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首席门徒

    
    “？”智瑶听到声音，立即从惊讶中情醒，迅速锁定声音来源并最终将目光定格到书上。/p
    “你是？”/p
    一句很普通的问话，却再次成功地激起了小助手的怒火，装什么哔（音同，和谐）啊？你个吊丝，凡人，如果不是那位大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你是？’！我，它没敢接着想，因为它突然感到一束目光扫过它，那是路西法独有的威能，它能无数次从路西法的无差别aoe（范围型）怒火中幸存，就是因为它牢记了这道威能。/p
    尽管不满，尽管还想继续悄悄骂，但正事是耽误不得的。一念至此，小助手只好用冰冷而不失恭谨的语气答道：“在下是你的助手，是路西法大人派来辅助你的。”/p
    以智瑶的智商，自然能听得出这条名叫‘小助手’的玩意儿的迷之蔑视，但这玩意儿是他教父派来的（这个新爹认得真是毫无心理障碍），十有八九是他教父信任的东西，换句话说，这东西有可能是他教父的心腹。还有十之一二的可能是，这玩意儿属于很不得志的那类货色，被他教父打发来做点引导新人的工作。说是辅佐，那应该就是辅佐，以路西法的实力，要监控乃至收拾他实在太容易，不需要放个这么明显的探头。/p
    捧得起你，自然也踩得扁你。/p
    智瑶对这句话深信不疑。所以在探清这条玩意儿在路西法那里的地位前，智瑶不打算轻举妄动或提前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但若把它的蔑视当作不知道处理，又显得过于懦弱。这种做法不但不会换回感激，反而会招致嘲弄和进一步的蔑视。因此在不至于激怒路西法的前提下，智瑶不冷不热，不车欠不石更（形同，和谐）地来了一发‘智瑶三连’（智瑶独有的迷之三连，包括所以呢？然后呢？有意义吗？）中的第一式，同时也存了试探的心思：“嗯，所以呢？”/p
    “”就算小助手自诩灵活机智，此刻也想不到该如何应对。/p
    场面一时陷入了让小助手单方面尴尬的沉默。/p
    仅仅是初次见面，两个自诩智谋超人的生物便对对方产生了微妙的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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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在远处用目光警告了小助手一番后，就像所有把小孩放在幼儿园里的家长一样又看了看智瑶那边的情况。当看到智瑶的所作所为后，不禁摇头微笑，但他并未返回，而是返身前往他现在的家——地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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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狱入口。/p
    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气息。尽管路西法已经不需要呼吸，但这里依旧让他无不沉醉地深吸一口气。/p
    “？”不对，掺杂了别的，不是往常那样纯粹的黑暗。路西法略一扫视，瞬间便找到了让他不舒服的罪魁祸首。/p
    那是一个年长的男子，长着浓密且洁白的胡须和头发，穿着朴素的麻布衣服，斥摞（音同，和谐）双足，行走在这片污秽的土地之上。/p
    远远的看到那男子，路西法无奈地叹了口气。收拢了华美的羽翼，在离男子极远的地方便落下，而后步行，向那男子走去。/p
    敢在地狱入口徘徊且能让路西法这么做的，世上只有一位——路西法的创造者，?的父亲——天父。/p
    “父亲公务繁忙，也抽得出时间来地狱闲逛？”路西法的语气无不揶揄。/p
    “你总让人不省心。”天父的声音永远威严而慈祥。/p
    “我可没‘干涉’物质世界。”路西法道，并特意在‘干涉’两字上加重语气。/p
    “我还什么都没说。”天父道。/p
