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破半丝天机

正文 今日缘

    
    柳暗花明春正好,重湖雾散分林沙。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朦雨亦奇。
    春分时节,细雨纷飞,西湖的清晨下起了蒙蒙细雨,洒洒洋洋的覆盖到了天边,把个山清水秀的西湖打扮的如那仙境一搬。
    近处桃林,含苞待放,宛如红盖头装饰下的新娘,点点红苞迷人眼;远处杨柳,绿牙初放,就似风中飘飞秀发的西子。湖面上淡雾漫漫,似天水相接,莫可明辨的幻美,如仙境一般。
    一人着伞立于望山桥,看远出小瀛洲岛上,杨柳左右分立,好像门户一般。垂下的柳条,就好像垂帘轻轻摆动,有一楼舍,在杨柳之后隐隐约约,只是模糊,看不真切。
    看得清的,只有那在水中随波涌动着的渡船。
    午后高挂的骄阳,散发出淡淡暖意,外出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三五成群,有的座于孤山凉亭之中,品茗对弈;有的徘徊于苏提柳树之下,闲聊打趣;有的流连于酒肆之内,喝酒赏花;不负风雅之名。
    也有的人喜欢逛烟花柳巷,西湖小瀛洲之上有一楼,门上有扁:梦春楼。
    人杰地灵,锦绣苏杭。
    自古苏杭多美女,人不风流枉少年。有一人,相貌堂堂,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折扇,潇潇洒洒书生打扮,一叶扁舟,立在船头,微风吹拂,头巾飘扬,正朝里走去。
    下得船艄,进得大门,又是一番光景,但见:熙熙攘攘凡俗客,妖妖艳艳风尘女。
    众人全部都围在一起,好不热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诱惑太大了,这里的人,连这等打扮不俗的富公子,都不曾有人招待,好在那人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朝那人群走去。
    好在那人走得近了之后,却是让那老鸨见着了。“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新客啊,哎呦,公子您来晚了,我们这儿的头牌花魁,婉儿姑娘今儿个都有约了……”
    “您看看,就她一支舞儿,都挤了这么多人,连就近的位子都没了……”那老鸨笑呤呤的,扭动着那半老徐娘腰迎了过来,话语间欲言又止,扭扭捏捏。
    但是这话语中的意思,来过的,有哪个不晓得?来人懒得理她,将折扇往腰间挂上了,伸手在荷包里,掏出一锭斗大的银元宝。
    “够了吗?”
    那人说完,银子望空一抛,径直朝楼上而去。
    早有一小厮抢在前头,将他引进了一间厢房。
    房中净是奢华之物,令人目不暇接。
    “烟花之地,也能附庸风雅!?”
    秀丽江山,无限美景,是心有所囿,才让风景带上了韵味,见到房间的装饰,来人有些惊讶。
    “可惜,这世间尚算不上太平,却已经使我失去了,流连忘返于山川古迹之闲心,纵使游遍那三山五岳,我也不曾因为那山石云雾的壮观绮丽,而心有所感过。”
    “如今天下八分。哼,愚蠢,想我华夏一脉,源自昆仑,何不谨守自身,以求归一大统?”
    原来此时,天下有大宋、大理、吐蕃、西夏、蒙古、女真,再加上东夷,南蛮,便是将所有与华夏相关的文明一分为八,虽比不上天可汗之大一统,各国边境虽屡屡也有厮杀,但还算相安。
    “都说人尽其用,物尽其才,却偏偏要学那佛门的什么慈悲之道,连个军魂都不让收!”
    “可恨天庭贪心,要整合那四方蛮夷,却让那佛门捷足先登,使我黄老之学,华夏之道,都披上了佛门外衣。”
    自古乱世佛门归隐,盛世和尚出山度人。
    不管是宋金之战,还是其他战争,那些和尚一个个都出山,说慈悲之道,念阿弥陀佛。
    正邪有分,曲直有道,总有些想寻捷径的修者,于他们而言,正道难走,邪道易通,都是借助军魂厉鬼来增加修为,但如今天下相对太平,战场上军魂,都有高僧超度,他们只能妄想,就算偶尔能得到些许,也可能会引发被追杀之祸,这便使得他们的修炼,变得艰难起来。
    “哼,佛门高僧,度化众生,可乱世之中,却偏偏紧闭山门。”
    “现在天下相对安宁,却一个个跑出来多管闲事!”
