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南方的牧马场是唯一属于元朝的特色,逶迤雄伟的大元王朝已经永远的和窝阔台、忽必烈这些非凡的蒙古人脱离了关系,在这片安逸的让人丧失战斗力的土地,似乎只有中国本土汉人才懂得怎么拥有强悍的战斗力。元朝在南方的牧马政策让更多的南宋遗老后代们对马相当熟悉,也许是哪位曲线救国的汉族降臣想让这群凶悍的蒙古骑兵尝尝被自己毕生所学打败的滋味,南方的南宋后人们已经乱作一团了。而其中最擅长骑兵的那一支南宋人将最有资格和蒙古骑兵们一决高下。
但察罕帖木儿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得逞的,在彻底认清朱元璋这个乡巴佬后,这位元朝独一无二的天下兵马大元帅终于明白了,朱元璋并不是一个在汉人内战中捞点好处的小流氓。
张士诚,陈友谅,北面的大元帝国,全都围着这位未来的真龙天子,转成一团,整个元朝都在紧绷的弦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从来没人敢松手。
“记忆非常清晰,开始进行完全同步。”在ani里观察影像的众人这才敢往姜逸且的基因深处探索,并且开始完全的模拟祖先的记忆,“第一个目标是刺杀察罕帖木儿。”关应龙桌前的稿纸上记录这需要对姜逸且关键记忆的探索计划。
1362年的一天傍晚
汝阳王府里王保保一个人呆呆的看着自己父亲的腰刀,这把正式当年罕括随身携带的那把腰刀,是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是属于自己家族的东西。但王保保终究姓王,并不完全是个蒙古人,库库帖木儿这个名字也只是自己的养父察罕赐予的名字,而这个代价就是把曾经祖先罕括帖木儿带走的那把铁木真赐予的腰刀归还帖木儿家族。
就像当年罕括背叛自己家族一样,王保保也学会了自己祖先的一切,包括如何背叛家族。投靠在汝阳王府的王保保虽然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但作为一个拥有汉人血统的正常人,在这把腰刀面前,也难免会有失去亲人的失落感。
在阴影暗处的王保英看着王保保的一切。王保英戴着刺客的兜帽,暗夜中的披风,精巧而普通的袖剑,这些都是作为刺客家族的标志。只等王保保再往前一步,就结束这个叛徒——自己亲哥哥的性命。手中的袖剑已经蠢蠢欲动,只等一个爆发。显然姜逸且非常成功的进入了状态。
确实如关应龙的研究一样,这时候的王保英的首要目标是那个重要的多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察汗帖木儿,只是王保保很有眼力劲的自己送上门来。对于这个家族的叛徒王保英已经不管后面的任务是否成功了,他眼前的猎物只有王保保。
但惊为天人的王保保不愧是未来的名将,对兵器的敏锐让他很快就察觉到有刺客的存在。就在王保英快要成功的一瞬间,王保保一个侧闪反击,王保英的袖剑被王保保宽厚的臂膀和臂铠挡住,仅仅是皮外伤。这两位保字辈蒙古汉子和南方汉人之间的肉搏战就这样一触即发。双方都在按照剧本中安排进行的一样,惊讶而又在意料之中。
失败的刺杀让王保保有机会拔出长剑,这位蒙古贵族也不忘学习汉人们附庸风雅的佩带长剑,不同的是王保保从小便在刺客组织学得了一身的汉人功夫,其中便不乏剑术。可能是那时候张君宝还没有研发出太极剑法,王保保的攻击非常犀利,俗话说“百日练刀,万日练剑。”剑术是中国兵器中最难为精通的,王保保的剑法虽然不是出神入化,但是也能很合理的使用这把双刃的武器,最大程度的发挥他的进攻性,王保保挥剑左突右冲,每一招的目的都是单纯的进攻,而不是从哪本剑谱上学的花巧招式临时比划一下。
和王保英刺杀王保保的态度一样,王保保也想亲手结束这个威胁自己养父安全的刺客。王保英和中国刺客兄弟会们并没有能像阿泰尔那样熟练的使用袖剑跟单手武器相抗衡,在快速的几次招架后,王保英便不能正面对抗王保保了。但中国的烟花爆竹可比欧洲的烟雾弹要来的痛快多,强力的爆炸和火花让王保保瞬间丧失了战斗力,只是很大的响声会引来更多的敌人罢了。
王保英趁着王保保丧失行动的最后机会,提着袖剑便向王保保的左胸刺去,王保保用最后的倔强让自己的亲弟弟再次犯了错误。袖剑确实插入了他的左胸,但还是没能插入要害的心脏。作为一个暴露行踪的刺客跟一个明着偷拍明星的记者没有任何区别,王保英没有错过自己最后的逃跑机会,他甚至没有时间检查王保保是否死亡。
晚上的汝阳王府比往常更加紧张热闹,
察罕帖木儿是世袭父亲的汝阳王爵位,但这座汝阳王府就像是自幼便开始为王保保准备的一样,察罕见到躺在血中的王保保,不禁渗出一点点的老泪,痛声道:“我的儿啊。”慈不领兵的察汗还是非常疼爱这个文武双全的养子。
王保保还算有些意识,身体还依然能动弹,“阿爸,我不要紧。”王保保并不想说出刺客是自己亲弟弟的事情,可作为兵马大元帅的王府,只要有刺客出现,那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去刺杀王爷的,王保保在无意间为兵马大元帅挡了一剑。王保保在察汗的眼中看到了感动,那份为自己献身的感动,聪明的王保保并没有多说什么。此时的沉默才是换来信任的最好方式,才是获得大元兵权的最直接方法。
姜逸且的愚蠢其实并不是遗传于自己的祖先,可自以为是的刺客组织似乎犯了一次错误,中原人毕竟不像游牧民族那样拥有原始的狡诈,善于研究唯心主义的他们认为只要直线去完成某个事,就一定可以达成目的,那些绝不是错的。但错误已经不可挽回。
当然这也可以说是王保英犯在这一天傍晚犯的第三次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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