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看电视了。抓起智瑶的被子往身上一披,直接在智瑶的床上坐下,然后就开始直愣愣地盯着智瑶。/p
智瑶有轻微的精神洁癖,自己的东西不管整洁还是混乱都绝对容不得别人来碰,他妈的做法无疑犯了智瑶的忌讳,这让智瑶心中的羊驼瞬间,翻滚的羊驼嘶吼着,咆哮着,恨不得立即出手/p
但前文说过,智瑶毕竟不是正常人,他有一定的城府。所以就算怒意已经快要凝固成实质,他也硬是忍住了。/p
随手拿出一本不知道是哪科的书摊开,右手捏上笔做出‘正在学习’的姿势后,智瑶便开始想办法驱赶他妈。/p
倒不是他有多想和那条名叫‘小助手’的玩意儿说话,实在是他太想了解自己究竟达到什么程度了。/p
下意识的看了看表,9:02,智瑶不禁再次感叹路西法的强大。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在翻到《君主论》时,时间是9:00(是的,智瑶有经常看表的习惯):而在那么多事过去后,时间竟然只过去两分钟。/p
“不必惊叹。这种程度的时间控制对大人来说只是小事而已。”小助手的声音这次直接在智瑶的脑海中响起,“接着刚才的介绍,大人赐予你第二个宝贵的礼物就是你的双眼。”/p
“双眼?”/p
“闭嘴,谢谢。”小助手欠抽的声音让智瑶听得大为恼火,但现在毕竟有求于人,不好发作,只好让他先在口头上占点小便宜,不着急,来日方长嘛!/p
小助手这个层次的玩意儿没能力看穿智瑶的想法。事实上,就连它本身的存在也要依托路西法留下的书,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路西法并未给智瑶留下护卫他生命的守卫,或许路西法觉得这星球上没有能威胁到他生命的因素?又或者是对智瑶的考验?谁知道呢?/p
“好的,你继续。”/p
“你的左眼名为真理之眼,顾名思义,它可以看破真实。但这是它的终极运用,你现在的水平也就是看看试卷的答案;右眼名为魅惑之眼,终极运用为扭曲谬误,但你现在绝不能用。以你现有的精神水准,强行使用的代价是支付寿命。这两只眼合称‘真·魅双眼’,它们非常强大,不要令它们蒙尘,主上。”/p
“没了?”/p
“你还想知道什么?”/p
“怎么才能使用那双眼?然后掌控我的新躯体?”/p
“提升你的精神强度,增强你的灵魂。另外,它们不叫‘那双眼’,它们是‘真·魅双眼’麻烦你专业一点,谢谢。”/p
智瑶:“嗯”算是对小助手的回应,然后又问道:“怎么做?怎么提升精神强度?”/p
“慢一点的是冥想,观悟,得到自然启发;快一点的是碾碎其他生物的思想,吸食它们的灵魂。”/p
“具体一点。”/p
“以人类为例。假设主上你杀了个人,真理之眼会自主抽取它的灵魂,你只要在自己的意识里再杀它一次就行。”/p
“嗯。”沉默良久,智瑶道,小助手很识趣地闭上嘴,这令智瑶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快感:这就是力量和身份所带来的特权,无需说什么‘你别再说话了’之类的废话,只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嗯’就能让环境变得安静。主宰环境,静闹由心,还会有什么东西能比主宰更能让人愉快的吗?/p
抵消了之前的怒火,智瑶总算静下心来。/p
窗外,自然界貌似已经修复了智瑶前不久造成的损坏,蛙声阵阵(没错,人家小区有喷泉,里面养了金鱼之类的,但谁也不知道青蛙是怎么混进去的),清风徐徐,月辉朗朗,一派太平盛世的安逸景象。/p
正当智瑶沉浸在遐思中时,又来了个煞风景的——他爸见他妈没回去看电视,也跟着过来了。、/p
台灯散发着白光,光将智瑶的脸色映得略显苍白,再加上智瑶本就瘦削,所以显得憔悴,犹如历经风霜的沧桑石雕。/p
见状,他爸先在不由得涌出一股爱怜之情,智瑶哪怕再顽劣不堪,再不成器,始终也是他的儿子。自己有时候是不是太严厉了一点?然而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一秒的十六分之一的时间就消失了,这小子比谁都会心疼自己,偷懒的办法比谁都多,有的办法甚至是听都没听说过的,现在这样管着还是这么一副扶不上墙的烂泥样,万一放手他爸不敢再往下想了。一辈子就养一个,总归要对他负责,让他长大成人,这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基本责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哪怕他现在会恨自己的严厉,等他将来上了社会,体验过成年人是怎么生存以后,他会感激自己的。/p
