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服天下之堃城戚歌

“第一百三十七章 深谋远虑”

    
    正邪势不两立…
    正派每日焦头烂额,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而邪派却是得势高升,谁也不容招惹。
    毒霜和夜宿红正式以谋士的身份来到了浔逸的身边,并在太子的青宫常驻。先前被浔樾几人封掉的怡心苑如今也照常开门做生意,当夜宿红的谍者收取到外服界的消息后还是会送到怡心苑来,毒霜和夜宿红出入的地方便是青宫和他们的老巢怡心苑内。浔樾和诸鸢,澹台淳被遣去了边境,又有太子的庇护,他们夫妻俩几乎都是无所顾忌了,不仅仅是他俩,包括太子浔逸,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撼动他的地位了。
    浔樾诸鸢和澹台淳一个多月前刚从靖昭出发赶往边境之时,才刚出靖昭城三十里外,军中就传来宫内的消息,他们后垫大军的中军大将姬浔昭已死,得知死因浔樾气的当时几乎就要昏了过去,当时的她真的好想带兵回头,再召集边境的大军回靖昭推翻浔逸,可她已经离开王宫了,她这么做的话只会让活着的四个妹妹都死在浔逸的手中,包括她的父君,母妃…
    想着自己父君那么大冤屈都忍下了,浔昭之死又何足轻重呢?
    所有的人对浔逸的罪行都是一再的容忍!
    一个月后,青宫议事殿内。
    申屠清一闷闷不乐的在殿内跟太子浔逸饮着酒,他一杯一杯的将酒灌入喉,他的心里有些杂乱,因为他自己的立场一直导致他跟浔樾越走越远,浔樾几乎都不会看他一眼。现在浔樾走了已经快两个月的时间了,他在朝堂上再也见不到浔樾,自己又不能去边境找她,出于真心的爱慕,申屠清一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就陷入了犹豫苦闷之中。
    “申屠清一,本太子请你喝酒可不是为了看你这张苦脸的,我们的宏图大业眼看着就能开始执行了,难道你不为本太子高兴吗?”
    申屠清一丧气的一笑:“呵,太子,有国主在的一日,您的大业恐怕都难以实现了。”
    “这事本太子是该采取行动了。不过本太子现在好奇的是你摆的这幅臭脸是为了什么事!”
    申屠清一感到难以启齿了,眼神也游离不定的,他这点小心思也没能逃过浔逸的眼神。
    “你这个家伙该不是到现在还想着姬浔樾那个女人吧?我怎么感觉自从她走了以后你似乎整个人都焉了?”
    申屠清一没有跟浔逸辩驳,用手推了推了自己的鼻子,道:“太子,清一有分寸,请太子不必劳心了。”
    “最好如此,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了本太子的大计。女人这种东西,需要之时哄一下就得了,千万不要认真了。”
    “属下明白!”
    “太子,太子…”
    突然听见有人呼喊,浔逸抬头询望,只见毒霜牵携着夜宿红朝殿内跑来。
    夜宿红慌急的上前交给浔逸一支信筒,边陈述道:“谍者来报,甸服一直在强化军队,准备让留在天龙城的两个质子伏天凝和师槐带兵攻打以祁夜柳为首的南独份子了!”
    浔逸不慌不忙的拆开信筒打开信纸观测着,看完便将信纸扔到了一边。
    “这种消息只是用来逼迫祁夜柳的,南盘的天门根本就攻不进去,他天龙君能要有这个能耐早在祁夜柳逃回南盘之时就发兵了。”
    “虽然太子说的都是事实,但祁夜柳年轻气盛,估计他跟宗天禾也想报他们的杀父之仇,说不定他们真的迎战了呢?”夜宿红跟浔逸叵析着祁夜柳的心思。
    “即便如此,那本太子也只关心我那个舅舅是否还对自己有用!南历侯这边的消息呢?”
    “据谍者来报,您的舅父祁侯估计会跟祁夜柳入伙了,祁夜柳的军队发展迅速,这几个月一直在招兵买马,他的人马足够吞并祁氏和师氏两族的人马了,就是不知道祁侯是真心的想南独还是只是他的权宜之计!”
