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盈袖

第五十五

    
    香盈袖默默的流着泪水,倔强的擦干泪水。想着现在就要走。这地方刚来就被人踩雷区。太膈应了!
    “莫要生气,只因姑娘走的突然,又了无音讯。突然得知姑娘早已不在人世,对他来说那必是摘心之痛。你若不嫌弃可否进内房一叙。”白姓老头湿润着眼眶平复着自己伤怀的心邀约着。
    香盈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百里君凌后又觉得自己肯定傻了。这里有她母亲的痕迹,不然他们不会这么错认了她。肯定要去的!香盈袖点头答应了。
    “我在外面等你!”百里君凌转身就要走,却被香盈袖紧紧拉着手腕。一脸你就放心得疑问看着百里君凌。百里君凌一脸我很放心得剥开了抓着他不放的那只小手。
    香盈袖撇着嘴跟着黑白二老头往内房走去。
    “主子,你就这么放心王妃……”大海不敢说下去,却也有疑问。
    “放心!”百里君凌我一个一万个放心的心情落座点菜。那个女人洗个澡那么久,之前送来下来的菜都冷了,现下是真的不想等她了,太饿了。
    白姓老头,捧着一卷画小心翼翼得来到香盈袖眼前。
    “刚听你说,自你出身你母亲就去世了?”
    “……”香盈袖无言的点头。
    “初见你,我二老也是又惊又喜,真像你母亲,你跟你母亲真像。”说罢黑白二老头慢慢的打开画卷。
    香盈袖好奇的伸直了脑袋看着,等画卷全都展开。忽然愣了。画里的女子一身红衣仰靠在瀑布边的巨石之上卷起的裤腿,晃荡着一双*的玉足,一脸飒爽的笑容。腰间得金丝铃铛把玩在手中。好似一个活生生得人儿般。
    香盈袖眼中带泪伸手轻拂着画中人儿得脸庞。她长得跟她母亲一样却又不一样,她没有母亲的那种飒爽不拘。母亲的眸子满是世间乐趣。这是一双自由却又阅历丰富的双眼。画这幅画的人应该爱着她到骨子里了吧,一笔一画都如此的传神。
    第一次见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情况,恐怕也就她了吧。
    “能……能给我吗?”香盈袖有点紧张又有点期盼。
    “这可使不得,这是阎少主的,我们这番私下拿出来,被知道了也难免会被责罚。”黑白二老头有点汗颜,赶紧的收起来。
    香盈袖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能跟我说说我母亲吗?”香盈袖无力的做在凳子上眼巴巴的看着俩老头把她母亲的画像收了起来。
    “姑娘自称银柳,从不用其本名,我们都知道那不是她的本名……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浪迹于江湖中的母亲救了一位男子不问出处不问缘由。那位男子便是阎叔叔,就这么带着逃难的阎叔叔与其一行几十人的下人家眷。
    很多人都是绝望了迷茫了很长一段时间,颠沛流离!没有前进的方向。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一路带着大家来到了头马镇。就这么定居了下来。
    这让所有人都有点不知所措,母亲就给他们弄了间驿站,按照母亲的说法这地方是三国之口。各路人都得打这过往,生意不会差。她呢想办法保大家安宁。(香盈袖觉得这里少不了舅舅,这地方挨着南镜边境舅舅镇守的地最近。回头得问问她舅舅。)
    不知怎的,过往复杂的人多,被追杀的人多,母亲收留的人也多,阎叔叔是反对不行,只能跟着母亲干起来,渐渐的发展成了一个小镇。
    母亲在镇内设街道,商铺。头马镇就在头马驿站不远处的三里路。里面的人照样的不问出处不问缘由的收留着越来越多身分不明的人。
    大家也都相安无事。像是平常人般,耕作劳务着。
    可是忽然有一天她的母亲一句一字都没有留下的忽然消失了,阎叔叔在长久的等待中忽然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可想他知道母亲已不在人世间的痛是让人无法体会的。
    听到这里便是黑白二爷爷所知的一切了。
    也是香盈袖如此贴切的临近关于母亲的一切。
    她想关于母亲叫银柳的寓意吧,生命力的顽强而又无拘无束的自在,母亲活出了后面的无拘无束却做不到生命力顽强。不禁眼眶又一阵湿热。
    “如今得知银柳姑娘的消息,却是不知何时竟已往生离去。我二老就算去了也是无法瞑目啊!”此时白发苍苍的两位老人有着说不出的沧桑和悲伤。
    “既然银柳姑娘不在了,却好在留了姑娘这一血脉在世上,也算得让我们如见旧人般。镇中也有很多念想你母亲的人。姑娘可否愿意去瞧瞧。”
    “不必了,留个念想也是好的。我这一去是去留个面熟以后好照应呢?还是求个什么?我都不想,既然本就是奔波想留有安宁的人,又何必去打扰,我的出现只能提醒着他们过往想忘记的。”香盈袖淡淡的说着。
    黑白二老头皆是惊讶,突然莫名的一起笑了。
    “姑娘说的话跟你母亲可谓的如出一辙啊!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二老欣慰的摸着短胡子,略有无憾之感。
    香盈袖微垂着头有点不好意思。
    “姑娘……可否常来看看我们。”黑白二老头像个孩子般小心翼翼的问着。
    “那吃住全免?!”香盈袖扬眉一笑。
    “哈哈哈哈……比起你母亲,姑娘真是太厚道了!”黑白二老头畅怀大笑。
    “哦?我母亲开了什么口?”
    “她呀……她总说,要来行。每月的账目都得兑她一半!”黑白老头宠溺一笑,那些账目本就都打算给她的。
    “哦!?好歹母亲帮衬过你们,要也是理所当然,我也不能坐享其成。该厚道!”香盈袖的说法惹的黑白二老更是欣赏不已。
    “那说好了,吃住全免。”二老也是爽快答应。
    香盈袖拱手告退,眼眸中可是不舍的盯着存放母亲画像的柜子里。
    黑白二老头也是心疼,可自知这是某人的性命宝贝疙瘩。也不敢自作主张送了她。只好惭愧的不停安抚着。
    香盈袖往凳子上一坐,有点低沉。扒拉着剩菜剩饭。
    百里君凌将醇香的酒轻推在她手表,香盈袖鼻翼微动。习惯性的腾出手来轻啄一口,微微品着,双眉微挑以示满意。虽然没有常日在一起的习惯,凡是有空,百里君凌都喜欢与香盈袖同桌而餐。不为别的,就为多次以来百里君凌摸出来香盈袖的小习惯。
    香盈袖酒不离餐桌,每餐有酒,饭会吃的特别香。且陈年佳酿与新酿的酒都能喝出来。也不豪饮,只轻啄而沁心神。好似在与酒交流般。不得不说百里君凌每每瞧着这时候的香盈袖都觉得特别舒服。
    “我们什么时候走,你说给我的收获呢?”香盈袖这才开口问道。
    “去见司徒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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