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老太太别看是个辣椒级的悍女子,其实打起仗来,那缜密的考虑和细腻的布局却凸显出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基本特质来。
东南部地区这些年来出现了不少奇怪的生物,盘踞在树林山野的诡秘之处,不时出来活动,最开始人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他们残杀掉不少,像仇老太他们这样的悍女们以沿海地区为根据地,组织起专门的剿灭队伍,将护卫好自己的家园作为第一要务,对付这些东西竟然也有些经验了,只是斗争总是很被动,在遇到怪物袭击的时候就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各种伙计,拉起一般人马就冲出去,当然也经常出现死伤,毕竟那些毒虫猛兽们太厉害了,经常使人防不胜防,直到遇见聂海花,提议一同杀敌,捍卫家园,仇老太才看到了希望,因为她知道,眼下的形势靠谁都不能自行成功,必须大家共同举事,同仇敌忾,多处开花,才能真的有效打击到这些凶物们的根本,否则它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再次造成灾难性的损失,因此对于聂海花的提议她是最赞同的,当下就在想,自己手中的力量和自己周边的形势了,考虑了良久,一个计划在心中渐渐成型。
周边有些小型的丘陵,据她的经验,在那里遇到的最多的就是一种长鼻子怪物,至今还没有人看见过它的全貌,因为那东西善于喷出毒物,一种黑沉沉的雾气,雾气达到之处所有生物无一幸免,而人们只是在雾气中能勉强看见其细长的鼻子一样的东西,左嗅右嗅的,似乎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仇老太对这种东西琢磨过很久,她想,这会是什么怪东西呢?那雾气来自哪里呢?按理说,喷出毒气,无非上下两条道,这东西走的是哪条呢?如果是上面的就不对了,它自己鼻子里喷出来的自己就去闻,好像没道理,那么就一定是从下体里喷出来的了,我的乖乖,你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恶心人呢,死都不让人死得干净点,我他妈非得治死你不成,你太恶心了。
不过想到这里,她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以前自己小时候见过一种虫子,每到了发情期的时候,那母虫子就会才下体喷出些古怪的气味来,公的老远就能闻到,一个个屁颠屁颠就会跑来,找到母虫子大干一场,然后扬长而去,那母虫子产完卵,紧接着还会继续喷出怪异气体,再次找来公虫子,如此循环往复,不停繁衍,那么看来这东西也是一样了,是不是也是在寻找他的另一半啊?
这就好办了,所谓兵不厌诈嘛,老太太我就给你来个乱点鸳鸯谱,天仙配钟馗,怎样?
于是她开始让那些手底下的女人们去收集些奇怪的花花草草来,放在一起,慢慢地怄着,直到全部腐烂成泥,发出一股股的恶臭了,才装进大坛子里,一个个抬到那片丘陵地的边上,专门找了个坳子,将所有的坛子打碎,倒入坳子,人呢就全副武装好,埋伏在坳子边上,忍受着那一股一股的臭气,直到夜晚降临,果然不远处慢慢地升腾起一团团黑雾,逐渐地靠近,到了坳子边,停住了,一个个细长灰黑色的长鼻子慢慢探着坳子里的东西,似乎产生了些兴趣,正在琢磨着怎么下去,眼看着这些东西越聚越多了,而这些女人们的忍受也达到了极限,那掩住口鼻的厚厚包头巾已经快失去作用的关键时刻,仇老太第一个冲了出来,屏住气息,杀进了那团黑雾,那些悍女们也早就憋不住了,一时间全部冲进了敌营,上去就是一通乱砍猛劈,几乎都跟疯了一样啊,这女人要是疯起来,那可比男人能霍的出去啊,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道理,反正就是这样,不多时,那些细长鼻子就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只仓狂地逃窜回了丘陵伸出,估计也都挂了彩,仇老太她们才算住了手,一个个赶紧跳出坳子,扯下包裹的头巾,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清点了自己这边的伤情,这才顾上去看那些古怪之物,只见地上的黑雾已经渐渐消散,只留下了大片的怪物尸体,原来全是一种灰黑色的四蹄生物,头部很小,几乎缩紧脖子里,只有一条细长的鼻子伸出来,不成比例的长度挺吓人,全身圆滚滚的,一条小尾巴细细的,像是猪的尾巴,其他就没什么特别之处了,仇老太摇摇头,对着姐妹们说:“看,我们打了半天,就是这种四不像的东西,真是晦气,咱们抬回去几只,破开肚子,给我很好找找,是他妈哪里喷出的黑气,真真恶心死我了。走。”
瞧见没有,女人啊,千万不能惹,惹了以后就连死都会死得很难看。
聂海花在这边得不到消息很是焦急,但是他看见了身边的老狼,想起了一个主意,他将一个口信写好藏在狼的身上,给它指明了方向,又对它将了半天仇老太的模样,然后就放那只狼走了。
晚上,吴奇就好奇地问他:“海哥,你和那狼交代的事情,它能办到吗?它,毕竟只是一只狼啊?你怎么就那么有把握呢?”
