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外,昏暗的房间内只能听见平稳的呼吸声。宽敞的大床上,池广凌搂着怀里的文昕妍,两人睡得正香。
手机闹钟突然响了起来,池广凌一个激灵,赶紧关了闹钟。见文昕妍还没醒,这才放松了身体,缓了片刻后,小心的抽出有些麻的胳膊,翻身下床,离开了卧室。池广凌刚刚离开,文昕妍就缩了缩身体,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怎么办啊!
文昕妍捂着脑袋,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自己藏起来似的。
完全黑暗的环境下,文昕妍脑海中开始回闪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越是回想,越是面红耳赤。
池广凌在她耳畔的喘息声、灼热的呼吸、滚烫的触碰和热情的亲吻,每一幕都让她羞于面对。昨夜最终还是没有做到最后,池广凌只是握着文昕妍的手帮他解决了一回后,就放过了她。
总感觉现在手心来还残存着那种坚硬和炙热,手心中的血管突突的跳个不停,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的文昕妍只等露头穿了几口气,茫然的躺在床上平复着心情。只是放空自己干巴巴的躺着,不一会儿就模模糊糊的又睡了过去。感觉就像是刚闭上眼似的,文昕妍就被池广凌揉着脑袋唤醒了。
“文文,起床了。”
一听池广凌的声音,文昕妍立刻就捂起了脸,根本不敢看池广凌。看到文昕妍像是个蚕宝宝一样把自己裹了起来,池广凌的眼中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把自己裹起来干什么?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啊?”随手按下墙上的智能开关,缓缓打开的窗帘让耀眼的阳光洒了进来,晃得文昕妍睁不开眼。
把刚刚露出一双眼睛的文昕妍从被子里挖出来,池广凌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回胆子小了,知道害羞了?”
“凌哥哥,我困......”文昕妍把脑袋埋在池广凌的肩膀,撒娇着说道,软软的声音听得池广凌恨不得狼性大发。
“文文,你要是不想上课,我可以帮你请假。”池广凌轻轻挑起文昕妍的下巴,轻轻了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意味深长。
文昕妍赶忙推开池广凌,一脸的悲痛和不敢相信:“凌哥哥,你怎么回事这样的人,我这么热爱学习的人,怎么会不想上课呢?你居然还试图诱惑我逃课,简直是罪大恶极,人神共愤啊!”
然后,就摇着头叹着气,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池广凌两眼,背着手走出了卧室,徒留池广凌傻愣愣的站在床边发呆。
这是什么套路,贼喊捉贼吗?
寒风吹过,道路两旁的乔木叶片随风飘落,带着些萧条与落寞,阳光明明还是暖洋洋的洒在身上,可温度却已经如脱缰的野马般一冲直下了。
国庆节过后,大家的生活都只是平淡的度过,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谈恋爱虐狗的继续谈恋爱虐狗,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这一切仿佛都与陆家无关。
陆辰轩茫然的在道路上溜达,看着自己学校的大门却一点儿迈进去的欲望都没有。依稀还记得当初自己考上这所顶尖学府时的自负和傲气,才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完全找不到了。
现在的陆辰轩,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用下巴看人的陆家二少了。
所谓树倒猢狲散,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陆永丰在他生日会上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而已,整个世界就变了样。中秋节的小心翼翼,国庆节的麻木漠然,再到现在。
陆辰轩双手插兜,因为一丝寒风缩了缩脖子,丧气的踹了脚路边的石子。
为什么爸爸就是不相信自己呢?
他陆辰铭能做的,我陆辰轩就做不了?
陆辰铭,这个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究竟是何时起了对付自己的心思,陆辰轩到现在都搞不清楚。陆家兄弟二人一直都相处的不错,就算不是能穿一条裤子的程度,至少也算得上兄友弟恭了。直到生日会那天,大家的嘲笑和不屑,父亲毫不犹豫放弃自己的做法,让陆辰轩措手不及。自己对家人的了解可能是发生了些许的错乱,仿佛只有自己一直是蒙着眼睛走路,一不留神就摔了一跤,鲜血直流。
陆辰轩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上课了,喘了口气,浓烈的精神疲劳感缠绕着他。陆辰轩原地蹦跶了两下,准备穿过马路回到学校上课,就看见一辆黑色豪华轿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片刻后,文昕妍满面笑容的下了车,临走前还在她的未婚夫脸上吻了一下,两人说了些什么,文昕妍就开心的挥了挥手,小跑着走了。
陆辰轩第一次痛恨两所学校离得这么近,甚至到了大门相对的地步。一切的起始,都是从文昕妍不喜欢自己后的那天开始变的。她不喜欢自己了,人前人后也不再给自己面子,和池广凌订了婚,此后陆辰铭就开始潜移默化的引领自己走错路。再加上后来的舆论事件,人人都知道陆家老二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二货,别人喜欢自己的时候不珍惜,等别人有了自己的幸福后又开始胡搅蛮缠。
陆辰轩,这个名字代表着的,就是笑话而已。
嗤笑一声,陆辰轩转过身离开了。
路诚集团董事长办公室,一名头型干练,身着西装,手拿公文包,脚穿黑色哑光男士皮鞋的男士在秘书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李律师,麻烦你跑这么一趟了。”陆永丰的声音有些无力,身体的不适让他很难长期工作。
“这是李某的职责。”李律师微微颌首,向陆永丰打了招呼。发现陆永丰状态不适很好,忍不住关心道:“陆董事长身体不适吗?”
“没办法,老毛病了,死不了人也治不好,拖着呗。”陆永丰苦笑一声,说话的声音透满了无奈,“李律师,我们谈谈遗嘱的事情吧。”
见陆永丰不愿深谈,李律师也不多问,从公文包中拿出文件后问道:“好的陆董事长,那么,您想修改遗嘱中的哪些内容呢?”
陆永丰咳嗽了两声,说道:“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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