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有一万人马,而我方只有八千,一座城池,敌我两双都不能退让,试问应该如何才能取胜。”
程巨树训斥完了秦求仕和徐安之之后,终于将最后的试题公布了出来,
“敢问晋国公,这座城池往日是那方拥有?”徐安之先开口问道,程巨树赞叹看了他一眼:“为我方。”
“那么城中百姓又有几何?”这一次,换成了秦求仕开口问道,程巨树看去他,说到:“不到五百。”
“那城池之中拥兵多少?”秦求仕再次问道,程巨树听闻之后,也是不假思索说道:“城中官兵以尽数牺牲,之所以敌方没有攻破城池,这完全是靠百姓在自发的组织力量在做最后的坚持。”
徐安之和秦求仕突然动容了起来,敌人来袭,平日里面可以依靠的人以尽数消失,放在手里的碗筷,拿起锄具,以自己瘦弱的肩膀扛着整座城池,亲人的身亡,好友的不甘…那一幅幅场面开始脑补跃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突然之间徐安之和秦求仕有了想要哽咽的冲动。
“你们二人能够担忧城中百姓,这实属不易,不过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而我刚才所说也不是什么假设之词,此事的确发生过。”程巨树叹气说道。
摇了摇头,程巨树将自己悲悯的情绪收起来,对着有些黯然的秦求仕和徐安之说道:“情况就是如此,敌我兵力,当时情况已经告知你们二人,老夫现在想要知道你们二人如果是将军,应该如何阻挡住敌方的攻势?
你们二人…谁先来?”
秦求仕和徐安之相互看了一眼彼此,沉默不语,回答的顺序有时候也是有着决定胜负影响。
先开口的可以将预料到的情况一次性说出,让后者有一种照本宣科的感觉,而后说的可以不断补充,添加新的意见,让回答变得更加完善,比前者更有说服力,两种方式,两者可能…不过这终究不是什么大道,只要开口之人,能够一语中的,那么谁先谁后,这完全没有什么影响。
只不过经历了前面四轮的比试之后,秦求仕不敢肯定的是徐安之他能否做到后发制人。
“小子先来。”
沉默良久之后,秦求仕这般开口说到,比起来徐安之此刻一改往日纨绔模样,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够说出正确答案,击败徐安之,赢得书院大比的名额。
“面对完全不擅长的局势,你居然有如此勇气先来,老夫如今也是对你另眼相看了。”程巨树说道。
“多谢晋国公赞赏。”
深深吐了一口气,在看到一甘人等都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之后,秦求仕刚刚稳定下来的心神再次的变得不安了起来,暗地里用牙齿咬了一下自己舌尖,疼痛这让秦求仕瞬间忘记了心里的压力,随后,向前走出一步,对着程巨树说道:“小子认为,敌我双方人马差距数量只有两千,同时,城池乃是我方所有。小子觉得可以出动出击,以城池作为地利和城中百姓,可以的充分和敌人周旋,如果情况允许,小子甚至还觉得可以出动出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秦求仕兴奋说道,虽然从来上过战场,不过以男儿体内一直流淌的热血,一旦开始涌动之后,他整个人也是变得亢奋了起来,
“如果老夫说,城中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这又该如何?”程巨树追加条件说道,秦求仕听闻之后有了一丝迟疑:“如果这样…小子觉得应该…先抢先占据城池,坚持援军到来。”
“可要是敌方有万夫莫敌之勇,城中并无任何粮草,这又该如何?”程巨树继续补充着具体的场景,像是在刁难秦求仕一般,变得越发严苛起来。
“既然这样…小子觉得应该暂时放弃城池,故意退让,在敌方大意之时,出其不意去偷袭他们,这样应该会有奇效。”
“老夫刚才不是说了吗,敌方有万夫莫敌之勇,更何况一旦让对方先占据城池,那么城中百姓定会受到无辜牵连,城池之中粮草本来就稀少,你觉得他们占据了城池之后,这又会让百姓活下来吗?”
“这…这…这。”
终于秦求仕语塞了起来,不了解战争残酷的他,面对着着程巨树的无情追问,和预想之中的一样,他所有的自信心都被瞬间被击垮了。
“小子…小子…”秦求仕额头上斗大的汗滴不断的往下落,一个个自认为标准的答案被不断的否定,当再一次的出现停滞之后,秦求仕整个脑袋变的真空了起来。
无法去思考,无法去应对…茫然的看去秦求仕,整个人如同雷击。
“你暂且思考一下吧。”程巨树开口给秦求仕台阶下,而他所言也是让所有人都知道,秦求仕输的一败涂地,至少是如今来说,如果徐安之得到了程巨树的肯定,那么这一场比试就可以到此落幕,只不过,人们无法肯定的是,一直以纨绔模样示人的徐安之,他的才能显露一角之后,又会有什么惊喜带给众人。
“徐安之,该你了。”程巨树将目光看去徐安之说道:“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老夫可以为你解答补充,如果没有,那么情况就是和刚才的一样,你可明白?”
“明白。”徐安之点头,回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以及秦求仕的回复,他神色凝重了起来。
秦求仕此刻不安的看去徐安之,现在他的“生死”可谓是真正的掌握在了徐安之的手里,之前盲目相信自己的悔恨,这当然会有,不过更多的,秦求仕现在有的只是祈祷,祈祷着徐安之比自己表现的还要差,那样的话,即便两个人都没有答出最正确的答案,可是那样的话,最终,获胜的还是自己。
“晋国公,小子有有一策,认为可以击败敌方。”徐安之说到。
“什么计策?”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徐安之坚决说道。
“没了?”程巨树没仔细品味,此刻问道徐安之,徐安之点头。
程巨树古怪看了徐安之一眼,按理来说面对不会的题目,应该回答的越多才算是上策,说不定瞎猫能够碰上死耗子,而徐安之这般坚决的人,程巨树见的也是少之又少。
不过,当程巨树回过神来,细心的品味之后,他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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