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觉迷糊之际,右边第二间牢房,传来了女人哀伤的哭泣,声声凄婉惹人同情。雷立群心里一阵烦躁,上前大力一脚踢开了这间牢房的门,径直走了进去。眼前场景又变了,这是晚上一所民居的客厅,沙发上有个男人和女人对坐着谈话,女人频频在抹泪。雷立群走上前去,恍惚间他自己变成了那个男人,还说起话来:“金芝,把你老公失踪前的情况,再跟我说一遍,记住,不能遗漏任何细节!”
那个叫金芝的女人,娇媚动人,黑亮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膀上。她刚洗过澡不久,穿着睡袍来开门,浑身散发着温热的香气,弄得他心猿意马起来。她说她今天一直都在哭,哭累了睡到黄昏才起来。雷立群第一次上门查案,就着迷于她那双性感的嘴唇,上唇有个小唇珠,下唇有点肥厚,微微外翻,她和太太小仪相比,另有一种不同的风韵。
金芝神情哀怨地,鲜红嘴唇一开一合:“警察先生,我老公在失踪的前几天,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念叨着什么碧落呀黄泉的,我一点听不懂。他好像预感到会有可怕的事发生,但直到昨天早上他什么都没对我透露。”
雷立群光顾着看那双嘴唇了,尔后他猛然一省:“唔,还有其他情况么?”
金芝露出了羞涩的表情,犹豫着说道:“还有件事,我实在难以启齿,那几天我老公一直缠着要和我……##,他好像中了邪似的。”
雷立群马上亢奋起来,目光烁烁地盯着她:“这个情况很重要,你们一天做多少次?都在哪里做的?”
金芝脸上发烫,避开他的目光答道:“一天有七八次,在床上,沙发上……厨房里……还有家里各处。”
这话迅速点燃了雷立群的心中烈焰,他腾地站起身来,朝金芝扑了过去。金芝极力挣扎,大声地喊救命,被雷立群狠狠地打了几个耳光,她的脸颊红肿起来。她还要继续对抗,一柄乌黑锃亮的手枪顶在了她的脑袋上,你再动老子就毙了你!金芝没见过这种场面,顿时被吓懵了,浑身哆嗦不敢稍动。
“哼,你其实很想要男人,对吧?”雷立群狞笑着把她按在沙发上,毫不怜惜地撕开她的睡袍,露出了丰满成熟的女体。如此肥沃的一块熟地,缺少了男人来耕耘播种,会引发怎样严重的罪孽!……他戏谑道:“你这么敏感,怎么不去做鸡?”金芝听了这话羞愤欲死,他越发得意,俯身吻上那双红唇,如饥似渴吸吮起来……
事后,雷立群威胁她道:“在武汉我雷某人能呼风唤雨,我根本不怕你去告!你只要乖乖听话,我自会帮你破案,找回你的孩子和老公。”他穿好衣服满足地走出门去,末了还扔下一句话:“晓得么?像你这样的女人是有罪的!”
雷立群一脚踏出房门,场景再度消失了,他重新站在了监狱的过道上,刚刚一时的暖热褪去,难以忍受的寒冷重新包围了他,冻得牙齿格格作响,浑身热量流失过度,几乎立刻要瘫倒在地上。
这时左边的第三间牢房,传来异样声响。一个女人在低声抽泣,若有若无,仿佛压抑了深邃的悲伤,透过铁窗依稀传来。雷立群为了摆脱寒冷,快步上前用身体撞开牢门。
眼前场景旋转着由模糊到清晰,幻化出了一个幽静的书房,一个长发垂肩,身穿素色长裙的年轻女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小声啜泣着。女人并不搭理他,自顾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雷立群为她的冷艳气质所慑,不敢造次,压低了声调说道:“肖芸,把你丈夫失踪前的情况再跟我说说,也许这里头有破案的关键。”
这个叫肖芸的女人并不回头,低声说道:“该说的都说过了。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待着,请你们别再来打搅我,勾起我的痛苦好吗?”
