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花听见这句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怎么,难道说海崖着了这个道吗?那吐出来的就是一条蛊虫吗?这蛊的把戏他还是听闻过一些的,以前寨子里老一点的巫师似乎都会整这个东西,后来可能是觉得太邪门了就没有言传下来,不过将蛊虫施入人体进而加以控制,让**纵的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还是一门奇绝的神技,竟然还有人在使用这种稀奇古怪的招数,他聂海花也是服了,真是防不胜防啊,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被人喂了蛊虫,竟成了人家活生生的行尸走肉了。想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一声,心说,我那可怜的兄弟呀,你是还要遭受多少的不幸才能过完这一生啊,忍不住就要落泪了,赶紧扭头揉揉眼睛,对聂老爹说:“老爹,你看他的情况最终会怎样?”
聂老爹沉吟了一会,说道:“恩,着还不好判断,他目前就是昏迷不醒,不过脉象和一切生命体征都还算稳定,只等他醒过来了,醒过来那意识是否还正常就看他的造化了,要是醒过来一无所知或者疯疯癫癫,我们也只能接受现实了,你千万要做好思想准备啊。”
聂海花心中咯噔一下,五味杂陈,不知道再说什么好,聂老爹看看他,悠然地问道:“怎么,你就不关心你的那一位了吗?他才是你的心尖子哪,”看见聂海花想辩解什么的样子,聂老爹摆摆手,接着又说:“好啦,好啦,其实海崖不说,我们也早就看出来啦,你们俩是棒打不散的鸳鸯,天生的一对儿,谁也不会想着去拆散你们的,至少我不会,不过,那海崖的话虽说恶毒尖损了些,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有点道理的,别的不说,你俩那身体还要不要了?就这样无休止地耗下去,搞不好,大业还没成,就,就,唉,得,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自己保重吧,年轻人,还是悠着点好,免得生出不必要的祸患,后悔。”
聂老爹叹息着离开了,留下呆呆的聂海花,坐的床边,看着酣睡的吴奇,轻轻在脸上吻了一下,悠悠地想,怎么他们都这么说?难道我和奇奇相爱有什么不对了?我们这么痴痴缠缠地爱恋难道也是罪过?可是我几乎是没有办法的呀?谁叫我那么爱他,不能离开他,为什么心中总是燃烧着炽热的激情,让我永远地眷恋于他,舍不得挪开半步?可是这些问题的答案又在哪里呢?
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波涛一阵紧似一阵,远处的一轮红日正在逐渐地西沉入海,他轻轻地爬在他的后背上,看着正在晚霞中飞舞的他的身影,是那么矫健,又是那么雄伟,一下子飞掠过海面,忽而又在彩云间穿梭,不禁紧紧地靠上去,使劲地抓住他,可他却回头看着自己笑,那笑容温暖柔和,瞬间心就能融化了,海哥,你带我走吧,无论去哪里,我都紧紧跟随,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就再也听不到那些恶意的中伤了。
吴奇慢慢地感到自己被他背着到了一处地方,他正轻轻地放下自己,缓缓地伸出双手将自己暖暖地拥着,然后他慢慢地伏下了身子,脸正对着自己,嘴唇翕动着,极轻柔地将它们落在了自己的唇上,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两颗大大的泪珠瞬间滑落,双唇也即刻感觉到了那丝丝的甜蜜和缕缕的醇香,他不由得全身颤抖起来,抖动的双唇几乎不会吻了,但是他却用他的猛烈和急促使劲地唤醒着他的感觉和记忆,恨不能下一刻就将他全部融进自己的嘴里,心里,吴奇的心中忽然一下子就释然了,他呜咽一声猛地就哭了出来,人也突然就惊醒了。
聂海花确实伏在他的身上,不过此刻却疲惫地睡着了,他有点糊涂地看着他,自己已经睡了多久了,海哥一直就这么看着我吗?他怕我再次想不开吗?一定是的,所以不肯睡去,直到再也熬不住了,才趴在我身边睡着了,吴奇的眼泪再次涌出眼眶,几乎是夺眶而出,他不禁轻轻地抱着他的脑袋,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复杂情绪,将爱人的头紧紧拥在怀里,压抑着痛哭起来。
聂海花忽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喘息声,使劲地抬了抬头,才发现自己的头被死死地抱住,脸已经全部贴在吴奇的胸脯上,那小可人此时却已经全身抖动,泣不成声地哭成了个泪人儿,他马上想起来,却又很快停止不动了,而是更使劲地往吴奇怀里扎,直顶得吴奇感觉胸口上的肉都疼了起来,失声叫了声“啊”,他才停止了动作,感觉吴奇的双臂也渐渐地松弛了,他才慢慢地抬起头,向上纵了纵身子,搂住吴奇的双肩,小声地问道:“宝贝,醒了吗?小傻子,干嘛哭啊?告诉海哥,好吗?是不是还在想那些啊?恩?宝贝?”
