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吴奇来到了一处刚刚发现的山涧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凉水澡,自然又是情急难耐地鸳鸯戏水了,弄的吴奇天亮了才沉沉睡去。
直到晚霞初上的时候,聂海花才叫醒了他,摆好了吃的东西,两个人甜蜜地互相喂食,就像两只山中的林雀,正在举案齐眉地过着小日子。看着吴奇被风吹起来的乌黑长发,聂海花心里荡漾着无限的柔情,不禁想起那些神仙给的小玩意里似乎有一把精致的小篦子,赶快翻出来,温柔地给吴奇梳理起头发,那满头的青丝被他梳理得纤柔顺滑,长长地披散在吴奇精瘦的双肩上,像一道锦缎那样华润美丽,他不禁凑近了去闻,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发丝间传出,他几乎要醉倒了,双手不停地抚弄着这一头美丽的长发,吴奇被他抚弄得心思柔软,眼神迷离,轻轻地靠到了他的胸膛里,静静地享受着海哥的温存和海哥的柔情,慢慢地聂海花开始将他的长发梳成了一个长长的发束,高高地挽起来,别上了一只小簪子,瞬间吴奇就变成了一个既英武又柔美的翩翩少年,那吴奇也含情地望着他,将那篦子拿过来,慢慢地给聂海花也梳了一个相同的发式,梳好了,两个人都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互相看着,惊奇地发现了更加摄人心魄的美和激情,不禁神情地亲吻了好久,缓缓地聂海花才开口道:“奇,都说人间最珍贵的就是结发之情,你我二人今日,同结此发,同结此心,愿今后,永远一心一意,即使经历再多的艰险也永不负心,好不好?”
吴奇亮晶晶地大眼睛望着他,此时已经隐约可见那里面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坚定地点着头说道:“我心换你心,永远不负君。”
战斗在第二天佛晓时分打响了。
先是聂海花和吴奇这边,带着新加入的狼群,他们早就侦查好了,彼处有几处是那些东西的小型巢穴,有那种半圆形的诡异黑色硬壳虫子,就是这种虫子要了聂海崖的命,他们早就瞄上了解决这些家伙最好的一种武器,那就是那种古怪的藤蔓,那藤蔓不是最喜食肉吗,而这些大虫子的黑色硬壳的内侧就是那肥嫩多汁的肉体,何不将那些虫子吸引到那片早就看好的林子里,在那些藤蔓最密集的地方展开进攻,让那些大虫子进入攻击状态,张牙舞爪地直立起身子,虽想的是挥舞自己的六条粗大手臂和一张凶恶口器来对付他们,却不曾想会正中他们的下怀,因为这个时候就不需要他们动手了,那些饿极了的藤蔓就会跳上舞台和它们打招呼了,此时聂海花他们就只这样依计行事的,不过藤蔓刚刚出发好不久还是遇到一些小麻烦,原来那些狼是第一次参加这样有组织的行动,似乎很不习惯,有几只狼竟然没有隐蔽起来,直接就冲入了那黑虫盘踞的山坳,让聂海花始料不及,可是情势不允许他多想,只能将计就计,一下子跃起,带着吴奇和其他的狼就跟着杀了过去,一阵砍瓜切菜过后,看已经惹恼了那些虫子,就转身急速撤到树林的边缘,隐藏好,等那些虫子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树林,就听见了一阵阵噗嗤噗嗤,稀里哗啦,开膛破肚的声音传来,想是那些藤蔓已经出手了,他们这才慢慢地摸进去,从几个方向上围追堵截,直把这一窝的虫子全部干掉了,才算完事。不过临走的时候,吴奇问道,那这些藤蔓怎么办的时候,聂海花横下了心,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干脆一起杀了,免生后患,于是,两个人再次返回树林,刀剑齐发,刀光剑影之处,那些藤蔓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一堆堆的残枝断叶,就连根须都被拔起,劈烂,直到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他们这边和黑虫激战正酣的时候,聂老爹那边也开始了行动,他所在的山里最常出现的就是那种弯头多脚怪虫,这种虫子最是邪恶,多生出来的那些钢爪一样的怪脚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而一旦被其刺中就是一阵眩晕,然后皮肤刺痛,溃烂,直到人被毒液侵蚀殆尽,它们就会爬出来将人的肉身全部吃干净,聂老爹他们在山里和这些虫子周旋了这几年,也搞清楚了它们基本上的习性和出没地点,这次有聂海花出头,要做主动的出击,聂老爹是非常高兴的,他早就盼着和它们打上一场了,只是自己人少里薄,又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法子,所以一直没有任何行动,只是这样东躲细藏地过日子,现在聂海花给他出了个主意,刚好符合他的心意,于是潜心地准备了多日,就待着商量好的日子一到,就可以做出那最致命的一击了。
