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封旷在危急关头突生异变,短暂镇住对手后,仍免不了一场恶斗。/p
白发封旷在听到马男的呼喊之后,冷笑一声,道:“凭你们这些血食么?这具肉身,哪怕只动用一丝本源,都足够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真是不知死!”/p
马男一愣,随即大笑:“你小子怕是失了志!哈哈哈,爷就好心帮你清醒清醒!”/p
说着,他抄起一个啤酒瓶就要往白发封旷头上砍去。/p
“亦蝼蚁之挣命耳!”/p
白发封旷伸出一指,点在马男的头顶,发旋中心。/p
只见马男瞬间停滞,随后面容迅速干瘪,接着是躯干、四肢……/p
不出一刻,马男倒下了。全身皮肤好似老树皮,皱巴巴的没有一点弹性。/p
“桀桀,这小子气血虽然虚了点,倒也是被好生好养的,啧啧,真是滋补呢……”/p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尤其是女子的声音,几乎震破耳膜。/p
“雄哥死了!”/p
“小子,你等死吧!雄哥是江淮市长最疼爱的儿子……”/p
“我劝你赶紧放我们走,我们保证不追究!也不泄密……”/p
紧随着尖叫声的,是乱哄哄的吵吵闹闹。/p
白发封旷毫不在意,反而颇为享受的看着自己的手上,缓缓长出两公分长的指甲。/p
“不过,光靠这一个血食是远远无法打开这具肉身的生命本源锁的……下一个,是谁呢?”/p
在场所有人被白发封旷的眼神扫过,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平时看着一桌子的好菜,不知道从何下手。/p
刹那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这才想起,这位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神,自家小命还掌握在他手里,顿时一个个瑟瑟发抖,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同时也心怀着侥幸,兴许这尊魔头再吸两个就饱了呢……/p
“封旷……你不是封旷。”/p
温小柔心绪复杂,看着白发封旷,说出了一句话。/p
当她被马男几人强行带来的时候,她心中一直期盼着有人能来救她;后来,封旷出现了,正当她欣喜的以为得救了,现实却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打击,粉碎了最后的希望。/p
封旷那副怂包的样子,她恨,但也知道这不怪封旷,因为封旷的出现只能算一个插曲。/p
现在,封旷却以神魔一般的姿态降临了,她突然很害怕。虽然,封旷杀了马男,算是救了她,也为她报了仇。/p
所以,温小柔看着白发封旷的眼神很迷茫,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封旷。在挣扎了片刻后,她决定唤醒封旷,不能在让他沉沦下去。/p
这是温小柔与生俱来的善良,也是最让封旷痴迷的一点。/p
“不错,朕当然不是封旷。朕是曾在星空中留下赫赫威名的玉蝗大帝!”白发封旷深邃的眸子看着温小柔,道,“血食,你是想阻拦我么?朕从你的眼里看到了朕最厌恶的东西,就是因为它,因为这无趣的感情,朕的追随者一个个背叛而去……你们这种卑微的生灵,怎么会有这种让朕困惑的东西?”/p
“你不明白?呵呵,那你不如封旷。”温小柔道,“封旷很明白什么叫感情,虽然他从来也不敢表露,但我能感受到。还有,我不叫血食,我叫温小柔。”/p
“温小柔……小柔……”白发封旷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头发中星星点点出现了黑斑,迷茫的看着温小柔。/p
“封旷!”温小柔惊喜,“我是小柔!小柔在这里!”/p
封旷瞪大眼睛,表情反复挣扎,良久,恢复了狰狞:“该死的,是反噬!这小虫子竟然被唤醒了!该死该死!朕就说感情是最令人作呕的东西!”/p
白发封旷一挥手,王座散去,尸山血海消失,众人只见封旷面色阴沉,打开门,跌跌撞撞出去了。/p
温小柔不敢逗留,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披上,紧随其后。对她来说,封旷虽然教人害怕,但相比之下,包间里那几个才真正是披着人皮的魔鬼。/p
走到一处公园内,封旷坐在一颗大树底下,背靠着大树,看着因奔跑而气喘吁吁的温小柔。/p
“血食,你不怕朕一指头碾死你?”/p
“怕!但我更怕生不如死!”温小柔摇摇头,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封旷说过,别怕,有他在……”/p
“哼!朕闻到了浓烈的感情的气味,真是恶心!现在就让你看看,朕是怎样杀死封旷的!”/p
“你就是封旷,你还能自杀不成?”温小柔哂笑。/p
“女人!这星空下敢嘲笑朕的人,你是唯一一个,朕有些欣赏你了。待朕夺舍完成,倒是可以考虑传你长生大道……”/p
