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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紧张十分清晰的彰显于脸上,话了,她不敢去看靳默白。
敛下了眉目,只将手里的戒指盒攥的紧紧的。
她不停的吞咽唾沫,以此来缓解紧张之感。
教室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童笙歌知道他们在讨论自己,她以前怂胆子小,哪怕别人知道一丁点儿她和靳默白的关系,她都害怕的要死,可现在不一样了。
靳默白要与傅晓卿结婚,她不能再畏畏缩缩下去,她得正视自己的内心,哪怕召告全世界她是靳默白见不得光的情人她也无所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豁出去了。
傅晓卿目光凌厉如刀子般剜着童笙歌,脸上神色一片阴愤,连连吼道:“保安呢,保安呢,都是干什么吃的,保安都死去哪里了!”
吼声落下,四五个保安恰好冲了进来,几个箭步上前来扣住了童笙歌的肩膀。
肩膀被扣住,童笙歌动弹不得,几个保安要把她往教堂外拖,童笙歌死命的挣扎。
彼此推搡激烈间,童笙歌被保安一个不注意甩到了地上,那脑袋磕到了坐椅尖角,磕出了一头的血。
众人惊呼,与此同时,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的同桌连忙窜了出来,推开那些又想去抓童笙歌的保安,将童笙歌从地上扶了起来。闪舞.
脑袋被那尖角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出来,都翻出了肉,这以后要是不好好治怕是得留下疤。
同桌看着童笙歌脑袋上那道长长的伤口,心里头简直堵的不行,她用泛红的眼眶看着童笙歌道:“笙歌,我们走吧,我们不抢了,我们走吧……”
手里始终紧攥着那戒指盒,即使今天遍体鳞伤她也不会退缩。
摇了摇头,童笙歌道:“我不走,我不能走……”
同桌死咬着下唇,她扶住童笙歌,实在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把她给我扔出去!”傅晓卿又再吼了起来,本来精致的妆容配上她身上那套洁白的婚纱美的雅致高洁,美的出尘若画,可此时瞧着她狰狞的脸,却多了一丝阴暗破碎的味道。
保安们很听话,上来又要去抓童笙歌,同桌将童笙歌护在身后,“你们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要报警了!”
站在那里的又傅晓卿听到同桌的话一声冷嗤,眉眼间尽是不屑鄙夷。
本来傅晓卿以为保安们会顺利的把童笙歌加上同桌给扔出去,毕竟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这些保安的对手,.
一直不动声色的靳默白在此刻终于出了声,“谁敢动她!”
一句话落,那些要去抓童笙歌的保安不敢再乱动了。
傅晓卿嘴唇动了动,想唤靳默白的名字,可是一个字还没有出口,靳默白已经抬起了脚缓缓向着童笙歌这边走了过来。
一时间,教堂里的那些窃窃私语全都不见了,所有人全都屏气吞声看着靳默白向童笙歌走来。
一帧一帧,像是慢放的电影,童笙歌的目光越过挡在她前方同桌的肩膀,视线迎着靳默白而去。
靳默白走到同桌的面前,只说了两个字让开,同桌狠狠一凛,脊背上窜起一股寒意,随后侧开一步,让开了。
童笙歌脑袋上的伤口不停的流着血,糊了大半张脸,看起来还挺惨不忍睹的。
原来今天还精心化了妆,这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和靳默白对视两秒,童笙歌继而抬起手来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一遍一遍的擦,哪怕那衣袖刮到伤口疼的钻心也再所不惜,她要把脸擦干净,用一张干净的脸面对靳默白。
擦了很久以后,她这才重新抬起头来看着靳默白。
脸虽干净了,袖子却脏的惨不忍睹。
嘴角扯起一抹虚弱又无力的笑来,她对靳默白道:“你是打算原谅我了吗?”
“不。”靳默白这样道。
童笙歌接过话,“是我解释的不够清晰,还是你还没有消气?”
“童笙歌,解释?消气?你别自做多情了!”靳默白用他低沉的声音在童笙歌心尖上重重撞上一击,“我至今才看清你的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无数次的警告,你无数次的违背,我突然很怀疑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种,还是你和童睿辰背着我搞一起怀上的。”
他的话像利刃、像尖刀、像子弹、像弓箭,狠狠的穿透童笙歌的心脏,带给她一片血肉模糊之感。
她沉默着望了靳默白许久,看着他脸上那种叫做冷血残酷的东西,心脏疼的她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眼底动了一下,而后她转头望向那边的傅晓卿。
傅晓卿似乎也没有想到靳默白会说出这些话来,先是一震,继而抱手得意一笑。
“靳默白,我……”童笙歌脑子乱的很,她慌乱无措的用不成句的话跟靳默白解释,“我没有……童睿辰他……我不喜欢他,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够了!”男人冷怒道:“那日记上所写的每个他都是童睿辰吧,什么校草,什么学长,是不是每晚你躺在我身下的时候都想的是童睿辰?可真是委屈你了他童笙歌,蛰伏在我的身边这么长时间,就是想和童睿辰一起把我送进监狱是么,可惜并不能如你们所愿,我又出来了……”
“靳默白,你别这样……”
“那我要怎么样?”靳默白说着又抬脚朝着童笙歌紧逼而来,两个人距离很近,对方眼底的情绪几乎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丝毫不露。
那眼底除了冷漠就还是冷漠,童笙歌分辨不出来其它多余的东西,她浑身冰凉,又听靳默白说,“你是不是以为跑过来向我示弱说些好听的话我就会弃了这婚礼和你走?童笙歌,你未免太天真,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养的一个见不得光的小情人,玩够了也就这样了,不过你和童睿辰一起将我弄进监狱的事,等我婚礼结束后我自然会找你们算账,现在,给我滚!”
他又说了这样的话,说她算是什么东西。
心在痛。
她毕竟不是那种毫不畏惧的人,本来也不够坚强,此时靳默白一席话下来整个人似遭倾轧。
为什么……
为什么要她明白他才是她的心头血朱砂痣以后,要让他把她杀的横尸遍野片甲不留……
她是做错了什么,她已经道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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