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小姐忙去拉司南行蕊,对宫溱道:“太子殿下你可别乱说,行蕊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的,清清白白的姑娘们太子殿下你可莫要诬赖,毁了行蕊名声。”
司南行蕊眼里透着失望,语气却是极高:“太子殿下你若是与我姐姐两情相悦,你可以告诉我大哥,告诉姑姑也成,他们一定可以允许这门婚事。你和姐姐又何必急在一时,婚前苟且呢。”
楼下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明白了发生什么事,皆是一脸鄙夷的看向二楼。
其余小姐也道:“行蕊说的一点都没错,太子殿下,司南家的人个个通情达理,行嫣姐姐虽说出身不好,不过到底也是司南家人,您若是真心与行嫣姐姐相爱,家主一定会同意您和行嫣姐姐婚事的。”
这一番冷嘲热讽的话说的宫溱面色铁青,谁不知道他不受皇上重用,这次正想与司南行蕊打好关系。司南行蕊性子倔,就算帮不上他什么忙,门气气司南寄音都是好的。谁知道竟阴差阳错睡成司南行嫣,一个庶出的女子,传出去不让人笑掉他大牙,他堂堂太子殿下面子朝哪儿搁。
他明明记得昨天投怀送抱的那人就是司南行蕊,怎么可能会变成司南行嫣,两个人面貌相差这么大,他没有理由看错才是。
“太子殿下还是尽早来司南家提亲,好让大哥允许这门婚事吧。”司南行蕊极为失望道:“我原以为太子殿下您做事分寸好,行为正,没想到竟会做出这种事来,真是太让行蕊失望了。”
说罢便要走,宫溱被逼急了,此刻自己身无寸缕也不能去追,只能冲司南行蕊背影大喊:“是司南行嫣,是司南行嫣勾引本太子的。”
司南行蕊果真停下脚步,几个闺阁女子听到宫溱这句话,与司南行蕊对视一眼,笑了。
司南行蕊回过头,脸上闪过一抹担忧,“太子殿下这事可不能胡说,姐姐一直是个才貌双全,德才兼备的女子,她在府里时常教育行蕊要矜持,怎么可能会勾引太子殿下您呢。”
她不算平静的声音让楼下的人听的透彻,一时都是惊愕,没想到会是司南行嫣勾引太子殿下,一时对司南行嫣印象跌落。
从前的司南行嫣在众人眼里便是柔柔弱弱,说话声都比别人小三分,像极了一个在司南家忍辱负重的庶出女子。因此,倒是显得平日里肆意妄为的司南行蕊无法无天了。
如今可是被这么多人看到,铁板钉钉的事情,便是再怎么相信司南行嫣,此刻也是不得不信了,况且这是太子殿下亲口说的,怎么可能作假。
一旁几个闺阁小姐撇撇嘴,其中一人道:“谁知道呢,怪吓人的,司南行嫣素日看着便挺奇怪的,她的母亲更是过分,行蕊,你难道忘记上次司南行嫣偷你簪子的事情了。”
司南行蕊挠挠头,道:“簪子?我倒是记不起来了,府里丢的东西太多了,不是大哥和母亲给的,或者姑姑赏赐的,我一般都不记得这些琐事。”
小姐似乎是被惊到了,“行蕊你是不是丢过很多东西?”
“差不多吧,隔三差五的,都怪值钱的,我也是有些可惜呢。”司南行蕊叹口气:“之前一直怀疑府里有贼,大哥也在抵挡,可奈何这贼技术着实高明,就是抓不出。”
几人注意力立马便被司南行蕊口中贼吸引,一一问了去。
“司南家可是出了名的戒备森严,什么贼手段如此高明,竟然可以瞒过行蕊和家主法眼,在司南家肆意妄为。”
“还不清楚,大哥正在调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个结果。”
那名娇艳小姐沉思了会儿,看了几眼司南行蕊,低声道:“行蕊,我记得前段时间我看着司南行嫣头上带着一翡翠紫玉珍珠簪子,与你之前丢失的那个非常相似。你那个簪子丢了吗?”
“珍珠簪子?”
“对,就是那个皇后娘娘赏给你的,西域进贡而来,特别珍贵那个。”
司南行蕊想了想,道:“说起这事,的确是有的。我记得丢了半月有了,因为是姑姑送的,所以我自己也是十分爱惜,平日里就放在屋里,生怕丢了。”
她叹口气,又道:“可惜最后还是丢了。”
宫溱已经裹好衣服,正理着,隐隐听到司南行蕊几人的话,看着司南行嫣的目光更加鄙夷了。
娇艳女子道:“这就没错了,我见司南行嫣带那枚簪子正是十天前,簪子独一无二的,我怀疑就是被司南行嫣偷走了。”
几人顿惊,“这不太可能吧,好歹也是司南家小姐,这等下三滥手段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那谁知道呢,又不是嫡出小姐。”
司南行蕊似乎有点伤心,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姐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在府里她若是喜欢什么东西,即便是我的,只要姐姐说,我都会给姐姐。”
楼下之人听到更是对司南行嫣心生鄙夷。
“偷窃之事都能做得出来,如今又来勾引太子殿下,如此腌手段司南行嫣怎么做得出来,真是令人作呕。”
“庶出就是庶出,上不得台面,你看人家嫡出的司南行蕊小姐,做事大方有分寸。”
一群人七嘴八舌议论开来,纷借着这个由头对司南行蕊说些阿谀奉承的话,贬低司南行嫣。
亏着司南行嫣如今还在昏睡,不然听到这些人墙倒一边头的针对她,恐怕真能气昏过去。
司南行蕊掩唇笑了笑,很快这抹嘲弄便被担忧替代,她道:“大家别这样说姐姐,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偷就是偷,哪里有故意或者无意,行蕊小姐心善不与司南行嫣计较这么多,但这种人也不可能一直惯着不是。”
司南行蕊咬着唇:“父亲和母亲都未在府里,姐姐的事,我不好说,大哥问多了便会惹来闲话,如此,我和大哥这么久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敢多言。”
娇艳女子气道:“她不过就是一庶出女子,即便说她两句也是应该的,家主和你只当这是管教司南行嫣才是,外面那些明事理的人绝对会明察秋毫,不会对你多半句不是。”
这话说的其他人面容有点尴尬,这里多多少少都因为司南行嫣而觉得司南行蕊恶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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