    夜宿红的话让浔逸看清了当前的局势,他心想着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他不能再想着他那个舅父能帮到他什么了,但困顿在姬浔逸心中的是他该如何才能让掌控靖昭十万守城军的澹台昊跟掌控王宫十万前殿大军的岳凉庭死心塌地的效忠自己,有了他们手上的军队,李岚芬就不值得一提了,纵然他是百官之首,只要军权倒向了自己,百官就会全部向自己靠拢,届时想杀了李岚芬都不是难事了。
    浔逸想了许多许多的事,终于他想到了一点眉目,从他的表情里能看出似乎他已经心有成竹了。思索了许久后,浔逸站起身,对申屠清一说的:“清一,是时候收起你的哀伤跟本太子进入我们的大计了。”
    申屠清一脚步漂浮的走到中央拱手施礼道:“请太子吩咐!”
    “明日早朝后,把右国相先请到青宫来,本太子要和他好好喝上几杯。”
    申屠清一也是最懂浔逸的人,他全然能懂浔逸口中的请和喝上几杯是何用意,跟浔逸相互凝望了一眼后,拱手答复着浔逸:“太子请放心,清一一定将右国相请到青宫来陪您好好喝几杯!”
    喝的昏昏沉沉的申屠清一开始往青宫外走去!
    带着对浔樾满满的思念,申屠清一不知如何的就走到了德轩殿里,还直接闯入了狄妃常常闲步的花园里,这座假山环绕的花园里是浔昭和浔鄯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狄妃早就支开了所有的贴身宫女,一个人坐在一颗大石上遥望远方,她心碎思念着自己离世的女儿,她整日在这花园里以泪洗面,她更常常独自哀怜,看着狄妃的背影,显得愁肠百结,感觉她都要忧愤成疾了!
    因此,申屠清一闯入花园内没有遇到一个人阻拦,当他站在狄妃的身后时,狄妃那风韵犹存的娇媚身姿便映入了申屠清一的瞳孔里,这样望着狄妃也是一个少有的美人,申屠清一不禁笑了笑,还碎碎的念道:“有个女人啊!”
    借着身上的酒劲,申屠清一把邪恶的步子迈向了前方正在忧伤中的狄妃,申屠清一从后一把抱住了狄妃,沉醉的喊道:“美人…”
    狄妃吓得大叫:“啊,哪来的大胆狂徒,竟然侵犯本妃!”
    狄妃挣脱了申屠清一的怀抱后才转身看清申屠清一迷醉的身影。
    “将军?”
    申屠清一还是步伐漂浮着,站着都有些打颤:“原来是娘娘啊!”他上前轻浮的挑着狄妃的下巴调戏着狄妃:“多日不见,娘娘真是越来越有韵味了!只可惜您的男人已经是个废人了,已经没有办法让娘娘享受人间畅快之事了!”申屠清一边说还边紧紧的抱上了狄妃。
    狄妃有些畏惧,使劲的转身挣脱,但她的小身板根本就无法从申屠清一的臂力中挣脱。
    “将军请自重,这可是后宫,被人发现咱们就死定了!”
    狄妃越是挣脱申屠清一就抱的越紧,整个人的身躯都只往狄妃身上压了。
    “娘娘,您的德轩殿一个人影都没见到,你怕什么呢?难得我申屠清一不嫌你年纪大,今夜您就不必再为国主守活寡了,让本将军来破了你的清规戒律如何?”
    申屠清一轻轻咬舔着狄妃的耳朵,狄妃心思荡漾得再也抵挡不住年轻的申屠清一的挑逗跟诱惑了……
    两人不知如何的,缠绵着搂着一起,狄妃就跟似醉非醉的申屠清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两人的衣物丢得满地都是,在床榻上一番云雨之后,申屠清一便在狄妃的床榻上睡着了,直至深夜……
    狄妃穿着裸露双肩的衣物一直凝望着自己身旁的这个孔武有力的男子,狄妃的心已经完全被他给征服了,这是姬长治从未给过她的感觉。狄妃不禁用指峰轻轻的在申屠清一的脸颊上划过,她还沉浸在申屠清一带给她欢快的感觉中不能自拔。
    就在此时,浔鄯回到了德轩殿,失去浔昭还没过多久,浔鄯还沉寂在痛苦当中,此时的她面无表情,步伐无力的走进了狄妃的寝宫,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快到寝宫床榻时,浔鄯才抬头看了一眼狄妃的床榻,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浔鄯的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
    她不敢相信她的母妃会在自己的寝宫里养男宠,狄妃还一直不知道浔鄯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浔鄯看着狄妃下贱的抚摸着身旁男子的脸颊,正准备要上前痛骂之时,申屠清一醒了过来,直接推开了溏妃的手,自己坐了起来,申屠清一也没有望一眼浔鄯,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狄妃一头就栽进了申屠清一的怀里乐开怀说道:“将军你醒了?”
