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给你提个醒,在咱这,男人喜欢男人那是被人看不起的,你大哥如今也是个大将军了,我是怕这样会坏了他的名声,影响他的仕途,还是早早的给他娶个本分女子为好。”/p
白小福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惆怅还有淡淡的失落,抿了抿嘴,平静的道:“我知道了,谢过张掌柜一片好意,我会提醒他的。”/p
张掌柜也不多说,只让白小福别告诉蒋祯话是他说的就好。他怕蒋祯会报复他,他还真想对了,若是让蒋祯知道他辛辛苦苦让白小福打开的那一点点心扉,差点让张掌柜关上了,他非得活拔了张掌柜的一层皮不可。/p
张掌柜的话是让白小福想到了以后,想到了世俗的眼睛,但是他想搏一搏,不在乎任何其他人的眼光,只在乎蒋祯一个人的眼光,若是有一天蒋祯需要自己离开,他便离开,若是蒋祯需要他的陪伴他便不离不弃。想清楚了自己的内心,白小福便放松的笑了笑。/p
这边蒋祯却是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开始抓耳挠腮,他觉得他是时候要给白小福写封信去试探一下白小福是不是消气了,对自己的感情是怎样的态度,当然也是害怕白小福把他忘了。/p
提起笔,写到:/p
小福,几日不见,我很想你,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那天是我不好,伤了你,你现在伤可还好些了?/p
蒋祯看着自己写的字,脸涨得通红,他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将白小福写作小福,虽然在心底里一直是想这样叫的,但却从来没有实施过。/p
这时好巧不巧武纲一掀营帐走了进来。人总是这样,在自己做一些私密的事情的时候总是比较容易紧张,比方说现在。蒋祯迅速将写好的字条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抬脚踩住。然后脸绷得紧紧地语气不善的道:“有事吗?”/p
武纲有些傻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们将军刚刚好像很紧张的干了什么,愣怔了一下,在蒋祯犀利的目光之下转回了自己的注意力。/p
“奥,胡大人让把这名女子带来让将军自行处置。”/p
武纲一侧身便露出了身后站着的貌美女子。蒋祯一眼也没瞧,摆了摆手道:“你随便给她安排个住的地方就行,这件事别来找我,还有什么事吗?”/p
对上蒋祯不耐烦的目光,武纲下意识里摇了摇头,不自觉的就想顺着蒋祯的意思回答。/p
“没事了。”/p
蒋祯挑了挑眉,道:“从现在两个时辰之内,不要来烦我,退下吧。”/p
武纲无奈的张了张嘴,“所有的事情都不行吗?若是周将军找你……”话还没说完,就被蒋祯打断了,蒋祯微微皱着眉头,“我的话你是没听清吗?”语气里威胁意味十足。/p
武纲只能顶着压力答应了下来。/p
没人打扰蒋祯重新开始了自己的“创作”。是的,那可以称之为创作,思索良久只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你”字,这张纸毫无疑问是报废了。/p
周卫炀想着蒋祯提出的意见,最后还是没个定论,索性就找蒋祯再讨论讨论,走到蒋祯营帐外,刚要将门帘挑起来,站在门口的武纲上前就拦住了周卫炀,十分歉意的道:“周将军,我们将军在屋里有要事,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p
周卫炀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武纲,看的武纲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p
“他能有什么破事。”说着就要伸手撩开帐门。/p
武纲连忙上前一步,十分不情愿的拦在了周卫炀的身前,欲哭无泪的道:“周将军,你就别难为我了,白将军说了,谁来都不能进。”/p
周卫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拦着自己死活不退让的武纲,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臭小子,搞什么名堂。”/p
蒋祯奋笔疾书了整整两个时辰,最后浓缩的精华就是一张小小的字条,将字条绑在鹰的爪子上,伸手一挥,带着蒋祯的期待雄鹰展翅高飞,蒋祯看着鹰飞走的方向,开心的笑了。/p
白小福现在快受够了,天气热,他的那个地方就一直都没有好,每天连坐下的能力也没有,最后白小福终于对着那个小小的瓷瓶妥协了。正当白小福要将药擦进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的时候,董芷兰一声大嗓门把白小福惊得一下子坐在了实木的床沿上,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叹了口气,心想一定要让董芷兰改了这个大嗓门的毛病。/p
“小少爷,大少爷来信了。”咚咚的砸门声,让白小福觉得他再不去拯救一下,那个门框就要被砸下来了。/p
白小福连忙收拾好自己,走到门口,打开门,董芷兰的手差一点就敲到了白小福的胸口上,脸一下子就红了,手不自在的缩了回来,乖乖巧巧的放在身后。/p
白小福对她笑了笑,伸手道:“拿来吧。”/p
董芷兰看到白小福的笑容脸更红了,伸手递上一个小小的纸条。/p
白小福笑了笑,对她说:“芷兰姑娘,以后莫要这么大声说话,在我们面前到也无妨,但是到了夫家婆婆会嫌弃的。”/p
看董芷兰抬起头有些埋怨的瞪着自己,白小福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他不该对一个该婚嫁的小女孩说的这么无礼的,连忙道歉,道:“芷兰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关心芷兰姑娘,还望芷兰姑娘不要因为我这笨拙的话生气。”/p
董芷兰这会儿却更生气了,看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大声对着白小福喊道:“我才不要嫁人。”然后一转头就跑了。/p
