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不可违,一切都是未知。顺其自然,方能安然处之。”妙空说道。/p
“她总是说,我离不开她。现在这话得反过来说,是她离不开我了。”/p
田汐笑了笑,将妹妹抱进卧室,往后他除了写诗和追逐爱情之外,又多了一项任务。/p
他看着昏睡的妹妹,捋了捋她的长发,脸上滑过一行清泪:“有我陪在身边,你就安心睡吧。我们从没分开过,以后更不会了。”/p
夜色幽幽,愁丝连连。月儿冷,风儿寒,谁人能暖痴者心。/p
妙空一路怅然,随齐暄回到家中,打算于客房中休息一晚,天亮之后再返回灵山。/p
齐梅收拾妥当,准备回房休息,却见罗赛迟迟不愿离去,于是开玩笑说:“罗赛,要不然你今晚也留下来吧,免得你回到俱乐部,又对我们齐家思念过甚,再影响你睡觉。”/p
罗赛见齐梅如此说,正合了他的心意,笑道:“知我者,梅姨也!园儿,快去帮我收拾间屋子!”/p
齐梅本是顺口一说,没想到罗赛如此厚脸皮,给点阳光就灿烂。/p
“俱乐部你不管啦?”她问道。/p
“没事儿,唐鹰飞已经回去了,他就是定海神针,有他在,我就能安安心心在这里睡上一觉了。”/p
妙空走过来问了句:“我进门后,感到屋子里有一股寒邪之气,不知从何而来?”/p
齐暄将妙空领进阁楼书房,指着书架上的玄镜说道:“就是它在捣乱!”/p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从田汐家中带回的翡翠戒指,嵌入玄镜上的凹槽内。/p
“现在,就差一枚代表‘雷’的戒指了。”/p
妙空走近细瞧,玄镜果然是件神物,看似寻常,内中自有乾坤。/p
“玄镜所用之黑石,最初只是一块能治病的奇石而已。现在想来,它能治当时帝王的头痛之疾,或许与它的成分有关。”/p
齐暄同意道:“没错,应该是它的化学成分,还有物理性能的作用。石头内的放射性物质,以及它所包含的矿物质成分,都会对人体产生影响。”/p
“即便如此,它的能量如此之大,实在叫人困惑。”妙空的脸上写满问号:“为何我感到这玄镜之内,似有妖灵邪祟?当初长阳法师制造它的时候,究竟用了什么法术,使它有这般神力?”/p
玄镜就像是一团雾气,他们急需透过迷雾找到关于它的真相。/p
妙空伸手摸了摸玄镜乌黑的镜面,只见玄镜发出些许亮光,嗡鸣几声,便不再反应。/p
“一直以来,玄镜只有我们齐家人可以接触,妙空师傅居然能够触碰它且安然无恙,看来,你是长阳法师后人,一点不假!”/p
妙空站在玄镜前面,念了念经文,便随齐暄下楼休息。/p
罗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今日发生的种种奇事,不免一阵后怕。无奈,他翻身下床,走出房间,悄悄溜进了齐暄的卧室。/p
齐暄正要睡下,忽见罗赛一脸坏笑地推门进来,说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都快累死了!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啊?”/p
“谁不让你好好睡觉了?”罗赛说着,未经齐暄同意,就掀起被子,钻进了被窝里:“我换个地方不太习惯,睡不着,有你在身边,睡得踏实!”/p
罗赛拽过另外一个枕头往齐暄身侧一躺,极为满足地合上双眼,不再说话。/p
齐暄心想,这要是让姑姑撞见,非得弄出家庭大战不可。/p
“快起来,这不是在俱乐部,是在我家,让别人看见怎么办?”/p
罗赛不吭声,挪了挪身体,后背紧贴在齐暄身上。/p
“那你在这儿睡吧,我去客房。”/p
齐暄说着,抱上枕头要走,不料罗赛一个翻身,整个身体都挤了过来,双臂死死抱住齐暄的腰,不让他走。/p
“松开!”齐暄越是用力推,罗赛抱得越紧。/p
看见罗赛紧闭双眸,装睡的可爱模样,齐暄扑哧笑出声来。/p
“你睡觉可以,但是不能乱摸乱碰。”齐暄妥协道。/p
这回罗赛有了回应,轻轻“嗯”了一声。/p
两人头挨着头,很快进入梦乡。即使什么都不做,只要能靠近彼此,听到对方的鼾声,梦里的景象再模糊,也注定是缤纷繁花开满地的美景。/p
只是这美景在罗赛的梦里没能持续多久,一个熟悉的梦魇再次闯了进来。/p
他梦到齐家老宅空空荡荡,只剩下他自己。齐暄和其他人都不知去向,无论他如何呼喊,就是寻不到人。他越是焦急,越是迈不动腿脚。他的喊声在房梁间回荡,惊得他心脏砰砰乱跳。/p
“齐暄!”罗赛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喘着粗气,扭头看向睡在一旁的齐暄。/p
怎么又是这个讨人嫌的梦?罗赛纳闷,伸手摸了摸齐暄的发丝,心中方才安稳。/p
第二天一早,老鼠精就爬上连小天的床,将他叫醒。/p
妙空和尚已经准备妥当,站在院子里等候。/p
“今日寺里有活动,妙空归心似箭,打扰施主,望见谅。”/p
连小天揉揉眼睛,笑道:“师傅放心,小天保证安全快速地将你送回去!”/p
齐梅站在门口,目送汽车驶出院门。/p
她回到厨房,对园儿说:“今天中午不用等我吃饭,赵应同约我在外面吃。”/p
园儿点点头,笑了笑,端起汤碗送到饭厅。/p
“梅姨,让他们多睡会儿,你先吃吧。”/p