但是这小子好像不单在恨自己的严厉啊。他爸,作为智瑶的父亲,也作为一个合格的男人,平时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工作之上,剩下的部分就放在智瑶身上了。他很早以前就注意到智瑶的不对劲,尽管智瑶伪装的非常优秀,但智瑶在不经意见流露出来的动作和语言却令他分外心惊:对待虫子永远都是捏死,踩死,好像完全不知道何为怜悯,路过的流浪狗流浪猫,只要他闲着,就一定要上去踹一脚,哪怕踹不到,仅仅是吓得它们逃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智瑶也会显得很亢奋:有时抛出一些话题来试探他,他的意见也永远是惊人的相似:杀光。/p
也许他心中有家人和外人的概念。他爸心中如此安慰自己道。很多自以为有远见的亲戚曾和他爸说::“你家小子不正常。”他爸却一直没当回事,或者不想承认,一直作着自我催眠:他们瞎说,他们嫉妒我儿子聪明而已。/p
近期,他爸也终于催眠不下去了。因为智瑶开始长时间的发呆。一方面是终考将近,发呆会浪费时间,担心他考不上大学;另一方面是担心智瑶发疯。现在的智瑶在发呆时,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能令他爸联想到动物世界里的肉食性动物:长时间没进食的,快要饿疯的狼;沙漠旱季里吃不到东西的狮子;热带雨林里发现猎物,蓄势欲扑的豹子。/p
思虑良久,他爸决定直接问:“你一天天的,究竟在恨什么?”/p
“啊?”智瑶回过神,“我能恨什么?”/p
果然,他心中在憎恨着某些东西,他爸心下叹息。知子莫如父,哪怕智瑶读书再多,在没学到专业的程度前,在试探别人这方面,他很难比过他爸。/p
正面问不出来,他爸试着迂回:“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能看电视,你不能看,所以心里不平衡啊?”/p
智瑶迅速反应过来这是在套他的话。开玩笑,我怎么想,凭什么告诉你?一念至此,智瑶道:“能看电视就觉得有优越感,你是怎么产生这种想法的?”/p
不等他爸说什么,智瑶又道:“你和我的价值观不一样,所以别拿你的智商我的意思是想法,来揣测我的行动和思维。”/p
他爸不由得一阵气结。被亲生儿子这样说,他爸立刻抛掉了那点本来就不多的城府和刚才想谈到的重点:“哈呀,你的思维?你能有个什么思维?跟个白痴一样一天天故作深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高深,稍微接触你两下就能把你看到骨髓子里头,每天高大上”/p
这段话里包括了网络语言‘高大上’;包括了方言口语‘骨髓子’;还有‘abb’式的语法‘一天天’——还是熟悉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是语法分析而不是强行抒情。/p
智瑶拼命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听他爸说话而不是自己想自己的,结果和往常一样:他又失败了。/p
于是,表面上看起来在听训的智瑶,心里却在想:为什么非得是我来面对这种人?为什么偏偏是我被卡在这种不上不下的位置?我知道我很聪明,但为什么我没聪明到能让我摆脱这些东西的地步?/p
智瑶经常性的走思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有时别人所说的达不到智瑶要求的最低标准。与其听你说废话,不如我自己想点有意义的,这就是他的想法,很单纯,也很天真。/p
但世界是容不下天真的。/p
就像从娇羞到妩媚,从天真到豁达;从幼稚到成熟,从紧凑到松垮(我说的是原则)。/p
在这过程中,经历了多少人际关系的摩擦,承受过多少无情的压榨,增添了多少岁月留下的伤疤,其中之苦,不足为外人道也。/p
但这是个不可更改,更无法逆转的过程。想成功,这些就是必须的经历。/p
咳,好像扯远了。好了,别管上面的《从穷小子到富豪的传奇奋斗史》了,我们继续把目光投回智瑶这边。/p
一心二用的智瑶终于分不出更多的精力了。一个不留神,身体无意识地作出了以下动作:鼻孔朝天,冷笑一声,上半身伴随着冷笑的起伏而起伏。/p
总之,就是一个很欠揍的冷笑。/p
刚笑完,智瑶就回过神来,但意识已经来不及阻止身体了。笑后,智瑶心下一沉,暗道要遭。/p
