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呼兰的追踪

    
    一个酋涂人从帐篷里走出来,他的身上挂着血迹,面容憔悴,步态迟缓。酋涂人向着木屋走去,迎面走过来两个匈奴士兵,看样子正在巡逻。匈奴士兵看到了酋涂人,上去打了个招呼,酋涂人也跟着笑了笑,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说着。匈奴人虽然听不懂眼前这个疲惫的酋涂人在说着什么,但是大体明白酋涂人的意思,匈奴人以为这个受伤的酋涂人与他的族人失去了联系,于是指着木屋的西南面,那里是酋涂大部队驻扎的地方。酋涂人道谢后,一瘸一拐的向着木屋走去。
    木屋周围点起了篝火,照的四周一片透亮,如此一来,木屋在林子里就格外显眼了,这不是暴露了自己吗,不是自找麻烦吗?其实不是,东胡人的海雕队毕竟人数少,他们不敢明着来,只能搞偷袭,什么样的环境适合偷袭呢,当然是黑暗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夜袭”的说法呢,现在好了,照的跟白天似得,哪还有地方躲藏。
    这个酋涂人没有向着自己的族人走去,而是走向了木屋的东面,酋涂人走到一个篝火的旁边,在那里站定后,向着一旁的陶罐舀了碗水,倚在一棵树下,慢慢的喝起来。几波匈奴人从这个正在喝水的酋涂人身边来回走过,他们只是停下来看了看,与酋涂人打了打招呼,没有过去盘问。屋子里隐约传来了矮人的叫声,酋涂人的耳朵动了动,又向着木屋走了几步,他俯下身子给身边的篝火加了一根木柴,就缓慢的离开了。
    呼兰和大个子追到了营地里,这里留守了一部分匈奴人,主要是照看马屁和物资。呼兰叫住了一个牵马的士兵,问道:“有没有可疑人经过。”
    士兵回答:“没有看到,护卫长,我刚追回了一匹马,那个矮人在马屁股上扎了一刀。”
    呼兰示意士兵,照顾好马屁,处理好伤口,他正要再找人问问,一个士兵跑了过来,说道:“报告护卫长,人……人都躺地上了。”
    呼兰说道:“什么躺地上,躺地上怎么了。”
    士兵说道:“药师,酋涂的药师,还有酋涂人和我们匈奴人都躺地上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一个帐篷。
    士兵领着呼兰快速来到帐篷里,呼兰探了探他们的鼻息,都还活着,大约是昏过去了。
    呼兰一边检查着地上的六个人,一边说道:“找水来,把他们泼醒。”
    士兵弄来水,一个个泼了,可是还剩两个酋涂人没有醒过来,呼兰说道:“怎么回事,没看到有伤口啊,也没有淤青,怎么晕的,难道被下毒了。”
    药师醒转过来,揉着脖子,看到了呼兰,说道:“匈奴人,你们匈奴人打伤了我,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偷袭我们,我正在给你们匈奴人治伤,就被你们的人偷袭了。”药师一会指着刚苏醒的两个匈奴人,一会指着没有醒过来的两个酋涂人,一会指着自己的脖子,边比划边说。
    呼兰大体听懂了药师的意思,一边安慰药师,一边询问两个晕乎乎的匈奴人,可是这俩刚醒过来的士兵什么都不知道,他俩在战马骚动前就被矮人射晕了,还在惊讶于怎么来到这帐篷里的呢。两个匈奴人询问起了他们看守的那群战马,呼兰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就让他俩继续过去照看马匹了。
    那个叫库克的酋涂人渐渐苏醒了,他扭了扭腰,好像有些胀痛,大概是被矮人麻翻后,身子砸在地上撞得。库克一转头看到了药师:“我怎么在这里,那矮子捉到了没有。”
    药师回答:“捉到了,捉到了,默克尔头领说,多亏了你,是你给大伙赢得了时间,你当时要是动手了,那矮人就跑掉了,大伙就白忙活了,你中了毒箭,好在只是涂了麻药。”
    库克看到地上还躺着两个人,问道:“大眼和胡子是怎么回事,也是被矮人麻翻了。”
    药师说道:“是被麻翻了,但不是被矮人麻翻的,是一个打扮成匈奴人模样的人麻翻他俩的,还打伤晕我。”
    库克说道:“匈奴人模样。”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身边的两个匈奴人。
    药师说道:“应该不是这伙匈奴兄弟,刚才呼兰头领也跟我解释过了,他们的两个人也被麻翻了,也是刚刚醒过来。唉,只是大眼和胡子,我的药好像对他们不起作用,他俩一直昏睡着,看来不是同一种毒药,他俩虽然呼吸平顺,但是时间长了就会睡死过去。”
    库克问道“睡死过去?”