    闻言，路西法立刻摆出了战斗准备的姿态。?已经说了，自己没有‘干涉’世界运转进程，但?的行为毕竟是打擦边球，这种事可以大，也可以不大。现在看来，天父好像不打算放过路西法。/p
    “放轻松，我的孩子。”天父将自己的双手摊开以示自己没有敌意，“我并不是来指责你的。”/p
    于是乎，路西法还真就放轻松了。/p
    “我想和你谈谈。”/p
    一听这话，路西法原本还算和善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上次天父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是带他去伊甸园参拜亚当/p
    伊甸园。/p
    路西法：“”看着自己新出现的弟弟，路西法的心情一开始还是不错的，甚至在亚当做出种种引人发笑的举动后，路西法的心里也没有如其他人一样的鄙夷和嘲笑，反而充满了要耐心教导这个弟弟的责任感。/p
    对，?一直是耐心的。此时，?已经在心里思考着怎么培养亚当了。/p
    直到天父让路西法参拜他。/p
    参拜他？/p
    我？参拜他？！/p
    就凭他？！！/p
    路西法当时就炸了，气到心态崩溃。他是谁啊？玛丽隔壁！老子比他早出生多少年？要老子拜他？老子带着炽天使在第一线和恶魔打生打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呐！你算老几啊？/p
    路西法没去质疑他的父亲是否脑子进水了，一方面是不敢，一方面是尊敬，他不能对自己的父亲如此无礼。/p
    但顶两句嘴，?还是敢的，当然，一向优雅高贵的路西法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像小混混一样爆粗口：“为何要逼我参拜他呢？我绝对不会参拜如此卑劣，比我晚出现的东西。在他成形之前，我就已经存在了，他才应该要参拜我！”/p
    然而，亚当一边挖着鼻孔一边看着他，目光呆滞。之前在路西法眼中还算可爱的天真烂漫，此刻就像在嘲讽他。/p
    “哥哥，你为什么要生气？你好像很愤怒，是谁让你不高兴了吗？”亚当的问候是恳切而真诚的。/p
    “不要看我！”路西法终于怒不可遏，暴喝出声。/p
    亚当吓得一个激灵，立即把头转向别处。然而一秒后，出于对兄长的关心，他又把头转了过来。/p
    路西法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事实上，他怕自己再一开口，就得一口老血喷出来。/p
    当着父亲的面殴打弟弟？路西法倒不是不敢，但只怕他真打了，他的父亲就该亲自出手收拾他了。到时候灰头土脸不说，还显得他气量狭小，太过掉价。/p
    怀揣着一腔无处发泄的怒火，路西法阴着脸，出了伊甸园。/p
    伊甸园，这个象征着安宁与欢乐的地方。原本是路西法在战事暂缓时常来的小憩之地，在出了亚当这件事后，便彻底上了路西法的黑名单。/p
    与路西法一起铁青着脸出来的还有萨麦尔。作为路西法最亲密，最信任，也最得力的辅佐官，萨麦尔与路西法心神相连，所以?可以十分直观地体会到路西法的愤怒。/p
    出于为上司分忧的想法，萨麦尔去找亚当单挑了。因为路西法是长兄，所以有所顾虑，但他萨麦尔可没有。抱着让亚当‘小小的’难受一下的想法，萨麦尔以一种极其敷衍的态度面对亚当（因为土之子亚当是新生儿，力量应该还很弱）。/p
    应该毕竟只是应该，大地的力量是雄浑而厚重的，再加之新生儿亚当出手没有轻重和敌友的概念，只是一个照面，萨麦尔便被重创。/p
    萨麦尔几乎是拼了老命才逃回水晶天，亚当在后面穷追不舍，一副谁挡路就杀谁的气势。/p
    到了水晶天边界，萨麦尔直冲进去，亚当犹豫了一下，便紧跟着冲了进去。/p
    炽天使身为天界三大上位阶天使之一，本身就是为战斗而生的。哪怕是最普通的炽天使，只要聚在一起，也不是土之子这样的新生儿可以对抗的，有神佑之印也不行。/p
    炽天使们将亚当围住，并将萨麦尔保护起来。亚当依然很没眼色的不依不饶（因为蠢），好在他还没蠢到家，知道不能在水晶天动手（对面人多），只是和炽天使们要人。/p