    正当申屠清一将目光移至狄妃身上时,他恍然发觉自己的眼前站了一个人,认真看过一眼后用力一把将狄妃推开,申屠清一这下可被吓得不轻了,他只是被惊吓到,但丝毫没有畏惧之心。
    浔鄯看清了这个男子的面貌之后,她愤怒的拔出了自己手中的佩剑怒指两人,含着眼泪大骂道:“母妃,你怎么如此糊涂跟这种下三滥厮混在一起?你对得起父君跟死去的昭儿吗?”
    狄妃也被吓破了胆,忙在床榻上跪着磕头哀求着浔鄯:“鄯儿,你别冲动,我与申屠将军都是情不自禁,母妃为了你们已经孤苦半生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母妃绕过我们,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好吗?”
    狄妃心急如焚,但申屠清一却没有多着急,还走出床榻在一边穿着自己的衣物。浔鄯气愤不过,走到申屠清一面前用剑指着申屠清一,怒吼道:“申屠清一,你不该跟本公主解释解释吗?”
    申屠清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迅速将衣服穿好后,不慌不忙的对浔鄯说道:“鄯公主,你看到的就是如此,需要解释什么呢?你看看你的父君,他已经没办法满足你母妃了,你再看看你的母妃,她是一个女人,她也是需要被男人爱护的,你还小,你不会懂的。”
    浔鄯已经没有办法抑住自己愤怒的内心,收起手中的剑上前就是一个巴掌扇在了申屠清一的脸上。
    “你这个淫乱后宫的无耻之徒,你真当我父君倒下了就没人能治得了你了是吗?本公主这就去左右国相跟岳统领面前揭发你!”
    被打的申屠清一目光充满杀气,他真恨不得立马就掐死浔鄯,在浔鄯转身后,申屠清一就上前抓住了浔鄯的手臂,阻拦她走出德轩殿去告状。
    就在申屠清一上前拦住浔鄯的同时,狄妃也飞快的从床榻上走下跪在了浔鄯的脚下,抱着浔鄯的腿哭泣的哀求着:“鄯儿,不要,你这样做不仅仅是害了申屠将军,你会把母妃也害死的,母妃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浔鄯悲愤的回身望着狄妃,眼中的瞬间就被泪水吞没,浔鄯用力的甩开了申屠清一的手,又将自己的腿从狄妃的手中挣脱,浔鄯撞见了申屠清一跟自己母妃的奸情无疑是给自己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她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对奸夫**不知该如何收场,见到自己的母妃给自己下跪,浔鄯矛盾极了,她也在此刻打消了要揭发他们奸情的念想,她想着或许应该给她的母妃一个机会,不然,真的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生养她的人被判定死刑,她又于心何忍呢?
    思量了许久,也打量了两人许久,浔鄯又举起剑对着申屠清一大吼着:“申屠清一,你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德轩殿,永远不要出现在本公主面前,滚!”
    申屠清一若无其事的嘴角上扬一笑,临走前还是看了一眼狄妃,给了狄妃一个暗示的信号,狄妃收到他的暗示后,还朝他点了一下头。
    浔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淫徒大摇大摆的离开,她此时还无法裁定自己做的是否正确,但她还做不到不顾自己母妃的生死,所以她只能选择放走申屠清一。浔鄯落寞极了,痛苦极了,一脸颓丧的模样,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了,抓在手中的剑和剑套都从手间滑落在地,心如死灰的挪移着步伐到狄妃面前。
    “你起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对不起父君的事?你这样让鄯儿有何颜面在宫中在自己的姐妹面前抬起头来做人?这事若是传了出去,鄯儿跟母妃就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狄妃站起后忧心的解释着:“鄯儿,倘若你嫁了一个不爱你的男子,你就会理解母妃现在的心思了,你父君由始至终都没有给过母妃爱护,母妃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而已!”
