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安陌上与路浅华除了共餐与练琴提就契合度时会有寥寥数语,其他时间安陌上故在刻意躲避,内心想法与行为同之,应当与这个人保护相当距离,不能逾越。
不过路浅华这几天也是出其的频繁出入,所幸少了很多在家碰头的机会,这点让安陌上慌不择路的心能有时间渐渐安放。
她以前也在想,终有时,她跟路浅华的相处会极其尴尬,不曾想来的这么快。
无所事是,她随意的坐在红木长椅上,单脚伸到桌前,嘻嘻哈哈对着液晶电视看着最爱的节目欣然发笑,遇虐之处又涩然雾水,与剧中人同生共感,惬意万分。
她已经开始想念父母还在家的日子,至少不比现在冷清,不比现在难为,还要在那人不在时才能如此不照形象的胆大妄为。
末了,她打了一通电话给乔南杉,催促他们回家,佯装:“嘤嘤嘤,我想你们”。不过确实也蛮想他们的。虽说那边二人世界甜甜蜜蜜不堪清扰,而此一时彼一时,终还是有个女儿还在家嘛。
而乔南杉只是安慰她说:“陌陌,你爸说玩完香港就直接转去新西兰玩,我们就不暂时不回家了,好好照顾自已,好好吃饭。”
通完电话,她感觉都被世界抛弃了,随手丢了一边的遥控器,回到房间带着闲静慵懒就睡着了。
梦里,她置身仲夏夜晚,孤独的站在梧桐树下,明明夏盛绿浓,却是秋风瑟瑟树叶飘飞,她本以为斯情斯景犹是那句:星夜下的街道宁静花朵的芬芳气息引人坠入甜梦,这一切在深邃的星空下如不朽的画卷。
而这并末如此,她心感怪异,在树下站立不久,便起身走走停停,一路勘看都是曾经走过的地方与记忆里无一两样,直到前方一景色,幻化华丽,月色朦胧,恬静优雅,那方景色像水晶一般被包揽起来与世隔绝,星星晶艳清明点缀夜空,那恍如苍茫浩瀚森然墨色的苍穹如画布,生来就为星月交辉,繁星闪烁而生存。
月色阑珊处,一对男女并排坐于椅上,那个女孩望着天空,那男孩望着那女孩。
女孩笑容可掬仰望星辰寄于憧憬,而男孩视女孩笑容中寻索深情至切。
他们不说一声半语,就在这月明清风中感受这份恬淡,质纯质粹的和煦,或是说,不用言语,他们一个神情,一眸色彩便知对方心之所望。
水月极空明,风光何旖旎。安陌上还未走近瞧上一眼,疑斯人何为幸之,就被逾加大声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她重重的揉揉额间,起身去开了门,抬头一见,是那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脸。不得不说,这个人再怎么看也不会腻的,她干涸的咽喉带着睡意朦胧的鼻意:“有什么事吗?”
路浅华看她那幅表情,欲言又止,看她的双眼渐渐垂下,悠悠暗淡,半晌说了一句:“明天就是文艺晚会了,好好准备。”
他能感觉的到,自她看到吻痕起,语言行为间有意的疏远,这样他迫手不及,本想有意无意的拉近距离,但那人跟个弹簧一样,碰得重一点就越弹越远,越弹越高。
“啊,我知道了,嗯。”
原来这么快就到了,浑浑噩噩,躲躲避避竟然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既使对眼前人有再多的情绪,也不能局限于私心忘了共同演驿之事,思及至此,安陌上扯开一个陌生的笑容,单手悬空握成拳:“那我们好好加油吧!”