    药师说道:“就是饿死,醒不过来,没法进食,时间长了,不就饿死了。”
    库克抓挠着脑袋,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得赶紧找到那个下毒的人。”
    库克突然感觉哪里不对,用手划拉着身子,说道:“我的衣服呢,我的坎肩哪去了,这身上的行头都没了。”
    药师说道:“对呀,刚才没注意这个,我们把你抬来的时候,你可是穿戴着的。”
    药师感觉这个信息很重要,跟呼兰说道:“呼兰头领,我们的人的穿戴被人剥掉了,怀疑是那个人干的,对了,我们看管的那个猴子也跑掉了,应该是被救走了。”药师指着库克,示意他的穿戴没有了,又找到绑猴子的绳子给呼兰看。
    呼兰看了看绳子的切口,又看了看库克,说道:“这家伙先是打扮成了我们匈奴人的模样,骗取了你们的信任,现在又穿了这个兄弟的衣服,不知道又去哪里祸害人了,你们待在这里,我去通知大伙。默克尔头领呢,矮人是不是抓到了。”
    药师听到默克尔的名字,说道:“默克尔头领去了木屋,矮人,对吧”,他用手比量着,继续说道:“矮人捉到了,被默克尔头领带到木屋了。”
    事出紧急,呼兰也不做过多解释,拉上大个子,离开了帐篷,在帐外略一停顿,呼兰说道:“走,我们直接去木屋,这家伙可能混到我们中间了。”路上,呼兰碰到人就问:“有没有看到,穿着酋涂服饰的可疑人,单个的人。”呼兰知道,这个家伙一定会躲着穿同样服饰的人,真要是碰到了酋涂人,这个家伙的身份,一定会被揭穿的。
    在临近木屋的时候,终于问出了可疑人的下落,士兵领着呼兰来到那个“酋涂人”待过的地方,那家伙已经离开了。在近处巡逻的士兵,都说见过这个“酋涂人”,看到那家伙正在喝水,明显一副疲惫的样子。经过士兵的描述,呼兰断定这个家伙就是那个混进来的东胡人,他故意离的酋涂人远远的,明明已经给他指明了酋涂人众的所在地,他偏要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进。同时,呼兰也有些担心,想到:“这家伙的本事不小,会易容,短时间内就能打扮成匈奴人和酋涂人的模样;会口技,不仅能模仿了匈奴人的呼哨,还能模仿酋涂人语言的发音;隐藏的也很好,大个子的手下一开始就没有发现这个家伙,后来的“围猎”追踪,几波人都跟丢了,硬是没有发现他。竟然能模仿出我们匈奴人“围猎”的呼哨,把林子里的暗哨都调动了出来,这东胡人是怎么知道这层意思的呢,兄弟们又没有泄密,一定是这家伙,故意现身过,骗取了匈奴人的呼哨。这些小手段,确实技艺高超,但是最让人害怕的是这家伙的强大的心理素质和敏捷的应变能力,胆大心细的家伙,最不容易对付。”
    呼兰跟士兵们交代了一番,就去了木屋,他先把事情给默克尔说了一说,默克尔立即派人过去通知了自己的部众,让大伙注意可疑人,无论是匈奴人,还是酋涂人,亦或是兽人,只要他的举止可疑,就先拿下他。
    呼兰跟老总管说道:“有个会易容的家伙混进了我们的营地,这家伙先是打扮成我们匈奴人的模样,然后又打扮成了酋涂人的模样,我先跟默克尔说了,好让他及时通知手下,免得上当受骗。”
    老呼衍点点头,说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呼兰说道:“还能控制住,他们一开始进来了两个人,不,应该是三个,这个会易容的家伙,一开始就没被发现,这个家伙隐藏的很好,我们的哨位没有发现他,就发现了两个。大个子的手下追丢了一个,疤脸领着人围住了一个,那家伙发出了求救信号,刚才有大雕飞过去了,那个东胡人大概是被救走了。”
    老呼衍说道:“事发突然,你们的应对已经很不错了。我没有想到这些东胡人会来的这么迅速,海雕队应该离我们不是很远,在什么地方呢,也许就在乌谭故地的东部。好在,我们捉到了矮人,我已经催眠了他,但是时间较短,我只是得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信息。我虽然已经猜到了东胡人的阴谋,推断出了矮人的行动,但是还不详实,也缺少有力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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