫,接着又是一声,呼兰说道:“过来了俩。”
    呼兰还在等着消息,但是没了动静。默克尔说道:“这东胡人真嚣张,就来了俩人?”
    呼兰说道:“可能是吧,也不能大意了,万一又来个会打洞的,也可能躲过了大个子他们。”
    远处没了动静,近处有了,疤脸正在咋呼着:“都给老子注意了,别打死了,要活的,要活的。”
    随着笛声传来,地表有了动静,那矮人还真没离开。刚才他潜在地下,耐着性子没出来,他也想从地下跑掉,可是下面的土层有些硬,他钻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通过地面上传下来的振动声,他感觉到自己被包围了,他不敢出去,就等着这些家伙自乱阵脚了,灌进来的浓烟也没有呛到他,他把地道堵上,又向着帐篷的位置,钻了回去,还把笛子钻了出来,当做气孔。
    疤脸瞅着地表,土层鼓了起来,他蹭的一下,扑了上去,把手插进了土里,可是抓了个空,倒是吃了一嘴泥,骂道:“他姥姥的,这鬼东西还真快,赶快给老子出来,再不出来,老子戳死你。”他拿着刀砍着地面,却没有插下去。
    矮人像地老鼠一样,在地里,东一晃,西一晃,一会消失,一会出来(地表土层隆起),疤脸站在一旁,左指指,右指指,弄了个人仰马翻一身土,还是没有抓到,又不敢枪刺刀戳,急得团团转、直叫唤。
    就在这时,一只箭指向了疤脸,树后面黑咕隆咚的,看不清那人的脸。突然,一只箭飞向了树后面的人,在他瞄准目标时,他自个也成了目标。那人一惊,手抖了一下,他的箭飞了出去,他侧身跳出,利箭从左肩飞过,在上面割了道口子,他悬着身子,用右手在地上一按,整个人在空中转了一下,落回到地上。他已是面向了背后的黑暗,顺势后仰,张弓搭箭,向着预判的方向射了一箭。
    躲在黑暗里的匈奴勇士,没想到这东胡人如此了得,不仅躲过了冷箭,还能回击一支,这箭的水准还很高,他料定东胡人没有看到自己,但是那箭却明明准确无误的向着自己射过来,多亏有树挡着,要不然非见红不可。东胡人躺着身子,用脚蹬地,蹭的一下,滑了出去,打了个滚,躲在了树后。
    疤脸低着头,正在捉矮人,没防备着冷箭,多亏那箭失了准头,只是带着风声,从他头顶上飞了过去。疤脸摸着脑袋,骂道:“他妈的,小心冷箭,东胡人过来了。”他的人,立即背靠背,外面的警戒防护,里面的继续“喊打”。
    疤脸这边刚做出防备,黑暗里就窜出了三只利箭,破风而来,劲力十足。一只箭看着向北,却划了一个长弧,向南边飞来;一只箭恰好相反,看着向南,却是向北,两只箭交叉着飞过来;中间的箭,越过外围防护后,迅速坠落,向着里面的士兵飞射而来。
    疤脸很惊讶,这东胡人的箭术果然名不虚传,射出的箭带着明显的弧度,让人对箭的方向判断失误,惊慌失措之际,它已飞到近处,再想格挡,就手忙脚乱了。幸亏他的手下,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老手,山戎人的宴会上,那边的一个头领就射出过这样的“弧箭”,水准还比这高不少,虽然他们的卫队长没有继续比试,但是在他们心中,卫队长的箭术要比山戎人高,这是源于匈奴人的自信,也有点个人的理性判断,还掺杂着对长官的崇拜和酒后的热血,说是一厢情愿也罢,反正他们认为呼兰的箭术天下无敌。
    两边的弧箭被格挡了下来,随后射出的这中间的第三支箭却险些伤了人命。这前两支箭,展现了非凡的箭术,若是射向一般人,势必取他性命,若是碰上高手,也可作为后续杀招的掩护,现在它俩,就成了第三只箭的掩护。
    箭的飞行轨道,本就是上下的弧线,无论多么高超的箭术,多么强劲的弓,多么完美的箭,都避免不了飞箭下坠的趋势,为了射中目标,射手会把箭头微微抬高,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这“微微”二字,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层皮,废去了多少支箭,甚至是多少张弓,临敌制变,全靠感觉,只有把射箭的本事变成了本能,就如吃喝拉撒一般,才能有这种感觉。
    这第三支箭,看似平淡无奇,其实很有火候,而且很实用。这样的箭谁都能射出来,只有上下的弧线,没有左右的偏移,很平常,真的很平常,草原上的孩子都能射出来,可是,像这样能够把距离把握的精准,能够越过障碍准确找到目标,能够在最高点极速下落的箭,却不是一般人能够射出来的,疤脸也不敢保证,在对敌时,能够射出这么厉害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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