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字胜千语。
徐安之就是这个思路,精简的语言准确的将自己想要自己表达的东西表现出来,不用重复赘述,可以明确的告诉他人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同时文字之下的万种可能这更为其他人留下了瞎想的空间,无形之中又可以让他们替自己脑补更多的情况。
徐安之十六字方针出口之后,程巨树认真品味之后,随后眼睛里面大放异彩。
秦求仕双手手心此刻全部都是汗水,不用再去询问什么,光光凭借程巨树之前和如今的表情,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自己输了。
在开局一片大好的情况之下,居然被徐安之翻盘取胜,虽说。最后一个问题对于文人之间的比试这很有争议,不过,之前已经承认,此刻再次翻脸不认,那么秦求仕不仅仅输掉了比试,同时还会输掉他整个人!
名誉这个东西,往往文人看它比自己的性命都还要重要,它是文人的信仰,脊梁,丢了什么都不能丢掉它,可要是拿书院大比的名额来换取,说真的现在的秦求仕还不能做到真正的放手。
“不错,你小子这十六个字里面包含的意思,老夫仔细品味之后发觉里面包含着大道理,甚至连老夫这般领军打战的人都不能总结的如此全面…不错,不错。”程巨树用着自己的巨灵掌在徐安之肩膀上拍了拍。
随即,在徐安之耳旁,他好像听到了自己肩膀“断了的”声音,冷汗随即渗出,不动声色的躲开程巨树准备再次拍下来右手,徐安之回应说道:“小子刚才所言只是信口胡说而已,晋国公夸赞,小子担当不起。”
“信口胡说都让老夫自愧不如,那么你认真起来,难不成是想让老夫死在你面前?”程巨树等着自己一双牛眼恶狠狠问道。
徐安之立马胆寒了起来:“小子不敢…不敢。”
“既然不敢,现在老夫有一事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程巨树说道。
徐安之:“小子定当知无不言。”
程巨树对徐安之的态度很满意,想了想,然后又看了一眼一旁面如死灰的秦求仕,他目光回到徐安之身上问道:“老夫听说…你是个混账?”
徐安之:“……”
徐安之现在好想回到酒楼,把孙掌柜平时算账的算盘拿出来,狠狠地扣在程巨树头上。
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叫我是一个混账?我虽然以前做了很多的荒唐事,但是充其量也是一个误入歧途的美少年好不好?现在浪子回头,已经重回正道?这样的一个有着闻着伤心,听着流泪故事的男人,你居然说我是混账…
“快点说呀!是不是?”程巨树等待的徐安之回复的时间有点长,及其不耐烦说到,并且同时他还挥了挥自己的右手,仿佛在示意警告着什么一样。
徐安之身体一哆嗦:“小子是混账!”
真香。徐安之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得这么铁骨铮铮。
“混账好呀,巧了…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混账。”程巨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道。
周围若甘人等听到之后,一众得偷偷鄙视起来了程巨树。
“不过…谁又能想到一个混账,居然做到了国公呢?”程巨树眼带笑意看去徐安之,徐安之一愣,感觉自己脑袋有点发懵。
不仅仅是他一人,还没有离开的秦求仕此刻也是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小子困惑,不动晋国公您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程巨树摇头,认真看着比自己长的好看,年轻的徐安之,他露出自己森白的牙齿笑道:“徐安之,你出身不凡,家族显赫,同时有徐向之在上,一生定当无有无忧,不过老夫猜你肯定不甘心吧?”
“有一个无时无刻都在发光耀眼的兄长,其实你一直过的很委屈吧?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和徐安之对比,如果你有点心气和志向,老夫猜测你一定想和徐向之一较高低对吗?”
“不对,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徐安之坦然说道,根本不顾程巨树用心良苦准备搞事情弄出来这么好的铺垫,程巨树听闻之后眼角突然抽抽了起来,显然他也是没有想到,徐安之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人。
“你难道不想让自己的名字超越徐向之?”
“不想。”
“你难道不想成为京城之中璀璨夺目的人,走到那里都被人围观?”
“走到那里被人围观的是跑的快的王八。”
“你…这个…”程巨树语塞了起来,库存有限的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徐安之。
“咸鱼?”徐安之脑袋凑近程巨树试探说到。
“不用你来教老夫!老夫知道!”程巨树恼羞成怒说道,完了在看到自己的窘态引起围观百姓哄笑之后,他恼怒对着众人吼道:“看戏看完了还不离开,难不成接下来准备去天外楼里面吃一顿不成?”
一声怒号,百姓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快步离去,徐安之看着倾刻之间自己家酒楼之外,再无外人之后,他眼睛睁的浑圆,不敢相信看去程巨树。
原本,徐安之将比试地点设立在这里,为的就是让一群吃瓜群众,看完戏之后进入酒楼给自己赚点茶水钱,可程巨树看出来徐安之本意,不仅看出,此刻居然还帮了忙,不过可惜的是,程巨树帮的是倒忙。
“徐安之,老夫问你,你可愿意进入我军方”程巨树气急败坏的,终于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徐安之一愣,随即头像一个拨浪鼓一样,飞快的摇头,开什么玩笑,好好的奢侈生活不过,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这不是有病吗?
更何况自己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进入军方,那么以后还有机会能出来吗?心里面徐安之是百分百的不愿意,不过明面上徐安之还是要表现的客气一点才行。
“多谢晋国公高看,不过进入军方这事不是小子一个人能够决定的,小子不敢私自决定,更何况…”
“更可况什么?”程巨树瞪着徐安之,仿佛要吃了他一样,看着他问道。
“更何况…”徐安之被吓了一跳,暗地里吞咽了一口唾沫,完了,双手撑开,像海带一样抖动了一下,语气及其悲惨说到:“更何况…小子还是一个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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