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服天下之堃城戚歌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乱中逼位”

    
    展元二十八年,五月,晚春。侯服南盘…
    这是祁夜柳跟宗天禾逃回自己服界的第十个月。当初两人逃离天龙城之时,眼见着自己的父侯为救自己统统死在了天龙城的城门下,他们的父侯用自己的生命把两人换回到了南盘,那一场战役上的血腥两人历历在目,谁都不曾忘记过自己父侯的死。回到南盘后,祁夜柳跟宗天禾带领藏身在侯服地界里所有的南独份子继续扩张他们的兵马,加上其他男爵的势力,祁夜柳便成为了南独份子的最高首领,他们的兵马严谨有序,规模庞大,从中也不得不承认祁夜柳确实是一个有领导才能的人,只是心肠歹毒一心不为生民着想的领袖人物往往不会是上苍所钦点的那个天下之主。
    祁夜柳的的南独队伍在自己手中扩张后迅速就成为了一支不被轻易摧毁的军队,他治军非常的严厉,也很凶残,打着南独能为侯服百姓带来更多福祉的旗号,整个侯服的壮丁几乎都愿投军,因此他才能迅速扩张他的军队。
    伏天凝的父侯跟师槐的父侯,南历侯与南仲侯知道自己在侯服已经是失去了原有的势力了,伏侯很想带领自己的氏族与兵马跟祁夜柳决一死战,可他与师氏一族总是达不成协议,便一拖再拖,拖到现在祁夜柳队伍的迅速扩张,再战便是以卵击石的地步,如今到了不战便要投降称臣这一步,伏侯想过许多出路,他想带着他的家眷逃离侯服去投靠在甸服军队里的伏天凝,可这一逃走估计还没走出侯服便会被祁夜柳派人给截杀了。他也想过以死明志,绝不背叛帝畿,绝不带领自己的族人跟祁夜柳这假仁假义之人危害苍生万民……
    最终,在师侯的劝阻下,伏侯决意跟师氏一族假装归顺南独队伍,假装对祁夜柳俯首称臣。
    虽然是为了活命而假装跟祁夜柳靠拢,但外界并不了解,祁夜柳也并没有那么好骗,怀疑心很重,几乎日夜派人暗中监守伏侯跟师侯,他们就是想送信出去告知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如愿,因此,外界得到的消息便是伏侯跟师侯也成为了南独份子。
    远在甸服军中的伏天凝和师槐死活都不相信自己的父侯会加入南独反帝畿,当这个消息传遍汉国军中之时,许多大臣跟军中将领都谏言让天龙君处死伏天凝跟师槐,以免再犯祁夜柳跟宗天禾逃脱那样的过错,在伏天凝和师槐指天誓日的宣言,宣称自己的父侯若是背叛了帝畿就杀自己的父侯,自己永远忠诚于汉国的言辞下,海励,言禄在天龙君面前力保两人的生命,天龙君这才放过了两人,并让两人随海励一同出征讨伐侯服的南独份子。
    六月,祁夜柳打开侯服天门,在侯服天门正式迎战汉国的兵马……
    六月中旬,甸服跟侯服交战的消息传遍绥服地界。
    靖昭王宫,议政大殿内。
    早朝上,申屠清一正在对太子姬浔逸禀承着侯服与甸服的战事。
    “太子,汉国大将军海励带领少历侯伏天凝及少仲侯师槐率大军驻扎侯服天门外十里,南独首领祁夜柳打开侯服天门迎战,目前已经交战半个月之久。”
    “那胜负如何?”
    “海励率领的汉国兵马虽然高于祁夜柳的兵马数倍,但汉国的兵马休养生息多年,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战斗力,而祁夜柳的兵都是招收年轻壮实的人,加上他严谨驯化,侯服兵马不容小视了,目前战况还是难分啊。”
    “呵,这个祁夜柳倒是挺对本太子的胃口啊!谁说侯服要对汉国永久称臣呢?天下不当是能者居之吗?”