路浅华双眼亮了亮,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嗯。”
……
这天路浅华一身正式西装来到安陌上面前,黑外套,白衬衫里系着优雅的温莎结,黑白对比,章显着新意,简洁干练又不失华丽的整体感,空灵俊秀,气质高贵,还配上那张俊得不行的脸,安陌上默默地看了他很久,心里都在打鼓。
安陌上则一浅蓝色长裙礼服,气质恬静文雅,本就清秀出尘,再配上刚化的淡妆,如春色画卷里晕染的浅浅胭脂红,无疑是锦上添花,对她的描述无言中已是诗三百,路浅华也看得转不开眼。
两人在对方意外的修饰中相互惊艳,谁都不经意间入了彼此的眼,然后不休不眠,至死方休。
“哇,陌陌,不得不说你今晚忒漂亮。”一声惊现,打破这迷雾的情怀,谢风跟梁晨非从外面走进来。
梁谢两人,从外迎面入内,对内投来两段惊艳不俗的身资与造型瞬间亮瞎了眼,心里都在吞口水。
“哇,大神,你……你今天好帅啊!”梁晨非控制不住自已赞美道。
路浅华谦和道:“谢谢!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在那之前,他真的很想说一声:你今天真的真是很漂亮。
路浅华走后,谢梁两人凑在安陌上两旁对安陌上今晚的行头流露溢美之词,无不言表,而安陌上看到二人痴女心炸裂的模样所幸有求必应的任他采撷。
梁晨非:“陌陌,你这妆化的好好看哦。”
安陌上:“改天给你画。”
梁晨非:“陌陌,你造型好好看哦。”
安陌上:“不是我弄的,造型弄的,我不会扎头发。”
梁晨非:“……”
谢风:“陌陌,你这裙子好好看哦!”
安陌上:“要不,我现在脱给你?”
谢风:“……”
谢风嘴角一抽搐,想着自己穿个长裙,翘个二郎腿边斗腿边说糙话,就觉得瘆得慌,连忙扯了八卦题材,眯着奸笑审视泛滥着桃色十足的眼:“陌陌,今晚你跟路浅华穿的好配哦,好幸福啊!”
“你们是约定好的吗?”
安陌上顿了顿,最终答:“不是。”
在那之前,她真的很想跟路浅华说:“你今天真的真的很帅。”
安陌上和路浅华的钢琴演奏被安排在中间,当前期一个一个节目演完后,场下的掌声雷动时犹如在鞭策安陌上的心,“砰砰砰”的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经年已久驰骋琴键上从未有如此慌不择心的事,但这次意义非凡,她不是一个人的独奏,而是两个人的配合,那个人貌似是让她心驰荡漾的人,所以,逾近逾慌,如昼夜更替无停歇。
当主持人报完幕后,路浅华带着她坐下洁白的琴旁,她身后掌声雷动,如排山倒海,而她并为止得到慰藉心如止水,反而手心出汗,双手无法安放。
路浅华看出了这一点,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
然后,一只修长的手轻轻覆上无处安放的手,然后微微握紧,似予以传递慰藉与信任,坚定。
场内四处黑暗,唯有头顶一束皎洁的光斜射在钢琴,她与路浅华三物之中,那个握住她的手的人在对她轻轻的笑,犹如晴光映雪,美不似真,那手握的是她的心,它轻轻将它抚平,不再乱舞。她梦幻几许,定定神后,伸手轻抚反着锃亮的琴键,与路浅华四指连弹,那个多年喜欢的曲子。
曲毕,掌声如潮,灯光明艳,她与路浅华牵手致谢,其间还看到谢风梁晨非高声撕喊,双手不停挥着“666 ”,看到过古板腐巧端正的脸——班主任,还隐隐看见那个熟悉作妖的脸——林姣。
演完后,安陌上与路浅华也回到观众席继续观看接下来的表演。
从台上到观众席,耳边都会飘来言论不一的嗷嗷叫,各大ky女,唯毒,花痴女,的涛涛不休的激奋人心的慷慨激昂。
A女生:嗷嗷嗷,我男神真他妈太帅了,我感觉我肾上腺素在一路狂飙,看我,看我,鼻血流了没?
B女生:你刚才看见了没,看见了没,修长的双手在琴键上行云流水的跳跃,我天,大神秀得我头皮发麻。
C女生:要是没那个女的就好了,我就能疯狂吸路了,啊,啊~
D女生:校花都请不上的人,她轻而易举就拿下,果然是毒莲花附体。
安陌上与路浅华经过漫长的言语轰炸后,终于艰难的来到了坐位上。
千言万语说不清,细语言情道不尽,一切化为其中,只能一脸笑以相迎道一声:“谢谢你!”
路浅华以笑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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