齐梅摘下围裙,说道:“你先吃,我去叫他们。今天珍珠饭店开例会,若是总经理都迟到,岂不让人笑话。”/p
说完,她先来到二楼罗赛的房间,敲了敲门,房里没动静,就拧开门把将门错开一条窄缝,往屋里一瞧,床上没人。于是又来到齐暄卧房前,正准备敲门,忽闻屋里有说笑声,便屏气凝神,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个究竟。/p
原来齐暄和罗赛刚刚睡醒,两人正在床上聊天。齐梅站在门外,听不真切,想要敲门,又怕推开房门后,看见不愿看到的场面,心中又急又气,脸上闪过一丝不安。/p
她站在门口,静等他们出来。/p
没多久,齐暄和罗赛走出房门,被立在走廊里的齐梅吓了一跳。/p
“这里没有外人,坦白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齐梅冷眼旁观,开口便放出一支无形利箭。/p
齐暄看了看罗赛,又看了看齐梅,笑了笑,说:“姑姑,我们什么关系还用问吗?好兄弟啊!”/p
齐梅厉声道:“别想糊弄我!你们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你们既然敢从一个门里走出来,就拿出勇气把话说清楚!”/p
一直以来,齐暄和罗赛之间的眉来眼去和暧昧不清的关系,齐梅看在眼中,记在心头,有多少次她都想要拉住齐暄好好谈谈,这一次,联想到罗赛可能一夜睡在齐暄房中,她的内心深处翻江倒海,暗潮涌动,如果不问出个究竟,如何心安?/p
罗赛见三人僵持的局面很是尴尬,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俩的关系真的很纯粹,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好嘛,自然走得近了些,我觉得也是人之常情,不难理解。可能我潇洒惯了,言谈举止如有不恰当的地方,你多包涵。”/p
齐梅见罗赛如此言语,顺势说道:“好,你说的话,我信。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们做朋友我不管,但是要有做朋友的分寸,你们总是黏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女孩子见了如何敢上前示好啊?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早就该娶妻生子,而今却还像是两个顽皮的孩童。我能不操心吗?”/p
“梅姨,这些道理我们都懂,你放心,我胆子再大,也不敢耽误齐暄的终身大事。”/p
罗赛说着,瞧了眼齐暄。两人目光交接,脸上同时浮现一层难以明说的忧伤。/p
齐梅双臂抱在胸前,见他们都在躲避自己的视线,似有一肚子苦水,愁容满面,想了想,一鼓作气,直言道:“我正打算去钱家说亲,暄儿,最好你与我同去,方能显出诚意。”/p
在这种情势之下,提出让齐暄去求亲,无疑是在火上浇油,齐梅的试探如同一粒石子,投入水中激起阵阵涟漪。她嘴上说相信罗赛的话,可是心中自有盘算。她有意当着二人的面儿,说起齐暄和钱云俏的婚事,就是想看看齐暄的态度,想听听他会做出何种回应。/p
“好啊!”罗赛听后笑道:“齐暄和钱小姐多般配的一对儿才子佳人,要是真能缔结连理,那可是一件大喜事啊!”/p
尽管罗赛一万个不赞成,但是表面上,他还要装出一副积极愉快的模样,做给齐梅看的同时,也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免得伤心过度,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p
此时的齐暄似乎被逼到了绝境,周围遍布火海,想要跳出重围,不能够。/p
“姑姑,我觉得这门婚事,还是应该先同云俏商量一下,看看她的意思。”/p
齐暄打算拖延时间,却被齐梅的话堵得哑口无言。/p
“她心里有你,我看她巴不得马上就嫁进齐家,我们去提亲,她绝对不会有意见。”/p
眼看提亲的事已经提上日程,再也无法回避,齐暄郁积于心,眉头紧锁,神色慌乱,欲说还休。/p
“就这么定了!下楼吃饭吧。”/p
齐梅说完后抬脚先行,还没走出几步,就听齐暄说了句:“我爱他。”/p
她转过身,用犀利的眼神瞧着齐暄。/p
稍稍缓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三人立在当场,各有各的心理活动。/p
“先吃饭吧,我都饿了。”罗赛见齐暄居然开口说出“我爱他”这三个字,心脏咯噔一下,赶紧站出来打圆场。/p
谁知齐暄铁了心要将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直接给了他一个冷酷的眼神警告:“别拦我,事到如今,隐瞒实情只会害人害己。”/p
齐暄上前几步,对姑姑说道:“我对罗赛用情过深,接受不了其他人。钱云俏,我娶不了。”/p
“你给我闭嘴!”齐梅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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