他一边说一边去吻干他的眼泪,只见吴奇睁开泪眼,无限迷乱地呜咽道:“海哥,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小奇,小奇不是他说的那样的,你知道的,对吗?你说嘛,你知道那不是真的,不是的。”
聂海花的心里难过极了,双手从他的肩膀底下翻上来,使劲握住那浑圆的肩头,嘴巴凑上去,轻轻地去吸吮着吴奇的上唇,然后是下唇,再将舌头尖颤动着伸进他的小嘴里,一点一点地探索着,发出喃喃的含混的声音,“知道,知道,宝,我的宝,海哥当然知道,那当然不是真的,你能不想了吗,求求你,宝,我的宝儿,不想它了,答应我,答应,好吗?海哥再不想看见你这样了,海哥的心碎了,碎了,你知道吗?宝,宝,我的宝,不哭了,好吗?好吗?”其实他的眼泪也已经充满了眼眶,只是在强忍着。吴奇忽然长长地呜咽了一声,揪心地痛哭起来,不禁使劲地咬住了聂海花的肩膀,深深的咬痕嵌进了他的肩头,疼得聂海花直皱眉头,他轻轻地叫了声“啊,好疼。”吴奇赶紧松开了嘴巴,吓得停止了哭泣,只一抽一抽地抖动着双唇,伸手就去摸聂海花的肩,聂海花却一把抓住他的那只手,将指尖放进自己嘴里,一只一只地吮起来,吴奇再次哭出了声,委屈的泪水尽情释放,聂海花的眼角也早就湿润了,此时轻轻地拿手去抚摸吴奇的脸,柔声地继续劝道:“宝贝,你乖吗?乖乖的,不哭了,好吗?等这次哭完了,就不再伤心了好吗?海哥快被怄死了,到时候等你不想哭了,一看海哥已经没气了,怎么办呀?你说呢,我的好人儿,答应我,不想那些了好吗?都过去了,海哥永远不信那些的,我只相信你,你是我的奇奇,我的宝贝,我的一切,咱们什么都不用管,只管相爱就是了,你明白吗?我的小乖乖?”
吴奇就这样被哄着劝着安慰着,慢慢地逐渐恢复了平静的心绪,好几天才下床,可是刚刚正常的生活,他却有些不适应了,感觉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自己,甚至能感觉到那眼神都在说话,仿佛是在无比好奇地探寻着什么,又好像夹杂着许多暧昧而又说不清的一种味道,让他浑身不自在起来,每次出了门很快就退了回来,躲在聂海花的帐篷里不敢出去了。
聂海花很快就发现了,晚上搂在被窝里,又是一个劲地开导,只听他细语和声地说:“奇奇,是不是觉得难为情了,不愿意出门了,这有什么,这是你和我的事情,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谁往歪了想都是他自寻烦恼,你没做错任何事,不用担心,也不用害羞,以前什么样子,今后还是什么样子,我们一直都好好的,就是对那些人最有力的回答,你明白吗?所以,听海哥的,不用理他们,该干嘛就干嘛,你还是去训练你的马队,咱们接下来还有大事要做呢,再说他们都视你为英雄,你也证明给大家看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吴奇听完,感激地点点头,还是海哥最理解我。
即将迎来最后的决战了,所有人都进入了一种紧张而兴奋的状态,只盼着早点来到那一天,该和它们算总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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