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淼鑫的评价,胡瑶瑶认为自己有必要修改一下看法了。听张淼鑫讲起故事来是条理清晰,并且还逼真生动,说这个大学究是闷葫芦,看来着实是有些委屈人家。不过,看他迂腐木讷的这个劲儿,叫他大学究还是很贴切的。胡瑶瑶对张淼鑫仍然没有多少尊敬可言,她说道:“大学究,你此前学过侦察技术吗?”/p
“没有。”张淼鑫微笑着摇了摇头,“瑶瑶,在这方面你不是专家嘛。”听张淼鑫弄出这样一句话来,还真让这个玲珑剔透的小妮子接不上腔了。如果是普通人,他们一定会知道,在神圣的公安局里面,也会有看库房的、记账的、管理文件的、打杂的等等一些人员呢。尽管这类人也会穿着光荣的警服,可是他们也未必会像福尔摩斯那般的神秘莫测呀。/p
再说了,难道你们那博物馆里面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像你一样的破译甲骨文的高手吗?真是的,其实啊,这兵遇到了秀才,同样也是不容易说清楚理的。/p
如果在自己都没有很是高看的大学究面前,承认自己对侦察技术并不是多么见长,那不是在自毁名节嘛。胡瑶瑶瞥了一眼张淼鑫,她说道:“张淼鑫,我是一个人民警察,尽管你也的确属于人民,可是,我如果这么暗中为你查案,那不就是徇私吗?人民警察是不可以揽私活儿的,纳税人用辛辛苦苦的血汗钱供养着我们,我总不能偷偷地溜出来,为你去侦察个人的事情吧。”/p
张淼鑫说道:“瑶瑶,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求你帮我去寻找失窃的甲骨。我是想自己去找,而求你对我适时地进行高明的指导。”/p
“哼哼哼”胡瑶瑶竟然笑出了声,她心中默默念叨:这个大学究呀,真是天真得可爱。我爸是他的导师,还想从我这里再额外学点儿本事,他这分明是要买一送一嘛。张淼鑫看着胡瑶瑶感觉捉摸不透她的表情,便猜测着说道:“你笑了。瑶瑶,你一定是答应我的请求了吧?”/p
笑就是答应吗?都是大人了好吧,用得着这么含蓄的表达方式吗?胡瑶瑶说道:“张淼鑫,指导你侦察技术当然是可以的。不过,现在可是经济社会,如果我光对你施予帮助,而不对你图点什么的话,想必你可能也不会认为我对你诚心诚意。你说是不是这样呀张淼鑫?礼尚往来嘛,嘿嘿嘿。”胡瑶瑶说着,还好不惭愧地给张淼鑫使了一个眼色。/p
“那是、那是。”张淼鑫很是高兴地说道,“瑶瑶,我这人不太善于表达自己,那我以后就天天请你吃饭,并且还天天接你下班回家。用这作为对你的答谢,你看怎样?”/p
这个殷勤张淼鑫献得好是好,可是胡瑶瑶又考虑到:张淼鑫若是天天如此驾车接自己的话,让自己的同事们看到了,难免会引起他们的胡乱联想。张淼鑫这才刚刚连着接自己了三天,那个爱八卦的李婵儿就造起谣来了。若是让张淼鑫天天来接自己吃饭,那自己以后还交不交男朋友啦?/p
胡瑶瑶说道:“张淼鑫,其实你平时也挺忙的,以后再加上要侦破自己的案件,那会更忙的。让你天天在我身上耽误时间,也实在是白费事儿。干脆这样吧,我在这里吃饭,就先让老板记着账,每隔一段日子,你来给人家结算一次就行了。”张淼鑫根本就没有多想,满口便答应了下来。/p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还真有坐不住的人。那一天,张淼鑫和张竞人堂兄弟两个在家里喝酒,三巡之后张竞人问道:“哥,大伯在咱爷爷坟上挖出来甲骨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爷爷下葬的时候我也在跟前呢,并不记得当时有甲骨这种陪葬品呀?”/p
张淼鑫说道:“竞人儿,是二婶儿给你说的吧。那东西当然不是咱爷爷的陪葬品,肯定是谁故意埋到咱爷爷坟头上的。奶奶说那是有人在存心对咱们家使坏,你尽量劝着点儿二婶儿,别让她太张扬这件事儿。我想办法一定要查清楚那究竟是谁干的。”/p
张淼鑫的奶奶虽然也是张竞人的奶奶,可是张竞人并不相信自己奶奶装神弄鬼那一套儿。在老家他不拆穿奶奶,是为了不耽误奶奶的经营。可是此时只有他们堂兄弟两个人,张竞人感觉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他说道:“哥,你都上过大学、上过研究生了,怎么还相信奶奶那样的封建迷信呀。哥,反正我是认为,奶奶搞的那些就是在诓人呢,嘿嘿嘿。”/p
