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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水生被逐跟无赖门有没有必然关联,鹿晓白也不知道,是临时发挥瞎蒙一下。品书网 没想到舞月脸色大变,眼神便有些闪烁。当然,也许自己敏感了,烛光下的脸色,总是不大真切的。
鹿晓白暗这样替她开脱。忽然手臂一紧,是被舞月一把抓住,只见她秀眉紧拧,若有所思问道:“哪里的无赖门?我怎么不知?这帮人居然瞒着我。”
说到此处想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遂放开鹿晓白的手臂,自嘲地一笑道:“其实你别看我表面风光,这府里好多事,我都不知情的。这样也好,省心省事。”又瞟了瞟鹿晓白,见她神色淡然透着了然,又问道:“你听谁说的?”
“昨天下午在房里睡觉时,听到外面……”说到此处,鹿晓白顿住了。她原想谎称听到外面吵闹因而出去看热闹,转念一想舞月正是目击者,若她一细问,恐难自圆其说,只得老实道来,“外面几个小丫头在说有几个无赖门讹钱来了,具体什么事却无人清楚。”
怕舞月不放心,又补充道:“我睡得迷迷糊糊困得很,也懒得起身问她们了。”
舞月轻吁了一口气,转而忿然道:“这些丫头爱嚼舌根,原本没什么事,经她们一传再传,好事都传成坏事了。”
“是,我也知道她们的话信不得,所以才问你。”鹿晓白马切换成同感模式。
舞月正了脸色道:“你呀,要跟秋蝉说说,别整天跟着伙房里那几个丫头瞎起哄,被刘嬷嬷听了去,可没好果子吃。”忽又想起什么,“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我呀,喝了一大碗药,肚子胀得很,随处走走。”鹿晓白随便编个借口,见舞月一脸狐疑欲言又止,她马岔开话题道,“正好,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你说。”舞月果然转移了注意力。
鹿晓白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落入了一个圈套?”
“什么圈套?”
“元子攸留下来的信,肯定被人动过……”还没说完,被舞月捂住嘴,只见她神色紧张四下里望了望道:“此处不便。走吧,去我那儿再说。”
到了舞月的房内坐定,鹿晓白从元子攸留下的信说起,说到六指裁缝及那两个杀手,末了问道:“你说,这一切,会不会是个圈套?”
舞月沉默良久,神色犹豫地道:“你是说,长乐王爷一到睢阳,被人盯了,那些人利用他留下来的信引你步入圈套,在裁缝铺设伏暗算你?”
“对!那封信我当时一看觉得不对劲,明显是被人拆过然后又封好。只是当时急于去找六指裁缝,没往心里去。”
鹿晓白笃定的语气,令舞月心微震:还好她不知道大掌柜和六指裁缝的事,否则以她的聪明,定能猜到一些事。
她原本没有把那两个杀手跟大掌柜与六指裁缝的事联系在一起,可是昨天那几个无赖门来闹,让她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同一个人在操控。
若是,那……太可怕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元子攸身边有内鬼,得想办法通知他,可是,该怎么通知?所以……”鹿晓白望着沉吟不语的舞月,有些难以启齿道,“我是出不去的了,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到驿站寄信给元子攸?”
舞月的眼神游移不定,在鹿晓白的注视下只觉得芒刺在背,起身走到窗边,深吸了口气才转身面对着她,反问道:“你怎么判定长乐王爷身边有内鬼?”
“这个不难分析。你看,元子攸没来之前,我在这里一年来风平浪静,他一来,那些人跟着出现,而且,连他留下书信也知道,并且轻易拿到手。”鹿晓白说到这里,后背攸地渗出微汗,他们藏得那么深,连谨小慎微的元子攸都没有发觉!太可怕!
舞月站在远离烛光的窗边,褚红色的襦裙在幽暗散发出令人压抑的气息,整个人的轮廓融入身后漆黑的夜空,望着望着,鹿晓白不由得一阵心悸,移开视线道:“除了内鬼,还有谁的消息会那么灵通?”
“那如果真有内鬼,恐怕你的信也送不到长乐王手。”
“也是。他们肯定早防着了,特别是来自睢阳的消息。”舞月说的不无道理,她不禁有些沮丧,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依我说,你还是耐心点等洛阳那边的消息吧。你这边迟迟没有动静,长乐王自会再次派人过来打探。”
“可是,他要是认为我根本不想回洛阳而死心了呢?”说到此处,鹿晓白不禁生出一丝幽怨,他来去匆匆,不肯多作停留,过后也没再来,到底在忙什么?以前在洛阳时,他可是整天无所事事逍遥自在的!
转念一想,其实他走了也没几天,来回路程,加还要处理事情,再等到这边的消息传过去,的确需要不少时间,她的确心急了点。
头开始痛了起来,沉重得似是压着一块大石,此刻只想躺在床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一觉。她不得不止分析,撑着桌面站起来道:“时间不早了,明天再商量吧。我回去了,你早点歇息。”
说毕有些摇晃地走到门口,却被舞月叫住,她转身揉着太阳穴问道:“怎么?有主意了?”
舞月犹豫了一下,唇角牵出一丝勉强的笑意道:“没事,是问你,吃了药精神有没有好些?”
鹿晓白摇摇头:“没有,可能没那么快吧?”
“哦……慢慢调养吧。不过,是药三分毒,能不吃最好了。”
鹿晓白有些莫明其妙,她,又在劝她少喝药了,可在刘嬷嬷面前完全不是这样!正想着,舞月走过来挽住她,“我送你,以后你不管去哪儿都叫秋蝉陪着,万一磕着绊着,不好了。瞧你这身子骨……”
两人慢慢走着,经过正院时,舞月道:“我去看看王爷,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与舞月道了别,鹿晓白踽踽独行,头虽痛,思维却无活跃,回想起刚才舞月倒药渣的举动,还有劝她少喝药的话,脑忽地一道闪电劈过,有个猜测呼之欲出,却一时难以捕捉。
确切来说,并非捕捉不到,而是下意识不想去牢牢抓住那一丝思索,因为那个猜测太过难以置信!
明天,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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