    “太子,他们服地的战事我们插手不了,但还有一个消息臣想对您说,那就是南历侯与南仲侯已经对祁夜柳称臣,加入了南独队伍开始反帝畿了。”
    这些事原本是太子浔逸暗中唆使夜宿红替他打探的事,可如今却公然的呈现到了桑利国的朝堂上,甸服和侯服的战事已经天下皆知,他再也不要避讳任何人来谈及外服之事了,而现在太子的舅父成了南独份子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当时整个朝堂上的官员心里都在议论此事,大家的心里都在讨论南历侯成为了南独份子是否还能和桑利国结好,朝堂百官的心思净收浔逸的眼底。
    浔逸望着堂下交头接耳的文武百官,心里开始沉定下来了,他在想是时候做些什么事了……
    早朝后,浔逸命申屠清一及毒霜还有自己宫殿内的百名亲信部下跟随自己去了长恭殿。
    盛夏的日光格外的强烈,长恭殿的大门敞开着,日光斜照在殿门口,姬长治像一座雕塑一样坐在特制的轮椅上望着殿外远处,身影被拉得很长,倒映在殿内的地面上!
    溏妃从殿内走出到姬长治面前,她惯使常例般的端来一小盆清水,盆里有一块白色的长布是给姬长治擦手用的,姬长治倒下的这几个月以来,这些事都是溏妃在他身边亲力亲为,从来不曾让宫女太监插过手,太监宫女们都只是在一边看着守着,为姬长治做这些小事溏妃还乐在其中。
    她慢慢的跪在姬长治面前,轻轻的将水盆放在一边,一边拧干长布一边微笑着对姬长治说道:“热吗?”
    姬长治笑着轻轻摇了一下脑袋,道:“不热,沐浴着盛夏的日光觉得格外的清爽,我可能是长久没有动弹,浑身血液都冷了,所以一点都不害怕日光了!”
    “既然如此,那婵儿就陪你多在这儿坐坐。”
    “好。”
    给姬长治擦洗完毕后,一个宫女上前将地上的盆端走,溏妃在四个太监的帮助下将姬长治和轮椅推出了殿门外,溏妃推着姬长治的轮椅两人游走在殿门前青砖铺就的地面上。
    “婵儿,我瘫痪在床后,你一直都没日没夜亲力亲为的照顾我,把你都熬得变苍老了。”
    “臣妾本来就一把年纪了,当然苍老了!”
    “不会,不会,婵儿是绥服第一美人,只是我觉得你苍老了一些而已,但你在所有人面前应该还是那个美人吧!”
    “还美人呢,老了就是老了,怎能不服老呢?”
    “不老,不老,呵呵呵……”
    在姬长治的笑声中,申屠清一带领着一批百人军队突然来到了姬长治和溏妃面前,这支军队的人个个都佩戴着长剑,瞬间就将姬长治和溏妃及身后的太监宫女包围了。
    姬长治和溏妃还在茫然中,浔逸和毒霜从军队最后面朝两人走来,毒霜的手端着一个木托盘,盒上摆放着锦帛诏书和国印及印泥。
    姬长治的贴身太监忙走上前对浔逸询问道:“太子,你带兵包围国主和溏妃娘娘,你想做什么?”
    浔逸内心膨胀的不想多跟任何人说一句废话,他从身旁的士兵手中拔出一把长剑就刺进了太监的腹部,太监立即就口吐鲜血,瞪着浔逸咿咿自语,就是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狗奴才!”浔逸将太监腹中的剑抽出后,太监立即就倒地而亡了。
    溏妃和姬长治着实吓得不轻,包括后方的宫女太监,都猥琐恐慌的挤到了一堆,也不敢吱声。
    “你这个逆子,你终于还是动手了!”
    姬长治全程都显得很是淡然,他有幻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但他没有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了,虽然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他一直期盼不要照自己意料的来发展。
    “听父君这话是知道逸儿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来了?”
    “你还知道自己大逆不道了?早知如此,本君真后悔没有在你生下来就把你给杀了!”
    “原来父君你在逸儿出生后就想杀逸儿了?那儿臣现在这么对你也没什么错了?”
