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静瑶听到陆浩这样说,心中暗道自己这位师弟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关键,可惜以那沈锋的性格和能力,别说成为皇室的一把刀了,征东府随便一个人他都对付不了,本来成为公主夫婿倒是一条路,可惜这条路已经被征东府破坏了,皇室也不可能让一个侮辱过公主的人成为公主的夫婿,也许在皇室看来沈锋死了,才能发挥他最大的价值,他死了可以挑起征东府和辽东军的对立!沈锋已经去了辽东,看来皇室也快出招了,我要快点赶去辽东,不能再耽搁了!
陆浩看两人都在沉思,气氛沉闷,忙转移话题道:“这次我的事情,得两位仗义相助,两位身份尊贵,陆浩无以为报”还未说完,被沈锋打断:“陆兄此话差异,什么身份尊贵,我北峰就是一个无名小卒,朝不保夕,要说本事不及陆兄的十分之一,君子相交贵在知心,身份什么都是浮云!我与吕兄帮助陆兄,就是看重陆兄对张姑娘的那一份真心!”
“不错,我也是这个意思,我爹只是一介商人,哪来的什么身份尊贵,倒是陆兄的本事让我佩服!”吕静瑶也说道,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位师弟的本事。
“我一介布衣哪有什么本事,也就北兄和吕兄不弃,折节相交!”陆浩说道。
“我看陆兄是潜龙在渊,只是没有合适的机遇,一旦有机会有舞台就能大展宏图!”沈锋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自己眼下困难重重,而陆浩才智卓绝,又有情有义,如果将此人拉拢到自己身边,岂不是一大助力。
“好,既然北兄都这么说,我再谦虚就显得矫情了!我们也别陆兄,北兄的叫了,我有个提议我们三人年纪相仿,又如此投缘,不如序齿结拜为兄弟,两位看如何?”陆浩真诚说道。
“好啊,我正有此意!”沈锋正在考虑如何拉拢陆浩,听陆浩说结拜为兄弟正合他心意,大喜过望。
吕静瑶有些犹豫,自己是女儿身,更何况还是陆浩的师姐,沈锋猜测吕继应该是担心自己的女儿身,于是笑道:“吕兄放心,我刚才说过,咱们相交贵在知心,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
“好,能与二位结拜,也是我吕继之福!”吕静瑶也不再犹豫,最重要的是她认为沈锋和陆浩都是信而重义之人,值得自己相交。
三人序齿,吕静瑶最大十八岁,陆浩第二,十七岁,沈锋最小只有十五岁,于是三人跪地三叩九拜,结为兄弟!
沈锋并未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用的北峰的名字,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麻烦缠身,不宜透露身份给自己身边的人惹麻烦,还是等自己渡过危机在说不迟。
吕静瑶也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她的身份一直是她的秘密,打算等合适的时机再说明。
陆浩并未问及二人身份,知道他们现在不说肯定有不说的理由,本来他与二人相交就不在意彼此的身份。
“小弟拜见大哥,二哥!”说着沈锋向两人行礼道,然后对着吕静瑶眨眨眼,开玩笑笑道:“大哥,二哥和张姑娘的婚事定了,不知大嫂在哪里?什么时候让小弟见一下!”
“是啊,大哥,大嫂这次可有随大哥一起?”陆浩也问道。
吕静瑶心道这小子明知道我是女儿身,竟然还敢调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随即展颜一笑说道:“二弟,三弟!你大嫂如今还在中州,哪天大哥带来给你们见见,不过三弟啊,你虽然年幼,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心里有没有看上的姑娘,和大哥说说,我替你把把关,要是没有,等我回到中州给你物色几个,包你满意!”
