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他不想,也是不敢多想。
安阳明白阿桑对陌笙心思,从前的事,现在的因果,又有何可以多说的呢。
他拍拍阿桑肩膀,道:“小真这人不错,陌笙跟着他以后会幸福的,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早些放开好,不然以后有你难受的。”
自然是难受的,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阿桑不禁嘲笑:“安阳,你说夫人当初到底怎么从那件事走出来的。”
被心爱之人害死,差点命丧黄泉。那种痛,不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便是心受创伤。
安阳耸耸肩:“我又没成过亲,这么难的问题我可回答不上来。”
司南行蕊回到府里,映灵已经在司南衍止哄着下睡着了。
“大哥。”她轻声唤道。
司南衍止便停在凉亭:“有事?”
“没事就不能和大哥叙叙旧了。”司南行蕊嘻嘻笑道,兀自在一旁坐下。
司南衍止摇摇头,道:“何事直说,灵儿想吃枣糕,待会儿我要出府一趟。”
“大哥你可真是偏心,我想吃什么你都是吩咐厨房做,从来没有亲自给行蕊买过。”司南行蕊有些吃味。
“你性子这般,大哥需要亲自给你买吗,况且你又不爱吃甜食,厨房里的饭菜你吃了十几年,哪儿还有不和胃口的。”
“大哥你就是偏心。”司南行蕊眨巴着眼:“既然大哥你这么喜欢这个灵儿,那我便再帮大哥你一把。”
“你要做什么?”司南衍止看她,便想到昨夜自己调查到的那几个男人。
司南行蕊道:“大哥你肯定调查了,难道会不知道那些人其中有一个是灵儿以前的相公吧。虽说不知道为何二人会分开,灵儿会失忆,不过这人毕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大哥你可别告诉我说你不在乎。”
司南衍止不置可否,毕竟谁不希望自己妻子是个清清白白的人呢。
“想过。”
“那就得了,这事大哥你不必操心,一切都有妹妹我,保证万无一失。”司南行蕊拍拍司南衍止肩膀:“左右灵儿已经喝了大哥你的血,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了,若是没你的血滋养,保证活不过半年。”
她们司南家的血可治百病,这种特殊体质只有他们正宗司南家的人才有。像她爹和司南行嫣便没有,自然知道的也少,因为这种血是种药引,一旦用上用途,此后一生都无法戒掉。
所以在得知她大哥为了映灵而用血后,她是十分惊讶的。
这可等于血契啊,一辈子只要映灵活着,都无法离开司南衍止。
司南衍止淡道:“她不会离开我。”
绝对不会!
他这一辈子都未追求过自己喜欢的东西,更别提人了,都是责任,为司南家嫡出责任。跟他亲生父亲争抢司南家,预防被人害死,司南行蕊受到伤害。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什么人可以填充他的内心,那块空白依稀满了,他才不会放手。无论是谁横在前头,他都会毫不犹豫铲除。
“大哥放心,我已经动手了,保证这些人呆不过后天,乖乖离开相濡。”司南行蕊默默在心里将计划谋划好,道:“对了大哥,姑姑的意思是司南行嫣这个人已经可以除掉了。”
“预料到了,毕竟父亲年事已高,那女人也没实权,为了以后生活,司南行嫣势必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你打算怎么做?”
“已经想好了,明日午时,大哥等着看便是。”
司南衍止想到一半:“你做事大哥素来放心,利索些,毕竟这事牵扯的不止我们司南家。”
“不是我们司南家一人是真,可其他人又能说什么?”司南行蕊并不放在心上:“况且司南行嫣攀龙附凤性子,怎么可能会白白浪费这么好个机会,便是知道是我做的,她清白没了,怎么可能会放弃仅剩的一个荣华富贵。”
话说到这里,司南衍止几乎已经猜测到司南行蕊计划是什么了。
他并不反对将司南行嫣算计给宫溱,毕竟宫溱并不得司南寄音喜欢,二人甚至喜欢对着干,明里暗里宫溱都在针对司南寄音。司南寄音表面上不说,实则早已暗示过若是有一日除掉司南行嫣,不如将二人弄到一起,且将事情丑化。
“左右父亲这般喜欢司南行嫣这个女儿,现在终于成了当今太子的女人,做父亲应该高兴才是。”司南行蕊嘲弄十足。
她的父亲林初盛,是司南家倒上门女婿,在她五岁之前对她和母亲一直很好,疼爱有加,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幸福,林初盛十分喜欢她的母亲。实则都是假的。
六岁那年,随着母亲一口血喷到她脸上,她和母亲老远看到父亲抱着一个与她眉眼有些三分相似的小女孩,怀里拥着一笑容甜美的女子。那时她才知道,什么幸福都是假的。林初盛压根不喜欢她母亲,林初盛爱的是母亲地位,司南家荣耀。
“母亲半生郁郁寡欢,被他们三个折磨而死,这笔账,就算林初盛死,司南行嫣五马分尸,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所以她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司南行嫣毁掉了毁掉林初盛骄傲让他看清楚嫡庶之别,谁才是金凤凰。
司南衍止摸摸她的头,比起仇恨,这些年处理许多事情诸多不由己,他的年少应有的猖狂肆意,早就已经被消磨干净。如今沉默颇多,只觉此事应该给几人一个教训,至于具体如何,盘算了许久,却始终得不到一个妥善回答。
所以此事他愿意全部交给司南行蕊来做,结果如何,都无所谓。
“对了大哥,我有一种药可以让映灵永远都不会想起从来的事,你要吗?”
司南衍止摇摇头:“不了。”
“为何?”司南行蕊不解:“她这种失忆有可能还会记起从前的事情,大哥我告诉过你,她之前是有喜欢的人的,你就不怕有一天她想起从前的事?”
怕,自然是怕的。司南衍止有些顿豁,自己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害怕什么,失去什么。如今有了,他并不讨厌。
“便是记起从前,该走的我也留不住。”司南衍止道:“如果真的要离开,我不会放她走的。”
司南行蕊松口气,她难得见司南衍止为一女子忧心忡忡的,再者司南衍止年龄的确不小了,适婚甚至过去,不止司南寄音,她也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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