张淼鑫不赞成张竞人这样的说法,他说道:“那么多人找奶奶办事儿,他们又没有一个是傻子,奶奶能诓住一个两个,能把那么多人都给诓住吗?就算奶奶是诓人的,可她总不会存心诓咱们吧?竞人儿,奶奶一定是在为咱们一大家人的好呢。奶奶虔诚信神,她说那甲骨不吉利,那就是不吉利。既然这样相信不会有坏处,那就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你说那些人无缘无故的,在咱们爷爷的坟墓上埋下一件那样的东西,他能是图的咱们好吗?”/p
“哥,其实我的心中也有这样的疑问。”张竞人接话道,“我在奶奶那里看过了,那块儿甲骨与咱们这里博物馆展览的甲骨几乎一样。我估计它还会值很多钱呢。哥,你说会不会是谁暂时埋藏在那里的,人家过后还会去找呢?将那么值钱的东西埋在咱爷爷的坟墓上,仅仅为的是坑害咱们,他们合得来吗?关键是大伯还把那东西又给挖出来了,看他们还咋坑害咱们。”/p
张淼鑫听了张竞人的说辞,感觉他对这件事情还是很有看法的,张淼鑫便问道:“竞人儿,以你寻思着,感觉会是谁对咱们家做出这种事儿的呢?”/p
张竞人举起啤酒瓶喝了一口说道:“哥,我是这样看的。若是当真认为在咱爷爷的坟墓上,埋下那样一块儿甲骨就是为了坑害咱们的话,那可能就是咱们村的人做的了。可是在咱们村,与咱们家不太和睦的也没有谁呀?驴板圣家和咱五爷家有过节,张三昴和咱三哒好像以前打过一架。不过,就驴板圣和张三昴他们那鳖样儿,从哪里能弄来这么值钱的东西呢?”/p
张淼鑫好像思索着到说道:“那究竟又会是谁做的呢?咱们村的人,可是都知道那里是咱们家的墓地。”张竞人说道:“哥,别说是咱们村的人,就算是和咱们村有亲戚的人,只要一打听,也很容易找到咱们那家墓地的。咱们家坟地里立的有墓碑,墓碑上刻得有咱们家家人的名字。不管是谁,只要他能从谷歌地图上找到咱们村,都能很容易地打听到咱爷爷的坟墓呢。”/p
农村和城市可不一样,张竞人说的一点儿没错,只要知道张淼鑫是哪里的人,就能打听到他们那一大家子。只要找到了他们那个村庄,要想打听到他们家的祖坟,没有多少困难。再说了,他们爷爷的坟头前面还立有墓碑,那墓碑上肯定刻写着儿子、孙子等晚辈的名字呢。根本不用打听,只要去他们哪儿的田地里四处看看,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们那墓地的。看来张淼鑫这样毫无目的地思索,是不可能想出结果来的。/p
看这件事情捋不出什么头绪来,张竞人举起啤酒瓶子与张淼鑫一碰,兄弟俩各自“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张竞人把话题拉到了自己的事情上,他说道:“哥,那一次我预报天气的事情,你还记着的吧?”张淼鑫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夸赞道:“竞人儿,可以呀,且不说你比奶奶的技艺还高,就算是气象局的人,也远远不如你对天气说得准。”/p
看堂哥对自己中肯地赞许,张竞人自然很高兴,他说道:“哥,你认为我这样的才艺能去气象台找份工作吗?”张淼鑫对堂弟的这个想法岂止是感到了一惊,那着实是对他的这种妄想感到了震撼。尽管感觉堂弟将儿戏的事情当真对待很是荒诞,可是张淼鑫还是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免得让堂弟因为自己的反应而伤了自尊。/p
张淼鑫假装饮酒掩饰着自己,看堂哥半天没有说话,张竞人又说道:“哥,你是不是也认为我的文凭太低,而有这样的想法太荒唐呀?”张淼鑫只好很是认真地说道:“竞人儿,在如今这个时代,特别是找工作,文凭还真是一块儿不可或缺的敲门砖呀。不过……”/p
“哥。”张竞人打断堂哥的话,他说道,“哥,我真的自己检验过很多次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能力,因为我用几十次的数据可以证明,我对天气预测达到了百分之百的准确。”/p
看到堂哥显得还有些犹豫,张竞人就又说道:“哥,要不是朋友的鼓励,我还未必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或许你不知道,以前睡在我上铺的那个兄弟叫巫似道。巫似道从我们保安队里都辞职一年多了,你知道巫似道现在在家干什么的吗?”“人家是创业了吧?”张淼鑫问道。/p
“也应该算是创业,不过比一般的创业可要神气多了。”张竞人说道,“巫似道如今可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神医。在他们那里,十里八乡的人可敬重巫似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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