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小二准备些茶水,便独自坐在屋里靠窗的位置。
窗外车水马龙,好一片繁荣昌盛。
但炼狱却只赏着不远处孤傲的玉兰一棵。此刻虽是夏季,却已接近秋天。玉兰树上枝叶已有些泛黄,时不时被微风吹落了一片叶子,像蝴蝶在风中缓缓飘落,充满诗意。
这样深深注视着落叶,直到消失在眼底,又看向另外一片……不知过了多久,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的看着。
“咚咚”
……敲门的声音拉回了炼狱的思绪,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却在心里稍稍调整了一下,转头看向即将进来的人。
“嘎吱——”
“……我……我送来些糕点……”汤悦儿关了门,托着盘子小心的放到桌上小声道。
“恩……你回去吧。”炼狱又转回头看向了窗外,却对汤悦儿道。
“……”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深深看了一眼炼狱的背影,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门。
微风一阵轻拂,吹起了炼狱垂在脸侧的黑发。深棕的眸子在暗处更像是黑色,如黑洞一般,更显深沉。
“嘭嘭”
……再次皱了皱眉,深吸了口气,转过头等待那炸了锅的声音。
果然……
“炼狱!!!亏我们还是同伴呢,你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啊???”牡丹使出浑身力气在门外大吼道。
“……进。”炼狱揉了揉额头。
只见一团粉粉的东西推门而入,跟进来的还有啸天。
“诶,炼狱,你对黑色情有独钟么,怎么最近老穿黑色的衣服啊?”
“你不也总穿粉色的衣服装嫩。”炼狱不紧不慢的端起桌上一杯茶喝了一口。
“你!!!!!”牡丹气急,在屋里转着圈子。
“你们怎么知道是我?”炼狱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切,不要小看人了好不好,相处了这么久,就你那个眼神,就算装成个姑娘我都认得。”牡丹撅着粉嘟嘟的小嘴,眼睛斜瞥了瞥炼狱。
似是为了证明牡丹很对,啸天一个劲的点头。
抽了抽嘴角,随即又勾起了一个弧度。
眼神么……
眼里盯着敞开的大门外路过的那人,微微眯起了眼。
似是感受到从屋里射进来的寒光,袁亮嗖的打开折扇挡住了半边脸,然后调转过头来,尴尬的道了一声:“呵呵……你们都在啊……”心里已是毛骨悚然。
“恩……要不要进来坐坐?”语调说的很平淡。
“啊~不了,我还有点事……先去看看汤悦儿了,哈哈。”说完话飞也似的跑了。
“汤悦儿是谁?”牡丹道。
“你们待会去找袁亮就知道了。”
“……哦。”牡丹和啸天一同应道。
“他呢。”
“谁?”牡丹佯装不知。
啸天抢先一步坐到炼狱对面,随手抓来一块糕点塞到嘴里,嘟囔道:“他那天好像跟你杀死的…那人待在一块……那人死了,他自然也被通缉,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吧,我们都没找到。”
炼狱看了一眼啸天的吃相,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小酌了一口。
“呃,话说……炼狱兄弟,这个,雨生那个家伙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才……”啸天凑近炼狱,小声说道。
“哼,你个笨蛋,你看炼狱和雨生那样子,就算……那也应该是炼狱对雨生做了什么吧!”牡丹一脸鄙夷,却藏不住心里那微妙的悲哀。
炼狱刚要咽下的茶水差点一口喷了出来,还好喝的少……猛咳了几声,抬起头,抽了抽嘴角:“什么……?”
“什么?”
这话倒是炼狱和啸天一同说出来的。
震惊了片刻,没想啸天突然凑到牡丹跟前猛盯着炼狱,不消片刻,点了点头:“恩,有可能!”
炼狱简直有些哭笑不得:“瞎说什么。”
“那既然如此,你就太对不起雨生了!”牡丹道。
“我没有!”炼狱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把啸天和牡丹惊得一抖。
想到那天在房顶看到的那一幕,不知为何,胸中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的难受。
说完后,炼狱自己也惊了片刻,明知道他们如此损他只是因为调侃几句,却也一样的难受,一样的在乎……
啸天赶忙打破这片刻的寂静,走上前拍了拍炼狱的肩膀道:“知道知道,就是跟你开句玩笑而已,你俩要是真有啥我怎么可能还如此说?是吧,炼狱兄弟。呵呵”
赶忙调整自己的心情,炼狱正色道:“那个案子你们查了么。”
牡丹和啸天对视一眼,牡丹道:“查了,但是受阻了。因为你杀了那翰林院士而逃之夭夭,害我们跟你受累。”
“……”炼狱右眼突突地跳了两下。
“耶?杀个人就是翰林,你很厉害啊!”门被人打开,只见袁亮手持折扇踱步走了进来。
“呵,采(和谐)花贼不配说我。”炼狱道。
“……你!”袁亮咬牙,顿了顿道:“过往之事何必提呢。”
“噗~”刚刚吃点心有些干,喝了口茶的啸天没忍住一口将茶喷了出来,随后捧腹哈哈大笑。
牡丹黑了脸色道:“原来你是采(和谐)花贼……”
“都说是以前的事了……”袁亮狠狠瞪了一眼炼狱,看了看牡丹。哎呀,这姑娘可比汤悦儿漂亮好多,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可是,这么一个凶悍角,自己可驾驭不了,还是汤悦儿保险点……
“那人的尸体?”
袁亮关了门,也进来听着。
“你走的那天晚上,我们偷偷去那个府里找过了。”牡丹拽着啸天坐到炼狱身旁,谈正经事。
“哦?”
“我在那人身上发现了蛊的痕迹。”
“蛊?”炼狱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牡丹擅长使毒,绝对不会看错。”啸天拍着胸脯保证。
“西域的蛊?”炼狱道。
“对,蛊虫虽出自江南一带,但江南的蛊虫并无大碍,反而遥远的西域对它的研究更深,善于利用这东西。如此大的毒性,绝对是西域的没错!一般人绝对不会有,但是翰林嘛,就难说了。”
“哦?”袁亮用扇子磕了磕桌角。
“那种东西是寄生在人体里的,人死了,蛊自然也就没了……本来发现蛊的痕迹也还是能作证的。但是,我们那天竟然被那府里的一个高手发现了,好在逃了出来,但是那人的尸体后来就找不到了,估计已经被火焚或者下葬了。”
“父母怎么会忍心火焚呢?”啸天道。
“所以说你笨嘛!”牡丹从袁亮手里抢过扇子在啸天头上敲了一记“如果被火焚了,说明他的父母根本就是跟那翰林串通好了,若是被下葬的话,那就说明那人的父母并不知情,只是被利用了。”
啸天摸着脑袋,一副恍然:“若是被火焚了,我们便找不到证据,若是下葬了,兴许还能救炼狱。”
“怕就怕那翰林早就安排人将他毁尸灭迹了。”
“那可如何是好?难道要我们逃一辈子?”啸天哭丧着脸道。
“那又如何。”炼狱起身,又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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