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做事素来稳妥,如今身在外地,更不会彻夜不归。现在这般杳无音讯,风雅调查也不出,定是出了什么事。
君幕头疼道:“在哪里不见的?”
“午时,安阳说想给夫人弄只烤鸭吃,改善夫人伙食,才决定出去看看,之后便没了消息。”风雅道:“许是安阳贪玩跑到哪里喝酒了吧,方才属下不给主子说也是怕主子担心,待会儿属下再找找。”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风雅知道现在君幕满心都是桃夭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他才心疼主子。
君幕皱眉,正要说什么,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轻笑。
风雅记忆素来好,只是一声笑,他便听得出门外之人是谁。
他下意识看了眼身后躺在地上的桃夭,紧道:“主子,是司南行蕊。”
君幕定了定神,“引开她,我带夭夭离开。”
风雅点头,正准备自己主动开门去,身后桃夭突然扬起身,吐出一口鲜血。
方才桃夭躺着二人都没看清她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只以为是睡着了,如今正面对着,他这才发现桃夭整张脸白的吓人,惨白苍白的,嘴角一抹鲜红越发称得吓人。
“夭夭。”君幕直接跪在地上。
桃夭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五指深入衣袍中,她抬起头看君幕,满脸的泪,气若游丝道:“救救我,救救我,好疼啊。”
她趴在君幕怀里,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怕了,也是疼的不知道如何了。
风雅凝身:“蛊虫复发,夫人身上的蛊虫压根就没解。”
他简直不敢想,这些日子桃夭一直谎称自己已经解开蛊虫,好让他们安心。即便之前就有猜测桃夭身上蛊虫没解,但绝对不至于会是如今。可以吐血的,八成蛊虫在体内滋生了。
“主子……”
“闭嘴。”君幕紧紧抱着桃夭,喘着气:“别说了,离开。”
“离开?做梦吗?”话说间司南行蕊已经推门而入了,她笑意盈盈看着二人,拍了拍手:“好久不见啊,君幕。”
她侧目看了眼已经昏过去的桃夭,皱了皱眉:“滋生了。”
自言自语一句,她面色如常的向前走了两步。
风雅立马挡在君幕前面,用剑指着司南行蕊:“三番四次来找我们麻烦,司南行蕊,你究竟图什么?”
司南行蕊笑了两声:“图什么?这话问的不错,本小姐不图什么,只图让自己开心,快乐。看不得郎情妾意,就想着拆散,可以了吗?”
风雅从未见过做出这种欺骗人之事还可以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之人,一时气的不轻,憋了半晌,才道:“疯子。”
“疯不疯的,你们也不看看桃夭难受成什么样子了。”司南行蕊用手指指了指浑身抽搐的桃夭:“蛊虫滋生,你们应该知道这意味什么。”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能怎样,这事与你有何关系,容你在这里多言。”风雅面容有些扭曲。
司南行蕊慢道:“要是问我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妨告诉你,桃夭蛊虫究竟为什么会滋生,并且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的记忆一点都不会恢复。”
君幕似乎想到什么,身子一抖,低头看着桃夭苍白无力的脸庞,伸手轻轻抚摸上,没说话。
司南行蕊看他这反应晓得君幕已经猜到了一些,便道:“这只是个开始,她喝了我大哥的血,而我们司南家人的血素来可以解万毒,唯一不好的便是,解开后它会留在中毒人的体内。我也是没想到桃夭体内的蛊虫会如此强,这种情况都不愿意离开。”
君幕吼道:“你们简直该死。”
司南行蕊两手举上:“话别这么说,事情成了这种样子,我又怎么会提前料想到。何况刚开始,我大哥只是想解救她而已。”
风雅牙齿都是抖的,指着司南行蕊的剑差点一个不稳落在地上,引得司南行蕊几个保镖立马横在司南行蕊跟前。
司南行蕊知道君幕几人身份不一般,定是个个武功高强,为了以防万一,她特意找了三个内功深厚,反应灵敏的人保护她。
司南行蕊对于这事也是始料未及:“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将桃夭交给我,不然后果你们自己都是知道的。”
“做梦。”风雅碎了口:“她是我们常笑客的夫人,你们绑架人不说,如今还要公然抢夺。相濡司南家的人,厚颜无耻。”
风雅这人安静,文雅,若是平常他定说不出这番话来,可是如今安阳失踪,桃夭蛊虫滋生,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成了稻草一般,刺人心。
他失了风度一般咒骂。
司南行蕊笑道:“不给也行,我想你们现在还没找到可以解决蛊虫的解药,更何况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桃夭喝了我大哥的血,身上有了我大哥烙印,这辈子都是我大哥的女人,这点就算你们再不愿承认,它也是事实。”
她知道君幕深爱桃夭,赌这字来说都有点勉强了,而是肯定,肯定君幕为了桃夭,一定会让她将桃夭带走。
君幕五指泛白,他心痛的盯着桃夭毫无生气的脸,忍不住眼眶泛酸。
若是开始他便看清自己对桃夭的心,他们现在一定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怪他啊,都怪他自己。
“主子别啊,咱们好不容易找到夫人,不可以让她带走。”君幕的犹豫,风雅看得出他是有这种想法的。
好不容易从狼窝出来,哪里可以再回去。
“你们若是不愿,我自然不会勉强你们。只是,桃夭的命救不救,也在你们。死不死的,与我而言都没什么关系,大不了我就告诉大哥一声我来晚了,桃夭已经病发身亡了,也不是不可以。”
“你……”
桃夭模糊间仿佛看到了一道光,那是一个极为温暖的地方,不似相濡这里严寒地冻的。她看到了一个人,那人个子很高,背影飘逸,迎着暖和的风,仿佛下一瞬间就会乘风离开了。
她的心没由来的一阵慌乱,伸手要去抓,却发现自己身在一片桃花中,半个身子都被埋在桃花里,动弹不得。
那人是谁啊?为何好生熟悉?
桃夭扶额,想去追,去看,奈何却被脚底的花儿裹住。
她急了,就去喊:“你是谁啊?告诉我。”
那人回了头,桃夭清楚的看到这人就是绑架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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