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静好只觉得内脏仿佛都被震碎了,“司南家侍卫真是不负传,朝廷知道你们司南家有这么一大批人吗,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这便不需要你操心了,宫大小姐。”领头侍卫挥挥手,便有几个动作麻利的侍卫破开宫静好内功,直接用剑刺过去,准备一击致命。
“可恶。”宫静好碎口,她虽知道司南家侍卫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但却没真正体验过,如今一来便是一百多人,她纵然习武多年,也不是这些人对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毒怪腾空而来,手掌挥下一片白粉,顺着风,这些白粉尽数落在这些人身上。
侍卫只觉一阵寒风吹过,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脸上,没有呼吸时间便感觉到一阵儿刺骨的疼。不仅是骨头疼,脸上皮肉,凡是沾染到粉末地方的,剧痛无比,仿佛被什么尖锐的刀在割肉一样。
一时间侍卫哀嚎不断,捂住脸在墙上痛哭流涕,有些人甚至扛不住全部落在了地上。
“师父。”宫静好看着面上这张苍老的容颜,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毒怪一把拉起宫静好:“走。”
二人乘着月光离开,踏过宫家屋檐,笔直落在宫静好院子里。
平日里宫静好院落是没人巡查的,她特意吩咐过不许别人进这里,宫家没人愿意违抗宫静好命令。
二人落在院子里处,毒怪道:“进屋。”
宫静好回过神,立马开了门,让毒怪进来。
“师父,你怎么来了?”你宫静好点燃一根蜡烛。
“我不来,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今日。”毒怪坐下,四处打量宫静好房间。
宫静好对于毒怪的到来还是挺高兴的:“多谢师父方才救了我。”
替他倒了一杯茶,宫静好在一旁坐着,运用内功疗伤。
毒怪看她:“你明知道司南家有备,为何还要去?”
“我只是想知道司南行嫣到底是否真的选择司南家,毕竟平日里司南行蕊对她那般。”
“再怎么不好,她也是司南家的人。司南行嫣又不傻,你这样对她说,目的是什么都是对司南家不利,她怎么可能会选择跟你一条线。”毒怪语气颇有点责怪:“你现在跟司南家闹僵后,司南行嫣究竟是死是活,你与司南家都不可能同时存在相濡。严重的话,你们可是要兵戎相见的。”
这些东西,宫静好不比谁都清楚,只是她并不在乎而已。
“能怎样,我们宫家论势力是比不过司南家,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相濡太过平静,需要一点调味料而已。就像这寒风腊月的,总需要风雪增加情调。”宫静好收敛好内气,笑了:“师父今儿能来,静好十分高兴。不如师父便在相濡留下几日,也好让静好好好敬敬孝道。”
毒怪看她一眼,知道宫静好有事瞒他:“也好,为师近日闲着无事,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宫静好显得十分高兴:“徒儿这就命人给师父收拾房间。”
“不必了,今晚师父就住客栈就可,明日你再安排也不迟。”
“可是,师父……”
毒怪已经起了身:“为师还有事,先出去一趟,你早些休息。”
宫静好不好再做挽留,便让毒怪一个人小心一点。
她现在也不可大意,宁静的日子也只有今天了,过了今日,明天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毒怪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君幕客栈外,小真和陌笙未回来,二人便在大厅等着。
“王爷,想不到江湖没你的消息,您老竟是跑到相濡来了,可是来逍遥快活的。”毒怪推开门进来,带着一股子邪笑。
阿桑警觉,拿着剑站起身。
“你来做何?”
毒怪一掌过去,屋内桌上一盆兰花随之掉落,阿桑身子毫无重心的向后倒去,重重摔落在地上。
“主子说话,哪儿有奴才插嘴的地。”毒怪冷笑一声,随后又看着君幕,语气温和道:“我看王爷您苍老了许多,可是近日烦心事多了,忧心所致。”
君幕用内力逼攻,随手抓起桌上茶杯,向着毒怪扔了过去。
毒怪轻手接下,笑道:“还好王爷您不怎么懂毒,不然这下子怕是能要了我的命了。”
“你……”阿桑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处,痛到说不出话。
“三步之内,你觉得我会如此大意。”君幕指了指方才毒怪接下的茶杯,茶杯外面是兰花,多了几片嫩绿花叶。
毒怪也不痴傻,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下笑容有点僵硬了:“我这才来,王爷就给我这么一大礼,为普通老百姓的我可是有些招架不住啊。”
他这样说,却是不敢乱动了。
君幕弯身扶起阿桑,淡声道:“说吧,你来这里为了何事?”
毒怪笑了笑,白了半鬓的头发,更显整个人老了很多:“若是我说闲着无事,想找王爷叙叙旧,说说话,王爷您信吗?”
君幕冷眼看过去:“三声。”
他在茶杯周围描了一圈毒液,只要碰到茶杯的那人碰到嫩叶一边,便会中毒。
方才毒怪以为这东西是没毒的,便随手接下,未曾想到君幕会在茶杯花瓣上做手脚。
“王爷你可真是不懂风趣,我可真是白白才来的,您倒好,就是不相信。”毒怪有些失望,仿佛君幕真是个不解风趣的无聊之人。
君幕淡道:“二。”
毒怪清楚感觉到握着茶杯的手掌一阵灼热,他还是有些怯君幕的,毕竟江湖上对于君幕从来都是保留三分,谁都不知道君幕真正实力,就像方才,他研究毒术多年,愣是没有看清君幕是如何在茶杯上下毒的。
“听说王爷您的夫人在相濡走丢了,我听后替王爷您着急,这才来看看的。”
君幕瞥他:“少在这儿冷言冷语的,你在背后做了什么,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看样子桃夭还真是喜欢王爷您啊,这种话都可以说的如此轻松,我还真是预料不到。”毒怪笑了声,他是一早就想到桃夭会将蛊虫的事,还有君朝的事告诉君幕,即便他叮嘱过不要告诉别人。桃夭身子到了尽头,恐怕时日无多,她一女子,又能做出什么事呢。
“只是王爷您既然知道,如今可只剩下三天了,我要的东西,您和夫人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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