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怒吼,李承唐刚要后撤一步,只见那洞口中突然飞出一颗石子一样的小东西,外面散发着灰色的光芒,直直的击中了李承唐的胸口。
被打中后,李承唐只觉一阵窒息,胸口如同被大石压住喘不过气来,接着又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直冲大脑,眼前一阵晕眩就倒在了地上。
“这小子,这么弱,老夫就弹个鼻屎而已。”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从墙壁中显现出来,边说着边弹了弹小拇指。
……
李承唐缓缓的睁开眼,深吸一口气后惊异地摸了摸胸口。照刚才那冲击以及窒息的感觉,自己胸口应该十分痛才对,然而他现在并不觉得胸口或者身上有哪里哪怕一点不舒服。
李承唐单手撑地慢慢地站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看周围的样子应该是一处府宅,而且是一座不小的府宅。自己刚才不是在悬空山山洞内么,难道自己在做梦?
李承唐揉了揉脸,果然没有什么感觉。正想着在周围找一个比较高的地方跳下去从梦中醒过来,李承唐发现周围开始喧闹了起来。
许多仆人婢女模样的人从李承唐面前的大门慌乱的冲了进来。眼见着有人朝自己冲了过来,李承唐本能的想躲开,那人却轻松的穿过了自己的身体,他这才真正确认自己是在梦中。
这种感觉很奇怪,李承唐感觉耳边十分安静,但周围不同人的救命声又清晰地传入耳中。李承唐皱眉向四周望了望,周围的人以及建筑给自己的感觉十分怪异。这些人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但他确认的是自己从小和先生一起生活。
正当李承唐疑惑着,大门处走出三个人影,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几岁的小孩。那三人走的也很急,但是并没像刚才那些仆人那样慌乱。由于三人处在阴影中,李承唐看不清各人的脸。
待三人走到走出阴影,李承唐看见三人脸上一片模糊,如同被一团云雾遮着一般看不清楚。李承唐揉了揉眼睛,然后自嘲的笑了笑,在梦中怎么可能看得清,可这股比刚才还要浓烈的熟悉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李承唐等待着三人接下来的动作。
“唐儿,你跟你娘先走,以后别再回来了。”三人中的男子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轻声说道。“那爹爹你为什么不一起走?”小孩对着男子说道。虽然李承唐看不见他们的脸,但在梦中能清楚地知道小孩是眼中噙着泪说的。
“唐儿?”李承唐听到这个称呼愣住了,究竟是这个孩子和自己重名还是说这就是小时候的自己。
“一起走吧……”站在旁边的女子拉住了男子的手,带着一丝央求向男子说道。“走不了的,一起走你们也……”男子摇了摇头,又低头看了眼孩子,张开双臂将两人环抱,喃喃的说道:“不过我留下,你们必安然无虞……”
男子说完,甩了甩衣袖转身走向外面,身后女子和孩子泣不成声。
那男子转身的瞬间,李承唐痛苦的捂住心口,那种感觉如同有人将手伸入自己体内紧紧的捏住心脏一样。捏住胸口,李承唐感觉自己身体在逐渐变轻,身体也在逐渐的向上飘。
李承唐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身体开始慢慢变的模糊,慢慢的李承唐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不过现在从天上看将地上的一切看得更加清楚。
那男子离开这里后直接走到了府宅正门下,门外等待着的是一队官骑,官骑最前是三人, 左右两边一人执一大旗,左旗上是一‘御’字,右旗上是一个‘卫’字。
“李大人。”三人中间那人开了口,骑在马上向男子略一弯腰算是见了礼。李昌元冷笑一声,站在正门下并未说话。
卫靖并不生气,继续说道:“李昌元啊,你若交出令郎,陛下也许会念你这些年的功绩放李家一马,可你若不交……”
“不交如何?”李昌元眯起双眼,冷冷的看向前面招扬的御字旗。“不交?”卫靖嘴角一扯,掂了掂手中的长枪,继续说道:“你信不信这队人马便可踏平你李府?”
“你大可试试。”李昌元挑了挑眉,终于从正门走了出来。“给我上。”卫靖一挥长枪,指挥身后的人进攻。
“陛下对我有恩……”李昌元看着冲过来的小队骑兵,向前踏出一步继续说道:“我何尝不对他有恩?”
“放肆!”卫靖大喝一声,话音刚落,李昌元那一步踏下,冲在最前的两人连人带马栽倒在地上。卫靖还没看出怎么一回事,那两人两马如同被重槌击中,瘫软在地上,卫靖甚至还听到了各处骨骼碎裂的声音。两人身后的队伍见状急忙扯绳停马。
“乾阳走到如今你以为靠他一个人?”李昌元右手一挥,如同拂去一小片灰尘。然而就这轻一挥手,卫靖带来的骑兵纷纷从马上掉了下来。
“从那时候走来的功臣,一个一个都死了,难道他以为这样江山就稳了?”李昌元从台阶上缓缓走下,下面的队伍各人提枪颤颤巍巍的后退。
“哼,陛下的旨意还轮不到你来指点。”卫靖冷哼一声一枪刺穿身边后退的一名兵士,喝到:“再退者,杀。”
“那我李家就轮得到你来搜?就算你们不来,我也会到他身边去‘指点’。”李昌元撇嘴回到,不理会卫靖,直直地穿过队伍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经过卫靖旁边时轻声说道:“再进一步,你们就都留在这吧。”
看着李昌元一步一步走远,卫靖眼神阴冷。思考了一番后,卫靖一咬牙喊道:“给我搜。”话音刚落,卫靖就感觉肩上好似受了一记重锤,连带着马也跪倒在地上。
周围普通的兵士自然是受不了这等重击,如水上涟漪,以卫靖为中心,周围的人一个个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没有了气息。“李昌元!”卫靖咬牙切齿从马上移下,还没走两步,也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李昌元一步一步向皇宫走去,上次去皇宫还是三月前,那时他还能陪着燕王赵长平入宫,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你们真没问问自己后不后悔让赵昶做成这个皇帝吗?”李昌元嘲笑似的笑了笑,不过更像是在嘲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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