    “住口,您可是我跟昭儿的母妃呀,你是父君的妃子,您怎么可以这样教鄯儿?难道你不该终身替父君守身如玉吗?自古有言,忠诚不侍二主,烈女不侍二夫,您要鄯儿日后和您一样,嫁过人了后再背叛自己的夫君吗?”
    “母妃没想这么教你,可你父君根本不值得母妃为他守身如玉,他的情意都只用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怎么不值得了?父君有情有义,一生钟爱一人,只是他爱的那个人不是你罢了,但已经是他的妃子的您怎可不顾人伦道德与他的臣子乱淫?你置父君于何地啊?”
    “鄯儿……”
    浔鄯全然不能理解狄妃的做法,她失望极了,狄妃靠近拉住她的手臂想再劝服她的时候,浔鄯直接将狄妃抵挡在身前。
    “够了,母妃,您别靠近我,鄯儿真的没有办法接受您这么做,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这么晚从坊间赶回来会遇见这一幕,这件事事关生死,这次我饶过您跟申屠清一,若是再让鄯儿听见有下一回,那就请母妃恕鄯儿不孝了!”
    浔鄯郁郁的蹲下身拾起自己的佩剑,随后也离开了狄妃的寝宫。
    “鄯儿…鄯儿…鄯儿…”
    无论狄妃如何悲伤的呼喊,浔鄯始终没有再回头!
    次日,早朝后。
    “右国相请留步!”
    澹台昊刚一走出议政大殿,申屠清一脚步匆匆的跟在澹台昊的身后,听到有人在后呼喊自己,澹台昊不禁停下了脚步,回身望了一眼。
    “镇南将军?找老夫有何事吗?”
    “右国相,清一是来请您的!”
    “请老夫?”
    “对啊,就怕请不动右国相您啊!”
    澹台昊淡淡的一笑:“你请老夫要做什么呢?”
    “请右国相去青宫喝杯酒!”
    一听青宫,澹台昊便明白这是太子的邀请,他立马就转身要离开,申屠清一急忙上前拦住了澹台昊。
    “诶,右国相,聊得好好的怎么就要走了呢?”
    “青宫?老夫不去!”
    澹台昊答完便又往前走着,申屠清一紧跟不舍。
    “右国相,太子邀您喝酒,您作为太傅不去似乎不合适吧?”
    “哪不合适了?老夫兼任了他这么久的太傅,他至今才想起邀老夫喝杯酒,老夫凭什么要去呢?”
    这就是为什么浔逸让申屠清一请澹台昊来青宫喝杯酒的原因,目中无人的浔逸从来不曾拉近过自己跟澹台昊跟任何一个官员的关系,因此澹台昊一直觉得浔逸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毛头小子,从来不会尊重别人,对于浔逸的待人态度,澹台昊一直都是看不顺眼的。
    而浔逸也明白,自己去请未必能请的来澹台昊,现在需要他了,他突然就邀他来青宫喝酒澹台昊肯定不会愿意来,他之所以不自己出面而让申屠清一来请,就是在给自己一个退路,也是在给澹台昊一个台阶进出。
    “右国相说的对,凭什么太子现在邀请您您就得去呢?平日里太子干什么去了呢?”申屠清一故意顺着澹台昊的心思责怪着太子:“右国相,您都不知道,太子其实早就想邀请您去青宫喝上几杯了,但那时有国主的双眼盯着啊,太子若是公然召集官员出入青宫喝酒聊天,这还不被国主认作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啊?太子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他只有等到现在才能亲近你们这些手揽大权的大臣们啊!”
    一贯精明的澹台昊此时还真被申屠清一给糊弄过去了,他真的以为是太子觉悟了,想主动亲近他们这些臣子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澹台昊一心效忠姬氏,在他的心里,浔逸是唯一能代表姬氏的血脉,除了浔逸,他还能效忠谁呢?以前大多也只是厌恶浔逸的看人的态度而已!澹台昊跟李岚芬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没有像李岚芬那样,自打浔逸出生就对浔逸有了偏见,即便现在传闻浔逸残害了姬长治,杀掉了浔昭,他始终还是觉得浔逸是姬长治过世后他要效忠的人。
    “太子真的是这么想的?”
    “清一发誓,若欺骗了右国相您,清一不得好死!”