    正因如此,他们就把目光瞄准了,方腊起义余孽聚集成的山贼,想通过激化官匪矛盾,引发剿匪而牟私利,但又有许多人想分一杯羹,这人辛苦图谋了许久,也怕功亏一篑。
    “都想分我一杯羹,我这千里迢迢的跑来盯梢,劳神费力,不知错过了多少美景!”
    “看来还是要以情观景,才会让景色灵动,披上朦胧之情,这里的东家,看来有些意境!”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平复了心中的恨意。在这烟花柳巷,没有美女的衬托,这种外物任谁都懒得在意,也就过了小一阵子,这位公子也像常人一般,伸手拉开了窗帘。
    眼中所视,楼下拥挤的人群,熙熙攘攘,全部沉醉欢快之中。
    原来楼下,有一妙龄少女在翩翩起舞,奏的是些风流艳曲,宁心静气本事,哪抵得住这诱惑?
    或许那舞姿的万分妖娆,具有无边魔力,牢牢的拉住了所有人的眼光,亦或那樱桃小嘴发出的如杜鹃般的歌声,带着微微娇1喘,在这风流艳曲的衬托下,勾住了所有人的心魂。
    甚至连女人也不曾放过,目光呆滞的有,流口水的也有,那人也不例外。
    乌飞兔走,日月交替。辛勤忙活的农夫,总是日出而动,日落而息。
    此时夜已深沉,但在这梦春楼中,依旧灯火通明,只是冷清了些许。
    一间豪华的房中,四处烛光摇曳,整个房间的布置,就像道士的祭台,祭台前站着个,穿青色衣服的人,房间的窗外便是西湖,房中的那人,掐了个手法,好像是在联络什么人。
    窗外洁白的月光,能见青天白云,灰茫茫的一望无垠,那人身后的空中,一团模糊不清,略带灰色的水光,慢慢地凝聚成一个残缺的人影,人影朝那人微微稽了一首。
    那人回头笑了笑,表示接受,眼睛带着询问的神色。
    “公子,这次劫官银失败了,不但没得手,反而被捉去了两个,而那些土匪都被逼到了西郊外的山神庙,由于人太多,官兵就放火烧庙,几百号人全部死了,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出了什么岔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抢了话头,而且语气中还带有责备,不过来人并不慌张,只是依旧恭敬。
    “小的不知,但猜测是内应,不过公子放心,虽不知内贼是谁,但死人是不会开口的,小的做事您放心,保证天衣无缝。”
    “既然如此,为何来找我?”
    “死的人较多,只怕……”人影好像有些顾及,忍了忍还是说了出来:“小的虽做得圆满,但是百密一疏,一些道行高的,怕也能推算得出来,您还是提防点。”
    “知道了!”
    那人应了一声,若有所思起来。
    那人影不去打搅,扭曲了几下,化作水光去了。
    常言道:“火能焚万物”。
    山神庙经这火一烧,变得破落不堪,只剩下一个最基本的框架勉力支撑着。边上的树木、花草被烧着的虽少,但受那大火的影响,都变得死气沉沉,如那煎熬得入味的中药一般,生气全无。
    在月光得照落之下,还见得几处淡淡的青烟,随即微风吹拂而过,几番变化之下,就与天地溶为了一体,更显几分灾后的苍凉。
    “满目苍夷因火患,可怜啊!”有人感叹了一句,来人外表淡漠,虽然口中做诗,但似乎并没有蕴含情感。“死的人还真多,倒是不小的收获。”
    “无量天尊,只怪你们贪恋太甚,否则怎会有这杀身之祸?”