    姬长治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仿佛觉得多看一眼浔逸都能把自己给逼死了。溏妃走上前朝浔逸质问着:“太子,你带这么多兵来长恭殿究竟想做什么?”
    “溏妃娘娘和父君不会不知道本太子想做什么吧?本太子想当国主,立刻!”
    浔逸使眼色让毒霜将锦帛诏书的木盘端到姬长治的面前,毒霜执行后,浔逸继续阐述着:“父君,只要您乖乖的在这锦帛诏书上按上您的手印就行。”
    诏书上写的内容是姬长治甘愿将国主之位和朝政大权正式交到浔逸手中,自己退居身后,再也不涉足桑利国的政事,姬长治一扫视诏书内容后,微微一笑。
    “你做梦!”
    浔逸听后怒了,咬牙切齿的望着姬长治,点着头肯却的说的:“好,儿臣不强迫你,但儿臣有的是办法让你自愿按下手印。”
    浔逸走上前用左手臂勒住溏妃的脖子,右手还捏着溏妃的下巴想激怒姬长治就范。
    “放开我!”溏妃越是动弹浔逸就将她勒得越紧。
    “父君,您看看你身边的美人,您想留住溏妃娘娘最好乖乖的按下手印,您若是不从了逸儿,儿臣可就要把您的美人放到军营里让那些饥渴的士兵过一把艳福之瘾了!”
    “你这个畜生……”
    一直无法动弹的姬长治此刻被激怒的身体一下子往前倾着从轮椅上滚落在了地面上。
    “国主……”被浔逸制服的溏妃使劲的挣扎着,呼喊着。
    趴在地上的姬长治身体把手臂压在了身下,他全身除了头能动,脖子以下几乎都是失去知觉的,他拼命的抬头看溏妃,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怒骂着浔逸:“逆子,你放了她!”
    一副十分奸诈模样的浔逸乐坏了。
    “父君,诏书就在你旁边,只要你按下手印,逸儿保证你和溏妃娘娘都不会丢半根头发!”
    “你这么做就不怕本君让岳统领跟右国相讨伐你吗?”
    “哈哈哈哈哈!”浔逸觉得姬长治的话有些不自量力了,仰头大笑后,继续说道:“父君,您真是太天真了,是您自己之前下令让他们没事不要来看您,您都有多久没见过他们了?外面的世界你又了解什么呢?儿臣现在真的不想跟你废话,我现在开始数到三,父君若是再不答应按下手印儿臣立即就让人把溏妃娘娘给带走!”
    一切苦果自己都尝试到了,双眸被泪水模糊的姬长治跟悲怜的溏妃深情的凝望后,他想着这一切都已经被自己的愚昧给毁了,他舍不得他最爱的女人受丁点委屈,终于改变了主意。
    “好,本君答应你,你把溏妃娘娘给放了。”
    “这才像话嘛!”
    浔逸刚想放手,溏妃就挣脱了立即跪在地上把姬长治抱扶起:“长治,你没事吧!”
    溏妃又着急又心痛,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无法将姬长治抱起,浔逸又给申屠清一使了个眼色,申屠清一才跟一个士兵上前帮了溏妃一把,将姬长治架到了轮椅上坐着。
    毒霜端着木盘放在姬长治面前,胆怯道:“国主,请吧!”
    姬长治眼睛怒视着浔逸,嘴里念道:“婵儿,你帮帮我,拿着我的手在太子准备的诏书下按下手印跟国印,我们如了他的愿,本君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究竟能飞多远。”
    浔逸怎么听姬长治的话怎么看他的眼神都觉得他在诅咒自己,浔逸瞬间就怒了。
    “那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等我当了国主之后我是如何超越你,如何统一绥服,称霸五服天下的!”
    姬长治还是怒视着浔逸。
    “婵儿,动手吧!”
