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上空,挂过了一阵大风,吹得树叶子哗哗作响。
风吹过,趋于平静,老呼衍说道:“有人来了,出去看看吧。”
呼兰和默克尔走出木屋,门口的护卫说道:“刚刚有只大雕从上面飞过去,带起的强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还没见过这么巨大的雕。”
呼兰点点头,说道:“注意护卫,陌生人不得入内,只要是你们不认识的,就不能让他靠近半步。”士兵得令,打起精神。
呼兰和默克尔观察着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人,这木屋的周围照得通亮,按说什么也隐藏不住。呼兰是相信老总管的判断的,默克尔也知道这个上了年纪的匈奴总管有一双狼的耳朵,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向着树顶看去,一个着黑衣,戴面具的身材魁梧的汉子,正站在树顶伸出的树杈上,那人的身子随着高处的夜风在不停的晃动,三个人对视着,这家伙显然没有躲藏的意思。
站在树顶的这个人,就是这只海雕队的领队,鬼脸。鬼脸一扬手,两个东西向着呼兰和默克尔飞了过来,这暗器的速度很快,奇怪的是,几乎听不到破风声,一出手,呼兰就知道这是个厉害的家伙。
呼兰一撇身,躲了过去;默克尔把斧子一竖,暗器被挡了出去,两个人瞄了一眼,原来是两块薄薄的石片。
呼兰闪躲的时候,拈弓搭箭,一支利箭向着鬼脸射了过去,呼兰用的是强弓,箭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是鬼脸的飞石速度的两倍,但是带起了尖锐的破风声。
鬼脸也很震惊,知道发箭的这位,也是个硬手,刚躲过自己的飞石,就还以颜色,应变快,出手快,射的也准,而且箭的速度非常之快,自己刚看到对手搭箭,箭就飞到了眼前。鬼脸侧脸让过,尖锐的响声,造成了一瞬间的耳鸣。
呼兰的箭射出后,默克尔的飞斧也甩了出去,只是默克尔的飞斧不是向着人去的,而是向着鬼脸脚下的树枝去的,一阵咔嚓声,鬼脸脚下的树枝被截断了,飞斧的势头还很强,继续旋转着,又截断了好几个树枝,才冲出树冠,砸在了地上。
鬼脸用脚轻轻的一点,又跳到了另一个树枝上,然后大声喊话:“两位助手,我们做个交易。”
对方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但是呼兰没有听明白鬼脸说的什么,呼兰大声喊道:“金丝雀,金丝雀。”
一个算小精悍的身影,从木屋一侧窜出来,说道:“队长,有什么吩咐。”
呼兰说道:“你问问那家伙,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
金丝雀与鬼脸互相喊话,交流了一会儿,说道:“那家伙,说和我们做个交易,他说知道两位都是高手,大家已经相互试探过,他没有隐藏,也没有偷袭两位,就是想表示一下他的诚意”
呼兰跟默克尔说道:“这家伙确实有些本事,他随手打出的碎石片,无声无息,虽然速度不是太快,但是如果偷袭我们的话,确实不易躲避,这家伙的手段,看来就是为了暗杀练就的。”
默克尔说道:“呼兰兄说的对,这石片飞出来,确实不易察觉,而且力道也不小,若是打中要害,必有性命之忧。”
呼兰说道:“他说想跟我们做个交易,我们且听一听。”默克尔点头,示意呼兰,可以跟树上的家伙谈判一下。
金丝雀从中传话,跟呼兰说道:“他说我们的人被麻翻了,这是他们特有的麻药,我们不一定解得了,时间长了,我们的人就会睡死过去,他想用这些人的命换取我们捉到的矮人。”
呼兰想道:“难道是这家伙麻翻的酋涂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着了他的道,这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呼兰跟金丝雀说道:“你问问,他的命怎么算,用什么赎罪。”
金丝雀传话,鬼脸哈哈大笑,让金丝雀回话:“这个交易已经很偏向你们了,被麻翻的可不止一个人,而我只换取一个矮人,这样的交易你们还不敢做吗。我的命不算在这里,若是两位被麻翻了,倒是可以拿我的命作为交换。你们感觉能拦得住我吗,我可以自己来,自然也可以自己去。两位都是高手,这林子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厉害的家伙,我倒是很想找个对手切磋一下,若是我赢了,希望不会再有人跳出来,阻拦我离开这里。赎罪吗,打赢我再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应战。”
呼兰听完金丝雀的传话,很是气愤,跟默克尔说道:“这小子嚣张的很,他说的交易,用几个人的命换一个矮人,虽然听起来是偏向我们的,可那是因为他骨子里没把我们的命当回事。我问他的命怎么算,你倒这家伙怎么说,他说我们那被麻翻的人的命没资格跟他的命比较,他说我们两个的命才配跟他交易。”
默克尔说道:“还说什么了,金丝雀的话里,我怎么听着好像还要挑战什么的。”