    亚当仗着自己是与路西法同一阶次的神子，心中的虚荣心已经膨胀到快要爆炸的程度，所以和炽天使们说话时，语气不是很和善。但炽天使们也不是什么善茬，在天界，他们只需要对天父（出于尊敬）和路西法（出于畏惧）使用敬语，至于其他人，尤其还是亚当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的新生儿？呵呵。/p
    眼看气氛越来越紧张。在双方即将爆发武力冲突之前，终于，一声怒喝响彻整个水晶天：“住手！”/p
    闻言，所有炽天使立即整齐划一的右手单手紧握武器，左腿屈膝，上身微弯，头颅稍低，以示恭敬。/p
    亚当自然听得出那是他长兄的声音，但他依旧大剌剌的站着，心中的想法非常单纯：是萨麦尔先惹我的，就算他是你的副官，你也不能不讲理吧？我可是你弟弟啊。/p
    萨麦尔见到长官，只来得及叫一声：“大人。”，然后就很干脆地晕过去了。/p
    见状，路西法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纯金色的眸子盯住亚当，就像在地狱第一线时盯着巴尔（地狱当时的三大统治者之一，称号为毁灭之王）一样。身边的炽光圣焰也在缓缓流动，怒意已经到了几乎压不住的状态。虽然仅凭?看见的，?就能把大致情况猜个大概，但?还想听听亚当怎么说，所以?忍着没在第一时间动手。/p
    被长兄这么盯着，亚当没来由的一阵心虚：“是他先惹我的。”/p
    听到亚当这么说，路西法身边地位高一些的炽天使们悄悄抬起一点点头，幸灾乐祸地看着亚当。/p
    果然，路西法没有说话，继续看着亚当，表情已经冷的快接近冰块了。/p
    亚当‘灵机一动’，又是一句：“你可是我哥哥。”/p
    闻言，路西法的表情骤然解冻，微笑温和的犹如九层地狱里的寒风：“让我先理一理情况。现在首先是，萨麦尔去挑衅你，结果被你打个半死；然后你觉得不过瘾，跟着冲进水晶天，打算宰了萨麦尔，还要和我的人动手，顺便拆了我家，就因为我是你哥哥，是这么个意思吧？”/p
    亚当想了想，好像大致是这么个情况，便腼腆的笑了笑，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对。”/p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你能把萨麦尔打个半死还能顺手拆了我家是在夸你啊？”路西法的微笑越发和煦，实际上他已经气得手都开始发抖了。/p
    亚当此刻的表情就像那些被老师夸‘你真棒’的小学生一样，想笑又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得意，挠了挠头：“嘿嘿，没有啦，也就一般吧。”/p
    “混账！”搞清情况的路西法勃然大怒，随着他的话音过后，整个水晶天都开始微微发抖。/p
    亚当这才反应过来路西法真的不是在夸他，顿时委屈道：“你可是兄长！你就这么偏袒别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弟吗？”不知道是突然脑抽还是智商上线，亚当又补了一句：“你这么做，天界有谁服你？！”/p
    “你太放肆了！土之子·亚当！”路西法也终于气昏了头，把亚当的身份说了出来，不算高贵的出身无疑是在当众狠狠地刷他的面子：“吾的做法，还轮不到你来评价！”/p
    随手一挥，就像吹飞一粒灰尘，亚当以一种他想象不到的速度飞回了伊甸园。/p
    “路西法！”/p
    “路西法！快停手啊！”/p
    水晶天这边闹出的动静惊动了整个天界，同为三大上位阶天使的座天使天使长加百列（女）和智天使天使长米迦勒（男）匆匆赶来，刚到便见亚当飞出水晶天去。/p
    好在路西法就算气昏了头，下手也依旧有分寸。亚当就像被主人推出门的不受欢迎的客人一样，只是方式略显粗暴而已。/p
    米迦勒和加百列自然看得出来。/p
    就算亚当使路西法震怒，就算亚当打伤了萨麦尔，就算亚当未经允许就闯进水晶天还险些拆了他的家，念在亚当是自己弟弟的份上，路西法依旧没有下狠手伤他。/p
    但，亚当不这么想，‘飞’回伊甸园的亚当越想越委屈，，然后跑去天父那里狠狠地哭了一场，还顺手告了他哥一状。/p
    天父也觉得很无奈。路西法是最让?得意的孩子，因为路西法在诞生之初便得到了来自最高意志的礼物：完美。/p