    溏妃无从选择,她只得轻轻的端起姬长治的手按在那块印泥上,再将姬长治的手搬到锦帛上,拿起他的手放下后,溏妃代替姬长治搬起国印又在印泥上沾了一下,再盖到锦帛的左起位置署名上。因为姬长治已经瘫痪,无法写字,所以诏书上必须得有姬长治的手印。
    毒霜端着木盘走到浔逸面前,浔逸拿起锦帛诏书放在眼前阅览着,笑容挂在脸颊上,喜不自胜。
    “哈哈哈哈,现在我姬浔逸就是桑利国国主了。”
    申屠清一和毒霜带领所有士兵下跪给浔逸行礼:“拜见国主!”
    “哈哈哈哈……”浔逸魔性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王宫内,他得意忘形的嘴脸也净收姬长治的双眸,姬长治此刻内心满是悔恨,他在此刻终于相信了李岚芬十七年前的预言,他终于相信浔逸真的是魔星转世,他的野心必定能让城池倾灭,江河泛滥,百姓颠沛流离!
    自己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回天乏术了,一切的一切姬长治都平静的接受了,他只期盼能有那么一个人能代替他来收拾这个魔君。
    为了防止岳凉庭和李岚芬来见姬长治,浔逸将姬长治和溏妃带到了青宫的一座偏殿内居住,并派自己宫里的亲信严加看守,也等同是把姬长治跟溏妃囚禁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
    拿到盖有姬长治手印跟国印有效的诏书后,浔逸决议在次日早朝便将这个诏书昭告天下。
    展元二十八年,六月二十五日,桑利国举行了新任国主继位大典。
    “太子姬浔逸自幼卓尔不群,国士无双,今年满十七,心智非凡,一柱擎天,本君姬长治甘愿退位将太子姬浔逸奉为桑利王三世,缵承大统,绍登大宝,惟仰体先祖之心以为心,仰法尧舜之政为政!”
    大殿外,浔逸继位大典正在进行中,他终于披上了国主的长袍,戴上了国主的冕冠,在太监宣读诏书声中,浔逸在百官的注视下和上万前殿大军的镇守下,他一步一步走上阶梯来到了大殿前。
    国后伏怜穿上了象征极高荣誉的凤袍,以黑色打底,绣上红色金丝包边腾飞的凤凰,荣升为太国后的伏怜显得比以往更加的雍容华贵,气质逼人。
    浔逸英武的身姿走到最上方后便转身望向他的臣子们,等待着臣子们的朝拜。
    “拜见国主,国主圣神文武,尊无二上。”
    百官朝拜的这种私欲被满足的感觉令姬浔逸都飘飘欲仙了,当上了国主他就能拿回兵权了,有了兵权就能征战四方,能称霸五服了。
    野心膨胀的姬浔逸快活极了,他傲视万物,俯视百官万民,此刻的感觉就是他即将要征服全天下了,而他就是天下之王。
    百官中左右国相,岳凉庭和后垫中军大将姬浔汌,姬浔郁及姬浔鄯还有浔骊四位公主都在场,姐妹几人都仰望着浔逸,除了浔骊个个都是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她们不明白为什么像姬浔逸这样的人能当国主,但她们几个从来不曾怀疑过浔逸的诏书并非是姬长治自愿按下的手印,更不是自愿将国主之位传给他。也由于近来坊间事物繁忙,这几天她们几个都没有去长恭殿探望姬长治了,她们更加没有人知道浔逸把姬长治和溏妃都囚禁起来了。
    但当继位大典散去后,岳凉庭和李岚芬朝四位公主的身边走了过来,他们有着跟浔骊四姐妹同样的困惑不能解答。
    “几位公主!”
    “左国相,大统领!”
    李岚芬淡淡的微笑着说道:“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还不是因为浔逸当上国主了,这个心胸狭隘的人当了国主接下来肯定会对付樾姐姐对付我们了!”
    浔汌气愤的抱怨着,浔郁跟跟着应和着:“我真是弄不明白,父君还活着,还有思想还能说话,又有左右国相跟凉庭叔父替他监督朝局,他为什么要现在就把国主之位让出来呢?”
    李岚芬打量了四姐妹一番,笑言道:“既然弄不明白那咱们就一起去问问国主,因为我和岳统领也没弄明白,国主为什么突然之间就退位让浔逸继位了,太蹊跷了!”
