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追夫记

第三百五十五章失忆

    
    桃夭使劲摇头,又是害怕,又是无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去相信司南衍的话。
    “我,我害怕。”
    司南衍止松了口气,试着劝解:“别害怕灵儿,这是你自己的家,包括我也是你的,你且细细想想,可还记得。”
    桃夭闭目片刻,脑子里全部都是一幕幕零散的画面,磅礴的,淡然的,还有生死离别。这些人都是背对着她,边竟萧索,寒风凛冽,她怎么也看不清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梦里时常梦到的男子究竟是谁。
    一切都像是冬日里飘零的雪花,抹上一层霜雪迷幻,她看不清,无法识别彻底。
    “我不记得,我不记得你了,你可别骗我。”桃夭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睛。
    司南衍止笑了笑,“我怎么会骗你,灵儿,你要相信我,这个世界除了我真心待你,其他人都不要轻信,因为他们都不是我。”
    桃夭算是接受了司南衍止,渐渐的肯出门了,虽然只是在自己院子里,不过跟之前相比,这已经算是个很大的进步了。
    “夫人,这桃花干净的很,可以做成桃花羹的。”丫鬟好心说。
    桃夭摘着桃花,手里还攥着一捧桃花在玩,她的头顶便是一棵诺大的桃花树,今日盛开全部,粉粉嫩嫩的招人喜欢。
    桃夭抬头看了看,这树上还在不停的坠落花瓣,有的落在她的肩膀上,衣服上,零落的紧。
    她伸手去接,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触碰不到。
    “桃花羹,怎么如此熟悉。”桃夭呢喃两句,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那人笑着对她说:“夭夭,我陪你浪迹天涯,哪里都好,只要有你,都是好的。”
    这语气,这笑颜,包括这个人,都好熟悉。
    桃夭一时惊愕,望着满天桃花,心里五味杂陈。
    那人究竟是谁?为何总是出现在她的梦里,脑海里,可她就是想不起来。
    丫鬟可不知道桃夭在想什么,笑道:“或许之前家主时常做桃花羹给夫人喝吧,家主一向疼爱夫人,无论夫人想要什么,家主都会不留余地的赠与夫人。”
    是这样吗?
    桃夭满目疑惑。
    司南行蕊看到如此,又静静看了会儿桃夭,这才从院子后面离开。
    她不明白桃夭已经喝了司南衍止的血,按理说蛊虫应该全部都会好了的,只是为何消退只有那几天,如今又成了这个样子。
    “不应该啊,我们司南家人的血,不会解不开区区蛊虫的。”
    司南行蕊准备去问问司南衍止,半路上却碰到了司南行嫣。
    好几天了,司南行嫣忙活着出嫁的事情,嫁妆之事。林初盛和司南行嫣的生母,二人没一个回来的,似乎已经对司南行嫣不管不问了。
    司南行嫣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她望着司南行蕊眼里满满的都是怨恨。一个人的婚事根本什么意思都没有,她再怎么折腾,让司南衍止为她陪送豪华嫁妆,都是无济于事。谁会多看一眼,多问一句呢,有的不过只是冷眼看笑话罢了。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最起码也要有个人跟她站在同一线上,与她为伍才对。
    可是司南行嫣忘记了,宫溱与司南寄音不合,便是与整个司南家为敌,毕竟司南寄音可是皇后,她的存在,荣耀或者光辉都象征着司南家。没人会原因帮主司南行嫣去与司南寄音为敌。
    司南行嫣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司南行蕊,你个贱人。”
    要是搁在从前,她是万万不敢这样与司南行蕊说话,她需要维护她的一张人畜无害,漂亮大方的面孔。可是如今,撕破脸皮也好,露出她真实模样也罢,她已经懒得与司南行蕊周旋这么多了。
    司南行蕊听了就是笑,眼底嘲讽十十足:“怎么了二姐,一向温柔大方的你,吃饭都要细嚼慢咽,说话温温柔柔,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的你,怎么就说起脏话来了。”
    司南行嫣呸了一口,可是半分脸面都不要了:“滚一边去,司南行蕊,我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又在这里冷言冷语说着什么。”
    “二姐,你说这话可就是冤枉我了,太子殿下的事可不是我强迫你去的,是你自己爱慕虚荣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怎么现在就怪我头上来了呢。”司南行蕊故意低了头,用她和司南行嫣可以听到的语气说:“就是你低贱,不知廉耻,和你那贱人母亲一样,没羞没臊,见到有权有势男人的床就上,没个廉耻。”
    司南行嫣被说红了眼,咬着牙道:“不许你说我母亲,司南行蕊,你说我低贱,你又能比我赶得到哪里去,你的母亲都死了,从小就没了,而我母亲就算再下贱,最起码她还在我身边的尚在人世,就凭这点,我都比你强得多的多。”
    对司南行蕊目光一凉,不得不承认,司南行嫣说的是对的,无论如何,最起码她的娘还活着,低贱又如何,只要活着不都是一种法子吗。可是她呢,从小没了母亲,所谓母爱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奢望罢了。
    “可我依旧是司南家唯一嫡出小姐,你一辈子都逃不掉庶出身份,嫁给太子同样如此,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司南行蕊笑道:“姑姑那儿是个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既然知道,你就要明白该怎么做才好。”
    她摸了把司南行嫣的脸,笑的十分诡异:“自然,你可以选择不听,后果,你也明白。司南行嫣,别怪我没告诉你,这个司南家永远都是司南家,你和你的母亲,乃至我们共同的父亲,都是依靠司南家存活。你再怎么耍手段,都不可能斗得过我司南行蕊。”
    司南行嫣只觉得被司南行蕊碰到的地方发冷,发寒,就像一只毒蛇一样,撕扯着她的皮肉。她怕司南行蕊,是真的怕。
    她摸了把泪,跪在地上抱住司南行蕊的大腿,哀求道:“妹妹,算是姐姐求你的,给太子殿下说两句好话,最起码让姐姐嫁过去了过个安生,不然你让姐姐怎么办啊。”
    宫廷里的女人心狠毒如蛇,她无名无分嫁过去,又是司南家的女儿,以那样不堪的手段得到太子殿下,无论是哪个,她都是没有好日子过的,怕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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