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卿卿的神魂接触到红色血线的一瞬间,透明罩子剧烈的震动起来。
只见透明罩子上发出无数白色的柔光,将卿卿的神魂同天魂少女分开。
这些白光把卿卿送到了透明罩子的一个角落,将她包裹起来。
虽然这些光十分温柔,并没有伤害卿卿,却不允许卿卿再移动分毫。
无论卿卿如何挣扎,都拿这些白光无可奈何。
“这又是什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卿卿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窝囊。
她不是镇界之尊么!现在的她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什么区别!!
她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是看到好友为她牺牲么!!!
不!她再也不想看到好友为她牺牲了,出不去,毋宁死!
“再不让我出去,我就死在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卿卿马上就要自爆元神!!
“哎,这孩子,还是这么任性、冲动,看来我必须去一趟地球了。”
虚空中传来一声叹息,白色的柔光发出强大的法力,先是制止了卿卿自爆元神的行为,又把她送回了灵体里。
卿卿的神魂回到了灵体,来到了透明罩子边缘。
伸手摸向透明罩子,没有碰到任何阻挡,卿卿连忙走了出去。
不知道言胥的情况如何了,卿卿不敢停留,连忙从灵台中飞出,回到了噬神鼎阵法里。
阵法里的黑色浓雾淡了许多。
卿卿一眼就见到言胥身上的火苗颜色暗淡下来,身上还冒起热腾腾的蒸汽。
燃烧神魂实在太过痛苦,言胥痛得冷汗湿透了衣襟,在神魂火的焚烧下气化了。
“言胥,快停下来,我有办法出去!”
为了制止言胥赴死的行为,卿卿不得不欺骗他。
听见卿卿的声音,回头看见她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言胥冷汗直流的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尊上,你还安好。真好!”
说完这句话,言胥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地上。
卿卿连忙跑过去,扶起言胥。
近距离看到言胥的模样,卿卿红了眼睛。
“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样做会魂飞魄散的!!”
言胥的神魂损耗太重,他的头发已经由青丝变成白发,面容苍老。
再也不是之前风度翩翩的少年模样,而是垂垂老矣、沧桑莫名!!
“我没有别的办法破阵,只能先焚了这黑色浓雾。我找不到你,不知道你发生了何事。但我想着,如果你还活着,我这么做也能为你破阵争取一点时间。如果你已经死了,那我这个罪魁祸首活着又有何意义”
听到言胥说他是罪魁祸首,卿卿十分难过,喉咙哽咽。
言胥还是当年那个风高云淡的谦谦君子,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误会言胥。
卿卿紧紧的抱住言胥,自责不已。
芝染是她的师姐,从一开始都是针对卿卿的,言胥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
芝染和言胥的相识相知,应该都是芝染布的局。
她们师姐妹的矛盾,却让言胥变成这样。
他的神魂损耗太多,以后会像普通的人族那样老去,死亡。
就算现在送他去转世投胎,神魂的缺失也会让他变成一个傻子。
她欠了言胥太多太多了
言胥是受害者,芝染才是罪魁祸首!!!!
想到此处,卿卿把言胥慢慢放在地上,来到刚才言胥攻击的噬神鼎阵法薄弱之处。
卿卿的手指升腾起一束灵火,不停的焚烧着那里。
阵法内剩余的黑色浓雾都扑了过来,想要吞噬了灵火。
看到卿卿找到了破阵之法,阵法内的黑色浓雾越来越少,外面的芝染露出了惊惧之色。
芝染恨恨的想着,都怪当年那只死鸟,让噬神鼎和她受到了很大的损伤,否则凭卿卿和言胥怎么可能破了她的神鼎。
如果让卿卿破了阵,那以芝染目前的实力,根本不是卿卿的对手。
不行,决不能让她们两个活着出来!!芝染的身上又升腾起无数的黑雾。
随着芝染身上的黑雾,噬神鼎阵法的周围又有黑色浓雾形成,扑向了阵法内的卿卿。
这些新形成的黑色浓雾好像一只只黑色的虫子,将卿卿包裹起来,拼命吸食她身上的灵力。
丹田内的灵力越来越少,卿卿手上的火苗渐渐变小,眼看就要灭了
钱江大学里,宋泽正在阶梯大教室里给同学上物理课,正讲到如何通过虫洞,达到快速穿越两个遥远时空的原理。
宋泽宋教授讲到,有学者认为,虫洞是连结两个遥远时空的空间隧道,就像是大海里面的漩涡,是无处不在但转瞬即逝的。
这些时空漩涡是由星体旋转和引力作用共同造成的。就像漩涡能够让局部水面跟水底离得更近一样,虫洞能够让两个相对距离很远的局部空间瞬间离得很近。
就好像纸的正反两面,从纸的这一面到那一面,只需要捅破薄薄的纸即可做到。
讲到这里,宋泽低头打开笔记本上课前准备好的通过虫洞达到穿越时空的图片,将它放映到教室前方的大屏幕上。
阶梯教室里的几百名学生聚精会神的看着大屏幕上的图片。
突然,宋教授的身边泛起了一阵涟漪,形成了水墙模样。
水墙上出现了一个月牙形的门,一个人影从水墙中出来,进到了宋教授身体,便消失不见了。
本来躬身低头放图片的宋教授突然站直了身体,向远处望去。
宋泽的眼神深邃、悠远,通过他的眼睛仿佛能看到整个星空。
这绝逼不是宋教授,教室里的学生一片哗然。
无数的学生惊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蜂拥的跑到教室的前后门,哆哆嗦嗦的躲在那里。
向站在讲台上的宋教授看去,宋教授绝对换了一个人。
他的手指快速变幻,快到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只能看见手指的虚影。
在宋教授身前,仿佛空间被撕裂来,他一脚跨出,踏入裂缝就消失不见了。
宋教授身后水墙上的月牙门慢慢合拢,水墙的涟漪逐渐平静。
等了许久,讲台上也没有任何变化。
一些胆大的学生小心翼翼的从门前走到了讲台上,围着讲台上的水墙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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