    “好啊,反正我都有好些天没有去看父君了!”
    浔骊说完后,六人就往长恭殿的方向走去了。
    来到了长恭殿姬长治的寝宫后,六人只看见宫女们里里外外的擦拭着,床榻上也不见姬长治跟溏妃的踪影。
    宫女们见到李岚芬浔骊等人道来,即刻上前施礼:“拜见几位公主,左国相,大统领。”
    岳凉庭焦急的问道:“你们在做什么?老国主和溏妃娘娘呢?”
    “太子继位,理应搬离青宫入住长恭殿,婢子们在收拾国主的寝宫,至于国主和溏妃娘娘,他们,他们在几天前就被浔逸国主接到青宫去了!”
    宫女答话言辞间有些停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一眼就被李岚芬看了出来。
    “说话吞吞吐吐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浔逸把老国主跟溏妃娘娘接到青宫去做什么?就算他继位要入住长恭殿,老国主也不是住到青宫去吧?”李岚芬顿时就起了疑心。
    “这……”
    长恭殿的宫女太监们都不敢言浔逸逼姬长治退位一事,毕竟浔逸已经成为了桑利国国主了,浔逸量这群宫女太监也不敢在李岚芬等人面前把当日之事说出来,敢说真话的那个太监已经死了,他是姬长治多年以来贴身随从,浔逸甚是了解这样的奴才的忠心,所以当时就把那个太监给杀了。
    浔骊真后悔此时没有把赤龙带在身边,假如有赤龙在,不需要问便能知道这个宫女心里在想什么了。
    “算了,别逼问她们了,我们直接去青宫见父君跟母妃吧!”
    大家都接受了浔骊的建议,又离开了长恭殿往青宫的方向赶去。
    青宫大殿门内外,被浔逸自己宫殿的百名亲信部下严谨看守着,见到李岚芬岳凉庭和浔骊几位公主到来,一个首将上前施礼。
    “左国相,大统领,四位公主!”
    虽然是太子青宫的人,但他们在军中编排的军职都属于王宫前垫守卫大军,所以,他们的眼中还是有岳凉庭这个大统领。在前垫守卫大军的眼中,他们都还是很尊重岳凉庭的。
    岳凉庭上前开口询问道:“你们青宫的守卫真奇怪,怎么都守在殿门外呢?”
    “啊,回大统领,我们也只是奉命看守罢了!国主让我们守在这儿我们当然就只能守在殿门前了!”
    李岚芬打量着眼前这百名守卫,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忍不住上前问道:“守在殿门外的意思是不让别人入青宫的殿内吗?”
    这名首将目光迷离,无奈的拱手低头道:“左国相说对了,国主就是命我等必须看好殿门,不让任何人靠近,也不准任何人入内。”
    李岚芬和浔骊的心中猜到十有八九浔逸是在软禁姬长治跟溏妃了,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
    岳凉庭却焦急坏了,直接奔到首将的面前愤然的问道:“什么不让任何人入内?国主不是把老国主跟溏妃娘娘接到青宫来了吗?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还不能去探望老国主跟溏妃娘娘了?”
    正当这名首将为难之时,申屠清一陪伴着伏怜和国主浔逸一干人等来到了青宫殿门外。浔逸现在是桑利国国主了,他在宫内行走队伍特别庞大,身后总是会跟着一大帮亲信近卫。
    “大统领,这是本君的意思,日后谁都不必再来探望本君的父君了!”
    当上国主后的浔逸自信十足,跟人说话也是下巴微微的抬起,有一种瞧不上别人之感。
    李岚芬和岳凉庭及浔骊姐妹四人看着浔逸的模样就心里极为不爽,但他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国主了,几人见到了浔逸便要给浔逸行个礼,即使心里再不乐意也要勉强为之。
    “参见国主,太国后。”
    “诶呀,你们眼中还认同本君这个国主啊?”