    映入眼前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有的衣不蔽体,烧得焦黑;有的血肉模糊,面容狰狞;有的满身是箭,面色痛苦;终究还是掩盖不了,内心的恐惧和不甘,都是死不瞑目。
    “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灰飞烟灭未尝不是解脱。”来人心中泛起了伤感,虽然他不曾伤他们分毫,但说到底,这幕后的始作俑者却有他的份。
    “我们只需要动动念头,就把别人的命运给决定了。”他这么一说,突然觉得有些恐惧。
    “杀人者人恒杀之,算人着人恒算之,我的命运,会不会也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呢?”在不知不觉之间,他过往的心事,都浮现在心头,他也害怕自己被别人算计了。
    “佛经说,世间万物都有佛性,只需善心善行,众生皆可转生人道。”
    “但这世间,亿亿万万生灵,生生化化于千百年间,又有几个能轮回?”
    宇宙的奥秘,就算是神灵,也不能全部知道,毕竟神灵,也是人做的,虽然独具智慧,能参天地之玄妙,亦得了长生之旨,有千万载光阴悟道,但毕竟窥不透,这宇宙运转之理。
    “人为万物之灵,但得前世今生之机缘者,凤毛麟角而已,更别说其他生灵了。况且,就算是得了轮回,天下生灵千千万,可成飞鸟,可成游鱼,可成虫蝶,如何保证得成人道?”
    纵便道祖老子,自远古得道,参悟数千年,也只是于春秋,作道德五千言,依旧窥不透这奥秘。
    太极浑圆,运转不息,虽说轮回之道,乃是至理,太阴太阳星,诸般九天星辰,皆是一圈一圈轮回运转。但对于人,尤其是亿万生灵来说,轮回之事,终究是扑朔迷离。
    除非修炼有成,使得元神脱体,才能掌握这轮回之妙,但偏偏无法言传身教,唯有自己参悟。
    “就算机缘好,真得了人道,也难说……”
    “生于贫穷之家,每日面对的,只不过是些霉迹斑斑,连风雨都不能全遮的茅草屋,更说不定悲苦的同时,还要忧虑明天的生死,就如眼前人一样,命运何其凄苦!”
    第一次见着许多尸体,来人虽没半分害怕,也没生出怜悯之心,但毕竟身临其境,实在是止不住内心的胡思乱想。“要是当年,没有遇到仙姐,会不会有今日的我呢?”
    “嗯,怕是没有,恐怕早就飞灰湮灭了!”遥想之间,来人似乎有些神伤。
    任何非人的生灵,要是遇不到那种,能够改变命运的际遇,就算真的能轮回人道,恐怕也只能像千千万万的普通农家,每天累死累活的忙忙碌碌,以自己的血汗来延续自己的生命。
    世事无常,每个命运都是扑朔迷离的。
    “哎。“
    但偏生存在着无数可以改变命运,却又渺渺茫茫不可琢磨的际遇,生生死死,阴差阳错,比之天象变化,更加难以窥视,看着他人临死前的无限恐惧,来人叹了口气。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世间千千万万的人,都在底层挣扎,用他们的脊梁骨,撑起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这是何等的处境和忍耐?
    但这样一个绝望地世界,又是什么动力,是他们有努力活下去的勇气呢?
    “死后神魂为我所用,虽然逃不了飞灰湮灭,但也未尝不是真正的解脱。”那人正在沉思,突然他眉头一皱,好像发现什么了,连忙闪身就走。
    “呦!怎么回事啊,都烤熟了,还扎上了箭……”
    “要是真熟了,直接拿来吃就可以了,晒干了照样可以防天阴……”
    庙门口,陡然出现五个人影,好似从虚空跳出的一般,极其突兀,那五人身着粗麻布衣,手执颜色各异的奇兵,长短不一,暗黑光华流转,阴阴森森,隐隐有虎煞之气,令人生畏。
    五人一出来,还没站稳,又讨论了起来,七嘴八舌,浑没注意身边的动静。
    “就说嘛,几百号人而已。”先前来的那人心中暗自嘀咕,一边思量一边盯着五伥鬼。“你们只要军魂,而我却是来者不拒,这几个伥鬼,我就笑纳了。”
    “唯有这样,才不枉费我们一番计谋。”他隐迹藏形的走了,五个小鬼自然发现不了。
    而那五个怅鬼,说说笑笑的收完最后的一条亡魂,也正准备走,但下一瞬间,一阵带着腥味的恶风刮了过来,五伥鬼打了一个激灵,似乎汗毛炸立的猛虎,更显等凶恶起来。
    远处,一道人影渐渐靠近,下一瞬间落在了五人面前,那人一身青衣,侠客打扮,面色清秀。
    那人三分英气中带着几分皎洁,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手中一把宝剑,宝剑鲜血成滴,只是没有落下。好一个潇洒的公子,只是忒显得恐怖了,不因该配这副皮囊。
    “有没有看到一只负伤的小妖?”那人气息微喘,嚣张的口气带着几分质问。
    但五人乃是为虎作伥的厉鬼,虽然为虎所迫,只能当奴才,但并不是所有人的奴才,更何况在五伥鬼眼中,对方只不过是有些本事的凡人而已,他们懒得理会。
    “不知道”
    “真的?”