呼兰继续说道:“这家伙说我们拦不住他,这林子他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他有意找个人挑战,我想跟他过过手,他伤了人,我也要他留下点什么。不过,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企图,我需要跟老总管商量一下。”
默克尔听完后,说道:“是这样啊,我们应战,他一个人还能翻起什么浪来,不过,不是你呼兰兄出战,而是我默克尔,他伤的是我们酋涂人,自然由我出面惩治他,我愿意跟他公平决斗。”
呼兰说道:“这伙人是针对我们匈奴人的,让你的人受了伤,我已经过意不去,怎么能再让你担风险呢,还是让我来接受这个傲慢的家伙的挑战吧。”
默克尔说道:“呼兰兄,不要多说了,让这家伙等久了,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你在一旁掠阵,你的箭法准,若是这家伙想逃,你就截住他。”默克尔接着对金丝雀喊话:“跟那家伙说,我默克尔接受他的挑战,让他下来。”
金丝雀跟呼兰请示了一下,就把默克尔的话传给了树上的鬼脸。
鬼脸又让金丝雀传话:“这里谁是主事的,这交易和决斗,必须有个说了算的人和我做出协定,若是没有做主的,我可不放心。你们人多,若是一起上,我可斗不过你们。”
金丝雀把鬼脸的话给呼兰和默克尔说明白了,默克尔说道:“给他说,他妈的这么麻烦,赶紧的,想决斗就下来,再不下来,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呼兰想着:“默克尔的人还昏迷着呢,药师也没办法,还不能把事情闹僵了。”
呼兰说道:“默克尔兄弟莫要着急,这家伙的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若是你不介意,我跟老总管说一下,让老总管来主事,酋涂兄弟的性命还握在这家伙的手里。”
默克尔点头,说道:“呼兰兄不要见外,就让老总管做主吧。”
呼兰跟金丝雀说道:“给他说,我去找主事人,让他等着。”呼兰示意默克尔盯着这个家伙,转身进了木屋。
呼兰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老呼衍说了一番,老呼衍说道:“这东胡人倒是嚣张的很,他敢一个人出来挑战,自然有所倚仗,想来有些能耐。这交易倒是可以,两个酋涂兄弟毕竟是为我们受伤了。这个挑战吗,我是不赞成的,单打独斗免不了死伤,这家伙的底细我们也不清楚,不应该让默克尔冒这个险。但是默克尔已经有意跟他决斗了,我们也不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我跟你出去,就让默克尔跟这家伙较量较量。只是,这林子里还有几个东胡人,你清楚吗,你要交代好手下,别让东胡人钻了空子。”
呼兰说道:“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吩咐下去,让各处岗哨加强警戒。”呼兰喊来传令兵,嘱咐了一番,如何如何,士兵就出去传达命令了。
呼兰前面引路,陪同着老呼衍走出了木屋,外面已经聒噪起来了,一个喊着“有本事你下来”,一个喊着“有本事你上来”,还有一个中间传话的,那些骂人的肮脏话,金丝雀都不知道怎么翻译了,反正这两位爷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也就不必过多解释了。
金丝雀对着树上喊道:“你听好了,这位是我们的总管,呼衍大人,他是我们大匈奴的贵人,是位德高望重的长着,我先听听他怎么说,你莫要嚷嚷了。”
老呼衍跟金丝雀交代了一番,金丝雀说道:“树上的那位,你不是要挑战我们吗,老总管答应了,你现在下来吧,匈奴人说话算话,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绝不会难为你。”
鬼脸说道:“谅你们也不敢有所企图,有些人的性命可是握在我的手里,好,我马上下去,看看你们的勇士有多少能耐。”
金丝雀给呼兰他们传达着东胡人的意思,呼兰一直留意着树上的东胡人,呼兰看到,这家伙从腰上解下了一个小包裹,然后系在了一根树枝上。呼兰想着:“这包包里难道是解药?这家伙有恃无恐,应该是懂得如何解毒的,他怕我们抢了解药去,所以事先绑在这高耸的树枝上。爬上树取下来,对我们这些人来说,确实有些困难,可是要拿到它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的利箭,默克尔的斧头,都可以把它弄下来,但是如此以来,却影响了我们匈奴人的信誉,还不确定这里面是不是解药,若是被他骗了,反而得不偿失,遭到耻笑,兽人头领姜林风也会质疑我们匈奴人的为人。这个家伙,早不藏晚不藏,偏偏这个时候拿出来,这是在跟我们对赌一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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