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死神

    
    当发现王明一行人接受到制裁的时候。
    十把车停在街拐角的路边，这里人烟稀少，唯一一个拐角正好被利用起来，在看见十一下车后他也跟着下车。
    在拐角延伸不远处的马路上停留着一辆严重破损的跑车，车头基本上消失，车门也支离破碎的悬挂在车体上，整个车身基本上都遭受到了打击。
    两辆大货车分别停在跑车的左右两边，看样子应该是把中间的跑车当成兵兵球一样撞来撞去。
    从货车上下来的两个司机面面相觑，嘴里一直念叨着完了，全完了之类的话语。
    正当他们手足无措的时候，其中一个司机在看见跑车里的人似乎还可以抢救一下的情况下想要拨打急救电话，但是另一个司机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对方，并且左右张望着。
    十的车停的这个拐角正好是对方的视野盲区，所以可以肯定对方并没有看见不远处的两人，说是不远处，其实也有一百米开外。
    只见两个司机互相推搡，随后激烈争吵起来，没一会儿又逐渐恢复平静，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各自上车扬长而去。
    十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起来，看着这充满人性的一幕，神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此时十一打开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这就是你想要的报复？”
    十斜着眼睛看十一。
    “这一切还没有完，有些东西要慢慢来，现在我们离开这里吧，反正他们不会死，因为时间还没有到。”
    十捻灭了香烟，重新上车，然后驶离了这里。
    没一会儿，急救车的警笛声由远到近，不过和这两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
    “送你回去还是怎么的？”
    十询问着十一，语言里没有任何的情感，就像是完成一次必要的任务或者摆脱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十一没有回话，任凭灯光脸庞，忽明忽暗，如同变换表情一样。
    车内两个人，一个侧着脸，一个正视前方，好似都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十一才开口，不过依然没有和十有眼神的接触。
    “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如果真的想要嗨，怎么不去吸“神石”的粉末？那也许会让你灭亡的更快一些同时也能够让你忘记这些破事。”
    “一年前开始的。”
    十没有正面回答十一的问题，而是从时间维度上开始，也许是想要将前因后果说明白。
    十一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然后突然爆发，用拳头连续击打着面前的皮质胶板。
    这是十一今天第二次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怒火。
    等十一发泄完了，十才继续自己的叙述，车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开，却始终在行走着。
    “当时我很失落，你知道的，我会突然经历一段时间的低潮期，我不知道找谁，所以我就疯狂的收魂，在这个过程之中我看见了那些男女吸食这个东西变得十分的愉悦，当然我知道这东西就是导致他们死亡的罪魁祸首，但是我想着我是死神，我又不可能死，既然能够让我们产生愉悦那自然也许……”
    十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十一明白自己说什么。
    等了等看见十一没有说话的意图，十才继续自己的故事。
    “你也知道不借助肉身，我们是无法接触人类的物品，而神石的粉末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为了风险起见，我认为这些负面因素出现在肉身上应该会很容易解决。至少想着人类无法戒掉的东西，我们戒起来应该很容易。”
    “不过事实出乎了你的意料？”
    “没错，根本无法解决，我的精神可以不受影响，但是我的肉体开始上瘾，并且无法摆脱。一旦不吸食，身体就会出现负面反应，和那些瘾君子没有任何的差别。我也想过去找女巫解决这件事，但是我又觉得应该靠自己的意志力去解决，于是我持续戒一段时间却又开始复吸，反反复复，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够触碰的。”
    “那你得到愉悦了吗？”
    十一认真的看着十，希望对方能够说实话。
    十苦涩的笑了笑，然后和十一有了第一次的眼神接触。
    “你知道的，寄生肉体上，疼痛或者一些其他的负面效果会乘以倍数的出现在我们的身上，而快乐或者其他的快感则变得不那么容易得到。没错，我没有得到他们的愉悦，这东西对我不起作用，可肉体已经上瘾。”
    十对十一很坦白，十一也知道这一点，他耷拉着眼皮，看得出来是在认真的思考。
    “你必须解决这个麻烦，我不能让你继续这个样子！”
    十一说话的语气很坚定，他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并且和十说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你这段时间过来和我一起住，我们解决这个麻烦！当然我们不能够和其他人说。”
    “呵呵，怎么突然变得像个圣母？”
    “你吸烟我不管，但是染上这个不行，这个东西会摧毁你的肉体，我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清楚，换一个肉体是不是就能够改变这样的情况，所以为了防止一些意外的发生，我们必须从这个肉体上解除你的瘾。并且你也看见了即使你是神，也无法处理好这个麻烦，现在轮到我帮你了，既然是肉体，那么我们就得按照人类的方法来给你戒毒！”
    十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反对，估计是默许了这一点。
    回到家，打开灯，十一四处看了看，发现亚当并没有在家。
    “你在找谁？”
    “一个暂时居住在我这里的小孩子，你就睡这件卧室吧！”
    “嗯？怎么会有个小孩和你住在一起？”
    “你认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吗？”
    一看见十一阴阳怪气的语气，十就知道不能够问下去了，每一个死神都不喜欢有谁打探自己的秘密。
    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两个人都已经睡下。
    就在屋子静悄悄的时候，十一突然睁开眼睛，然后轻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了看窗外，此时天边已经有些泛白，十一做了一个手势，这是为了避免让十发现自己的行踪。
    来到阳台，望向其中一个角落，这里有四个黑影。它们是那种透明的，但是却能够用肉眼看见的黑影。
    没有任何的交流，十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递给他们，他们中的一个也走出来拿走十一手上的东西。
    “不要弄死他们，让他们好好地尝尝恐惧。”
    黑影点了点头，然后共同消失在十一的面前。
    十一动了动手指，解除之前自己补下的限制，然后重新回到了床上。
    望着天花板，十一并不为这一次的行动得逞而高兴，现在他陷入到深深的孤独感以及无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