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芝心里早有准备,她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是管家吩咐我来的,他说主人现在心情不好,要我过来替他解解闷。”
那位保镖稍作迟疑,金芝双手一叉腰,冷着脸骂道:“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让他等久了会有什么下场,你们不知道的吗?”
两个男子闻言,脸色惶恐不安,他们上前快速搜了下她的身体和包包,查明没有危险物品,就给她放行了。金芝扭着腰肢,款款地走上旋转楼梯,二楼是三面回廊,正面一个金色大门。
她推开了那扇门,走进里面去。这里是一个中型客厅,装饰得富丽堂皇,极其奢华,像是会见宾客的地方,里面又还有一个门,金芝心里暗忖,这里面就该是那个人的居室了。关键的时候终于到了,她想起了老麦的话语:“千万小心!这次行动的成败全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金芝转身关上客厅的大门,走到侧边的红木酒柜旁,她就着酒柜上玻璃的反光,审视起自己的样子来。
今天她穿了一身纯手工的银色旗袍,袍子上镶有细碎而精致的白色提花,恰到好处的弧线完美地收紧了她的腰围。她白皙的双腿套着超薄的丝袜,脚上穿金丝镂边的十二寸高跟鞋,托得她的身材前凸后翘,格外动人。她的长发黑亮而有光泽,耳朵上镶了对钻石耳环,白嫩脖子上则戴了一条珍珠项链。这两样都是老麦的收藏,金芝是识货的人,看得出它们肯定价值不菲。对着玻璃橱窗,金芝仔细端详自己的脸,她突然觉得嘴唇不够立体和丰满,又从包里取出口红来,给她本来有一点肥厚的嘴唇,又上了点深红色,这样看起来就更性感了。
金芝咬着嘴唇思忖了一下,觉得光凭这样还不行,她决定使出杀手锏,放手一搏。她先是把耳环拿掉了一个,又把旗袍的扣子扯下几个来,若隐若现地漏出,她再用力把薄薄的丝袜撕破,成片地挂在丰腴的大腿上。做完这一切,她像一只慌张的小白兔,正被猎人追赶的那样,小跑过去一下打开了最里面的那扇门,嘴里忙不迭地娇声嚷道:“救命呀!快来救救我!”
里面是一个豪华的卧室,有个人正慵懒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电视。从侧脸看是一个瘦猴子般的青年,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正看得津津有味。他在看的那个节目,居然是喜洋洋和灰太狼,屏幕上显出的画面,是灰太狼在森林里紧紧追着懒羊羊不放,他就那样神情专注盯着屏幕,嘴里嘿嘿地坏笑。
金芝明明闯进来还喊救命,这人居然脸也不转一下,他还在看着屏幕,脸上浮现暧昧的笑容:“唔,可爱的小羊羔,是谁在欺负你啊?”
金芝嘴里轻轻地喘气,她摸着胸前,颤声答道:“会所里有位客人,他,他想要强奸我!”此时,她的身上衣衫不整,肌肤若隐若现,神情楚楚可怜,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那年轻人终于回过头来,瞅了金芝一眼,仅在她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扭开了。他带着一种无聊的表情,语带讥讽地说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到我的船上来,不就是为了被男人强奸的么?”
金芝闻言,心里一沉。没想到她精心备下的诱饵,鱼儿连看不都看一下。眼前的男人,显然是已尝遍了人间美色,才会对她的模样无动于衷。她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噗嗤一笑,如春花盛开,她款款走到男子身边。
“尔聪少爷真是目光如炬呢,没错,我就是到船上来勾引你的!”金芝在一秒钟之内,摇身又变成了荡妇,掩着嘴唇吃吃地笑。
这名长得像瘦猴子般的男子,就是她此行的目标人物,武汉市的三大富少之首温尔聪,也就是这艘豪华游轮的主人,楚天夜筵的主办者。顺带一提,他的父亲,则是湖北省首富,大名鼎鼎的船业大王温良玉。
屏幕上的灰太狼不小心踩到陷阱,飞上了天,温尔聪脸色骤变,连呼可惜,大骂灰太狼是蠢材。过了一会儿,他仍是不看金芝,冷淡地说道:“想跟我上床的女人多不可数。我这船上美女如云,论岁数有比你嫩的,拼身材有比你好的,连脸蛋你也不算拔尖——你凭什么勾引我?”