“这个倒不劳大哥费心了,小弟已有心上人!”沈锋笑道。
“是哪家姑娘?”陆浩忙问道。
“今天在酒楼遇到的,说起来倒和大哥有七分相像,这姑娘性格精灵古怪,为人却是很善良!”沈锋看着吕静瑶哈哈笑道,开起了吕静瑶的玩笑。
吕静瑶脸色微红,知道沈锋在开玩笑,但是依然心中一动,自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视天下男子于无物,倒是对这北峰颇有几分好感,忙收敛心神,无奈配合沈锋说道:“那是我家小妹,你要表现的好,我倒是可以撮合撮合你们!”说完眼神一横,威胁的看着沈锋。
沈锋吓了一跳,自己纯属开玩笑,看着吕继灼灼的目光,听她话中大有深意,不禁心中一动,但想到此刻自己的处境,立刻压下心中的想法,尴尬笑笑,和陆浩聊起别的话题。
“二弟,三弟你们怎么看如今的魏国?”吕静瑶突然问道,想要考教一下他们二人。
“呵呵,依我看如今这魏国已是大厦将倾啦,皇权与世家争权夺利,丝毫不顾百姓的死活,祸事不远矣!”陆浩颇为感慨,如今世家当政,寒门在这魏国无锥之地,他空有一身才华抱负却不得施展,心中也是颇为苦闷。
沈锋也心中感慨,这几日他也了解了不少魏国之事,魏国今日之状很像前世东汉末年的情景,世家奢靡豪华,而百姓却无隔夜之粮、蔽体之衣,更有甚者易子相食,“唉!耕者无其田,织者无其衣,劳者无所获,不得不说魏国百姓过的太苦了,一旦天灾发生,有人振臂一呼,恐怕应者影从啊!”
“说的不错!”吕静瑶赞道,“二弟说到魏国衰落之本,三弟说到了魏国衰落之源,不过到时候是天灾还是人祸就不好说了。”
“唉,上品无寒门,世家把持朝政自然不会顾及百姓的死活!”陆浩感慨道,“而皇族李氏更是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唉!”陆浩摇摇头不再说话,皇上为了对付世家不知道坑惨了多少平民百姓。
“二弟也不必哀叹,这些年皇上为了对付世家,不断在各州制造内乱,致使民生凋敝,百姓生活更加困苦,魏国能有今日,皇上也是功不可没啊!”吕静瑶眼中满是讽刺的说道。
沈锋对此倒不是很了解忙问道:“还有此事?小弟一直闭门读书,倒不曾了解这些事情!”
陆浩仿佛被吕静瑶一席话出动心事,神情悲痛道,“早年我随家师游学时,曾在豫州并城遇到一事,当时正是秋收时节,有一天,并城之外梁村的麦田却被人焚烧殆尽,当时活活烧死数十人,后来这群百姓被人蛊惑持火冲击刺史府,焚毁房屋无数,豫州田家也损失惨重,事后田家查证,这件事背后便有皇室的影子!”
“不瞒两位贤弟,我也经历一事,两年前我随家父去贡州,突然听闻桂陵的三河县堤坝被决,不仅淹死数千镇南军,淹没无数良田,三河县数十万百姓更是流离失所,差点引发贡州内乱。”吕静瑶亦是一脸悲痛说道,“当时杨家震怒,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这怎么可能!”沈锋实在难以置信皇上会如此行事。
“呵呵,三弟,远的不说,就说这辽东之事,恐怕雁州内乱也是无可避免啊!”吕静瑶看沈锋难以置信,继续说道。
“竟然会如此,皇上如此行事,难道不怕世家联合推翻他的统治吗?”沈锋依然有些震惊。
“六大世家也有争端,三十年前或许会同心协力,现在吗,他们的联盟早已分崩离析!”吕静瑶说道,“其他世家巴不得皇上搞点小动作损害对手的实力!”有一句话吕静瑶没有说那就是李玄宗此人心机深沉,最善隐忍,恐怕他搞这么多事情,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达到他最终的目的。
“唉,不说此事了,我们还是聊些开心的事情!”陆浩看气氛有些沉闷,忙说道,“三弟,我看你精通数算,我师门还有一题乃是家师临走时所留,为兄苦思两年都未得其果,不如三弟试一下如何?”
“二哥说来听听?”沈锋也想见识一下是什么题能让才智出众的陆浩数年都解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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