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内,秦嗣思正在用毛笔描红着竹简案牍。当李忠走进来后,只听秦嗣思问道:“李忠,今日,诸位王子表现如何?”
李忠答道:“诸位王子都表现的不错。”“不过”李忠微微停顿了一道:“十四王子似乎受到了李太傅的青睐。”
“嗯,可能是秦子轩与他舅侄的关系。”秦嗣思不假思索的说道。
李忠迟疑了一下道:“看太傅先前对十四王子的态度并不好。上来还借口让十四王子出去罚站。之后才青睐有加的。”
“哦,十四王子做了啥,竟然让太傅态度如此转变?”秦嗣思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李忠回道:“好像是十四王子先讲解了一篇纪事寓文,之后再谈论了一下自己的治国理论。结果得到了李太傅的青睐。”
“哦,秦子轩说了啥?”秦嗣思好奇的问道。李忠答道:“老奴,记性不好,也只记得两句。”李忠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十四王子曰:“法令立行,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说的好”秦嗣思大喜道。
之后,秦嗣思对李忠说道:“十四王子现在在哪?”李忠小心的说道:“王上,十四王子现在在和九王子、十三王子斗促织(蛐蛐)。”
“胡闹!”秦嗣思一脸黑线。
秦嗣思立马对着李忠说道:“李忠,派人前去召十四王子前来。”李忠诺了一声走了下去。“不,”李忠停下了脚步。秦嗣思接着说道:“你亲自前去!”“诺”李忠走出了含元殿。
话说秦子轩这边,三个人斗促织(蛐蛐)已经分出了胜负。最终,秦子轩棋输一着,败给了秦璟烨。也幸亏秦子轩刚才精明,没有下赌注。要不然秦子轩给说不得给肉痛一阵子。
在斗完促织(蛐蛐)之后,秦鸿炜就邀请秦子轩和秦璟烨去他的宫殿共吃一些他刚得到的瓜果。
秦子轩在大体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武器发展水平特别落后后,以为九哥所说的珍贵瓜果也就是一些现代寻常的水果。
待看到宫女拿上来的瓜果后,秦子轩表示他孤陋寡闻了。秦子轩笑着问道:“九哥,这些水果都叫什么?”秦鸿炜指着一种种水果道:“这分别是栗,梨和紫李。”秦子轩听完,笑着对秦鸿炜说道:“多谢九哥的讲解。”秦鸿炜则是笑着说道:“十四弟,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一番洗劫过后。秦璟烨满嘴水啧的说道:“九哥,你这里的瓜果怎么如此新鲜和好吃?”
秦鸿炜充满着笑意道:“那还用你说?这瓜果全都是母舅特别种植的,昨天刚采摘就献给我了。”
……
还不等他们聊完,就见一个太监急忙跑来,说道:“三位殿下,李总管(职位)前来。”“哦,十三十四弟,我们出去吧。李忠前来必定有要事。”
等到秦子轩他们走出殿,就见李忠说道:“传王上口谕,宣十四王子觐见。”秦子轩一听,就知道了是父王知道了他在学宫的事。立马答应一声,随着李忠面见父亲。
等秦子轩走后,就见秦鸿炜眼中异色一闪而过。而秦璟烨依然是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等到秦子轩到达含元殿,就见到父王依然在一丝不苟的翻阅着竹简案牍。“儿臣拜见父王。”秦嗣思听到声音后,立即抬头,看到秦子轩,顿时面露喜色。
秦嗣思假装生气的道:“你可知罪?”秦子轩一听,立马说道:“儿臣,不知。”秦嗣思一脸黑线。难道秦子轩不应该说他知罪吗?
秦嗣思斥责道:“你下课后,去哪了?”
秦子轩答道:“去陶冶情操了。”
……
秦嗣思一脸黑线道:“你分明就是去斗促织了。如此玩物丧志,该当何罪?”
秦子轩也是无语了,自己一个六岁儿童,休息时去玩斗个促织(蛐蛐)都要管。
秦子轩回道:“父王,此言差矣,斗促织也可以陶冶情操,儿臣无罪啊。”
秦嗣思感觉自己被噎住了。于是,也不再和秦子轩争辩。
秦嗣思问道:“听说,你今天在学宫讲的不错,而且还得到李太傅的欣赏?”
秦子轩回道:“父王,那只是儿臣的胡扯之言而已。”
“哦,你的胡扯之言竟然让李太傅评为榜首?”秦嗣思又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再给父王说说你的胡扯之言吧。”
秦子轩见推脱不过,而且秦子轩自己也想表现一下。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道:“父王,儿臣认为如今我秦国,虽看似强大,但是却内忧外患。”
“哦,你且说来,我大秦有啥内忧外患?”秦嗣思微笑的说道。
“诺”,秦子轩继续说道:“我大秦地处四战之地。西方有小国和西戎,小国暂且不提,而西戎却已经成为了我国的心腹大患。其余三方也皆有王国虎视眈眈。而相对于秦国的内患,外患却不足为虑了。”
秦子轩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十年前即元朔五年,父王委托韩悝实施变法。然而,只持续了三年就戛然而止。”
秦嗣思听到秦子轩的话后,不由得,秦嗣思陷入了伤感。多年前的记忆再次被解封。
“元朔八年,一处私府火光冲天。整个咸阳都被熊熊大火映得通红。”
看到父亲伤感的样子,秦子轩不由得感到不可思议。父王何时如此脆弱?秦子轩不由陷入了深思。
“为啥父王委托韩悝实施变法三年就截止了呢?”似乎是想到了啥,秦子轩不由身体一颤。
秦嗣思伤感了一会儿,强忍着平静了下来,面带微笑的对秦子轩说道:“老了,变得多情善感起来。你继续说吧。”
“诺”,秦子轩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尽管变法戛然而止后,但是我国依然保持了部分变法内容。例如郡县制。不过,我国的内患依然严重。”
说完这句,秦子轩迟疑了。因为那可能是个禁忌。他怕了,他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小,他怕他被巨浪拍死。
秦嗣思看到秦子轩的表情,立马明白了过来。随即说道:“方圆百米内不得有人。”只听一声“诺”响起。秦子轩不由惊了一下,因为刚才他竟然没有发现父王旁边有人。
秦嗣思接着说道:“你可以继续说,这里只有父王和你两个人,不用怕别人发现。”
秦子轩这才继续说道:“旧贵族,国之大害也!若想强国,必除之。”
“啪,只听秦嗣思手上的竹简案牍掉落了下来。”
秦嗣思大惊,之后对秦子轩说道:“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父王,”秦子轩还想再劝说一下。秦嗣思却摆了摆手。不再回答。
之后就让侍卫送秦子轩回去了。
……
良久,只听道一声叹息传来。一滴眼泪滴到了地上发出“滴答”的声音。“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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