金芝眼波流转,娇声笑道:“少爷真是问到点子上了。那些只有脸蛋跟身材的小女生,您吃多了迟早会腻味。而我有的,是别人没有的精湛经验,和服侍男人的独家技术。”
“哦?”温尔聪的脸上泛起一丝兴味,“既这样说,你且过来试试。”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金芝上前。
金芝脸上维持着笑容,她心中暗自希冀,盼望老麦能及时赶到吧。当前形势比原先计划的有了变化,但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再不能打退堂鼓。她脱下那对高跟鞋,赤着嫩白的双脚,往前走了几步,双膝在沙发跟前跪了下去。
这时老麦游在江面上,他手脚并用,一刻不停地划动着水花,像鱼一样全速前进。他沿着豪华游轮灯光照不到的水域,一路从江边分水破浪,游到了船舷右侧下方的一团黑影处,这里是一个绝佳的潜藏位置。
老麦双手扶着游艇下部挂的一个救生圈,深深地喘息了一阵,最近他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年轻时,他可以轻松地在长江游上一两个来回,无论是风吹雨打,都如闲庭信步一般。现在只是游过一半的江面,他就精力不济了。时间在无情地、缓慢地剥夺上了年纪人的精力,开始觊觎他们不容侵犯的尊严。作为身体上逐渐衰退的补偿,他的智慧与经验却是在逐年递增,这给老麦带来了一定的精神安慰。
他在船舷底下安静地潜伏着,不动声色地窥探着游轮上的安保系统,这里有多处带红外线报警功能的摄像头,以及数十个负责警戒的保镖,以两人为一组,彻夜不停地在大大小小的甲板上巡逻走动。这些保镖看来都反应敏捷,具有一定的搏击能力,其中多数人还配了枪支。老麦此时意识到,他还不能放倒任何一名保镖,他们的巡逻路线据说是高薪聘请外国专家设计的,这种方案简直无懈可击,只要路线之内有一名同伴被击倒,不到半分钟就会被发现。
不知金芝到了哪里,任务进行的顺利吗?老麦隐隐有点担心,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全神倾听头上这一组保镖的动向,等到他们来回走动了三遍,确认无误,才找着一个空挡,甩手朝船舷上发射了一枚钢爪,钢爪上包了软塑胶,扣中了船舷外侧的栏杆,发出微小叮的一声。老麦身穿黑色游水服,湿淋淋地,手拉着绳索,双脚交替踩着船身爬了上来。他踩在船舷下侧的安全梯上,悄无声息拉开拉链,露出了平时穿的一身衣服。他慢慢地脱下游水服,把它挂在梯子上,以免在船上留下水迹。他又耐心等待了一会儿,其中一名保镖刚好去上厕所,老麦趁着这个机会,翻上船舷,收了钢爪别在腰间,他往前潜行了一段,悄然来到游轮尾部甲板的侧面过道上。
紧靠着尾部甲板的上方,有一个小型阳台,大约在二楼的高度,紧邻阳台的就是温尔聪的主卧室。这里的保镖却有四名之多,其中两名在尾部甲板上来回巡逻,另外两名则分别在二楼阳台两侧,面朝甲板站着一动不动。最要命的是,这四个保镖离得太近,每个人只需转转头,就能看见他的伙伴们,四人彼此之间配合严密,360度都没有死角。老麦紧皱眉头,沉思起对策,时间在一分一分地流逝着。
主卧室之内春意盎然。电视屏幕上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羊羊们在开心地吃着嫩草。她的脸上红晕朵朵,大眼睛水汪汪的,嘴角里不时漏出一两声婉转的呻@吟,简直在诱人犯罪。(此处有删减)
温尔聪的裤子连同内裤早褪到了脚下,他眼神发直,瞳孔放大。不到片刻,温尔聪就哦哦地叫着,嘴里粗话连连。他全身都绷紧了
老麦凝神思考了一会儿,有了主意。他再次翻到船舷下方,蹲下来慢慢地绕过整个尾部甲板,差不多绕着保镖们爬了一圈,来到二楼阳台的另一侧。这里是大型的落地式玻璃窗,上方的其中一扇开启着,作为通风之用。老麦爬到玻璃窗的下方,抖手使上暗劲,朝船尾扔出他的钢爪,扑通一声落在江水中,溅出了老大的水花,保镖们都吃了一惊,马上扭头看往那个方向,甲板上的两名更是走到船边,探头往下望。老麦得此良机,轻手轻脚爬上玻璃的开窗处,翻身跃进了室内。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老麦落地的声响不大,没有惊动保镖,倒是把房间里的两人吓了一跳。温尔聪惊呼声中,慌忙抬起臀部拉上裤子。金芝则保持着跪姿,紧皱着眉头。她的旗袍衣领敞开着,眼神还带着迷离,嘴唇红得妖艳。
“老家伙!你是谁?怎么会闯进我的房间?”温尔聪大马金刀地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他脸色变得铁青,对这名不速之客充满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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