雷立群从没被人这般轻慢过,他强忍着心中不快,提高音量问道:“难道你不愿找回你丈夫?不想知道谁杀了你孩子?”
“我和丈夫的感情早就破裂了,他的死活我并不在意。我最爱的孩子没了,我的人生也失去了意义。就算找出凶手是谁,又有什么用呢?这案子破不破,对我来说都一样。”肖芸的嗓音低沉婉转,有股缠绵不尽的哀伤。
雷立群见无法打动她,索性恐吓道:“你敢拒绝和警方合作?关于你家人失踪一案,我看你自己就有犯罪嫌疑,你快从实交待!”
肖芸终于回了一半头,脸上神情不屑地,冷冷瞧了他一眼:“你不就是为了破案吗?干脆把我抓去吧,反正我已经不想活了。”
雷立群怔怔地看着她美丽的侧颜,一时屏住了呼吸。他的惯用手法对这女人一点不管用。打从他一进门,这女人就没正眼看过他,这让他的自尊心掉进了黑暗深渊,随即在心底深处燃起熊熊怒火。
这刚失去了丈夫的女人,怎么可以装出这种冷淡模样?嘴里说着对丈夫的死活不在意,很快她就会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女人的天性是淫荡的,犹如丰腴湿润的土壤,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耕耘。藏在素色长裙下那凹凸玲珑的娇躯,散发致命的诱惑,这让雷立群的欲火勃发不可自制,弓身朝这女人疾扑了过去!他化身成一头雄性野兽,将这美丽的雌兽连人带椅扑倒,按在獠牙利爪之下。
肖芸连日哀伤过度,身体已是虚弱不堪,怎能抵挡一个壮汉的袭击?她吓得花容失色,挣扎得几下,身上的衣物迅速被撕碎……如附骨之疽的寒冷远去了,他浑身燥热地,肆意蹂躏柔弱的猎物,心底焦虑渐渐得到释放……后来更多的漂亮女人进来了,她们全都是失了丈夫的女人,熟透的身体散发着淫荡又罪恶的气息。雷立群顿时焦躁万分,他赤红了双眼,喝令她们宽衣解带,在地上跪成一排……
在极致的快感中,他将要抵达空前圆满的境界,蓦地里,全身的热量瞬间被抽空,寒冷彻骨的感觉猛烈袭来,嗖地一下幻觉消失了,雷立群微微睁开眼睛,发现他躺在大量血泊里,躺在在江汉平原的野树林中,脖子上中了一枪奄奄一息。没有救护车,也没有被判刑坐牢,刚才的种种经历都是大脑里的幻象。鲜血喷泉似的从脖子伤口上涌出,大脑濒临失去意识,深入骨髓的恐怖攫住了他,我雷立群真的要死了!啊啊,我绝对不能死,我不会死的!雷立群身体极力抽搐着,嘴巴一翕一张地,像在岸上干涸缺氧的一尾鱼,他艰难地、长长地吐出了人生的最后一口气,不再动弹了。
树林里气氛凝重,众人各怀心事,默默不语。几名刑警低头注目雷立群的尸身,在默默哀悼这位上司。良久,何光远出声打破了平静,他神情愧疚地说:“唉,是我这个局长失职啊,我的队伍中藏着如此凶残狡诈的罪犯,我竟懵然不知,还把他当成接班人来培养。全靠林专家你的目光如炬,才能揭开溺水魔的真面目!”
林秀仿佛没有听到,他在树林里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什么,忽然间他恨恨地一跺脚,咬牙叫道:“不好,我上了溺水魔的当!”
何光远愕然不解:“专家,你这是从何说起?”
林秀摇头苦笑道:“我刚才的推断错了,雷立群并不是溺水魔!”
众人深感诧异,曹胖不禁问道:“刚才雷局不是当场认罪了?”
林秀悻悻地答道:“雷立群涉嫌强暴多名女性,又枪杀温尔聪企图陷害王灿,的确死有余辜。但是,他只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真正的溺水魔还躲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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