聂海花诡秘地一笑,神经兮兮地说道:“恩,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在一起待久了,人就会动物,当然是那些有缘分的动物之间产生一种特殊的紧密联系,让他们啊,心有灵犀,甚至不需要语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一切,你看这狼,能在几年之后还认出你来,而且义无反顾地愿意跟着咱们,就说明它不但特别聪明,而且懂得咱们的心思,只要和它把必要的信息讲明,它一定会理解的,也一定会完成任务的,你就等好吧,我敢保证不出几日它就会回来复命的。”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吴奇。
吴奇听得如了伸,有点崇拜地望着他,很羡慕地说:“要是我也能和它们对话就好了,我真的想知道它们平常都在想什么。”
聂海花忽然眼珠一转,说:“哦,这个嘛,我还真和狼兄聊过,你猜他说什么?”
吴奇很纳闷,赶紧就问:“说什么?”
聂海花正色道:“它说啊,小海子,不是我说你,你找谁不好,干嘛非得找这么个爱哭的人啊,这你得哄到那辈子去啊?”他的话刚刚说完,那肩头就落下了吴奇雨点般的拳头,一边打一边叫着:“我让你说我,我让你说我,这哪里是那狼的话,分明是你想说的,那狼几时见我哭过,人家都好久没哭了,你还说我,哼,不理你。”
说完,身子使劲一扭,就真的不理他了。
聂海花噗嗤一声笑出来,可是仔细一想是啊,人家确实好久没有掉眼泪了,那狼的话更是无稽之谈,自己这可怎么收场呢?竟然就那么尴尬地呆住了。
吴奇扭过身子,躺了半天,没见动静,反而心生疑窦,慢慢地回过身来,看见正在发呆的聂海花,非常诧异,心说,这贫嘴的家伙是怎么了,怎么不贫了?就轻轻地去摇晃他,慢声慢语地问道:“海哥,海哥,你怎么了嘛?这是干嘛,别吓唬人啊。”
聂海花却一把将其抱住,贴在脸上就喃喃地说道:“小奇,海哥在想,要是我从此就把你的眼泪收集起来,你说是不是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得搬家啊,因为眼泪太多了,快把我们冲走了啊。”他说的那么一本正经,一点不带笑容,吴奇起先都被唬住了,直到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这才明白过来,举起拳头就再次打来,那聂海花也不还手,只是微笑着任他打,直到吴奇打累了,自己软下来,伏在他的胸口,他才悠悠地说:“奇奇,知道海哥在逗你呢,对吧,海哥永远也不想你流泪,海哥愿意你永远是开心的,幸福的,你知道吗?海哥愿意为此付出自己的一切。”
吴奇已经将他紧紧地搂住,脸而埋进那宽阔的胸膛,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他缓缓地点头,羞涩地笑容挂在脸上,觉得胸口有一块蜜糖就要融化了。不过渐渐地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不经意地问道:“海哥,你的青铜刀呢?怎么好久不见了?”
聂海花的心中微微一动,但是赶紧就接口说道:“哦,你问那把刀啊,嗨,别提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丢了,而且丢在哪里都记不得了,咱们这么长日子以来,东奔西跑的,到处去,还时不时打上几仗,装备都是一时有一时无的,所以那刀搞不好就是这样丢的。”说完如释重负地叹口气。
吴奇看了看他,也跟着叹口气,说道:“哎呀,好可惜,那还是你爹爹给你的呢,应该算是遗物了,不过,你别发愁,也许以后有谁捡到了,还会回到你手里的。”
聂海花忽然紧紧地搂抱了一下,喃喃地说:“没事,没事的,我现在使的双刀已经非常得心应手了,失去一把刀,得到两把刀,也值了。再说我又没长第三只手,使不了啊。”
他说完这话,忽然低头使劲看着吴奇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不过,我的第三条腿还是很厉害的,你要不要尝尝?”
说着人就翻了上来,欲行其事了,那吴奇也刚刚才反应过来这话,那脸儿羞得早就红透了,心脏咚咚咚地跳跃起来,两手试着去推他,可哪里还推得动啊,那小山一样的身子早把他压得死死的,胯部正急切地来回摆动着,刮蹭着他同样敏感的部位,立即那心思就不一样了,像是窜出来无数的小手,使劲地揉捏着他,聂海花的嘴唇也早就凑到了近前,不分鼻子眼睛地就是一顿乱吻,随即啪的一下落在吴奇的双唇上,就再也分不开了。
当夜空明净地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大汗淋漓了,他们歇息的地方离聂老爹的营地不远,但是那距离还是已经远到足以消弭了这里的香艳气息,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享受这片刻的欢愉和宁静了,因为很快他们就将投入新的战斗了,聂海花有时候也会在心里想,聂老爹知道不知道我和小奇的事情呢?我们俩当着他的面没有过过分亲昵的举动,可是我和他相互扶持,总是一副依赖彼此,不愿分开的样子,这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可是他看出来了为什么又不点破呢?是爱惜我们呢?还是觉得不齿懒得理我们?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和小奇是不会分手的,不管是谁来干涉,就算你是同族里的老辈人,也不行,要是非让我离开他,我宁可离开你们。想到这里,反而坦然了,当下还有那么要紧的事情,这些就先放着,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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