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杀突如雷霆,就在两人毒发之际,风邪挥剑刺入他们的丹田。一切突如其来,且在意料之外。谁能想到一个丹田尽毁经脉全废的人居然还有反击的余力?/p
他们施加在风邪身上的,风邪本该百倍奉还,但慕雪卿、乐??两人还昏迷未醒,而且即便服用回元丹、玉衡丹,筋骨之伤也无法立时痊愈。/p
两个死人,千疮百孔,风邪以魂印加诸,束缚其魂。若他命该轮回,便是永坠地狱,万劫不复。至于那两个女人,风邪为她们疗了伤,解了毒,却并未让她们清醒。/p
他救她,是不想她被自己牵连,至于相见,此时却没有必要。/p
他给慕雪卿留了几瓶丹药,让小林把这两人送回天海,同时通知慕飞白让慕家派两个天阶巅峰过来保护。他自己,则是随便拦了辆车,直奔白虎峡而去。/p
白家,真的不错,果然是什么环境出什么样的人才……/p
白英卓长成那个样子,想来也是和他那些叔叔伯伯渊源不浅……/p
到白虎峡,风邪算是第二次,他已经知道白家正殿所在是在山顶,可惜这次没有直升机可以直接空降,只能他自己飞身而上。/p
一路盘桓,这地界依然还是云雾袅袅,只是比诸上次,反而是这次更慢一些。他的伤势还未痊愈,但也没有大碍。/p
风邪的身形很快,即便未竟全力也不是普通的阿猫阿狗可以捕捉的。他们或许察觉一丝异常,但转身回看却不会有任何发现。/p
从拦截白家两人的地方到白家白虎峡,风邪用了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之后的现在,按照白家老祖的计算,他会见到足以将叶风邪致死的人质。/p
风邪的出现出乎意料,他让人去川都登门送信为的就是拖住他。/p
那些人虽然不算太强,可拖着个人也不难,怎么说也是成名已久的宗师,怎么可能这点事儿都办不成?/p
白裘脸色铁青,心中更是将那帮人骂了个遍,实在是气煞人也。/p
不过这事到临头,他不解也好,气闷也好,也只能拖着他,应付一阵,等到人质到了,任他三头六臂也得磕头求饶。/p
想到这里,白裘立时恢复了平静,扬着一脸仙风道骨,指了指堂下第一把椅子,示意风邪坐下。/p
可是,他想要拖延,风邪却没有理由陪他。/p
这老家伙,多活一秒都浑身不自在。/p
风邪淡淡一笑,如他所愿,往前走了两步,然而及至近前,却是猛然向前,两手接连推出,如波如浪,一掌一掌起起伏伏向着白裘缓慢地翻涌而去。/p
白裘周身气势突然爆发,骤然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硬生生将风邪抵住。/p
时间,仿佛静止。凝魂六层的风邪和武王一层对招,而且丝毫不落下风。这不科学,实在是不科学。就算风邪再强,就算他能击杀武王三层,也不可能实打实地和他们打平。/p
凝魂六层,可胜筑基巅峰,也就是天阶巅峰,但武王相当于金丹期,从筑基到金丹之间横着一个实打实的天堑。即便风邪也不可能轻易逾越。/p
难道是巫蒙丹?/p
可巫蒙丹只是一品丹药,自打风邪进入凝魂期,对他的效用已经很小……/p
再与风邪对招,白裘感觉此时的风邪比上次还要强上不少。两人一招招必杀之招前仆后继,他们从殿内打到外面的空地上,一剑,一鞭,每一招带着飓风般的毁灭的力量,横扫无忌,遇人杀人,遇神灭神。/p
周围,围观的人群之中不时出现死伤。白裘当机立断,喝令所有人退散。/p
对此,风邪倒是无所谓,这些低阶修者散与不散也无差别,只要他们不离开这座山,跑到哪里都是一样。/p
“叶风邪!!你疯了?!快住手!”/p
大喝着,白裘接连挥出一串鞭影,如影随形急追风邪。/p
鞭影如龙,一串串银白色的虚影隐隐幻化龙的形貌,甚至气势。/p
风邪挥剑斩鞭,然而所有鞭影皆是虚影。/p
趁着鞭影缭乱,白裘错步向后,腾身一跃,落于十米开外。/p
风邪蔑然一笑,不以为意,紧随其后。/p
“叶风邪,我劝你马上收手,现在收手,老夫我勉强放你一马,不然……”/p
“不然什么?”/p
“不然我怕你后悔莫及!”/p
说着,白裘阴沉沉瞥着他,言语之中自带深意。/p