    他好像故意找茬,那人语气强了几分。更提起了那带血的剑,左手中指对着长剑一弹,发出嗡嗡的响声,许久不绝。
    怅鬼之为物,本就不是善与之辈,碰到这样的挑衅,根本就忍不了,直接动起手来。
    这五个伥鬼,也不屑对凡人动手,其中一个脾气差些的,直接空手抓了过来,想一招致命。但他们哪里知道对方的本事?
    青衣剑客挺剑就斗,丝毫不怯。反倒是那动手的伥鬼,武艺有限,根本就不是对手,立马就要用法术对敌。但让他想不到的是,对方武艺实在太过于了得,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制服了。
    更让那伥鬼想不到的是,对方剑尖抵自己要害,左手就拿出了一道黄符!而且是一张专门对付自己的黄符!黄符直接贴在了自己头上,熊熊燃烧起来,自己瞬间就倒了,全身僵硬。
    “臭小子,你找死!”
    “……“
    “你他娘的活腻了!”
    剩下的四鬼,口中各种脏话,四般兵器带着森森鬼泣、淡淡黑烟、饿虎扑羊般扑了上来。看四人凶猛的来势,青衣剑客也不敢怠慢,连忙远远地跳了开去。
    “四个打一个?好,好!倒要看看有什么本事!”青衣剑客回过头来,好似挑衅,亦有不屑。
    五怅鬼一时不慎,着了道儿,本就是怒火中烧,现在有听到这般言语,更加愤怒了。只听得四声虎啸乍起,顿时鬼风四起,再看那四人时,哪里还有人形?
    一个个好似从十八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鬼气森森,又似千年镇压的恶魔,黑烟缭绕,气势铺天盖地,其上更有一只淡淡的老虎需影,煞气翻滚。
    见到此等阵仗,青衣剑客面色微变,却也不惧怕。左手一翻,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颗碧绿的丹丸吞入腹中,将身子一闪,远远避开。
    青衣剑客本是条小蛇,但命中注定有仙缘,得了仙人引路,顿开枷锁上天关,百年得道乐逍遥。
    生灵处于天地,其心难免有私,举止行动间,其行难免逆,是以必有各种劫数临头,青衣剑客也是遭了劫数,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兵解重修,后来因修炼有成,便自称柳仙,号柳辰子。
    只是每每重修,总能遭逢乱世,无限的颠簸,纵便是妖精,一灵真性未醒,也几乎丧尽残生。
    天幸柳辰子道行犹在,也有亲密之人的扶持,遇到事情也能驱吉避凶,就算错投成女胎,也能有几分颜色,于那些红楼中之,也可苟延残喘。
    现在的柳辰子,自认本事不错,武艺高强。云水般的剑光吞吐,气势凝聚间,实在不容小觑。
    柳辰子用了七八分实力,只见那剑光纵横飞舞,有如暴雨倾盆。柳辰子的动作,竟然有着一股横冲直撞的意味,打得周边树木坑坑洼洼,满目疮痍。
    强大的力量,时而一分为四直取四人,时而合四为一守护身旁。
    攻击时,四鬼招架,力量的对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激起四周的回音许久不绝。
    防守时,自己招架,有如大地一般敦厚绵绵密密,使得所有的力量都被化解。
    一妖四鬼,五方的打斗,纵高伏地,忽左忽右,翻翻滚滚,摧枯拉朽般的威力,使得十余丈方圆木屑飞舞、泥土四溅,连打斗的人影都模糊起来。
    更不知斗多少回合,兀自难分难解。
    柳辰子虽稳占上分,但却不能克敌制胜。
    其实他身在人间,依仗人身的方便,曾经拜陶弘景为师,手中的剑,就是茅山上等的法器,只不过单凭着剑,柳辰子想要生擒四鬼,却是非常的困难。
    “毕竟是以一敌四,对方要跑,自己只能堵。”这情景,就好比是两人交锋,一个要跑,一个要生擒对方,负担的压力,需求的力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四只小鬼在青白水色流光之中咆哮。