不出预料。他爸一见智瑶冷笑,一个前跨步,上来就是一记耳光:“pia”/p
路西法很贴心,新躯体很结实,就算挨了耳光也只是模拟出少量红肿,没有任何痛感。(不管怎么说,面前这两个人比起外人来要强多了,至少这两人就算遭到嘲笑,也仅仅是扇他一记耳光了事。外人可不会这么简单,有些人意识不到别人的存在,以为自己有点蛮力就可以横着走,如果自以为受到侮辱,就恨不得让侮辱他的人跪下自尽以谢天下)/p
可智瑶已经觉得很烦了,虽说他忍无可忍,还需再忍,但他家长也得知道停吧?以往的教训告诉智瑶:千万不能直接硬顶,不然就真的没完了。/p
所以智瑶极为机智地敷衍一句:“我们还是谈点有意义的事吧。”/p
这句话虽然有个含有商量成分在内的,表疑问的‘吧’,像个表商量的疑问句,但整个句子实际上是个披了疑问句外皮的,含有命令语气的陈述句。/p
果然上当。他爸情绪激动,吐沫横飞:“有意义?你说什么有意义?来,你给我说个有意义的。”/p
成功控制场面后,挨了一耳光的智瑶神色平静,仿佛没挨一样,指了指床,只说了一个字:“坐。”(为了缓和气氛,现在也顾不上精神洁癖什么的了)/p
嗯。就算他爸正在气头上,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件有意义的事。具体证明就是:他爸坐下了。/p
获得了初步认同并有效缓和了‘略显’僵硬的气氛后,智瑶进一步道:“不如谈谈你来我这家的目的吧,你来干嘛?”/p
惨,话说的太直了,智瑶心中一凛。/p
“哈伊呀,这还没挣上钱了,就开始赶上我们了。以后要是挣上钱了,我们是不是连你的门都不能登了?”/p
“我”/p
“不用说,不要怕,我们将来去养老院呀。你可不要觉得你现在学好了将来我们就跟上你去享福,没有的事,放心。”/p
“对。”他妈接道。/p
“”气氛再次掉回冰点,先前的所有努力全部宣告作废,智瑶的心中却无丝毫波澜。世界上不容易成功的事很多,即将成功但因一点小失误而又功亏一篑的事更是不少,要是对每次的失败都先来上几分钟的抱怨,那也不用做其他事了,抱怨去吧。生活教会了智瑶很多,这不过是其中一个。/p
不管智瑶的情绪如何,现实已经成了满地鸡毛的残局。他的家长很擅长把一点小破事扯到无限大,如果不趁现在事小赶紧收拾,等到鸡毛飞遍全世界那感觉,啧啧。所以他的理智告诉他,暂时别去理会情绪,当务之急是先哄好眼前这两个大爷。/p
“那是口误算了,(心道:“傻哔(音同,和谐)”),我的意思是,你们忙了一白天,好不容易到晚上了,也去看看电视放松一下:我呢,马上要终考,也比较忙,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咱们就各做各的事,你觉得呢?”/p
“这还像句人话。”谁说的?这不重要。反正,智瑶现在已经恼怒到大脑一片空白,曾经无数次如同杂草般蔓延的渴望再次牢牢地占据了他的灵魂。/p
是的,他渴望强大,所向无敌的强大。这样他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卑躬屈膝地寄人篱下,看人脸色。不理他家长的脸色?这个屁放得真是比拉稀还要轻松。/p
至于脱离亲子关系?脱离以后,去哪?智瑶能认清自己的能力,像乘吉撕汗一样来一句‘活就活,死就死’,然后出门,接着过几天再回来?有意义吗?没有。/p
智瑶一旦决定离开就绝不回头,他不认为自己能在现今的社会里生存。而且他有自己的追求,这个追求被他列为最优先级事项。在完成这一切之前,他不想浪费哪怕一点时间去试着挣扎求生,更别说还有死在外面的可能了。死,他倒不怕,他怕的是死的毫无价值,要是像韩信一样死的莫名其妙就更令人难堪了,这种比他高中语文老师还要下贱和低级的羞辱足以让他死不瞑目。/p
所以他待在如今的家里,尽最大努力避免这些多余的倒霉事的发生。一边小心隐藏自己暗自磨砺的爪牙,一边露出恭顺微小的假面。但那渴望如同黑暗中的梦魇,疯狂的撕扯着他的良知和道德,让他在一次次的对抗中逐渐面目全非。/p
谁能理解这种满含屈辱却还强迫自己活下去的心情呢?谁也不能,包括与他情同手足的赵唯思和江湖。他的性格也由最初的开朗变为如今的阴郁。他的目标也由最初的守护,创造,仁慈,奉献变为如今的征服,掠夺,奴役和屠杀。在压抑之中,他也有了自己独有的城府:不是看透世事的豁达;不是阅尽人情的透彻,而是用以掩饰自身卑微和扭曲的虚伪。/p