    伏怜最看不惯自己的女儿整日跟其他公主站在一起,见到了浔汌和浔郁站在浔骊边上气就不打一处来。
    “汌儿,郁儿,到母后身边来,别整天都在宫外混日子了。”
    当着浔逸的面,浔汌和浔郁多少有些畏惧,两人只得乖乖的走到了伏怜的身后站着。
    浔骊急迫的向浔逸问道:“浔逸,你不让我们见父君难道也不让我见我母妃吗?”
    “姬浔骊,你竟敢直呼本君的名讳?你可别忘了继位大典才刚刚举行,你呼喊本君的名讳合适吗?”
    浔骊委屈极了,只得跟浔逸拱手作揖道歉。
    “抱歉,国主,姬浔骊一时口快,请国主恕罪。”
    浔逸就想这么折腾她们姐妹。
    “国主,姬浔骊得去见见自己的母妃,请国主放行!”
    “想见你母妃是不可能的了,你母妃愿意陪在咱们父君身边,所以你不能去见她。”
    浔汌有开始按捺不住,用嫡亲姐姐的身份上前教训着浔逸:“姬浔逸,我们为什么不能去探望父君跟溏妃娘娘?你还派这么多守卫守在这里,你这是把父君跟溏妃娘娘囚禁起来了吗?”
    浔逸才不会管是不是嫡亲的姐姐,他的眼里只有尊卑之分,见浔汌这么出言损害自己,浔逸上前就是一个巴掌扇到了浔汌的脸上,打得浔汌摔进了浔骊的身上。在场的李岚芬岳凉庭和其她三位公主都惊住了。
    “逸儿,你……”伏怜看到浔逸打的是自己的女儿,有些着急了!
    浔汌转脸带着凶怒的目光瞪着浔逸,眼睛红红的,半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姬浔汌,日后你们最好是时时记住本君的身份,第一不要直呼本君的名讳,第二不要在本君面前乱说话,否则下次打在你身上的就不是本君的手掌了!”
    岳凉庭跟李岚芬已经忍无可忍了。而浔汌也不得不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国主,您有些过了!”岳凉庭感到有些痛心,但他是直接受命于国主的人,即便心里再怎么不满他也不能指责国主的过错。
    浔逸倒也是被岳凉庭的胆识给震惊了。
    “岳统领,本君哪里过了?难道连你也忘记了自己受命于谁了吗?岳统领若是找不到方向,本君可就会要重新提拔他人来委任大统领一职了。”
    跟在姬长治身旁三四十年,从来不曾受过这等子气,更没有被谁这么指着鼻子威胁过,现在他想着自己竟然被一个二十不到的矛头小子给整治了,岳凉庭的心里难受极了。
    “左国相,岳统领,还有你们几个公主,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吧!这里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清一,送他们离开青宫。”
    “是!”申屠清一答复了浔逸之后又朝李岚芬和岳凉庭假惺惺的拱手道:“大统领,左国相,两位公主,请吧!”
    岳凉庭跟李岚芬浔骊都已看透了浔逸的心思,几人都心知肚明浔逸将姬长治和溏妃软禁了,无论在这怎么纠缠他们都不可能进去见到姬长治和溏妃。于是浔骊拉着浔鄯跟李岚芬岳凉庭离开了青宫。
    浔骊和浔鄯脚步刚往前两步,就被浔汌叫下了。
    “骊儿,等我一会。”
    浔骊和浔鄯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浔汌。只见浔汌拉着浔郁跪在了伏怜面前叩首,浔汌含泪看着伏怜说道:“母后,您的身边有国主,真的不合适我跟郁儿也留在您的身边,请母后保重。”
    浔汌说完便拉着浔郁跟浔骊四人往前走着。
    “汌儿,郁儿……”
    伏怜特别着急,很想拦住浔汌和浔郁,但浔逸立马就拉住了伏怜,浔逸说道:“母后,让她们去,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您都为她们操碎心了,可她们想过您吗?”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伏怜始终还是狠不下心残忍的待自己的女儿,奈何自己的女儿已经完全不跟自己亲了,伏怜很是懊恼,带着自己身后的一批随从气愤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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