他这一说,风邪果然收了手,似乎终于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面色凝重,神思恍然,只是脚下的步子似乎是被惯性左右依然还在向前。/p
白裘狡黠一笑,脸上的褶皱悄悄颤了颤,他微微低着头,眼光向上挑着。/p
“叶家小儿,江湖险恶,可不是什么事都需要打打杀杀才能解决的。看样子,你应该想到了。很好奇吧,好奇老夫怎会有这样的底气?看你这么苦恼,要不然老夫我就好心为你解解惑……”/p
说着,白裘得意地笑着,然而就在他轻蔑的视野中,那个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突然消失。白裘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山上,声音尚在,一柄利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p
几乎就在同时,白裘忍着痛,全力推出一掌……/p
沙土漫天,灰蒙蒙的沙土中,风邪仰身飞出,落于十步之外。/p
“叶——风——邪——”/p
“你好大的胆子!!!”/p
白裘微微俯身,惊鄂之后,怒极反笑,但他并未出招,而是吞下一颗丹药。/p
风邪的剑已经刺中他的心口,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避开了必死的一击,他受的伤轻不了。/p
“好个叶风邪!不愧是不世出的奇才,不愧是人人畏惧的妖邪,竟连我都中了你的招!你居然凭空消失!!这是什么手段?”/p
白裘一脸炙热,明明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此时倒像个好学不倦的学童。/p
“白裘老儿,你这脸皮还真是厚。”风邪冷道。/p
“狂妄!!!我劝你乖乖听话,把该说的都说了,这样我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p
“不然什么?”/p
“不然我让你亲眼见证一场噩梦,一场属于慕雪卿的噩梦。我会用百种,不,千种,千种办法折磨她,让你亲眼看着你的母亲惨遭折磨,凌辱。小子,你还小,虽然杀人杀得不少,可这折磨人的手段你恐怕见识的不多,这次,就全当我送你一场大礼……”/p
白裘阴恻恻的声音兴奋地从他的喉结里面急急地挤了出来,哪怕慢上一个音节都会让他有种难书胸臆的感觉。/p
他畅快地说着,同时也欣赏着风邪一脸的阴郁、愤怒,他眼睁睁看着风邪的眼睛一点点变了色,还以为他是血气上脑失了理智。/p
“小子,生气是没有用的,你应该立刻给我跪下,爬过来求饶,这样说不定我还能发发善心放了你的母亲……”/p
说着,白裘慈眉善目地笑着,他盯着对面,看着风邪一步步走近。/p
“我说的,是让你爬过来!”白裘喝道。/p
……/p
短短十步,风邪走得很慢,很轻松,很随意。/p
白裘想不出这个少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狠辣的心性,竟然对他的生身母亲都毫不在意?/p
难道是我想错了?难道挟持他的亲人朋友对他无用?/p
一时间,白裘古董般的脑袋里面天旋地转,他一向都是轻易不动,一击必胜,百十年来每每如此。这次竟然错判了形势?/p
这不可能!!!/p
“叶风邪,慕雪卿已经被我擒了,你若不想她死就给我乖乖跪下!你,你连你母亲的性命都不顾吗?!”/p
白裘老迈的声音喑哑地嘶喊着,他看向风邪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他不信,他不信自己错判了叶风邪,他不信那个肯为一百零七口无关之人夜杀七门的叶风邪竟然可以不在乎他的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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