在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会遭遇各种各样的不如意甚至是不能接受的强迫,压抑,来自他人的怒火,嘲讽,谩骂,诬陷。不同的境遇让人作出了不同的选择。有的人面对不能接受的黑暗时会选择挺身而出,哪怕每一天都活的鲜血淋漓,他们也决不放弃抗争,执着的人生态度在令人嘲笑其愚蠢之余,又有些心疼;而有的人则会选择同流合污,选择暂时忍耐,即使心中的痛恨积累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们依旧默不作声,等待着报复条件成熟的日子。/p
若是没有路西法的介入,智瑶可能会一直假笑着,在不引人注目的前提下默默积累,等待力量足够后再谈其他。有可能他一生也不会积累到足够的地步,有可能世界会一直和平下去,有可能大家对智瑶的印象会一直停留在‘沉默寡言,不喜喧闹的普通人’的地步。/p
但现在有了外力辅助,智瑶得以极大地缩短漫长的积累过程。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智瑶单凭力量就已经能撕下笑面,去做一些很久以前就想做但迫于种种原因而不能做的事,比如大开杀戒,制造恐怖什么的。/p
然而他没有。/p
不管他家长还在说什么,智瑶都已无暇再听。他现在的全部精力都拿来压制愤怒了。以前哪怕压制失败,最多也就是嘴上骂一骂,过过干瘾。现在万一真的失控,乐子可就大了,因为他已经有能力实现一些事了。智瑶要的只是权力和尊重,暴力什么的,能不用尽量还是别用。就算真的不得已,也尽量不要亲自动手。为什么呢?首先,不能留下明显的把柄(所有人都知道与你有关,但就是抓不到证据,所以谁也拿你没办法,至少明面上没办法):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力气活永远都是下人做的。/p
终于,智瑶再次压制了动手的念头,《君主论》里的小助手也像废了一样,喘了很久才缓过来。/p
智瑶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以区区凡人之身竟然能引动这么要命的力量。小助手暗想道。/p
在各系能量里,黑暗能量最为强大,也最难掌控。秉承着混沌的意志,黑暗能量得以拥有自我意识。大小不一,桀骜不驯的黑暗能量只会服从于更强大的意志。/p
一开始在路西法的威严下,它们不得不服从于智瑶。路西法刚走,这些能量便失控了,它们渴望一位更优秀也更强大的领导者。/p
不久之后,智瑶展现出的凉薄和邪恶引起了它们的共鸣。它们为这邪恶而雀跃欢呼,并为这邪恶的进一步堕落而兴奋地咆哮。/p
于是场面差点再次失控。/p
第二次庞大的能量冲击虽被小助手勉强制止,但也几乎要了它的命。/p
这小子该不会是大人的亲生儿子吧?小助手恶毒地揣测道。直接诽?退?桓遥?退?龅ㄗ铀?膊桓遥??氲迷读耍?底韵胂胨?故歉业摹2蝗淮笕嗽趺椿嵴饷凑展怂?壳咨??右膊还?绱肆税桑?p
其实,新生洗礼是件很麻烦的事,要是没有别的原因,单凭血缘关系,亲生儿子也享受不到这种待遇。/p
时间终于走到晚11时,撇开智瑶家长回房睡觉不提,智瑶关上灯,躺进被子里。/p
不管春夏秋冬,智瑶在休息时必须盖床被子。因为他觉得不盖被子就?W正式的休息,而且不专业,这也是他与正常人不同的怪癖之一。/p
躺进被子的智瑶精神再次松懈,但之前那股磅礴的力量却未再次失控。接受智瑶的掌控代表着被智瑶的品格所影响,智瑶阴险,所以它们便蛰伏。/p
睡不着,已经凌晨1时了。智瑶还是睡不着。/p
不待他发问,小助手及时且贴心的解答了智瑶的疑惑:“你的新躯体已经完全克制了生物的本能,你不需要通过吃饭,喝水,休眠,呼吸等活动维持身体的运作,它的能量几乎无限。”/p
“哦?”智瑶来了兴致,“能量不会耗尽吗?”/p
“你不死就不会,它边消耗边补充,这过程是平衡的。”/p
闻言,智瑶顿时兴奋起来。没有白天黑夜的限制,这其中意义重大,任何白天不方便做的事,都可以移到晚上再说。任何他暂时还缺失的能力都可以以双倍速度进行学习。/p
想毕便也不睡了。刚要下床翻看《君主论》,突然间,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有些事物不必亲眼所见,意念触及,因果亦可皆知。”音色不像小助手,也不是他的教父。/p
“嗯?”智瑶道。/p
“怎么了吗?”小助手赶忙道。/p
“刚才是你在说话?”/p
“不是啊,怎么了?”小助手道,“出什么事了吗?”/p
“不,没什么。忙你的去吧。”智瑶道。/p
“哦。”小助手不疑有他,潜回《君主论》里沉寂无声。/p
刚才是谁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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