    这本来是个祝福，完美曾让路西法无比接近‘伟大’这一境界。但随着时间逝去，因完美而产生的傲慢成为了一道恶毒的诅咒，在?与伟大之间形成了一道永远无法越愈的鸿沟。/p
    就像一个凡人变得成熟后才算是成年，对一个神来说，变得伟大是门必修课，现在的路西法哪怕再完美，在没达到那个境界之前，?也只像一个小孩子。/p
    天父让路西法参拜亚当的出发点是好的，?想让路西法明白尊重的前提不一定必须是恐惧，从而更接近伟大，但现在看来，?好像失败了。/p
    亚当走后，天父像个老人一样，独自坐了很久，神情沮丧，精神疲惫。/p
    但路西法显然不会让?的父亲坐太久，就像那些将要成年却还未成年的孩子一样，路西法在余火未消，新火又生的状态下，于天界北境水晶天（是的，?家）举起叛旗，发誓要斩杀亚当。/p
    米迦勒和加百列劝过他，可惜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东西了。/p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剑差点劈死米迦勒，一指头差点戳死亚当，当他终于冷静下来后，曾经祥和的天界已经尸横遍野——这些曾经陪伴?无数年的天使们，他们的面容因恐惧和疼痛而扭曲。?只是想教训一下亚当，仅此而已，然而这么多鲜活的生命却因他一时之怒而消逝，这令他倍感空虚和愧疚。/p
    “统统给我住手。”路西法没有动用一丝属于神明的力量，那声音在每一个人听来竟如同耳畔低语般清晰。但感觉一向敏锐的路西法却忽视了这异象，?的心里被内疚和自责填满。/p
    天父在此时出现（没错，?一直在一旁看着）：“路西菲尔（昵称），你想到了什么？”/p
    “孤独带来强大，谦和带来伟大。”路西法喃喃低语道。说完后，路西法的灵魂竟发生了质的蜕变，随着一道强大又不失温和的力量扩散开来，死去的便都复活了。/p
    “我要走了。”亲历这一切的路西法道，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黑暗与灾难必须得到约束，它们不能再失控了。”/p
    天父忧伤的注视着自己的孩子走向地狱，没有开口阻拦 。事实上，若?开口，哪怕不愿意，路西法也会听?的，但?得尊重自己的孩子，尊重路西法的选择。/p
    “不！路西菲尔！”一向温和恬静的加百列极少见的失态了，她跑向他，想抓住他。在这个时候，每个优秀电影都会出现的经典镜头出现了：没抓到。/p
    她的指尖只来得及触及他的羽翼，然后看着他落下。顾不上咬咬牙再做决定，加百列也纵身一跃，扑向路西法。/p
    被路西法揽在怀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安。/p
    路西法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在她满足又疑惑的神情中将她推开。/p
    狠狠一抛，她被路西法送回天界。指尖残留着未褪尽的余温，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绝望。/p
    “不要！路西法！路西法！”加百列哭喊着，但无济于事，路西法刚刚封住了她的部分圣光之力，她已经无力再穿过世界的间隔。/p
    “父亲！你为什么不拦住他？！只要你开口，他就一定会听的，您为什么不开口，为什么，为什么啊？”加百列的声音渐低，最后哽咽地说不出话。/p
    天父沉默着，看着炽天使们向他行礼，然后义无反顾地追向路西法。/p
    和所有父亲一样，看到自己的孩子们成长，独立，?心中有欣慰，也有难过。/p
    因为心中还存有芥蒂，在路西法也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可与?的父亲比肩后，?也没回过天界。/p
    /p
    看到路西法的表情，天父也有些生气：“你和我这么久没见面，这就是你面对父亲时候的态度吗？”/p
    “你今天来就是想强调一下我的礼仪问题吗？”路西法很擅长扯开重点，用问题回答问题就是常见手段之一。/p
    “路西法！”天父没有使用昵称来称呼他，语气也开始变得严厉，显然是生气了。/p
