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星丘作为地奇门首屈一指的名山胜地,金丹期的长老自是最多,掌门柯证虽然出了宗门追捕扬来,仍是有两名金丹四品的长老留守,这两位长老的职责主要是守护三十六天罡大阵,另有金丹二品的长老一名负责日常事务。
罗鱼一行人从密室出来,来到天魁星丘主厅,接待他们的便是那名金丹二品的长老,唤作肖贵,正与其他星丘赶来的一位长老交谈,相谈甚是融洽。
主厅两排太师椅上已经坐了两人,唯独没有戒律堂萧吹舒,除去外出追击扬来的金丹期修士,地奇门只剩下九人,罗鱼三位长老,加上护阵长老,就只有萧吹舒一人未到。
又过了一阵子,两位护阵长老从密室调息出来,来到主厅右排太师椅坐定,只等萧吹舒这位地奇门地位尊崇手握戒律之权责的长老,不成想一等一盏茶时间过去,却不见萧吹舒踪影。
“肖贵,你亲自去天罪星丘长老洞府,务必将萧长老请来。”年长的护阵长老车湾道,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密室里的虚白之态,看不出任何他灵气耗费巨大的迹象。
肖贵领命走出主厅,脚掌一垫,直接化作一道遁光,轻易穿过天魁星丘的阵法,飞向天罪星丘,不多时,虚空云海雾山豁然破开一道巨口,便见到肖贵去而复返,却是告知众人,无人知晓萧吹舒身在何处,他人没在长老洞府。
车湾不禁有些愠怒:“事有轻重缓急,事关地奇门崛起中兴大事,长老会先开始,边开边等。”
“车湾师兄你这样迫不及待开始长老会,你眼里可有掌门?”一道洪亮的声音忽然自天魁星丘空中传了来,却是萧吹舒怒不可遏的声音。
蔑视掌门可是不小的罪,车湾愠怒归愠怒,可还镇定,反驳道:“萧师弟,我眼里何来没有掌门之说。”
“哼,”萧吹舒冷冷的斥声道,“掌门出宗门之前,擢我主持地奇门一概事务,如今你们绕过我开始长老会,我问你眼里可还有没有掌门之命?”
车湾道:“我已经说过事有轻重缓急,大梦古镜现世,正是我地奇门至关重要的时候,你却人影寻不到,怪不得师兄权宜行事。”
萧吹舒怒道:“好一个权宜行事,那现在我已经来了,又当如何?”
“师弟既然来了,长老会便由师弟主持,掌门命你主持的地奇门一概事务。”车湾沉重的说,并没有摄于萧吹舒的淫威,他显然还不够格。
“好。”萧吹舒道了一声,大步流星穿过主厅,来到上首中央掌门主位,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惊煞了一众长老们。
一众长老看在眼里,却是自叹不语,萧吹舒这举动虽有不妥,却不是什么大逆行为,只是下马威太过刻意而已。
“长老会现在开始,”萧吹舒盛气凌人道,“几位师弟到底是想做什么,如此大动干戈,非得长老会研讨不行,有什么要事直接禀报于我就是。”
张功敏自告奉勇发声道:“事关大梦古镜现世,作为极品法宝,未免引起大修士觊觎,我提议本门实施宗禁,防止消息外泄,引来麻烦。”
萧吹舒冷笑道:“就为了这事吗,刚刚我已经颁布命令,禁止任何本门弟子外出,外来的一概不许踏入本门半步,本门弟子也都需要严格查验,只许进不许出。
张功敏已经准备好了一连窜的责问对萧吹舒发难,不成想萧吹舒已经提前一步完成了张功敏的提议,这让张功敏的处境变得极其难看。
但张功敏已经不在乎这些,直接责问道:“师兄既然明白大梦古镜的利害,为何先前想着从我手中要走大梦古镜,我不给,师兄竟然强行夺取,师兄的行为实在令人费解。”
萧吹舒笑道:“我怕大梦古镜在师弟身上有失,这才想着保管大梦古镜,如今看来,师弟是想独吞大梦古镜,无意被我知晓,怕遭人口舌发难,这才导演了一出忠心为宗门的大戏。”
话说到此,萧吹舒说的可说是极具事实道理,其余长老不由的纷纷将狐疑的目光看向张功敏,就连罗鱼与丘威也开始动摇怀疑起来,其中前因后果,他们最熟悉不过。
张功敏反驳道:“萧师兄可真是会倒打一耙,我何来独吞大梦古镜一说,明明是你想强取我小徒从空间阵界里带出来的大梦古镜。”
萧吹舒依旧冷笑:“我可没有倒打一耙,这可是你天剑星丘上的弟子亲口跟我说的,我问你,你座下最小的弟子石黑白回到宗门,是不是对他详细问询调查过,他并没有当场承认大梦古镜在身,而是背后将大梦古镜交给了你?”
“是。”张功敏感觉到不妙,萧吹舒怎么会清楚这些内幕,天剑星丘上有奸细,说出是他就后悔了。
萧吹舒道:“张师弟已经承认,他得到大梦古镜没有告知同门,而是将大梦古镜温养在丹田中祭炼了一番,拥有了大梦古镜的张师弟竟能与我打成平手,极品法宝如此神奇伟力,张师弟生出独吞之心再正常不过。”
张功敏气急败坏,眼看着其余师兄弟都偏向于地位尊崇的萧吹舒,喝道:“萧师兄颠倒黑白的能耐真是炉火纯青,我张功敏可以发誓,任何时候我都没有独吞大梦古镜的私心。”
“呵呵,”萧吹舒狰狞的笑道,“事实胜于雄辩,大梦古镜至始至终都只在你身上。”
张功敏悲屈的解释道:“大梦古镜是小徒从空间阵界里面带出来,居功至伟,做师尊的不想功劳被抢,代为保管,直到掌门回来,交予掌门处理。”
萧吹舒叱道:“这个理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但无法掩饰你觊觎大梦古镜的内心。”
张功敏扫视了诸位持怀疑目光的师兄弟们,无奈道:“诸位师兄弟也认为我有独吞大梦古镜之心。”
天英星丘唯一的女金丹长老江英道:“张师弟,你需要拿出行动来表明你的心意。”
“好,”张功敏如丧家之犬叹气道,“我交出大梦古镜就是,我那小徒的功劳总不至于被抹灭掉。”
“你徒弟的功劳谁也无法抹去。”江英义正言辞的道,目光无比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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