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刘磊特意安排大伙顿了羊肉汤,十几个班子成员热火潮天的吃了,聚在某个领导屋里打牌去了。
早上走的匆忙,刘磊也没顾得跟张蕊仔细解释,白天也只是在电话中简单地聊几句,人多,也没好意思关心她的身体情况。
听说女人初夜需要更大的关心与安慰,刘磊涮了碗,找个借口溜了出去。
嘿,吃过就走,他的小娘子该伤心了。
地上的积雪经过一天的融化变薄了许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刘磊出门早,做饭晚的人家厨房烟囱里冒出缕缕青烟,偶尔还会迸出个火星。
走到张蕊家,一家人正在堂屋里吃饭,刘磊过去了,李素云客气地要给他盛饭。
“婶,不用不用,我在食堂里吃过饭了。”
“听说张三伤的不轻,在手术室里好几个小时才出来?”李素云问道。
“是啊,一上午才出了手术室,我来的时候才刚刚苏醒。”
“那他说见到什么人打的吗?咱们村的人都说还是去年那帮子小偷来报复的。”
“警察去了,张成立还不太清醒,也没问出什么。”
李素云叹口气,骂道:“养了几年的羊被偷的干干净净,连小羊羔都不放过,这帮该死的小偷,下雪天怎么不开车滑到沟里撞死,还好咱家没喂羊,听说李会计气的得了病,也住医院了。”
张恩领放下筷子,“吃你的饭吧,哪那么多话。”
李素云白了他一眼,却没敢反驳,张蕊笑了笑,见刘磊正盯着自己看,脸一红,低头继续吃饭。
“叔,老李怎么了?”
刘磊驻村时曾跟李会计一块供事一段时间,昨天订亲也特意把他请了过来,他人很好,做事心细、认真。
“还不是岁数大了,家里的羊连续两年被偷,这次一下子被偷个精光,他气不过,高血压心脏病就犯了,下午就送到了县医院。”
吃过饭,李素云说:“你在家收拾吧,我串串门,找人说话。”
张恩领也凑过去:“等我一块,吃的太饱,走走消化食。”
两人一走,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老爷子晚上不吃饭,天刚黑就睡下了,张子成也回了学校。
刘磊追到厨房,张蕊正围着围裙涮锅洗碗,一副很贤惠的样子。
刘磊走到她身后,手伸过去轻轻揽她的腰,张蕊身体一颤,“我忙着呢,等我收拾好咱们再说话。”
“不,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你。”
“真拿你没办法。”张蕊甜蜜一笑。
“那个,你,你今天没什么事吧?”刘磊小心地问道。
“坏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张蕊脸又是悠地一红,夜里被他破了身,而且还不止一次地进入自己身体,整整一天她下体都火辣辣地疼,怕被父母发现,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
“那我晚上不欺负你了,好好的疼你。”
“哦——不,咱们还没结婚呢,你老住这邻居该说闲话了。”
“唉!要知道来时我就喝点酒了。”
“喝酒干什么?”
“装醉,你起我走的时候故意摔倒。”
“喝吧,摔吧,把腿给你摔断!”
“摔断你侍候我?”
“才不呢!啊——我投降,我投降!”
“谁叫让咒我——”
……
周一,全体镇干部本以为下雪会休息,哪知道一大早就接到党政办的会议通知。
八点多人陆陆续续从家里赶来,有人免不了报怨几句,但听说今天卖了大棚的菜可能会发钱时,个个又喜笑颜开。
布置好工作,村支书和驻村干部一块回去安排打更巡逻的事,其余人员原地待命,随时等通知。
下午,五六个菜商相继而至,最后谈拢了价格,几十余干部齐动手,天虽冷,李集镇高效农业示范园却干的热火朝天。
夜里,十来个班子成员分成四组,到每个村检查打更巡逻情况,派出所也是警车出动。
三天后,示范园里成熟的蔬菜全部卖空,每位干部发了一笔还算不错的福利。
张成立经过抢救已经逐渐恢复之中,他向民警反映了情况,当时他正在睡梦中听到屋内有动净,夜下色有几个男人正搬他家里的棉花,就悄悄摸着床头上的矿灯照着一人头上砸去,最后双拳难敌众手,他倒在血泊之中。
对方有四人,都蒙着面,整个过程基本上没有言语,但被他砸中头的那个极像去年的那个光头,而且厮打过程中,他头上的帽子掉了下来,当时他看到了——光头。
然而,村会计老李因为气愤交加,再加上岁数较大,本身就有心脏病、高血压,在医院住了几天居然没挺过来,去世了。
老李的子女到派出所询问案情,被告知案子由县刑侦接手,又到县里问,一位负责人说没有进展,等通知。
老李三子三女,孙子辈的又有十几个,一家子二十余人穿着孝服到了县公安局要求给个说法,一位副局长出面解释,说他并没挨打,是自己病倒的,与案子无关。
因此双方差点起了争执,如果不是李集镇马高杰带着刘磊、李留记等人得到县维稳办的消息及时来接,事情很可能会升级。
老爷子走的很平静,入土为安,什么事等葬了老李再说,费了好多口舌,才算把一家人劝了回去。
此时,佳阳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一名副处级干部坐在办公室里,拿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怎么回事?管好你的人,不要在一些小事上出乱子。”
电话中一个温厚的男音,“你都说了这是小事,放心了,我会处理好的,不会出问题。还有,晚上八点来小别墅,有好节目。”
“嗯!再联系吧。”他狠狠地挂了电话。
浑厚声音男子自嘲地笑笑,也打过去一个电话,接通以后,马上变了脸色:“你妹的,小五,给你几巴说意思意思就行了,干嘛搞那么动净。”
……
“滚滚,既然东西都处理好了,还不他妈地滚回来,等着警察抓是吧?”
……
老李家搭起了灵棚,他在村里干了几十年的会计,德高望众,村民前来吊唁的人很多。
上午,刘磊买了香烟、帐子,写了挽联,随着领导班子全体到了老李家。
老李的子孙后代沉浸在悲痛之中,如果不是有这事,以他的身体状况,再活个几年应该没问题的。
村支书李留记在这帮忙,他引着慰问了老李的家属,安慰了他们家人几句,一行人往回走。
“刘主任,来,来我们问你点事。”还没出大门,刘磊被一个声音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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