    然而路西法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不用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p
    “好吧。”认识到继续深究只会浪费时间，天父适时的移开话题：“你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吗？”/p
    “哦，我刚才去凡界走了走，正巧遇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家伙，和他聊了两句而已。”/p
    “还顺手给了它真·魅双眼和一副新躯体，唔，我看看，不朽意志，不死之躯，绝对强韧等等，还有无限进化？大手笔啊！当然，对你而言只是小事而已，是吧？”天父的嘲讽能力其实并不次于路西法，现在抓到机会，当然要对路西法刚才的态度进行回礼。/p
    神明不能以任何理由，任何手段干涉凡界运转，这是规则。秘密违规的老底被揭，路西法顿时恼羞成怒，“父亲，父亲，父亲！父亲！！父亲！！！”一声比一声高的怒吼很精确地表达了路西法的不满，“麻烦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p
    “维护秩序的稳定是我的责任，而且，”天父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不用说那么多遍，我听得懂。”/p
    路西法：“”/p
    还能怎么说？不愧是天父吗？/p
    路西法深吸一口气，“我们还是别在这些无聊的小事上浪费时间了，说说吧，你想怎么处理？”/p
    “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但你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事。”天父道，“尤其是像智瑶这种，很多个纪元也难得一见的危险物。”/p
    “不，他不危险，他只需要那么一点点的，耐心的引导。”/p
    “放任它进化到谁也没办法的地步，然后看着它毁掉它能看见的一切？这就是你的引导？”/p
    “你是什么时候精通预言的？”路西法的挖苦永远毫不留情，不管对谁都一视同仁。/p
    “如果现在是它刚出生，我会让你试试的，但它已经完全扭曲，没法引导了！蠢货！”说了半天似乎没什么效果，天父也终于失去耐心，忍不住咆哮起来。/p
    “不用质疑我的智慧，父亲。”这个时候，路西法反倒不生气了，“你和我不同，你概念里的引导无非是让他走向你认为正确的方向别打断我说话，好的，谢谢。你一直是这样，你的概念并非错误，但你总是强迫别人服从你我知道你是对的！你是为了所有人好！但是你别再打断我了！与你不同，我要做的是引导，不是控制他的行动，不是左右他的思想，是引导，引导你懂吗？让他在自认为正确的方向上前进，然后在一些细微的地方做出影响，从而让他走向一个自认为更正确的，同时也是我希望的方向。”/p
    “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路西法，你根本不知道那小子的真面目”/p
    “我知道，我能看穿人心！”路西法粗暴地打断了他父亲的话语，不耐烦地道：“就算他卑鄙，阴险，心狠手辣，偏激，暴戾，而且虚伪，那又如何呢？我要的不是什么感动申国的道德模范，只要他有那个潜质，我又何必吝惜一两个机会，况且我给他的东西不算什么”/p
    “不朽意志，不死之躯，绝对强韧，无限进化，真·魅双眼，这还‘不算什么’？！”/p
    “他懂得隐忍，给他时间，他迟早会有的。而且他已经感知到了部分信息，我只不过是提前给了他而已。”/p
    “限制进化就是束缚它的枷锁。有了限制进化，它就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不死之躯！更不会惹出多余的祸患！”/p