    “这话严重了。好吧,既然镇南将军跟太子如此盛情邀请,本相就同你去青宫,跟太子喝下这杯酒。”
    “右国相请!”
    绕过几座宫殿,申屠清一领着澹台昊来到了青宫议事殿内。
    殿内早已摆好了上等的酒水和各种新鲜水果及点心,浔逸坐在上座就等澹台昊的到来。
    “太子,不负您重望,属下给您把右国相请来了!”
    申屠清一和澹台昊走入殿内后,澹台昊只是用一种平淡的目光看着浔逸,并没有给浔逸行礼。在五服国界中,自古就是“先师后礼”,就是说无论是国君的老师也好,太子王子或是公主也好,凡是王室子弟,他们必须都得先尊师,先给他们的老师行礼,然后再是老师以臣子的身份给王子公主回礼。
    站在浔逸面前理直气壮的澹台昊下颚微微抬高,似乎在告知浔逸如何做人。
    浔逸也早已看懂了澹台昊目光中传达的意思,他淡淡的一笑,站起身后,给澹台昊鞠躬行礼:“浔逸见过澹台太傅!”
    一直以来长期跟浔逸进行着一个斗争,那就鞠躬行礼一事,此刻澹台昊终于觉得自己赢了太子,见浔逸给自己乖乖的行了个礼,澹台昊满意的点了下头,于是自己也拱手施礼道:“澹台昊拜见太子!”
    “澹台太傅不必多礼,本太子是特意邀您来此,这儿已经备好了上等的酒水,还有邻国进贡的新鲜果子,澹台太傅请入座吧!”
    “谢太子!”
    澹台昊跪坐下后,摘下一颗放入嘴里,嚼了嚼,说道:“嗯,甜,也很清脆!”
    “澹台太傅,您吃的这个果子叫大枣,太傅待会品尝完其他几种觉得哪种好吃,本太子再派人送到您的府中去,如何?”
    “那就多谢太子了!”
    澹台昊还在接二连三的品尝着其他的果子,浔逸不禁跟澹台昊对面位置上的申屠清一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怀好意的笑着。
    澹台昊试遍所有果子后问道道:“太子,您叫臣来不是单单只为了让臣品尝果子跟美酒吧?有什么话您直说便是!”
    “澹台太傅这么直爽这么聪明本太子也不需要拐弯抹角了,不知澹台太傅是否了解侯服跟甸服的事呢?”
    “外服的事有什么好了解的?”澹台昊故意敷衍着浔逸,但却被浔逸一眼就看穿了。
    “身为一国之相的您内心应该不是这么想的吧?你要是这么敷衍浔逸,那浔逸还跟您谈什么呢?”
    “原来太子不是有话想跟老夫说,而是有事想跟老夫谈啊!”
    “不错,您说的很对,澹台太傅,在您的心目中,您效忠的人是谁呢?”
    “我澹台昊承蒙国主器重,如今他已经倒下了,那我效忠的当然就是姬氏后人了。”
    “那在您的心中,谁才是姬氏的后人呢?”
    “继承大统之人不就只有太子你吗?老夫还能效忠谁呢?”
    澹台昊的回答让浔逸跟申屠清一都喜出望外,尤其是浔逸,如释重负!
    “您的意思是您会效忠下一任当国主的人吗?”
    “这毋庸置疑啊!我澹台昊总不至于得圣恩做出违背常伦的谋逆之事出来。”
    “好!”浔逸举起杯盏敬澹台昊:“澹台太傅,这杯酒浔逸敬您,敬您的忠心义胆,敬您沥肝识途!”
    澹台昊也举起酒盏,回复浔逸:“多谢太子!”
    这是一场胜利的酒宴,浔逸感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为自己铺就了一方踏实的路,他暂时还不能大大方方的指挥澹台昊为自己的大业杀人放火,但是他终于知道,澹台昊是不可能站在浔樾那边的,因为浔樾是为公主,待她成了亲她的名字就会冠上别人的姓氏,她却不再符合澹台昊效命的人选了。
    了解了澹台昊的心思后,浔逸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他无需再邀请岳凉庭来青宫喝上一杯酒,因为岳凉庭的职责就是守护王宫的安危!只要澹台昊没有站在浔樾那边,浔逸就觉得自己能立即称王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