其实聂海花的办法很简单,那些怪物不是脚很多吗,这也许是个有力的武器装备,但是如果被缠住了呢?甚至许多只这样的虫子它们的脚都被缠在了一起呢?会怎么样,等它们都被紧密地纠缠到一块的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只是这使它们搅缠在一块的办法必须有效而且巧妙,聂海花想到了老家的时候人们常常使用的一种东西,编制成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具,结实而且坚韧,那就是竹子,家乡有的是竹子,砍下来,分成细细的竹篦子,柔韧可以弯曲,坚实不易断损,只要聂老爹他们足够快,在短时间内准备出足够多的东西,布置到目标地点,到时候的任务就是将毒虫引出,引到树林里,待它们钻进了这天罗地网,再一路掩杀过去,不愁不伤其大半,灭其凶势。
聂老爹刚刚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很是讶异,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这竹子也能杀敌吗?看起来现在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自己老了确实脑子没有他们快啊。当下就决定了,就依此计,于是立即着手准备,回到当初的寨子附近,扛回来大量的竹子,制成了竹篦阵,那缠绕在树枝间的竹篦子密密麻麻,细软柔韧,不好了局,时间已经临近,索性就不休息了,彻夜守候在树林边,天刚刚微明,就带着愣子等一帮年轻后生,来到了那些毒虫栖息的地方,故意地暴露出行踪,将那些毒虫一字长蛇似的吸引到了树林里,那些毒虫的心思狠毒啊,直直地追进来,速度很快,似乎大有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念头,每只都是钢爪森然举起,嘴边细密的绒线嘶嘶做响,一副骇人的凶悍模样,但是刚刚钻进密林,它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里的树枝枝桠和地上的灌木丛之间不知怎么地多了许多的牵绊,一条条看不见的似绳索类钢鞭一样的东西很快就把它们那一只只舞动着的爪子勾的勾,缠的缠,而且随着它们巨大身躯的不停扭动,这些“绳索”也跟着越来越紧,越来越有力地勒进它们的皮肉里,着滋味可不好受,一时间它们都慌了手脚,想掉头逃窜,却发现退路已经被堵,哪里不知道何时已经涌出了一帮人,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的家伙事,石刀石斧有之,滚木哨棒有之,弓弩飞箭有之,这是要拼命呀,可那些毒虫已经没地方去了,只能是支撑起还没被困住的手脚,不停地上下挥舞着,试图不让那些人靠近,可这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谁还管你那个,聂老爹不一会就杀红的眼睛,从冲上去地现在已经不知道砍掉多少只锋利的钢爪和那镰刀一样弯弯的脑袋了,那股子黄黑的臭水,已经喷溅得到处都是了,这些人早就做足了准备,将身体各处提前喂好了草药,此时也就甩开了膀子,也不管那臭水喷到身上到底有多少了,就是一个劲地砍杀劈剁,直到手掌发麻,双臂发抖,再也抬不起来了,他们发现此时的战场上毒虫已经被杀死大半了,只留有极少了一部分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而聂老爹此时已经稍感力不从心,有点气短地蹲伏下来,大口地喘着,心想,还是老了,他妈的,要是再年轻几年,这样的阵仗根本不在话下的,可是眼前的局面还没有得到绝对的控制,这些东西一旦缓过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必须赶快再次起组织有效的攻击,可是自己已经不行了,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平常看着总是闷声不响的愣子一个健步冲了过来,抬手就将一只缓慢爬过来这边偷袭的毒虫砍成了两截,嘴里大声地说:“老爹,你待着,我带人上去了,保证干掉它们。”
说着,愣子已经纵身一跳,就跳进了那剩下的毒虫群里,一阵阵刀枪劈砍的声音传来,其他的小伙子们也已经冲了过去,大开杀戒,紧接着,聂老爹看见了聂海花,带着吴奇已经纵马来到了这里,正跳下马,飞身跃入杀敌的阵营里,只消片刻,就将着最后的顽敌全部消灭干净了。
等战事结束的时候,聂老爹朝聂海花一拱手,声音洪亮地说道:“贤侄请了,此役多亏你的妙计,才胜得如此漂亮,真是痛快啊,老爹我服你。但不知你那边怎么样了?”
聂海花伸手一挥,就说:“老爹也功不可没,咱们一家人就不用客气了,以后这样的时候还多呢,少不得大家都出谋出力就是了。我们那边已经将计划中的巢穴打掉了一个,现在这里也取胜了,就是不知道东南一带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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