    却是奇迹般的,渐渐搬回了劣势,渐渐地,有丝丝缕缕的血红光芒贯通,如断藕连丝,四鬼手上加力,全身鬼力鼓荡不休,汹涌澎湃,宛如海浪拍案。
    四鬼原本不敌,但又不甘心,慢慢的强行贯通力量,定方位,飘在了高空,一手兵器狂舞,一手法术乱使,四种不同的黑烟纠缠在一起,笼罩着四人,以兹抵挡,全凭心中的那口不甘。
    一道道青白相间的光芒,从四面八方不同的方位撞击着一团虎样黑影,一层层青白水光,就像蚕丝一样,越裹越浓,里面的黑影像是承受了无尽压力,摇摇欲坠。
    就如那风中的蜡烛,随时都有可能息灭,却又顽固异常,透过那浓浓的黑烟,隐隐约约可看到那四张惊慌恐怖的面容。
    “这回托大了,在我的幻境当中,竟然都奈何不了他们!”
    “可惜啊,没来得及从仙姐那里,学到更强的法门。”
    “这一切都是仙姐给的,若是有朝一日,再次见到她,这么点本事肯定不行,无论如何,我要变得强大,强大的本事,强大的势力!”
    柳辰子脑海中,又浮现了昔年的身影,正是他命运中,一盏魂牵梦绕的希望之灯。没办法,他只好装作气力不足,难以为继的样子,出手威势渐渐弱了下来。
    四鬼不知是计,奋力反扑,只想早些脱身,至于今日之事嘛,总是性命要紧,哪顾得了?只因怀了这种念头,哪注意得了柳辰子的小动作。
    压力渐小,四鬼心念相通,贯通一气,猛然发力之下,使得黑光兵器凝聚,浓缩成一只漆黑阴森的小老虎,然后四鬼同时撤力,那小老虎就猛然间爆开来,威力巨大,瞬间就破了幻境。
    “轰”!!
    一声巨响,好似九天雷鸣!
    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威力,凭空起了巨风,余威波及之下的地面,林木片片倒地,断叶折枝,鸟兽奔走,不知造了多少杀业,树木连根拔起,成圆形散开,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奇观。
    只是各有各的忙,哪里有什么时间观看。
    “好厉害的外丹,硫磺朴硝制成的火药,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修道之所说言外丹,用普通人的话来说,就是颗非常厉害的爆竹,丹青自己也炼外丹,但他自认没有这威力,不过是远远强于火药制成的爆竹罢了。
    刚掉地下,气都来不及喘,立在空中的柳辰子,就见四鬼喘着粗气狼狈不堪,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个大坑,连兵器也不知哪里去了,一个个元气虚浮,正慌忙爬起正准备开溜。
    “好厉害的伥鬼,一般的鬼物,就算有躯体也经不起这等打击,他们竟然还能维持!”
    但即便如此,也不过是强自支撑罢了,柳辰子也容不得他们跑,一个个全都拿了。“都进了我的幻境,还想跑到哪里去?”
    原来柳辰子一开始就暗中施法,给那五个伥鬼创造了一个幻境,而后又怕他们拼命,只得以退为进故计重施,四小鬼正处在生死边缘,仓促之间哪能察觉,不知不觉地被擒获。
    做完一切后,柳辰子掐指一算。但没想到,竟然连自己经历过的事情,都掐算不出来。脑海里面分明记得清楚,但掐指算来,幻境中,却只有迷迷糊糊的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清楚。
    “好算计,好手段,这般天衣无缝,就连我这个局中人,都不能完全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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