白小福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小姑娘,不过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处于青春期,情绪不稳定倒也是正常,白小福也便将此事放到了一边。/p
回到屋里关上房门,扶着自己还酸疼的腰,照顾着自己还疼着的屁股,轻轻地做到了椅子上,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就只有一句话:你的伤快好了吗?/p
白小福看到这句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拜谁所赐,蒋祯这话说的风轻云淡,不痛不痒的,而自己现在每次坐下都是一种煎熬,白小福又羞又怒的放下了手里的纸条,觉得自己还是要再凉蒋祯几天。/p
信寄出去了三天,蒋祯一直等着白小福的回信,他原本是想和白小福说些贴己的情话,但后来想了想,便放弃了,他怕白小福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轻浮,所以他在那个纸条上只写了他如今最关心的事情,用的还是最克制的语气。三天的时间信按说应该早到了白小福的手里了,但是为什么迟迟不给自己回信呢?蒋祯心里空落落的难受,他觉得白小福一定是想将之前的事翻篇直接过去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还是保持原本的关系。蒋祯越想越觉得可能,越觉得可能也心痛,越心痛就越想发泄,越想发泄就越折磨手底下的人,手下的兵这几天的作战水平突飞猛进,但是士兵们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了。/p
最后还是周卫炀看不下去了,自从蒋祯那天私自离开军营到现在他的情况就一直很不对头,前些日子是一直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傻笑,笑的傻憨憨的,后来就开始天天的瘪这个脸,像是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看一个个的士兵都要在大中午顶着太阳的暴陪他一起找死训练,周卫炀倒是不心疼蒋祯,但他心疼他的兵。/p
走到蒋祯面前,语气不善的道:“白镇,你适可而止一点,你不怕热,我的兵怕热,想被晒死自己去,别拖累别人和你一起犯傻。”/p
蒋祯心情不好,完全不想理周卫炀,绕过周卫炀继续训练他的兵,周卫炀眼角一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要上前抽蒋祯,最后生生的忍下了。冷哼了一声,转头就离开了。/p
看着蒋祯面无表情的严肃摸样,所有士兵也只是有苦不能言,继续坚持训练。/p
又过了几天,这几天蒋祯又忍不住给白小福写了几次信,但白小福完全没有回复,这让蒋祯的心凉了半截,心里也是难受的紧,白小福倒是毫不知情,因为这会儿他已经和钱三金坐马车出去进货去了,之前进货走货白小福从来不用自己出马,然而这次钱三金不单单是要去进货,还是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物,这个人是谁白小福不用猜也知道,但是是他手下的人还是他本人,白小福就不得而知了。/p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白小福换回了女装,跟着这马车的响动,白小福的心里也有着忐忑。/p
于此同时京城里传来的消息在周卫炀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就马不停蹄的送到了。/p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边关战事取得丰硕的胜利,为振奋士气,一举攻下匈奴军,特派太子蒋尧和二皇子蒋枭前来助阵,半月内必将到达。为一举拿下边关结束边关战事,振奋士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p
一纸文书将边关的战事推迟了,还一来来了两位皇子,周卫炀脸上已经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表情了,他现今非常的后悔没有听蒋祯的话。他身上已经担着一位皇子战死的重罪了,现在听到有两位皇子要来,就肝儿颤,若是这两位皇子有什么闪失,想必他也只有死路一条了。/p
蒋祯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是有触动的,时隔三年他又要接触到那深潭似的皇家纷争,不得不说这是让他兴奋的也是压抑的,兴奋的是他终于开始向着实现他最初的信念而前进了,他可以为自己之前所遭受的一切不公和屈辱讨回一个公道,这是他内心里的执念,是一定要实现的事情;压抑的是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他和白小福共同组建的虚假的家庭让他几乎放下了内心的那份执念,开心快乐的活着,这是他所留恋的,他所向往的。但是这两个人一起来蒋祯倒是没有觉得多么的意外,毕竟这个功劳不小,哪一方私吞下去都会对他今后的道路有着重大的帮助和卖点,这对蒋祯来说是件好事,毕竟所有人都有着同样的功劳,那么即便是这个事情如何的重大,也可以一一抵消了,比较的是不同的部分,而非相同的部分。倒是那个假的四皇子没有要到名额一起跟来让蒋祯很是意外,他的亲生母亲有多么想要那个皇位蒋祯是最清楚的,然而如今这么大的便宜到手的功劳德妃没有给自己的假儿子争取到,看来他的父皇对那个假的自己也是一如既往的防备着。想到这蒋祯不由得失笑,真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谜团,不由得觉得心痛和可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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