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岩不可。”江郴道,“王爷不可冲动,横竖那丫头已经住了些时日,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是要从长计议。”
“四公子此言差矣。”景怀道,“王爷想到的,怕是最好的法子了。叫那监军去禀告太尉,太尉必然知晓该如何做,只要王爷进宫,闹出些是非来,证实了郡主病体已愈,有那太尉在场,想必皇上,也不可在说什么了。”
“阿朔!”江郴蹙眉,他来找李朔,并不是李朔自寻麻烦的。
“阿郴,放心。”李朔道,“前几日,雯秀可是已经入府?”
“已经安置妥当。”江郴道,“王爷处处为小妹考量,江郴,谢过了。”
来京之前,江郴便收到了李朔的飞鸽传书,说这京里波诡云谲,贞儿身边,当有自己人护佑,这雯秀是李朔自手下细作中,精挑细选出的女子,刚好这些日子留在京城,跟着贞儿会好些。
……
趁着夜色,李朔潜进宫去,径直去到凝芳殿,刻意要寻些是非,却正巧见了一女子偷偷溜出了寝宫,朝着碧落台走去。
多年不见,他依旧认得她。
是她,是她,只有那个不知死活的闯祸精,才总能寻到麻烦。
好端端的,她去往那个方向做什么?她应当不知道,那里是禁地吧……
他就悄悄地,跟在她身后。
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离她如此的近。
他紧紧的握了握拳,恨到骨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父皇要如此对待他!是不是他所珍视的,都要尽数被父皇夺去,赠给他李朗!
她果然登上了碧落台,他也无所畏惧,本来就是自寻麻烦的,本来,这里,也终有一天会是他的。
他和她说话,她似乎被吓了一跳,这丫头有时机灵,有时却笨得要死,被他跟了一路都毫无察觉。
她果然不记得他了,那么,不知道,再见李朗时,她是否记得那人。
他故意激怒她,与她交手,故意,被她打在脸上。
他方才已经知道,附近,是世贵在巡逻,他故意拽下她腰间的玉佩,同他手中的锦囊一同留下,留给陈世贵。
锦囊里,是他的全盘计划,叫陈世贵见机行事,那纸张落在旁人手里,不过白纸一张,只有陈世贵能马上明白过来,将纸张浸入水中,方可显出上头的字……
父皇,果然如此绝情!
挨打的时候,身子痛,却远远没有心里痛得紧。
可偏偏,在他最为脆弱的时候,她就出现了。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想到到府里来探他,应当不是自己想到的,怕是阿郴的主意。
可是,他不能见她。
从小到大,他在她面前早已丢够了人,昨晚也是。
现在他这幅样子,着实不能叫她看到!
不管怎么样,管家告诉他,她来看他的时候,即便猜到她不是主动想起,他心里都是雀跃的,可是男人的尊严,促使他说出了那样的话,“让她走!”
“就因为是她!”
他根本没有想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她就在门口听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深闺云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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