“哦?那小女子谢过陛下了!等等!夺……夺舍?”/p
还没等温小柔反应过来,封旷已经入定了,像一尊老佛盘坐在菩提树下,浑身充满了……邪性。/p
此刻,封旷的脑海里。/p
封旷“看”着面前一只拳头大的蝗虫,那只蝗虫正咧着嘴大笑。/p
“哈哈哈哈,哈哈,九道生命本源锁!果然是至尊体!哼!这一世,朕必要登临仙王之位,一雪前耻!”/p
“那,那啥,这位蝗虫……蝗虫先生,你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听这意思,好像你是为了我的啥至尊体,潜伏了五年?”封旷已经冷静下来,但他还想拖延一下。/p
“那朕,就为你解解惑……”大蝗虫“玉蝗大帝”似乎心情不错,“宇宙之中,千族万种,但只有修成了人形,才能切合大道!人,虽然弱小,却是最神秘的生灵。人族之所以弱小,是因为生命本源被枷锁禁锢,越有潜力的人枷锁就越牢固。寻常人,男子有八道枷锁,女子有七道枷锁,而你,竟然有九道!这就意味着,你的体质修行起来比别人困难得多,而每打开一道枷锁,获得的力量更是无法想象!”/p
“修行?”封旷饶有兴趣。/p
“不错!正是修行!你们人族的功法朕也有,但始终比不上朕征战星空创出的血海屠仙大魔真法!这一门魔功,直指本源,修为进境一日千里,简直是为你的体质量身打造!好了,多说无益,不如让你感受一下……”/p
玉蝗大帝咧着嘴,一口咬上了封旷。/p
“玉蝗!你好胆,敢动俺的传人!”/p
一根乌黑的铁棍飞来,打在玉蝗大帝的虫头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眼中却露出惊恐:“疯狗仙王!你不是……”/p
“呵!真是笑话!你这鳖子,忘了俺的凶名是怎么来的?且莫说俺的凶名,就是这一根定海神珍铁,灵阳如意棒,镇守在此,俺看这魑魅魍魉,哪个敢来?”/p
声音在,人影却半个也没,说话间,又是两棍子打在玉蝗大帝背上,打得虫头七窍冒火。/p
“你这鳖子,俺用如意棒镇你两千年,还保你真灵不散,你就这样报答俺的传人?”/p
又是“啪啪啪”几棍子,打得玉蝗大帝像条死狗一样,动弹不得。/p
“大……大圣。”玉蝗大帝弱弱的说了一句。/p
“嘿嘿,这个顺耳。”/p
“单是饶了这条命罢。”/p
“杀了你,谁为俺的传人护道?你先化卵转生,俺要传无上法门与这小子了!你若敢偷听,俺就能得知,什么后果自家体会!”/p
玉蝗领命,化作一枚芥子大小的虫卵,静静漂浮在半空。/p
“算你这小鳖识相!徒儿,为师现在就将心宗不传之秘,湛兮渊兮先天神功,传授给你!听好了!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p
“这是,古老道经中的内容!”封旷越听越耳熟,他自幼也算熟读过几部经典,不过都是囫囵吞枣,现在听到的经文用一种奇特的韵律颂唱,竟感觉字字珠玑,让他脑海之中大放光明。/p
“天生于一,地生于二,人应天地生乎三……人合五行,天一生水,水曰润下,地六成之;地二生火,火曰炎上,天七成之;天三生木,木曰曲直,地八成之;地四生金,金曰从革,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土爰稼穑,地十成之……”/p
……/p
此时,凌乱的“澳洲皇冠”娱乐会所。/p
“什么!你说单卫国的小子……在我们的场子出事了?离奇死亡?”/p
办公室里,一名威严的中年人在接完一个电话后,“霍”的站了起来,骨瓷茶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翻,绿茶泼在白裤子上,配合他惊慌的表情和咆哮,显得颇为狼狈。/p
“封锁现场!安排人手,速查!”/p
撂下电话,中年人一下子瘫软在办公椅中,一声长叹回荡在办公室里。/p
……/p
江淮句曲山,半山腰豪宅。/p
单卫国正搂着半遮半露的小蜜半推半就,一个电话不适时的响了起来。/p
单卫国接通,不耐烦道:“狗子,你他娘要是没有个响屁,回去就收拾你!”/p
“爷,雄少他,雄少他……”/p
“那兔崽子又惹了什么人物了?叫你们看好他……”/p
“不是的!雄少死了!”/p
“什么!”单卫国咆哮道,“你他娘眼睛糊了猪屎了?到底他娘怎么回事!”/p
听完对面战战兢兢的汇报,单卫国一把摔了手机,怒喝一声:“操!”/p
“哎哟,这么生气干什么啦……儿子嘛,趁着官人正逢壮年,奴家也给官人生一个……”/p
小蜜如同蛇一般缠了上来,试图平息单卫国的怒火。/p
“滚!他娘个蠢东西!”/p
单卫国一把推开小蜜,急匆匆往外赶去。/p
不是小蜜伺候的不到家,是对单卫国的事了解太少。/p
单向雄,是单卫国和他大靠山女儿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天知道,家里那婆娘知道她唯一的儿子挂了会怎样,反正单卫国不敢想。/p
毕竟后事如何发展,且看下回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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