    “你错了，父亲”路西法道：“你明知他危险，但因为他现在微不足道，所以你还是小看他了。等他积蓄到足够的力量和知识后，你觉得他会乖乖地等着自己腐朽吗？”路西法没告诉他父亲，他曾看到智瑶为测‘用多大力量才能重创脑后，使生物致死’而扎死一条流浪狗。当时的智瑶满脸兴奋，在癫狂导致他短暂失神的状态下，智瑶周身散发出的气息甚至让路西法都感到不舒服。那时，路西法便考虑到用外力来改变智瑶，毕竟老是小心翼翼地冷处理也不是长久之策。/p
    “不死不朽是奥术文明和炼金文明结合后的产物，奥术文明已经消失，它不可能学到的。”/p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无师自通？你刚才还说他是危险物来着。哈，难道你还有做预言师的潜质？”/p
    天父再次无视了路西法恶意满满的讥讽，因为那些废话毫无意义，“它的危险建立在它进化后的基础之上，不进化，它就什么也不是收回你的力量，路西法，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这不好玩。”/p
    听到他的父亲这样说话，路西法心中又是一阵烦躁，他还当我是小孩子，他以为我做事是为了好玩，他永远是这样。想到这里，路西法道：“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天父松了口气，以为路西法总算明白了，可路西法话锋一转，差点让天父气得脑溢血，“我凭什么听你的？”/p
    “你怎么还不明白？！蠢货！你知道‘命运的背离者’是什么吗？它们是一切负面意识的集合体！它就是绝望和黑暗的本来面目！所以命运才会排斥它们！你”/p
    “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您先忙吧，父亲，我还有点小事，就不打扰了。”路西法用尽了全部的耐心，扇扇翅膀，说走就走。/p
    天父无奈，只好返回天界。/p
    双方意见不一，而且又都拿对方没办法，再争执下去也不会有结果。/p
    准确来说，‘命运的背离者’就像个装满了各种致命物的炸弹，但它们自己无法察觉自己的力量，所以历代的处理方式都是冷处理：等它自然衰竭。任何超凡之上的存在都不能直接或间接地毁掉它，不然就只能面对无数年来无数生物积攒下的负面意识，浩瀚的负能量可以直接分解任何存在，就算强如天父也不可能幸免。/p
    现在路西法给了它无限进化的权限，这等于放任一只饥饿的老虎扑进羊群，未来会怎样？天父第一次感到了迷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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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回到智瑶这边。/p
    最终，还是一直尴尬的小助手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主上，大人赐予你新生，你绝不能让大人失望，为了方便你做事，你有必要对全新的自己有完善的了解。首先是你的身体：它的密度非常高，大概相当于把表面积51亿平方公里的天球压缩到直径5厘米的程度，这个说法比那一串零更容易理解，对吧？它与这个世界不相容，所以在你学会‘千意归一’之前，你不能离开我这本书十米距离，这个范围是我的极限，你的意志还太过弱小，无法驾驭新躯，一旦失去我的压制，你会瞬间失控。至于后果，以你的智商完全可以猜到，我就不废话了。”/p
    小助手在书里说的兴高采烈，智瑶随手锁上的房门，伴随着一声二鬼子一样的‘嗨’声，被人从外部大力踹开。/p
    紧随这闪亮的出场方式之后的，就是智瑶他妈元气十足的话音：“不当人非要当鬼，跟鬼一样见不得人，整天把自己锁在个小房子里偷偷摸摸不干人事”/p
    眼睛扫到智瑶书桌上除了水杯之外一无所有时（如果不是刻意为之，凡人不可能看到神明留下来的东西，蠢货就更不可能了），顿时如同发现了新大鹿的哥布林（一种绿皮小怪物，杂事，性格垃圾，战斗力比废物强一点点，多用于不需要太多脑力的工作，如苦工，奴隶等）一样，“又死在桌子旁边不动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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