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你催一下账号申请,早上让你要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弄好,弄好了赶紧送过来,别耽误事。”西装革履的男人不怒自威,说话做事和他的穿着一般一丝不苟。
言一鸣点点头,看看qq上满满一排的消息留言皱起眉头,手边一瓶不知道是谁放在他桌上的咖啡,一张粉红色的便利贴粘在上面,“少喝些咖啡,对身体不好。”
劝他少喝些咖啡,为什么还要放一瓶在这里?
他长叹口气,推开咖啡,迅速给技术部发了一封询问的邮件。
很快技术部人员的回信弹出界面,“我这里不是专门解决账号的问题,其他人的事情也很急,本人没有三头六臂,望知悉!”
言一鸣愣了愣,打开自己发出去的那封,确认只是简单的询问大约什么时候能弄好而已,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言论,这是在冲他发牢骚?
言一鸣利索的打出一长串的话,总要怼回去两句,不能让人当软柿子捏,仔细读了两遍,觉得足够有气势后,鼠标移到‘发送’上停了半晌,还是退出了界面。
算了,不过两句牢骚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四方形的隔间里,满满的文件夹,一本《网络架构》的书落了些灰尘,他瞥了一眼那本书,再次叹出口气,技术人员就是牛逼啊!
青城作为直辖市,经济发展飞速,比起它的经济,夜生活似乎发展的更为迅捷。快节奏的生活逼的这里的人少有时间出去旅行,堆积的压力只能靠刺激的音乐与酒精来麻痹,酒吧林立,大排档此起彼伏,小摊夜市被城管赶走一批,又神出鬼没的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出现,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一排是各式各样的咖啡,另一排是满满当当的啤酒。
夜幕下的城市,七彩的霓虹,酒吧的灯光持续到天亮,由此也被冠上了不夜城的称号,外地前来旅行的人们不是为了奢侈品就是为了刺激的夜生活。
言一鸣手中握着冰凉的鸡尾酒,在几个人的哄闹中一口闷下,甜兮兮的味道让他有些不适,他其实更喜欢啤酒,甚至白酒的味道都会好上些,但自己的这几个狐朋狗友都喜欢喝洋酒,他也只能跟着他们来到这家叫‘春’的酒吧。
说是狐朋狗友,其实是公司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言一鸣整日里除了上班就是加班,能认识的人除了公司同事就是同租客,今日正巧几个人耗在他的位置嘟囔着想喝酒,他也有日子没有出来过,便吆喝着来到这家酒吧。
同事小张摇摇瓶子,示意没酒了,但他似乎也没有打算要去买一瓶回来的意思,只是两个眼珠子转转悠悠的看着酒瓶,好似醉酒,又像是清醒的很。
言一鸣看看第三次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伸手挂掉电话,笑呵呵的道:“你们继续玩,我再去要一瓶。”
“直接叫服务员拿来就好了,你走去干什么?”
言一鸣解释道:“我没带多少现金,要去刷卡,顺便回个电话!”
“女朋友?不会是倪乐打来的电话吧!叫她一起来啊,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你这么霸着可不够意思了。”
言一鸣皱皱眉头,微有不悦的说:“别开玩笑了,你们这样说一个女孩子不好,我跟她只是走的比较近而已,没有那种关系。”
“得了吧,公司最美的一枝花,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倪乐要是看我时也会脸红,我早带她回家了!”
“行了,你们玩你们的,我去再买一瓶酒,继续继续,关还没打完,别停,我马上过来。”
说罢,言一鸣叼起一支烟,桌上拿了个火,试了两下才走。
电话是他爸打来的,前段时间刚给他买了手机,这一段时间不时的就会打电话来。之前言一鸣就一直想给他买,父亲一直不肯要,说是能省一点是一点,留着给他存老婆本。硬是买给他了,老人家又开心的不行,随便一个什么事都会打来告诉他。
言一鸣上前台要了酒,抽着烟走出酒吧后,才回拨了电话。
电话嘟嘟两声后,父亲很快接了起来,声音有些疲惫的沙哑,“一鸣啊,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可不要跟乱七八糟的人在外面胡玩,电视上面的新闻说你们那边死了好几个人,凶手都还没有抓到,你小心点啊!最近也不要加班到太晚,早点回去,爸爸放心。”
言一鸣回头看看门口搂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走的远了些,才回话,“我知道,今天公司应酬,等下我就回去了,我妈呢?今天怎么样了?”
“她还能怎么样,天天光吃屁都干不了,你管她干什么,活着呢!”
言一鸣眉头拧起,顿了顿才说:“到该复查的时候了,手术才做完没多久,你工地上没事了就带她过去看看,我这个月发了奖金,付了房租还余一万多,先给你打过去五千,你带我妈去检查。”
“钱你留着花,我们都老不死的,要钱没用。”
“留在我这里也是乱花掉,还不如你们收着,我还多,马上加班费也下来了,好了爸,我出来太久不好,先挂了,你们早点睡。”言一鸣挂掉电话,手机上转款五千,又打开另一个账号,往上面转了两千块钱,很快弹出一条短信,‘账户余额521元。’
他盯着这个数字,轻笑一声,踩灭烟蒂,折身往回走。
酒吧卫生间设计的粉红色,到处是说你好的那只愚蠢的猫,言一鸣起初以为自己走错了女厕,正要尴尬的后退,一回头,看到一位高大壮硕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一步距离,正在解自己的裤带……
眼见ck内裤那花哨的边边都已经崭露头角,言一鸣迅捷的往旁边一闪,让出了最后一个坑位,原来他妈的是混厕,不分男女。
他无奈的看着隔间全部是红色的标识,只得站在原地与你好凯蒂大眼瞪小眼。
忽闻一个单间中传出熟悉的声音,“言一鸣那家伙人还不错。”就这么简单的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言一鸣愣了愣,嘴角勾起,正准备回他一句,吓吓他,便听另一个隔间中回话道:“请你喝酒就是好了?对人家来说可能根本不是个事儿,他有钱,花钱只是要我们陪他玩,这能说他对我们真心?别太单纯了,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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