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动了动,她伸出手来想把戒指盒往靳默白的面前递,“靳默白,其实我来是想……”
话未说完,手刚伸到半空中,靳默白直接打掉了童笙歌递过来的戒指盒。闪舞.
戒指盒掉落在地,里面的男戒和女戒从里面滚落了出来。
靳默白只是冷着眼,只道:“不想让保安扔出去,给你三秒钟的时候从这里滚出去!”
冷血的像是她是他的仇人,那张棱角分明好看又冷峻的脸上除了森寒潺潺,便其它什么情绪也不再剩了。
难过。
心里头仿佛有座城市开始四分五裂,最后轰然倒塌成齑粉。
什么也不剩了,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她把戒指递到他面前,可是他不要,他将她的自尊贱踏至此也就罢了,何必要在她心上添一刀又一刀。
他的这张脸是看了百遍千遍的,此时却仿佛遥远在天际,她泪眼模糊,却又不敢哭出来,只得拼命的把眼泪逼回去,保留着最后一丝自尊。
“对不起,打扰您的婚礼了靳先生,我这就滚,不在这里碍您的眼……”明明是很简单的话,却几乎用了她全部的力气,额上那道长长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来,糊了眉目,糊了她向他看去的视线。
说完这些,童笙歌蹲下了身来,她想要去捡那掉在地上的戒指盒,和不知道滚落到哪里的戒指。闪舞.
……
一分钟以后,童笙歌和同桌被驱逐出了这教堂。
离开教堂以后,童笙歌对同桌道:“真是抱歉,害的白花功夫陪我跑这一趟。”
同桌紧咬着下唇,“笙歌,你难过吗,难过就哭出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靳默白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想,靳默白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哭过了什么就好了。”
哭过了什么就好了……
真的就那么简单吗?
可她此刻却是哭不出来,因为到了时候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幸好今天有你陪我过来,否则我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样,童笙歌没有说完就那样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幸好同桌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童笙歌,“笙歌,笙歌,你别吓我……”
看着倒在自己身上,双目紧阖的童笙歌,同桌不由心生慌乱,“谁来帮帮我,帮我打我120也好……”
教堂前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人上前来帮她。
就在同桌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我来帮你。闪舞.”
同桌转过头看去,只见阿梁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二话不说的从同桌手里接过童笙歌,阿梁大步朝停在教堂前一侧的黑色轿车走了过去。
同桌吸了吸鼻子跟在阿梁身后,又抬手抹了抹要掉下来的眼泪。
阿梁把童笙歌小心翼翼的放在车的后坐上,同桌也坐了上后坐。
砰的一声将车门关好,阿梁启动了油门,车子疾速的驶出了原地。
这也不知道是童笙歌第几次来医院了,好在只是情绪起伏过度导致的一时昏厥,就是她头上的伤口并不太好处理,怕是以后会留下疤。
小姑娘家家的,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了,医生给童笙歌处理好额头上的伤口以后,微微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注意力,这么道长的口子,真是……”
医生说这话的时候,同桌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阿梁。
阿梁察觉到身旁的同桌在看他,也转头看向了同桌。
“我见过你。”同桌紧盯着阿梁张口道:“你来过学校好几次,你是笙歌的舅舅对不对?”
“不对。”阿梁缓声而道:“我只是自称是她的舅舅,并不真的是她的舅舅。”
同桌愣了一下,她后又沉吟半秒道:“那你是……”
阿梁接过话,“我是助理,靳默白的助理。”
听到靳默白这三个字。
同桌一下子便瞪大了眼睛,眼底酝着不忿。
“走走走,你赶紧走!”同桌用力的推着阿梁,想要把阿梁推出病房,“靳默白把笙歌伤成了这样,你是他的助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赶紧走,不然我就要打人了!”
圆瞪着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睛,同桌死命的把阿梁往病房外推。
奈何她到底力气不大,推到一半便推不动了,阿梁跟块石头似的杵在那里,任她怎么使力他自是分毫不动。
“你到底走不走,你要再不走,我真的要打人了!”同桌推不动,抬起眼睇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阿梁,火气甚大道。
阿梁轻扫了一眼那边躺在病床上的童笙歌,而后又收回目光看向眼前这个冲他凶狠狠撂着狠话的小女生。
“打人?老师没教你跟人又说话要礼貌一点儿?”阿梁凝着眼前这个小女生。
被阿梁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虽然是靳默白的助理,但……还挺帅的……
靠!
她都在想什么呢。
同桌迅速的拉回自己的思绪,又冲阿梁凶狠狠道:“老师教我跟人说话要礼貌,但是老师没有教我要跟你这种人说话要礼貌!”
“我这种人,我哪种人?”阿梁眼底一动。
同桌冷笑道:“和靳默白蛇鼠一窝,都是渣男,如果不是靳默白,笙歌她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靳默白的助理,你自然也是一个渣男,渣男!”
一句渣男还不够,同桌要一连说两句渣男才能表达自己心中的怒气。
听到这里,阿梁倒是笑了,他笑的晃人眼睛,把同桌都看直了。
“我渣不渣那得我女朋友才知道,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怎么知道我渣不渣?”
同桌突然觉得自己说不过阿梁,心里头就算有再多的话到了嘴边却打结了,都怪他笑的太帅,一个助理长这么帅做什么!
“你就渣!我说你渣你就渣!渣男,你是不是今天不打算离开了,信不信我……我……”
“我什么?”阿梁见她半天憋不出来不禁追问道。
“我就说你侵犯我,让医院的保安把你轰出去!”同桌挺了挺胸膛,义正言辞道。
阿梁又笑了,这个小女生倒真挺有点意思。
算了,小女生总归是小女生,况且她也是太过关心童笙歌才想着要把自己轰出去。
想至此,阿梁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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