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追夫记

第三百三十五章安阳被抓

    
    桃锦也不想再追问,最近随唐心整出的事已经够他头疼的了。
    “家里备好了鲤鱼汤,你们两个都爱喝的,快些去客厅吧,母亲还在那里侯着。”
    君连城头点的像个拨浪鼓,十分钟意桃锦没有刻意分别伯母与母亲称呼。
    段落云已经很久没有同桃锦一块儿吃饭了,他会等其他人全部吃完后,自己稍稍摸索到厨房,吃些剩菜剩饭。
    他身体恢复的不大利索,两只胳膊是废了,平常拿笔还算是可以,剑这种算是不可能了。
    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貌似是温虞进了段落云房间后一晚,又似乎是随唐心常来看他之后。原因很多,却摸索不出个所以然来。
    桃锦几次三番前去都被段落云拒绝,有时候段落云会直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当做没听到选择逃避。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桃锦担心段落云出了什么事一直没放弃他。因为随唐心整天整出一些幺蛾子,渐渐的他也开始极少来段落云这边了,偶尔想起来了看两眼,门是锁着的,他便以为段落云已经休息了,没去打扰。
    仔细算算已经有五天未来了,也不晓得小云究竟怎么样了。
    桃锦这般想着,在段落云居住的院落外面徘徊许久。
    夜色的灯火朦胧,水月的光映着水池里的波澜荡漾,天边一色,浩荡一空。
    桃锦站在水池边看着流水,静默了很久。
    段落云推开门正是准备前去洗衣,迷茫间便是看到站在水池边的桃锦。他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时间,桃锦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远看是他,近看亦是。
    四目相对来说,更是。
    桃锦慢慢走到段落云跟前,他个子比段落云高了半头有,如今这样看着,倒像是一对互相依偎的爱人。
    段落云是紧张的,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近看过桃锦了,没发生过这些事,他可以明目张胆与桃锦共睡一间房间,整日腻歪。可是如今,连普通不过的注视都成了奢望,何谈其他呢。
    桃锦摸上段落云发尾,柔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这些日子可是没有好好吃饭,没好好照顾好自己。”
    感受桃锦指尖温度,熟悉不过的呼吸,段落云一时鼻尖都是酸的,硬生生忍住想要抱紧桃锦的冲动,淡声道:“天凉了很多,没胃口。”
    桃锦看着段落云闷闷不乐模样,突然觉得有种深深无力:“小云,自从来到这里,你是不是都没开心过?”
    段落云眸光闪烁不定:“没啊,锦哥哥你想多了,我很开心的。”
    开不开心的,桃锦不傻,自然看得出。
    但段落云这模样显然是不打算多说了,他无奈道:“给你留了鲤鱼汤,去喝点吧,天冷,容易感染风寒。”
    段落云点点头,二人走出这处院落,同时无言以对。
    随唐心远远的看着二人离开,咬咬牙,又十分无奈的跺脚。
    她清楚明白段落云对桃锦感情,正是因为明白,她才要阻止。
    这事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她为桃夭最好的姐妹,理应管好这件事情才是。
    对了,君连城喜欢桃锦来着,即便是再不情愿,随唐心也觉得那个法子必须试一试了。
    安阳这日去街上偷偷买些食物,街市也好,角落也罢,随处都可以看到司南家侍卫巡查。
    现在街市上贴满了他们几个的追缉令,一旦发现踪迹,告知司南家侍卫者皆可以得到一百两黄金。
    这番重担赏金一处,本就惧怕司南家的相濡人,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瞅着来来往往过路人的面孔。
    安阳买好包子,正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两声啜泣,低低的压抑。他下意识回头,迎面便被人撒了一脸面粉。
    安阳大惊,慌乱闭气。
    “看你还望哪里跑,给我抓住他。”这面粉带有软筋散效果,并且十分快,没有半刻,安阳已经完全都动不了了,任由身后几个人将自己束缚。
    不止如此,他身上动弹不得同时,脸上剧烈疼痛。他想伸手去抓,手却被几人掰开,压根动不了。
    安阳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撕裂感,并且十分强烈。他意识到什么,惊道一声:“不好。”
    腿被打成骨折跪在地上,安阳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咬着牙硬生生撑着没有昏过去。
    “将他带走。”随着身后一人命令,安阳便感觉自己被拖着离开了。
    再后醒来,便在一间牢房内,安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四处的围墙和正在缭绕烧灼的铁块,以及周围不断传来一声声哀嚎。安阳知道,自己被捕了。
    透过地上一块儿血,他清楚的看到自己脸上的面皮已经被彻底清除了。
    缓了缓劲,安阳心底有股泛凉的悲凉。
    自己带着面皮都能被发现,那他主子和夫人,岂不是……
    不多时门外便走进来五六个黑衣人,领头的正是司南行蕊。
    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她便赶来了。
    看了看安阳,她命几个黑衣人下去:“听说你们七玄国的暗卫最是忠诚,不怕死,最能吃苦耐劳。”
    她慢悠悠在椅子上坐下。
    安阳认得她,也明白了自己处境,笑道:“我们七玄国的人不仅如此,而且十分恶心强人东西这事,更何况是一人。”
    明显的变相指责,司南行蕊也不孬,只笑道:“东西为何会是东西,无名无姓,注定不是只属于一个人的。人也好,事情也罢,皆是如此。更何况,人没了,那也是他们自己保管不周全,怎么可能怪别人抢夺呢。”
    安阳冷哼一声,没说话。
    司南行蕊是个怎样的人,他明白不透彻,多少知道一点,明白多话而言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没什么用,干脆也懒得说话了。
    相濡的天冷的吓人,方才被抓进来安阳只穿了一件薄衣,地牢又昏又暗,周围不时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哭喊。安阳冻的浑身发抖,连看司南行蕊眼前都是模糊的。
    他被下了药,没食和水压根坚持不了多久。
    司南行蕊也不急,漫漫长夜,无边的黑,她有太多时间与安阳消耗下去。
    因为安阳在相濡,桃夭几个人就不可能会离开相濡。
    半个时辰后,安阳已经快昏过去了,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却无法阻止快要合上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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