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烛半晌才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我笑,太后你什么都没有弄清楚,竟然就来找我说这些?不说我心里是不是真的觊觎着皇后的位置,就说我和皇上的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根本就不存在勾引这一说,却被太后误会的这样彻底,你说这好不好笑?”
“你这分别就是狡辩,你以为你说你和皇帝没有关系,哀家就会相信了吗?哀家怎么说也活了这么些年了,要是连男女之情都看不出来,这些年也就算是白活了。皇帝对你的心思,明晃晃的挂在表面上,为了你连我这个母后都敢忤逆,照他这样宠你下去,这东翰国迟早是要灭亡的。”
“太后这话是不是说的太过了,我听你这意思,是把我往历朝历代的奸妃上面比啊。”云以烛脸上没有了笑意,阴沉沉的,语气中还带着些冷意。
“皇上要是真的让你进了后宫, 恐怕哀家这话真的就会实现了。哀家也不是说不让皇帝娶你,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你自己要懂事一些,不要妄想着霸占皇帝一个人的宠爱,这后宫要不了就会有其他的人了,要是让哀家知道了你胡作非为,定不会放过你。还有,皇帝须得娶一位身份高贵的贵女做皇后,皇后的位置你就别想了。”
祁媛在这里对云以烛大肆的批判了一顿,然后又依照自己的想法“教育”了云以烛如何做为皇帝着想的身边人什么的,让云以烛听的十分的不耐烦,她和段裴钰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女人到底哪里脑补这么多的?
其实祁媛之所以对云以烛说这些话,还是因为云以烛的容貌让她想起了以前的鹤庆筠,在没有真的见过云以烛的真实面貌之前,祁媛尚能够保持心平气和,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的和云以烛谈这件事,可是当她看见云以烛这张十分魅惑的脸,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时候。
当时鹤庆筠就是凭着她的容貌将先帝迷的眼中只有那个贱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前,让她在那个贱人面前苟延残喘,不得不收敛起自己才能在那个人手里活下来,而且那个女人精通毒术,她从皇帝那里听说了,云殊也对毒术和医术都十分的有研究,要是这样的女人在皇宫里面,岂不是又会成为第二个鹤庆筠?
她害怕了,云以烛的一切都让她想起了这十几年的经历,就像是一场噩梦的一样围绕在她的脑海里,这才是她真正的不能够接受云以烛的原因,就算是段裴钰喜欢,她还是接受不了这样一个和鹤庆筠条件十分相似的女人,尤其是云以烛在东翰国百姓中的名望还很高。
能够说出可以让段裴钰接受云以烛的话,已经算是她估计段裴钰的意见了,祁媛一点都不希望云以烛进宫。
可是祁媛却忘记了,段裴钰他看不见,他喜欢上云以烛根本不是因为云以烛出众的容貌,而是喜欢的云以烛的这个人,她的好,她的不好,他喜欢的就是云以烛的所有,只是他的这份感情从未说出口。
云以烛就像是听故事一样的听完了祁媛的话,听到最后越来越不对劲了,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祁媛,“太后娘娘,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我说了,我和皇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朋友而已,这段时间我住在皇宫里,不过是因为我之前受了重伤,需要在这里修养而已。”
“我前两日已经向皇上提出离开,皇上也说了,等我再修养几日,就派人将我送回南临国,要是我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又为什么提出要离开呢?还有,你说你派人去叫皇上,是我阻止皇上去见你,这也是天大的冤枉了,我根本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我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成为一个祸国殃民的人,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的告诉太后娘娘你,那就是脑补是一种病,你最好去找太医好好的看一看,免得哪天传染给别人,让别人也出去胡说八道的,那就不太好了。”
因为祁媛刚刚的那些话,云以烛也有些生气了,反正她都要离开东翰国了,也不怕在这个时候得罪祁媛,索性便将自己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免得自己平白的受气。
“你……”祁媛被云以烛这番话气得胸膛不断的起伏,这个女人,竟然敢说她有病,祁媛抬起了手,就要往云以烛的脸上招呼过去,云以烛往后退了两步,原本是可以躲开这巴掌的,结果后背却撞上了一个人,无法再退。
看着眼前迎面而来的巴掌,云以烛心里只在想,“完了完了,来不及了。”同时自己抬手,只是手才抬到一半,就听见祁媛的一声厉喝,“你是谁,皇宫里禁止外男出没,没有人陪同,你怎么敢闯进御花园的!来人啊,把这人给我抓起来。”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样做。”头顶上突然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让云以烛觉得十分的耳熟。
云以烛眨了眨眼睛,猛地抬头看向身后的这人,似乎是有些不相信,这人怎么出现的这样巧合?就算是猜到他在皇宫里,这样突然的出现,也让她的心情既惊喜又复杂。
“你怎么……”
“你听她说这么多干嘛?你是我的妻子,直接告诉她就好了,不需要解释这么多。”晏昼这话说的很自然,让正被他抓住手,暴跳如雷的祁媛也呆了呆。
“你说什么?你说云殊是你的妻子?这是怎么回事,云殊她……她从来没说过她有丈夫,你到底是谁?”
但是被她质问的人根本就没有搭理她的打算,云以烛也是靠在晏昼的怀里,就像是被他抱住了一样,听了他的话,眼中带着些惊喜的看着他,“你恢复记忆了?”
晏昼冲怀中的人点了一下头,“从雪山回去之后,再醒来就恢复记忆了,只是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所以一直在找你,直到最后才查到一些下落。”
他用左手环抱着云以烛,看着云以烛笑吟吟的脸,眼神暗了暗,便将抓住祁媛的那只手给松开,收回右手在云以烛的眼角抚了抚,惹得云以烛发痒,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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